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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荏苒站在床边,正在做着汪靖雅教她的孕妇操,动作幅度并不大,却一下一下练的一丝不苟,楚歌站在房门前,停住了脚步。
她的长头发一甩一甩,她的身形笨拙却无比可爱,为什么?
为什么十年前,没有发现她的好?
为什么八年前,没有听爷爷的话跟她结婚?
为什么要那样的伤害她,一次又一次。
为什么要直到现在,才发觉,能够爱上她,是一件这么幸运的事情。
幸福明明就在身边,庆幸的是,现在发现也不算晚,想到这,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发觉身后的异样,荏苒停下动作回头,看着呆在门前的楚歌,眼神中带着疑问与温暖,突然,她感到一阵哀伤,洛允心匆忙的离开是去找他的,现在他回来,是来质问自己的吗?是来要那份遗产的吗?她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只希望他不再像以往那样冷漠了。
眼神里带着忧怨,荏苒慢慢踱到楚歌面前。
“楚歌,我知道,我的话伤了她,如果你想要,我会想办法服修伯伯,我可以给你”
话音未落,荏苒便跌入了一个温暖厚重的怀抱里,楚歌紧紧的抱着她,象是要把她揉到骨髓中。
“你可以给我什么?”闭着眼,贪婪着呼吸着她发间的味道,那是她独有的,阳光下青草的味道。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荏苒有些喘不上气,她不能理解楚歌突然的拥抱,吃力的着。
“都给我吗?包括你自己。”楚歌问着,慢慢的松开了手臂。
荏苒看着他,有些迷惑。他的目光有竟然带着喜悦,脸颊犯着红,嗓音隐哑着。
“我”她问。
“我爱你,荏苒。”象是从灵魂深处迸发出来的声音,楚歌发觉自己的喉咙竟然都是抖动着的,这三个字他终于出来了,同时,他也听到了胸膛里咚咚的心跳声。
荏苒张着嘴,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的拥抱,他的表白,这一刻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她感觉到自己不能思考,甚至快不能呼吸了,可是泪,还是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对不起,荏苒,原谅我,到现在才出这样的话,因为我一直都不敢肯定,我竟然有了爱你的感觉,可是我还是庆幸,这种感觉、这样的决定并不算晚。”双手捧着她的小脸,怀孕的这段时间,她过的太辛苦,脸色比之前还要苍白,楚歌心疼的抚摸着,轻柔的帮她拭去泪水。
荏苒伸出手覆上他的嘴,摇着头,泪水在飞,这是幸福的眼泪,楚歌激动的握住她的手,怕她太过于激动,可是感情已经迸发,相视的一瞬间,俯首亲吻上了她的唇。
吻,由浅至深,泪,化为浓情,原来幸福也有泪水,还是甜的。
木然的走在大街上,秋天,收获的季节,可于自己却为何如此悲凉,十几年来,听过的表白无数,可哪一次都没有今天这次来的刻骨,爱情,再一次从身边溜走,即使对他的情从来不是爱。可今生,大概再也没有男人能够这样深爱着自己了。
报应!跌撞着不稳的步伐,扶着公寓边高大的大理石花坛,洛允心第一次觉得,这是报应,游戏人间,玩弄感情,还不是报应吗?
