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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管月一踏进门,就知道今天气氛不对。
一向抱著幼童在草皮上玩的希,一反常态地坐在沙发上,而沙发上还坐著一个陌生的英俊男人,至于他那不知客气为何物的表哥,则大剌剌地把那人的大腿当枕头,优闲地看书。
“表哥,你很享受嘛。”阙管月坐了下来,对希突然射来的气愤目光还懵懵懂懂,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我说错话了吗?”阙管月搔搔头,不解地望着希。
但是希懒得埋他,把头撇开。
自希那里得不到回应,阙管月只好看向他表哥。 “表哥,这人是”他拿起桌上郁夜特地做给韦绘水吃的小饼干,往嘴里一丢。
“你表嫂。”祁海月回答得很自然,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啥?”阙管月吓了一大眺,饼干就这样卡在食道里,咳了好久才咳出来“表哥,玩笑也不是这么开的吧?”
他可不想要一个块头比他还大的男人当他表嫂,好歹也要小鸟依人型的。
他偷看一眼身边的希,虽然希跟他差不多高,不过希可爱到他还愿意喊他一声表嫂。
前提是如果希愿意的话。
“你不是一直很希望有个表嫂可以大捞一顿吗?叫懋请你吧!他还请得起你这个穷鬼。”
“哇!表哥,你是说真的还是假的呀?你真的跟他”阙管月像是受到惊吓似的跳了起来。
“以后就请你多多指教了,”狄懋露出憨厚的笑容“天使的表弟就是我的表弟,我以后一定会努力赚钱,让天使过好日子的。”
阙管月听完之后全身起了鸡皮疙瘩,他怎么不知道他表哥穷到要人家养呀?表哥不是随便玩个股票,几百万美金就会如排山倒海般地进了他的口袋吗?且他本来拥有的资产,就能够压死人了。
“是吗?那你好好努力,我很期待。”阙管月干笑一声,对他们露出抱歉的神情,随即拉著希一溜烟地到外头去。
“希,你能不能解释一下,里头那傻大个是谁呀?”阙管月嫌恶地皱起眉。
真要命!他最讨厌跟笨笨的人打交道,因?那种人让他不忍心下“毒手”
不过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那人竟然能够面不改色地叫表哥天使?他刚刚才吃的午饭差点因为这样吐出来。
“我怎么知道!”希的口气闷闷的,目光还是不放心地往里头瞟“你不会去问你表哥呀?”
“问他?他会讲才怪!”阙管月回答得没有一点迟疑,他顺著希的目光往里头看去,突然暧昧地道:“你刚刚的话有著浓浓的酸味,你吃醋啦?”
“谁会吃醋!”希立刻回神,睁大眼瞪向他“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有数。”阙管月笑得很三八,他搭著希的肩。“可别说我这做兄弟的没有提醒你”他故意吊胃口地停了一下“我表哥有个还称得上良心未泯的原则,那就是他从来不戏耍老实人,如果他这次是认真的话以后你可千万别躲在被窝里偷哭。”
他可是说真的,要不是他不愿意叫那个壮汉为表嫂,他才不会提醒希。
“我”他的话让希无言以对。
阙管月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副你好自为之的模样,带著看好戏的心情离去。
“我要睡了。”希的口气冰冷,看着已经一点多还在祁海月房里的狄懋。
“对不起,我没注意时问。”狄懋一脸歉意,赶紧站了起来,他对祁海月柔柔-笑,今天就聊到这里,你早点睡吧。”
“嗯。”祁海月露出甜美的笑容,点了下头。
祁海月温柔的模样看得狄懋笑容满面,他低下头,在他脸上窃个香吻,低沉地道:“晚安了,我的天使。”
说完这句话,狄懋好象很难为情,就赶紧出去了。
祁海月则是笑意盈盈地往大床上一躺。
“恶心死了!”希突然大声地喊道,他来到床边,把狄懋刚刚躺在上头的余温给拍去。
闻言,祁海月也不理会他,只是兀自翻个身,把已经熟睡的小玮抱到怀里。
“你没听见我的话吗?”希不满地看着他。
“听见了。”祁海月淡淡地道,打个呵欠,模样昏昏欲睡,似乎对于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听见以后就不要让他进来,我不喜欢!”希大声命令,死盯著他。
“希少爷,你似平忘了这是我的房间吧?你不喜欢大可回去。”祁海月的口气冷漠,舒服地闭上眼,连看也不看他一眼。
“你!”希顿时无话可说,他当然可以来个眼不见为净,甚至抱著小玮到其他空房间睡,可是如果他一离开,那混蛋男人就有机可乘,所以就算死他也不会走!
