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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莹没有哭闹静静坐着等,内心当然是害怕的,她知道自己无足轻重,会被抓一定是对方想要拿她当作筹码,要胁三个儿子其中一人。没多久,从外面进来两人。
两人皮肤同样黝黑,一人看起来刚直严肃身材高大,另一人体态肥厚面露凶光。“大哥,不是说拓拔龟孙宠的是大他二十岁的女人?这个看起来顶多二十来岁,我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啊!是皓儿,他们的目标是皓儿。”莹莹按下吃惊的情绪。高大的男子突然蹲下来用手掐住莹莹的脖子,抬起她的头左看右看,的确不像大上拓拔小儿二十的模样“难道机会白白被浪费了吗?”一阵气恼。
松开绑嘴的布条,沉声问:“知不知道为什么绑你来?”莹莹动作细微的摇摇头。“你觉得拓拔小儿会来救你吗?”莹莹迟疑了一会儿,也摇摇头。
这时另一名肥硕的男子,一脚踢向莹莹“贼孙子!”莹莹被这脚踹向墙垣,身子没什么大碍,倒是头磕破一个洞鲜血直流。
“直接宰了吧!”准备掏出刀子被高大男子抬手阻止。“老四,再等半日,他孬种不来,就拿这个女人祭旗吧。”听完大哥这么说,肥胖男子才满意肯暂时罢休。
虽然首领跟老四认为自己抓错了人,还是决定去沙角东探个究竟,千万不能大意,以为对方上钩,万一对方布下天罗地网要将他们一网打尽,结果赔上兄弟们,故意晚了一个时辰到达约定点,先在一旁等待刺探。
他们在十里之外候着。一名探子气喘嘘嘘跑回来报“大哥,真的只有他一人,他不到巳时就到,一直没离开过。”
“现在是午时,我们已经迟了一个时辰,他还在等。”心里多了几分底气,为首男子对众人点头,五六名男子蒙好脸上的黑布出发准备将拓拔比修带回。
向皓站在沙角东已满两个时辰。正午时分的大漠炙热难耐,身上的汗水还未滴下就已然被蒸腾挥发,炎炎烈日没有一丝微风,所有的时间仿佛都被拉长一倍,腹热心煎的熬着。
“为什么没有来!”自己撇下护卫,未带任何兵器赴约。难道对方还有所怀疑吗?他知道对方一定在暗处观察着自己的动静,控制自己波动的心,至少外表看来冷静,不动声色的站着等待。
转瞬间六名黑衣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摊开双手显示腰间空虚,没有配置任何武器,两名男子过来将他双手反绑,戴上黑色头套带走。
向皓屏住气息闭眼养神,蓄积体力以便应付待会的变故。过了不久应该是抵达目的地,向皓被粗鲁的从马背上拉下,对方来人架着他左右两只手将他拖进空地,还故意用力推他一把,让他踉跄单脚跪地,差点跌倒。
只见向皓腰背挺直地从地上站起来,双手被反剪在后抬头挺胸站着。如果不是头上还罩着黑色布袋,还以为他只是来巡查领地。向皓看似豪畏惧的站着。
其实正在用耳朵听这群匪徒总共有多少人,听他们并非每个人都脚步扎实,应该只是杂牌军,根本不足为惧,靠他一人就能逃出生天,不必拖延时间等大哥前来。
突然间,两三人走近从后踢膝盖后方,强迫自己跪下,倏地拿掉头套,长时间习惯黑暗的双眼,被阳光刺亮的睁不开,等待适应光线后,发现这里是一个破旧的祠堂,不动声色用眼角环顾四周,约莫超过二十人。
前方堂上站着五人,全都恶狠狠的盯着他看,却都不言语。向皓没耐心跟他们耗,清了清喉咙说:“不知何事,要闹出这么大动静请我来?”看起来似乎是为首的男子,用眼神示意让人抬出一名坐在大师椅上的老人,放在祠堂牌位前。
“你可认得此人?”向皓瞄了一眼,根本不识得眼前之人“大丈夫有话直说,别装神弄鬼!”“你。很。好!”首领像是要把向皓生吞活剥的态势“你杀人无数,当然不记得克多镇!”
“克多”向皓心中暗叫不好,当时他初出茅庐,克多就是他第一个攻打的城镇,为了立威他下令屠城以儆效尤,没想到
“你要我杀人偿命?”向皓只觉得想笑。首领见到他毫无悔意的样子,怒气更剧“有多少人为了你家破人亡,难道不用以命抵命吗?”战争的本质就是残酷,一将功成万骨枯,心慈手软的人,注定是手下败将,猫哭耗子假慈悲,他根本不后悔。
向皓不想争辩激怒对方,话锋一转“你不也抓了我的人?”绕了一圈差不多能提此事了。怕一进门就提,对方会察觉到母亲对他至关重要。
“放心,你不会落单,让她死在你前头,让你尝尝痛彻心扉的滋味。”对方没有拿母亲大做文章,好像不知道她是谁?
“这样更好!”之后首领跟几名黑衣男继续骂的他狗血淋头,向皓面无表情百赖无聊的听着。一心只想赶快见到母亲,看起来他们要等到后天才要拿自己祭祖“啧!
实在可笑,要是自己绝对不会笨的留下一个大患,根本不必等大哥来,一人就能应付。”众人发泄完满腔悲愤,把向皓带往临时隔着的牢房。
其实只是个缺了屋顶,但是有门的房间,眼睛快速搜索母亲的身影“那些蠢材,居然一点防备也无,把自己跟母亲关押在同一处。”
只见母亲抱膝坐在墙边,看起来没有明显外伤,但是前额流血了被自己放在掌心疼的人,怒气充满全身,被领来的人用力推进房里,母亲见来人是我站了起来,避开试图与我对看的眼神坐在离她一步之遥。
呆坐在黄沙淹没地砖破裂的屋子里,外面有人看守,烈日当空炎热不已,从昨天午后被抓就饿到现在,更别提滴水未进,勉力的吞咽口水试着润泽喉咙,挤了老半天只是更为干涩,骄阳似火暑气蒸人往残破的墙边靠拢,或许能得到稍微遮挡,夺目的光线照在黄沙上,反射出刺眼的光,似乎更热了。
觉得有些难受,把头埋在膝盖里躲着。外头一阵骚动,一个高大挺拔的身躯被粗鲁的推进来“是皓儿!”
他进来后直接坐在墙前,不看我也不和我说话。坐回原位,视线看着前方,能猜到他为何不搭理我,也静静的不发一语。
突然间,有双颤抖的手从底下抓着我,对方的手心湿热,我不敢也不能看他,只能反握住他的手,就这样牵了一阵。
直到外面传来走动的声响,才放开。我们像是碰巧被关到一处,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只能把对彼此的思念发散在无声的空气中传递。
向皓靠着墙坐,看起来一直闭目养神的他,实则时时刻刻注意外头的动静,渐渐夜幕低垂,睁眼抬头观测星象,现在约莫戌时,两三个时辰过去,连一滴水也没给。
在酷热的沙漠中缺少食物尚可忍受,没有水是大忌,自己无所谓,是身旁的母亲,看起来她从昨天被抓至今都没有水喝,结实的手臂此时青筋暴裂,如果对方现在出现在向皓眼前,绝对会被盛怒的他一掌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