轻轻的滑坐在一角,秋高气爽,天高云淡,一朵朵闲云在天上飘过,抬头看着天,曾经,自己也是个每天都做着巧克力味儿梦想的女孩儿,跳舞,获奖,嫁给楚歌,这是八岁起,父母灌输给自己的人生规划,自己也曾觉得,这一切都是必然会发生的,可慢慢的长大,爱情观在脑子里渐渐的变了样,楚歌是好,他阳光健康、善良帅气,可并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他是弟弟,是朋友,却不能接受成为丈夫,虽然没有婚约,可父母已经偏执的认为,这一切一定成真,她有些想要通缩,因为她也不止一次的感觉到了楚歌眼神中的浓浓爱意,所以她向父母表明了心意,而这一次,平生第一次她挨了妈妈的骂、父亲的打。
伤心的她选择了离家出走,可是不到一天她就自己回来了,她受不了没有车的日子,没有钱的日子,饿的时候,她吃不下方便面和路边摊,她害怕了,通缩了,那一次的打成了阴影,她怕那种痛,更怕的是父母不再爱自己,而且,她没有朋友可以走动,而且离开了父母便不能活,再细想想,楚歌也不错,而且他家比自己家更有钱,所以妥协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于是,自己听话的听了父亲的计划诱 惑楚歌,可是失败了。
她清楚的记得房间里,父母失望痛恨的眼神,还有楚爷爷蔑视的表情,结果可想而知,忐忑的回到了家,没有想象中的打骂,自己甚至有些庆幸,父母也许是放弃了,可当天夜里,一个男人爬上了自己的床,黑暗挣扎中,她看清了来人的脸,是爸爸的好朋友,一个五十多岁,有妻有女,自己一直叫着他伯伯的男人,她哭着、叫着、喊着,父母就在楼下,她不相信他们听不到,可是一阵蚀骨的痛终结了挣扎与哭喊,在房间宽大的公主床上、在父母的默许下、在自己的哀嚎中,那个自己叫了十几年伯伯的男人结束了自己的童 贞。
事后,她知道了,父亲侵吞了通达的投资款被楚爷爷发现,还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楚歌是父母的最后一招,本来胜券在握却因为楚歌的逃离失败,没办法,只能找这个男人,他能给爸爸一大笔钱,让其后半生衣食无忧,可条件却是,自己。
天塌了吗?没有,妈妈过,女人的身体是自己最大的资本,她可以换来钱,换来权,换来一切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所以身上的男人是年轻人还是老头子都不重要,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这么的疼,特别是楚歌带着羞涩的表情,高高大大的站在自己面前,会负责,为那一个荒唐的吻负责,娶自己。
哭了,可脸上还要带着笑,心被划的伤撕开的更大,今生恐怕都无法愈合,拒绝,逃离,十年,经历过无数的男人,可心灵深处,总有那样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站在阳光下告诉自己,允心,我喜欢你,我会负责到底。
曾经那么的接近幸福,可这一切都是被自己亲手打碎,蜷缩一团,只是秋天,为什么会如此的冷呢?
走出电梯,角落里,一团蜷缩的身影吸引了他的目光,于他,心中想的是这又是她耍的小把戏,于她,却是期待自己第二次的被救赎。
床上,楚歌喘息的厉害,那是欲 望被压抑无法释放的感觉,松开唇,他逃也似的翻了个身,背对着她,荏苒轻笑,伸出手,揽过他的肩,轻轻的揪着他衬衫胸口散开的扣子把玩,楚歌扣住她的手臂,闭上眼,调整呼吸,平复着自己的欲望,他不能伤了荏苒,害了宝宝,可再这么下去,可真要忍不住了。
“楚歌,我以为你会恨我。”
“为什么?”
“因为我夺走了本该属于你的东西,虽然这不是我的本意。”
“可你却给了我我最需要的东西。”
“我知道,我会永远陪着你,不会让你再孤单。”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秋意浓,阳光甚暖,她似一朵娇柔的解语花,永远的开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没有问楚歌为什么转变,也没有问洛允心到底有没有找他了什么,与内心的感觉比起来,一切都显得不那么重要,她相信楚歌的感情,他的一切,她都明白。与自己不同,虽然都是父母早逝,可楚歌从来没有得到过父爱,母亲又是在那样艰苦的环境里把他带大,之后便是爷爷严格近乎于残酷的教育,他有多寂寞,他的心又有多渴望温暖,他的情感又是那么的不善于表达,所以他今天能这些,她已经无限的感激了,以后的日子里,一家三口的生活中,什么样的难题都不会再有。
没有话,殷嘉勋蹲下身看着蜷缩在一角的女人,有那么一瞬间,某个相似的场景在脑中一闪而过,很快消失不见,他牵起嘴角,期待着她会出怎样的理由。
“收留我吧!”这是她的第一句话,顺着话音抬起的,是她美丽不可方物的脸,红红的眼睛里带着悲怨与渴望,伸出手,粗糙的手指拈起她眼角的一滴泪,气息呼出,将泪吹落,站起身。
“进来吧!”