“我怎样?你似乎对懋很不友善。”祁海月突然睁开眼“你这样懋会很难过的。”
“我才不管他难不难过!反正我不喜欢他,也不想见到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懋有惹过你吗?”祁海月皱起眉。
“没有,可是我就是讨厌他,讨厌死了,恨不得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他!”他的口气极差“他最好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连同我吗?”祁海月冷不防地问。
闻言,希一阵静默,却没有反驳。
“我知道了。”祁海月口气冷淡地站起来“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打扰你的生活。”
“我不是”
等到希回神后,祁海月早巳不见人影。
他赶紧追出去,却看见祁海月拉著混蛋男人的手准备离开,这景像让本来想要出声留他的话卡在喉咙里,硬是说不出口。
希只能在黑夜中,眼睁睁地看着祁海月跟狄懋离去。
“你跟海月究竟怎么了?”管冬晓叹了口气,手中端著的还是一碗药膳汤,他神色凝重地坐了下来“吃点东西吧,从海月走了之后,你就不吃不喝的。”
希没有理会他,连看也没看他一眼,目光紧盯著大门口。
“你怎么看海月都不会回来的,如果你没去找他的话。”管冬晓语重心长地道,摇了摇他身边的木头人。
“我才不要去找他!”希终于开口:“谁教他那么可恶,哼!他以为我没有他就活不下去吗?我”
希突然悲从中来,往管冬晓的肩头一趴,然后毫无预警地大声哭泣。
“呜呜,我要海月!冬晓,你去叫那个人把海月还我,叫他把海月还我啦!”
他后悔了!他不该对海月那么凶、不该说话那么不客气,海月一直是他的宝贝,自己怎么可以对他那么凶?他想要见海月想到快要疯了!
他承认自己是吃醋,吃那个混蛋男人的醋,谁教他要叫海月为天使,先叫海月天使的人是他,也只有他才能叫海月天使。
“那你去找他呀!”看见希这么滑稽的模样,管冬晓尽可能很有良心地没笑出声“想见他就去找他,凭你的本事一定知道海月在哪里。”
“可是海月”
“还没做就开始害怕,可不是你的作风。”管冬晓插话“更何况海月对你可是比对其他人不知好上多少倍。”
这番话的确打动了希的心,他知道如果他再不去找祁海月,他就真的失去他了。
自祁海月昨夜离开之后,他独自一人想了很久,他不该再逃避自己内心那种被爱的渴望。
当初海月大剌剌地宣布爱他时,其实他是欣喜若狂的,甚至高兴到无法言语,但他却不敢表现出来,因为他不习惯这种浓烈的感情,这种感情已经超过他的掌控范围,让他怕得想逃,而他也逃了,逃到世界各地,就是不肯见海月;现在想起来,他不得不说自己很幸运,有这么一个一直追著他跑的爱人,要不是海月持之以恒地找他,他可能会失去一段珍贵的感情。
如果海月这几天的表现,是代表他不再需要他的话他绝对不允许!
