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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之余回报母校,是我份内的事。”何隽的态度依旧不远不近。闲庭信步走过一排教室,洛妘轻声开口:“对我这般生分,也是你份内的事吗。”
女人搭讪的言辞,就和妆容打扮一样,都是精心准备过的。年轻温驯的少妇,风头无两的下一任董事长。春日柔光挥洒,似是叙事的良好开端。
然而天气很快暗了。回程的路上,洛妘郁闷不已,用丝帕反复擦拭被何隽碰过的手指。无声的嫌弃,她很早就认识何隽,知道他这个人油盐不进,否则也不会在她嫁入段家之后从未和她说过话,礼貌地保持距离。
可是现在段汶随时会病死,度假村的项目都交给他拍板,最直接的解决办法无疑是和他打交道,但显然,何隽不解风情。窗外掠过某部古装剧的海报,洛妘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大厦将倾的上流豪门,跟旧廷也没什么不同。
一旦皇帝病死,无论宠妃还是宠后,没有子嗣等于没有话语权,一切重要事务都会交给前朝定夺。
她此行试探何隽的态度,等于在试探能否攀附前朝。唉,她该勾引谁好。车窗倒映出貌美少妇神伤的忧思。回到马场,侍女的一句通报才拯救了洛妘的心情。
“少奶,刚才有个男人来找你,说是问你讨一条领带呢。”大学,工程系教学楼。机械通识课的阶梯教室宽敞明亮,段煜坐在最后一排,手里转着笔。少年的手指修长有力,是比素描阴影更冷感的骨节分明。
他在想事情。网上有关于溪对岸那家马场的信息不多,根据可靠记载,马场经营了几十年,负责人是叶婧女士,她就是叶婧吗。不像她的名字,他觉得。至少他不习惯称她为女士,太端庄,太乏味。
段氏集团想要收购马场地皮的新闻倒是层出不穷,每一次的价格谈判都以被叶女士拒绝告终,次数多了。强拆的传闻也愈演愈烈。人总是这样,拼命觊觎本来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像个强盗。段煜很是唾弃。
“周,这道题的笔记能不能借我看一下?”邻座相熟的友人同学拍了拍他,他收回思绪,把书本推了过去,在外人面前。
他姓周不姓段,否则会惹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联想。台上的教授五分钟没听到正确的解题思路,又开始鼓励大家踊跃发言。少年转笔的动作依旧磁性平稳,未曾言语。
只是往下面看了眼。走廊上的春日阳光格外夺目,偏巧有一瞬,海市蜃楼般的出现美人剪影。面纱隐隐绰绰,恰如其分的颌线,纤细脆弱的雪颈他不会认错。
然而衣香鬓影很快随着慢慢远去的脚步声转瞬即逝,玻璃窗上只剩一览无遗的阳光,手中的笔掉在桌上,不再是他能掌握的情形,她来大学里做什么?少年皱眉。
“你也看见何教授走过去了。”友人同学小声嘀咕“我这学期还选修了他的建筑课呢,一开始听说他要负责段氏集团的建筑项目,还以为作业能少些,没想到一点也不留情。”
语罢,少年的神色有一瞬的扭曲阴骜,她,居然跟何隽走在一起,原来是他修行太浅,不知道捉奸要选青天白日的时候。
“说起来,咱们这栋楼还是段氏捐的,可惜最近出了事,”同学家里是富商,乐得讨论这些“董事长重病住院,遗产怎么分配还不知道,只是听说董事长夫人太年轻了。加上豪门婚姻都是签婚前协议的,估计分不到多少。”
段煜没工夫去想那位从未谋面的小妈,她分不到遗产和他有什么关系,难道还要他这个野种继子照顾她不成,他要去趟马场。“诶,你涂点防晒霜啊外面太阳很毒。”友人同学正在翻包,见他要走,好心递过去。少年不屑一顾。
自记事起,没人教他怎么好好生活。城里的太阳毒辣,到了边郊,天气逐渐柔和起来,马场入口,青草绿油油一片,没事干的接待员蹲在草垛前摆石子。马场又有几天没生意了。
直到听见汽笛声,她看见一个男人朝这里走来,身高优越,起码一米八五以上的个子,等到凑近了打量,才发现他的五官特别凌厉英气,一身古铜色的肌肤粗糙野性,又带着少年独有的生命力。
“我不是来骑马的,”他声线磁性“我在你们这里丢了一条领带。”因为何隽的婉拒,洛妘心情欠佳,茶饭不思,让侍女先晾着那位小少爷,蜷在车里休息。一觉醒来,却听说他还在等,她意外他的执着,终于准备去见他。今天的他和昨晚完全不一样。
短袖,长裤,军靴,一身行头干净利落,有几分能压住人的气场。“小少爷,”她缱绻开口“一起逛逛马厩?”段煜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等待总是消磨人的心志,她在他心中的形象也不断改变,但无论如何都逃脱不了神秘随性的内核,外加一点玩弄人心的妖艳悲哀,然而等到见了她,这些虚无想法又不存在了,他只觉得她很香,很娇小,堪堪到他的胸前。
在虚幻之中,他仰视她,把她奉为美好的化身,在现实里,极具悬殊的体型差异令使得他俯视她,生出一种随时都可以拥有她的臆想。
洛妘带着少年走进马厩,轻声给他介绍马匹,自然顾不及他在想什么。“这是流氓,你见过了,那匹黑色的叫混蛋”混蛋的坏脾气很大。
正在吃草被人参观打扰,一扬蹄子就把稻谷往外扫。段煜不可避免地遭了殃。是黑马在报复他的混蛋臆想。“没事吧?”洛妘连忙关切。温水,毛巾。侍女很快端来梳洗用品,她拧干毛巾替给他。暖暖的,温度刚好。
“抱歉,”她抿唇“我是这里的常客,倒忘了先让它们熟悉熟悉你,我跟老板娘说一下,会送你一天免费体验,你想骑哪匹马都可以。”
段煜随手抹了把脸擦去稻谷,丝毫不在意粗糙,心里更惦记马匹的名字。流氓,混蛋。听着都是骂男人的话。何隽是她的丈夫吗?如果不是,她的丈夫是否也像何隽一样。
样貌平平,身材一般,不知道凭借哪点占有了她?还给她委屈受?十八岁的少年没有学会如何控制荷尔蒙的分泌,基因倒是先教给了他雄性动物之间的竞偶本能。手背忽然感觉到一团香滑膏体。
“这是我的面霜,你将就用,”她温温柔柔地捧着小罐问他“够吗?”面霜很香,很滑,她的身体也一样,压制性的身高差,让他不费吹灰之力便能窥见洋装领口内的春色。雪白饱满的大奶子。
在绛色胸衣的包裹之下显得格外诱惑。香艳精致的少妇,胸衣和内裤应该都是成套的罢。一个变态的想法随即酝酿而生。洛妘细声细气地催他快抹,然后好决定骑哪匹马。少年像是沉闷的哑巴,一直不太说话。
太沉闷了也不好,万一他不开窍,她还得教他,正思量时,耳畔传来他的声音。“我想骑你。”沉闷表象之下,裹藏的是矛盾疯狂。真丝床单上,嫩俏柔腴的少妇被扒光了衣服,雪白丰满的身子一览无遗,由精壮健硕的少年压在身下狠操。
是从后面进入的姿势,这个极具征服性的骑乘体位最是羞耻侮辱,象征着男性对女性的完全掌控。骑她,远比单纯的骑马有意思许多。很深,很疼。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