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白木海

爷非二货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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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是老爷子和谷舒晚。老爷子坐在沙发里,怀里抱着小年,谷舒晚坐在旁边,面容憔悴了不少。

    她抬头,看见一身白大褂的音弥,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音弥回来了。”

    老爷子把小年放回床上,拄着拐杖过来,面带愠色,声音也有些凉意“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要是柳妈不打电话告诉我们,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凌止那混小子人呢?”

    虽然是严词厉色,可老爷子担忧的模样还是让音弥感动,她低头一副认错的模样,听他提到傅凌止,眼神又黯然了不少“他在部队吧。”

    “胡!我一早就确认过了,他根本就不在!你还护着他!哎,”老爷子看她委屈的样子,软下语气“丫头,我知道你不容易,小年生病了你比谁都着急,可咱得按照医生的吩咐来,要是急坏了自己,到时候你怎么照顾小年?我可以给他找几百个陪护,可没有一个能代替你。所以你必须养好精神,小年他需要的是你这个妈妈。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及时告诉我,不要瞒着,我这把老骨头还受得起。同甘共苦的就是现在!” ̄ ̄et

    音弥热泪盈眶,点点头“谢谢阿公。”

    老爷子又板起脸“一家人用得着谢谢吗?你这丫头太见外了。赵大夫的名声在全国都是响当当的,他也一直担任小年的主治,有他在,我放心。另外,我会打电话咨询咨询国外著名的儿童专家,看看他们怎么个法。还没确诊呢,你不要太担心。照顾好他是最重要的。另外你家里人要是打电话过来问,你也好声好气的,别急坏了他们。”

    音弥连连点头,可心里却是一片苦楚,方淮还没薄笠宗关心她。

    谷舒晚也走过来,握住她的手,音弥一愣,受惊似的想收回,可她还是忍住了。谷舒晚严苛惯了,要她主动不容易,赶紧顺着这个台阶下吧。

    “音弥,前段时间那事我确实在气头上,你是好孩子,也是做母亲的人了,应当理解做母亲的心情,孩子出了点事最难熬的还是母亲。小年病了大家都不好受,更要团结一致,把他照顾的无微不至,他会度过这个难关的。你放心,还有,有什么需要一定要和我提。”

    音弥假装很感动地抹抹眼角“谢谢妈。是我一直以来对不住您。”

    谷舒晚笑了,虽然还是有些生儿媳的气,但还是顾全大局“别这么,都是一家人。”

    老爷子和赵大夫聊了一会儿,走了,谷舒晚也没逗留太久,音弥倒也没奢望他们能多呵护备至,跟着她着急,尤其是谷舒晚,她历来就不太喜欢小年。

    小年百日宴,她还缺席了,可是啾啾就不同了,从生下来到百日宴,都是谷舒晚在操心,蓝君汝反倒没做什么事。

    想到这里,音弥更加闷闷的,她亲了亲小年,去急诊室帮忙。

    急诊室就像战场一样,音弥看着被送进来的伤患,有些茫然。住院总廖碧很客气地“薄医生您就四处查看,哪里需要人就在那里帮忙。”

    音弥点点头。排成一排的床位,用帘子隔开“薄医生,请去五号床帮忙看诊。”

    她依言走过去,帘子隔壁很吵闹,病人很不配合,大概是喝醉酒了,吐字不清。音弥听声音觉得有些熟,可怎么也想不起来。过了一会儿,那男人可能是被惹恼了,很不配合的大声嚎叫“你们知道我嗝我是谁吗?一群不长眼的东西,我是你们医院薄薄弥弥的父亲!”

    音弥浑身一震,手里的缝合线都掉了,不可置信地僵化着,良久,她颤着手掀开帘子一看,那邋里邋遢头发蓬乱的男人不是白木海是谁!

    “你怎么在这儿?白墨呢?”音弥皱眉,不去理会周围异样的目光,只对看诊的医生道“您去忙别的吧,这里我来负责。”

    众人议论纷纷,不一会儿人群散开,音弥站着不动,白木海显然有些反应不过来,眼神兴奋又迷茫,身体也跟着摇晃“弥弥?”

    音弥按住他“白墨呢?你醉的不省人事,她人呢?”

    “弥弥!你知道我病了,所以来看我的?嗝墨墨啊,她在在哪里来着?”白木海摇头晃脑。

    音弥看了看病历,上面写着醉酒吐血,被送入医院。她正要带着他去做检查,身后突然来了人。

    “音弥,我已经找到傅凌止那混球了。”来人正是去而复返的老爷子,他皱眉看了一眼床上邋遢醉酒的男人。

    音弥又是一震,小心肝都差点吓掉了,若是让老爷子知道她生父就在眼前,那还了得,音弥赶紧带老爷子走远“阿公,这里乱七八糟的,您怎么一个人?老郑呢?”老郑服侍老爷子多年,是老爷子的心腹。

    老爷子摆摆手,示意她不用再送“你忙吧,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让你别着急。”

    音弥扑腾狂跳的心总算回到了身体里,她把老爷子送到车上,回来白木海已经站了起来,往她的方向看的聚精会神。

    “弥弥呀,那位老人是谁?好想跟你很熟的样子。”

    音弥鄙夷,白木海就算醉了还是个人精,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大概是瞄到老爷子器宇不凡,穿着高贵,一看就是贵人,所以才这么穷追猛赶地问她,心里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了。

    她给他手机“给你宝贝女儿打电话,叫她过来付医药费。”

    白木海苦了脸“弥弥,怎么我都是你父亲啊,你连个医药费都不给我付,你怎么这么无情啊。墨墨她如今负债累累,我不能再连累她了。”

    音弥冷笑,心想不能连累你还把酒当水喝?白墨的钱是钱,她的钱就是粪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