尤其是在他正视自己的感情之后。
管冬晓看着希眼底的坚持,总算是放心了。
他无奈地摇摇头,这对冤家以后还有得吵呢。
诺大的空间里,一名英挺的男人望着在房里忙得不亦乐乎的爱人,再转头望向彻底贯彻“把别人家当作自己家”的男子,他不得不悲哀地叹了口气。
?什么他跟小沁的爱窝,要收留一个会夺走小沁注意力的人呢?
“来了、来了。”在房里的男子终于忙完了,他小心翼翼地端著热呼呼的汤,带著笑容地走出来。
“终于好啦?”窝在沙发上的男子显得意兴阑珊,口气甚至有点埋怨“沁沁,你的速度变慢了,是不是最近安逸的日子过太多了?”
“对不起。”左沁沁歉疚地说:“主子,我下次一定会”
“喂!姓祁的,你不要太过分,来我家借住还敢欺负小沁。”终于忍无可忍的狄懋忿忿地骂道:“不要把我的小沁当作你的仆人。”
此时的他再也没有一副老实人的模样,反倒极度厌恶地看着来他家白吃白住的祁海月,气愤他竟然把他心目中的神呼来唤去。
“你不要对我主子失礼!”可想而知,左沁沁却不领情,他狠狠地捏爱人一把,口气不佳地说:“主子是我的天,下次你再对他用这种口气说话,我一定要离开你!”
狄懋难过地倒抽口气。
没想到他在小沁的心里,还是比不上祁海月这家伙?
小沁难道不觉得他才是那无比可怜的受害者吗?
为了这小子,他被赶鸭子上架,去当他的笨蛋情人,别说别人看不下去,连他自己都觉得很火大,明明人家就不欢迎,还得嘻嘻哈哈地蠢笑,更恶心的是,还得—天到晚叫这恶魔为天使!
天使?撒旦还差不多!居然连感情都拿来试炼。
他不得不承认,当初要不是祁海月同意让他们在一起,他是不可能跟小沁相爱至今的,而他也用随传随到作为条件,来换得美人归,他一直努力实现自己的诺言,但是要他出卖色相就太过分了吧?
“沁沁,这只是小事罢了,别跟狄懋计较。”祁海月好心地跳出来当和事佬,其实他只是不想这么快就失去一个有趣的玩具。
“是的,主子。”左沁沁恭敬地说,开始盛起汤,口中还念念有词。“主子,我不是有意要冒犯您,可您到这里这么久了,都只字不提是谁害得您的腹部瘀青一大块,这让属下好难过。”
“不就是个小伤吗?”祁海月懒洋洋的回应,他拿起左沁沁怕他无聊才买的杂志,漫不经心翻了起来。
“怎么会是小伤?这可是重罪!主子绝对不可以姑息那个人!”左沁沁虽然情绪激动,依旧很关心主人的脸色,他突然察觉原本闲适地翻著杂志的主子脸色为之一黯。
“怎么了?发生什么”
忠心的左沁沁正要追问,却被祁海月打断。
“糟糕,我突然肚子又饿了,想要吃正统的义大利面。”祁海月偏著脑袋,表情很无辜。
“我立刻去准备。”左沁沁不敢迟疑,立刻跳了起来,直奔厨房。
这次狄懋也学聪明了,等到爱人离开视线之后,他才忿忿地压低声音道:“我说过不要把我的小沁当作下人使唤!”他虽然讲得咬牙切齿,也知道只要左沁沁的心向著祁海月,他就拿他没办法。
“我高兴。”祁海月挑衅地说,一点都不把他的恐吓放在心上。
“你!”狄懋气得脸都绿了,?定改变话题“你确定那个男人会来这里找你?”
虽然当初他也希望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不过看祁海月这种令人火大的模样,他开始暗暗祈祷那男人的眼光千万不要这么差,最好放任这恶魔孤单到老。
“小子,我真的很好奇,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来找你?”狄懋再问,真不知这小子为何这么有信心。
祁海月斜睨他一眼,仿佛他问了一个很笨的问题。
“他来不来有什么关系吗?”
