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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玄取出擦干净了的匕,拣选起巨蟒身上的肉来,从头到尾,只拣选没有在方才的争斗之中损伤的部分,并且只挑选脊上最嫩的部分。但巨蟒太过巨大,找到尾部时已经挑选出近十斤的肉来。
张玄正准备放弃,眼光却瞟到一件不同寻常的东西。这巨蟒近尾部的地方竟然一左一右出现两个肉球。张玄曾在黑水门对于野兽介绍的书籍中得知,有些蟒蛇在尾部时有一对小小的突起,便是张玄也曾见过。
但这条巨蟒的肉球却并不是那么简单的突起,而是有鸡蛋大小的肉球,只是还没生出皮来,藏在外皮之中,难以看见罢了。
张玄虽然惊奇,却并不害怕。它活着的时候张玄都能把它弄死了,它死了就更不用怕它了。
张玄俯下身去,想用手捏一捏肉球,没成想这肉球一捏便散开,竟然化作出现一个如鹰爪一般的肉爪,爪尖微微透过的寒光能隐隐透露出其锋利之处。
张玄忽然想起故老传说之中蟒蛇化龙的传说来,脸色霎时变得煞白。楞在当场半晌之后,张玄的脸色渐渐恢复过来,脸上也露出一丝狠戾之色。挥动匕将双爪给截下来,用一块布死死裹住便放到包裹中去了。而后张玄用匕庖开巨蟒头颅,竟然从中找出一粒拇指大小的晶莹珠子。张玄知道此物不凡,将之收入随身一个空瓷瓶之中。
做完这些,张玄将收拾起来的蛇肉,用火烤来一通吃下,还生生将喝了几口蛇血,这才将巨蟒尸体抛下悬崖去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张玄将心情收拾一番,捋顺了自己的心思。如今摆在张玄面前最大的事情便是进入那悬崖上的洞中,找寻其中的宝物。
张玄思考半晌,本来他只当这蟒蛇作普通猛兽,稍有灵性,保护一些有点价值的异宝,但哪成想这蟒蛇并不这么简单,如此一来它保护的异宝自然更非同寻常了。在思考是否会另外有什么守护这宝物的时候,张玄给了一个否定的答案。蟒蛇并非群居物种,更何况这条巨蟒已有一丝似是化龙的迹象,自然远非平常,更是不会同其他同类和异类相处。如此一来,张玄料定洞中至少没有再来一个护卫之类的猛兽了。
不过张玄在山中多年,更是在原有心细之上锻炼出谨慎的习惯。依旧一番准备之后,张玄施展攀山功的武功,朝山洞爬去。
这山洞本是藏在悬崖边的树丛下面,若非巨蟒出现,便是张玄再厉害也难以现。几个纵跃,几个翻腾,张玄便进到山洞之中。
果然是巨蟒守护之地,刚到洞口,扑面而来的便是一股腥风。若非张玄在遮面布里裹了几块木炭,恐怕当场便要晕倒过去。
用手半掩双眼,张玄从包裹之中取出火折子来照明。只见山洞幽深,更是蜿蜒,根本见不到里面情况。这等情况自然不能让张玄退却,一步一停的便朝里面走去。
这山洞是往下走的,走得越深,张玄就越感觉到难挡的寒意。约是走了近百丈路程,张玄便打起寒战来,但不知是不是方才吃蛇肉喝蛇血的作用,张玄总感觉到腹中鼓荡起阵阵热气抵挡这寒意。
不知走了多久,张玄现洞中的温度竟然升高起来,渐渐地前方还能看见一点点的辉光。最后张玄来到了山洞的尽头,一个似是天然的石室之中。
这石室里,高约四丈,上空悬着许多的石钟乳,地面也了许多的石笋,中央更是有一根长长地石钟乳和同样硕大的石笋几近连接在一起。整个石室就是这般天然,没有一丝雕琢的痕迹。
张玄没有现石室之中的光来自何方,但经过无数石钟乳和石笋表面的射,石室之中如白昼一般。
虽然被石室之中的奇景所吸引,但张玄没有忘记自己前来的目的。环视石室一周,张玄的直觉告诉他,正是中央的那一对钟乳石笋中有宝物。
小心绕过挡在身前的石笋,张玄终于来到中央大石笋的面前。远处看时,张玄还没能现,如今到了近处,才看见,正是石笋和石柱中央有着一点亮光。似乎正是这点亮光将整个石室照亮的。
张玄见得这点亮光,一时失了神,仿佛见得最心爱的东西一般,伸手就抓了过去。
就在张玄抓住这亮光的一刻,石室之中的光芒便是一黯,就完全化作了黑暗。
“咚”
与此同时一声巨响响在张玄耳边。似乎开天辟地一般,让他难以抵挡,眼口耳鼻之中流出鲜血来。张玄只觉得四肢百骸,五脏六腑,没有一个地方不疼。
兴许是这疼痛让他恢复了一丝清明,那抓着光亮的手却无法松开。他用剩余的清明,控制空余的一只手在背后翻着行囊。终于他抓住一个瓷瓶,不管三七二十一,张玄将瓷瓶之中的丹药尽数倒进嘴里。但疼痛并没有缓解,张玄继续翻出瓷瓶来倒入嘴中。最后也不知吃了多少丹药,张玄倒在了地上。
张玄倒下去的那一刻,剩余的清明已经化作了混沌,终于完全晕了过去。不过他没有看到的是,就在他倒下去的一刻,那手心中攥着的一点亮光,竟然出无限的光华,将这石室再次点亮。更神奇的是,张玄通体在这光芒的照射之下,皮肉下的骨骼也显露出来,而他的腹腔之中却有着一颗指头大的珠子在一边转动一边缩小。
待得数息时间,这点亮光似乎也认识到了自己的命运,将光芒渐渐收拢,最后消失在张玄的手掌之中。
不知多少时日,张玄醒转过来。从地面爬起来来,回想起晕倒之前的痛楚,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只听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许多如同石粉一般的东西从张玄的脸上脱落下来,有灰色的也有暗红的。
张玄不明所以,也不及追究,翻身起来,便朝洞外跑。跑出山洞便施展攀山功,爬到平地处。
“总算逃出那个鬼地方了!”张玄心中如是想到。
觉得到了安全地带,张玄才放松下来。这时,他现自己手中多了一件东西。打开一看,却是一根七寸长短,小指粗细的透明棒子,质地似是水晶,而其上刻有各种张玄没有见过的纹路。
回想起自己探手抓那亮光的情景,张玄猜想着便是那一点亮光。只是不知为何到了自己手里却不出光来。
张玄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不再去想,只想回返门中去询问韦江,吴执事等人。他先找了一处溪流,将自己洗刷一遍之后,吃了些干粮,便准备朝黑水门赶去。
张玄虽不知道自己在山洞之中呆了多少时日,但本来就离这月末尾不多,故而张玄需要回炼堂交接任务。虽然此次他没能完成指定任务,但三年来积累的功绩也足以抵消,不会受到惩罚,故而张玄虽然心急却并不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