“哎呀,你这么弄不对,你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怎么美感这么差啊!”思思拉着修如杰的手举过头顶,免得油彩滴到他的身上。
“谁名牌大学的就一定会画画?我会背法律条文,你给我背一个听听?”修如杰一脸的委屈,小帅的死,他怕思思难受,特意找她出来玩玩,没想到她找了一个自由涂鸦的地方逼自己画画,更可恨的是,她竟然不领情,只画了一会,已经被骂了三遍了。
“我,我当然也会背,那那个,任何不以结婚为目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思思脱口而出,小嘴抿抿着,一副得意的表情看着修如杰,如杰一愣。
“什么?你什么?啊!哈哈哈哈哈哈”捂着肚子乐的弯下了腰,如杰一句话也不出来,末了,直不起身,只能扶着墙挪到坐椅上坐好。
思思仰着小脸,骄傲的对着他笑,小辫子好像长一些了,如杰盯着她看,以前短发时没发现,她的耳际如此白皙,并且,右耳的耳垂上还长有着一颗小米粒大小的红痣,随着她的动作欢喜跳跃着,竟然燃起了心中许久未曾翻滚的火苗。
“吧,你的目的。”洛允心站在客厅中央,他没让她坐,甚至连杯水都没有给她,只是自顾自的坐在了沙发上,对着她发问。
公寓面积不大,没有间隔,完全是开放式的,客厅中间一套黑色的宽大沙发,餐厅连着厨房,另外一面,是床。简约中透着阴暗,房间里并不冷,却让洛允心的心里发了毛,这个男人,明明就是那年帆船酒店救了自己的人,可为什么现在的感觉跟当年完全不同,他的眼神、他的气息、还有他的语气。什么目的?他在问自己有什么目的,可哪有什么目的,自己只想来看看他,只有这样而已。
“你不记得我了吗?”颤抖着双唇,允心带着期盼的眼光看着他。
“我当然认得你。”殷嘉勋脱口而出,洛允心目光一闪,他还认得自己?
“我不但认识你,我还知道你的所有底细,你们父女对通达的目的,但是我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跟踪我,甚至今日大胆到,来我的家。”殷嘉勋不习惯打领带,所以当他俯下身,双手交叉不可一世的看着她的时候,迷人的喉结轻抖着,衬衫扣子开了两颗,麦色皮肤下迷人的锁骨袒露,只一瞬,便燃起了她靠近的渴望。
原来是这样,原来他的认识是这样的,并没有太失望,因为她太令人着迷,能够这样近距离的接近他,已经足够了。
“我没有跟踪你,我只是希望能够见到你。”喃喃的,慢慢的,她靠近,在他身边、在他的脚底下,仰望,近距离的接近她梦中的神,不自觉间,她竟然伸出了手,想触碰那白色衬衫束缚下的迷人锁骨。
“呀,怎么掉了?”荏苒坐起身,摊开手掌,掌心里,是刚刚把玩着的,楚歌胸前的那颗钮扣。
“一个扣子而已,掉就掉了吧!”楚歌也坐起身。
“那怎么行,我给你缝上,你快脱下来,我去找针线。”荏苒起身下床,开始翻针线包。
“你还会这个?”楚歌边脱着衣服边问。
“我会做的事情好多呢!”话间,针线包找出来,拿出了针,却遍寻不到黑线。
“怎么了?”楚歌已经脱下了衬衣,露出上身精健的肌肉,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可荏苒还是有些不适应,她别过头,小声的回应。
“黑线没有了。”
“那就算了吧!别费力找了。”看荏苒蹲在那里,楚歌心疼着她怀着孩子还窝在那,走过去,轻松的就把她抱了起来,荏苒不敢挣扎,不光是因为宝宝,还有就是手上还拿着一根针。
抱她到床上坐好,楚歌去找了件衣服换上,回过头,竟然看到荏苒把束好的头发松开来,发长过腰际,她抓在手里,仔细的挑选着,没一会儿,她挑出一根,捋出来,一使劲,一根长发就这样被她拨了下来。
“荏苒?”楚歌走上前,不明白她的用意,只见她将头发认真的穿过针孔,轻松的打了个结,按住扣子,飞针走线起来。
“头发做线,你怎么想出来的?”楚歌凑过来,把她圈在怀里,荏苒冲他笑笑,也不话。不一会儿,扣子就钉好了,楚歌接过,连接衣服与扣子的,是她乌黑发亮的头发,密密实实,心中翻起一阵暖流,楚歌俯身上前,想一亲芳泽。
“啊——”
手正好扎在了针上。
“好吧!我不笑了,我们继续画画。”如杰看到思思沉下了脸,急忙站起身走过来。