“怎么会没关系?你不是要让他吃醋,然后受不了的来找你吗?”狄懋吃惊地问。这小子怎么能看得这么开?
“所以我说你还太嫩了,真不知你这几年是如何在社会上打滚的。”祁海月啧啧称奇地看着他,笑笑地道:“你以为他逃得过我一连串精心设计的计画吗?如果他这次不来,将会有更多惊喜出现在他的生活中,直到迟钝的他发现他其实是爱我的。”
闻言,狄懋像是看到鬼一般地看着他,觉得难以理解。
这人究竟定打哪儿来的自信心,居然能说出这种话?看来,他只能对那个被他看上的人寄予无限同情。
突然,电铃响了,两人对看一眼之后,祁海月又若无其事地看起杂志,狄懋则前去开门。
“谁呀?”门一打开后他睁大眼,瞪向来人“你真的来了!”
世上难道没半件事能出乎祁海月的意料之外?
“是谁呀?”左沁沁拿著锅铲跑出来,来到希的面前,打量他一会儿之后,惊呼道:“天鳞主,你怎么会在这里?”
只有天、地麟里的贴身护卫们,才会对彼此主子的容貌很熟悉,因为这两位尊贵的主子都是他们卖命的物件。
“你是”希刚开始有些困惑,不过他立刻恍然大悟“你不是海月的贴身保镖左沁沁吗?难怪我总觉得来这里这么多天,都没见到海月的保镖。”
“没想到你竟然能记住我的名字,属下实在感到万分荣幸。”左沁沁恭敬地说。
这是他第一次跟天鳞主直接面对面,他原本以为只有地鳞主有本事能记起组织里所有人的长相及名字,没想到天鳞主也不容小觎。
左沁沁退了一大步,才继续开口:“你到这里是来找主子的吗?他就在里头。”
“谢谢。”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他还没想到面对海月时该讲什么话,况且海月现在可能还在生气。
希看了一眼前来开门的狄懋,对他做出不屑的鬼脸后,才推开他进去。
希战战兢兢地走进去,令他屏息以待的就是祁海月那抹纤细的身影,让他有股想拥抱他的冲动。
前提是那得在祁海月心情很好的时候。
希盯著祁海月,只见他连头也没抬一下,所有的勇气就像泡沫一样地蒸发消失。
“主子,有人来找你。”左沁沁轻声地唤著祁海月。
祁海月头—偏,就看到一脸无助的希。
“给我们一个安静的空间谈话。”祁海月淡淡地道,瞥了一眼左沁沁跟狄懋。
左沁沁立刻领悟地拉著不满的狄懋往房里移动。
“沁沁,这是我们家耶!为什么”狄懋的脸臭臭的,未完的话在被左沁沁推入房间后没了声。
“找我有事?”祁海月面无表情地问,直盯著衣衫不整的希。明明交代他好几次了,出门时别忘了检查一下扣子有没有扣错,这个高智商的天才竟然就这样邋遢地出门。
“有没事。”看着祁海月没有软化的态度,希心里很紧张。
“到底有事,还是没事?”祁海月挑起眉再问一次,神情泰然地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
“有、有事!”希鼓起勇气,上前一把抱住祁海月,大声地道:“我知道自己错了,你不要遗弃我好不好?”
他戏剧化的表情让祁海月楞住了,过了一会儿,他难得笑出声地看着希“你是来向我求和?”
“不只求和,还要你跟我回去。”他简单扼要地道。
“那你说说看,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祁海月笑笑地问。
“因为因为我爱上你了,所以你不可以遗弃我。”希霸道地说:“你最好赶快把那个烂男人甩掉,要不然我就要跟天上的爷爷说你的坏话!”
希也知道这番话很幼稚,不过他实在想不到留住祁海月的方法了。
闻言,祁海月笑得很灿烂,露出诡计得逞的神情“你总算承认喜欢我了。”
当然希也不是笨蛋,他立刻领悟“你是故意的对不对?那个人根本不是你的情人!”
