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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照射在脸上的光线太强烈的原因，凌荨并没有看清来人是谁。
“把灯关了。”
清冷淡漠的声音响起来，紧接着照射在凌荨脸上的灯光被关掉了。
一样的场景，一样的声音，一样的人，让凌荨又想起当初她第一次坐在这里场景。
那个时候，白暮九也是说这么一句话。
“小叔，救命啊……”
凌荨还没有看清进来的人是谁，白秋菡激动的声音就回荡在审讯室里。
等到凌荨看清白暮九的模样之后，白暮九已经在审讯室的角落里坐下，身边还跟着刘宇几位警官。
“九爷，还审不审？”
要审问凌荨的那位警官，看到这几个犯错的人跟白暮九认识，所以不确定的询问。
“审。”
白暮九吐出一个字之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来，然后如无其事的打开打火机，点燃嘴上的香烟。
即将审问凌荨的那位警官，得到白暮九的答案之后，继续坐回刚才的位置。
“把事情的经过详细描述一遍。”
毕竟只是打架斗殴，审问的方式自然不可能像审问犯人一样。
凌荨靠在椅子上，两手抱着胸，“警官大人要是想了解事情的经过，可以把公交车站里的摄像头调出来，仔细看看就知道我们为什么动手打人了。”
凌荨淡淡的开口。
公交车站那地方，凌荨熟悉一点，那里可是有摄像头的。
边上的白秋菡听到凌荨的话，一张小脸瞬间面无血色。
摄像头……
公交车站里也有摄像头？
为什么她没看到？
“妈……”
白秋菡紧张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安落梅。
安落梅抓着白秋菡的手，示意她不要紧张。
“九爷，您看……”审问凌荨的警官再一次拿不定主意了。
凌荨要求把摄像头调出来，这个……好像还是挺有道理的，公交车装有摄像头，本来就是为了监控打架斗殴的人。
“刘宇，去把摄像头给调出来。”
“暮九啊，我是安落梅啊，你还记得我吗？咱们一家人的关系很好的。”
安落梅在白暮九话音刚落的时候，就开口套近乎了。白暮九的父亲，跟白秋菡的父亲是玩得比较好的兄弟，但是白秋菡的父母亲其实是跟白暮九同辈分的。所以安落梅想要仗着自己年纪比白暮九大，要白暮九尊敬她站在她
这一边，好像也不是一件说得过去的事情。
毕竟两个人的辈分相同。
“工作归工作，私人关系归私人，该查的事情还是要查清楚，谁该承担的责任，必须要承担！”
白暮九吸着手中的香烟，视线根本就没有放在安落梅的身上。
安落梅闻言，身子哆嗦了一下。
白暮九这么说，是不打算站在她们这一边了。
白秋菡紧张了。
不过，紧张归紧张，她内心其实还有一丝丝侥幸心理的，毕竟受害的人是她们，她们身上的伤不是假的，白暮九就算要追究她们的责任，只怕也只是做表面功夫吧。
不管什么说，白暮九的父亲，跟她的父亲，关系是摆在那里的，白暮九再什么样，也会顾及这一层关系的。
想到这里，白秋菡内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而凌荨，则依旧坐在那张椅子上，脸上的五根手指印很明显，半边脸也明显的肿了起来。
不过，她仿佛感觉不到脸上的疼痛一般，神色根本没有丝毫的变化。
反观安落梅，情况倒是比凌荨要严重上许多，一张脸，几乎肿成了一头猪，可以见得当时欧晨晨下手有多么狠。
被人这么欺负了去，就算欧晨晨不动手，凌荨也不会这么容易的放过这个女人。
在她的意识中，从来就没有【吃亏】这两个字，别人要是欺负了她，她就一定会加倍的欺负回去。
至于后果……都敢动手了，她还怕承担后果吗？
刘宇跟着他的助理，很快就回来了。
两个人回来的时候，手中还拿着一些设备。
“九爷，录像拿回来了，您是要现在看吗？”
对于白暮九，刘宇的内心是尊敬的，这个男人虽然比他小上几岁，但是能力是摆在那里的。
“放吧。”
白暮九的声音很淡，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得到白暮九的吩咐，刘宇跟着审讯室里的其他刑警，一起安装着带来的东西，没多久，电脑上就显示出来一个画面。
那个画面，正是之前公交车站发生的事情。
几个警官围在电脑前，仔细的看着屏幕上显示出来的画面。
只见，画面中，一架红色的豪华跑车停在凌荨跟欧晨晨面前，然后车内走下来一个女人，女人的嘴巴动了动之后，没有任何预兆的扬起手掌，抽打上凌荨的脸颊。紧接着，凌荨边上的欧晨晨猛然扑上那个女人，拽着那女人的头发就打趴在地上。之后就是白秋菡从车内冲出来，想要上前一起殴打欧晨晨，但是欧晨晨动作敏捷，白秋
菡还没有近身，就被一脚踹倒在地。
围在电脑边上的刑警，抬头看了欧晨晨一眼，面面相觑。
“九爷，您看这事该如何判？”
刘宇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语气有些不淡定。
从录像上看，凌荨她们是为了防卫才动的手，白秋菡一方虽然是受重伤的一方，但是她们是先动手的一方。
按理，白秋菡一方应该负全部的责任。
但是，这白秋菡以及安落梅跟白暮九的关系非同一般，这层关系有些难办啊。
“该什么处理，就什么处理，谁犯的错，后果就由谁承担。”
白暮九的视线，在屏幕上定格，画面重复回放到凌荨被扇的那一巴掌时，白暮九眼中的神色，明显的变冷上许多。
“好。”
刘宇点点头，回头示意小何一眼之后，就拿着东西出去了。
――
凌荨跟着欧晨晨走出刑警大队的时候，手中拿着一沓厚厚的百元大钞。
感受着手中钞票的厚度，凌荨的心情有些惆怅。
妈卖批，这钱来得有些容易啊，挨了一巴掌，得到的赔偿有好几大千……
“凌荨，脸还疼吗？”
欧晨晨看着凌荨半边肿起来的脸，关心的询问。
“疼一点。”凌荨轻笑着回答。两个女生刚要往对面马路走去，这个时候，白暮九那架一千八百万元的劳斯莱斯停在了凌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