“我饿了。”思思仰着头。
“那好,我们去吃好吃的。”如杰巴不得赶紧离开这。
餐厅里,思思并没有点太多的东西,如杰有些疑惑,因为他知道思思的饭量,她爱吃的程度不亚于以前的荏苒。
“不舒服吗?还在想着小帅的事吗?”如杰小心的问,担心却又害怕触碰到思思的痛处。
思思点点头,眼眶瞬间红了,不过下一秒又忍了回去,如杰唉了口气:“我就是怕你这样胡思乱想,才约你出来的。”
“我没事,只是恨那个凶手,事情过去这么多天,一点线索都没有。”放下叉子,思思把脸背过后,抹了一下,转回身,鼻尖红红的,冲着如杰一笑。
“荏苒,小帅要走的时候,是她拦下来的,其实我也有责任,如果我不劝他那句话就好了,他就不会死,我帮他买的书都没看几页,荏苒答应给他做的三杯鸡还没吃上呢!”话间,虽然努力控制,可泪还是落了下来。
“你别哭啊!好多人在看。”如杰有些急。
“嗯,可我控制不住,玉米沙拉是小帅爱吃的,所以我”思思眼中含着歉意,努力的调节着情绪,如杰心一紧,站起身,坐到她身边。
“好吧!哭吧!我陪你。”
思思仰起头,看着他温暖的脸庞,垂下头,眼泪叭嗒叭嗒的掉,如杰招呼来服务生,不一会儿,一盒纸巾就送了过来。
连边都没碰到,手就在半空中被擒住,他的手宽厚有力,顷刻间,洛允心觉得自己的心都化成了水,把脸俯上去的时刻,她闭上了眼,带着虔诚的心奔向她的神。
“这就是你平时勾引男人惯用的伎俩吗?”
“什么?”
他的声音自头顶袭来,洛允心睁开眼,表情带着不解。
“也不算高明嘛!但好在老天让你有一副任何男人见了都忍不住想拥有的魔鬼面孔与身材,你很少失败,所以觉得这招对我也同样管用?”殷嘉勋眯起黑曜石一般的双眸凝望她,探究她的表情,不想放过一丝蛛丝马迹。
“你什么?”颤抖着双唇,她并没有躲避他的目光,洛允心看着他的眼睛,同样的想去探究他的心,可是,那里除了冷酷与蔑视,不带有一丝感**彩。
“与我上床,你想得到什么?钱?还是通达甚至是泽远?”殷嘉勋冷笑着,声音冷如刀刃。
“你对楚歌也是这样迷惑的吗?还有布鲁斯,老邱就不用了,因为他根本就不用女人勾引,可是洛小姐,你要记住,我跟他们不一样,你这个样子,根本燃不起我任何的兴趣。”语气阴沉,完,手上一轻轻用力,洛允心就被甩倒在了地毯上,搭起二郎腿,双臂搭在沙发靠背上,像看着一个笑话,殷嘉勋毫无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在他面前,自己象是被扒 光了衣服的荡 妇,洛允心费力的支撑起了身子,眼里含着泪,她想解释,却无力开口。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走到这里来,怎么上的楼,又在他的房门前等了多久,可是他回来了,有如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他捡回了角落里蜷缩成一圈的自己,给自己温暖与关爱,可无论怎样,结果也不应该是这样,他知道了自己与老邱的事,还有布鲁斯,那么,他到底还都知道了些什么?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供她辩解,可在他面前,她还想保留一分自尊,可悲的可怜的自尊。
突然间,一阵光出现,是电视机被打开,一阵娇弱无骨的呻吟声带动了思绪,转过身,荧幕上,是利用放置在床边的针孔探头录下的一段香 艳视频,床上的女人是自己,裸 露的身体,娇踹连连,身上,是五短身材,象身猴腿秃顶黄牙的邱百明,五十多岁的老男人正在自己的身上发泄着兽 欲,而自己虽然厌恶却也在拼命的忍受迎合着。
“不——”
“不?”殷嘉勋冷笑着,语气中带着玩味“是不喜欢这一段吗?我的手上还有很多段供你选择,你想看哪一段?”
“为什么要这样?”
洛允心的脸苍白中泛着青色,感受着从来没有过的惶恐与直达心底的寒意
“本来你并不值得我费心思做这些?可是,邱百明是我爸爸的朋友,你接近他的目的到底是否与我们公司有关,我必须要弄清楚,你与他之间的丑事我管不着,但请记住,再有下一次,我会请全城的人到中央广场看场电影,主演就是你和老邱!不知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