“你介意吗?”祁海月笑弯了眼,一双美眸直盯著他。
希的脸蛋一红,闷闷地道“介意,真的很介意!”
他不介意海月耍他,因为知道这不是事实之后,他的确松了口气,因为他实在很难忘记海月跟一个男人就这样大剌剌地躺在床上聊天,好在这全都是假的。
听到希的告白,祁海月的嘴角浮现甜美的笑涡。
他娇美的模样让希差点回不了神,他对祁海月撒娇道:“那我们回去好不好?”
“回去?”祁海月挑起眉,露出还要考虑的表情,无赖地道:“如果你吻我,我就回去。”
“嗄?”希惊讶地看着他,脑中一片混乱。
“吻我,我就跟你回去,要不然我还是待在狄懋这里让他养好了,反正他也挺好玩的。”祁海月无所谓地耸耸肩。
“我不准!”希大叫一声,双眼瞪得老大。
祁海月则是可有可无的样子,好象不回去也不会怎么样。
“那可不可以换个地点?不要在别人家里。”希一脸无奈。只要遇到海月,他只有退让的份,不过如果要在别人家做那种事他会害羞啦!
“不行!”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让希的希望破灭。
希深吸了口气,心里不断挣扎,突然发狠地道:“好,那你把眼睛闭起来。”
祁海月开心的闭上眼。
希再次深吸口气之后,慢慢地接近祁海月。他困难地咽了口口水,看着祁海月白晰细嫩的脸蛋、红艳欲滴的唇瓣,他难以移开目光。
他温热的唇缓缓地贴近,在轻轻一碰之后,他就想要结束了,不过他没料到祁海月这个恶魔竟然伸手压住他的头,趁著他惊呼时探出灵舌。
“唔”希施力挣扎,却徒劳无功,正想要用力推开他时,祁海月一个使力,希整个人往沙发上跌去,祁海月乘机坐在他身上压住他。
他灼热的体温打乱了希的呼吸,让他的脸上起了一层红晕,而乘机探人他衣内的小手更让他无法招架。
“别你”他苦苦哀求“你犯规”他们说好只接吻而已。
祁海月才懒得理会他没有说服力的声音,他开始往他的身下探去,就在他即将摸到拉链时,小手却被人给狠狠地握住。
“小子!这里是我家,可以麻烦你收敛一点吗?”突然出声的是狄懋,他僵著一张脸,不敢相信他心爱的沙发差点变成祁海月寻欢的地方。
受到阻碍的祁海月不悦地瞥向来人,希则是乘机拉紧衬衫,躲到犹如救世主的狄懋后面。
“你干嘛破坏我的好事?”祁海月懒懒地问,如果狄懋没给他一个好理由的话,他铁定会让他知道爱管闲事的最高代价。
“我只是好心地将公主从野兽的手中救出。”说出这句话的狄懋显得洋洋得意。
“是吗?你怎么知道他在我身下不会觉得快乐?”
祁海月寓意深远地望了希一眼,希则是连耳根子都红了。
他不得不承认刚刚是很舒服,狄懋如果没有阻止,他一定会跟海月做到最后!
希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想法?他是很爱海月没错,可是还不想被海月压在身下呀!
“快乐?谁会高兴被一个比自己还娘娘腔的家伙压在身下?”狄懋下知死活地反问。
闻言,希狠狠地倒抽了口气,
这人是出来帮他,还是害他呀?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希苍白著一张脸,看眼前的祁海月绽出一抹冷笑。
“说得好,我很欣赏你。”祁海月的声音没有一点温度。
敢情他在这家伙的面前表现得太过温驯,让他忘记自己的危险性可是足以发布红色警戒的。
祁海月潇洒地站起来“回去了,还待在这里干嘛!”
他的口气冷漠,可见狄懋的话对他来说也不是完全没有影响。“海月,我”祁海月不等希开门,便头也不回地走出去。见状,希只能叹了口气,大步地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