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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俯下身,趴在了他的胸口处,任由他继续摆弄,慢慢地,她的手移动到了枕头下面,摸到了她今天买来的药。
只需要这一小包,就可以让人昏睡很久,她原本是想要明天用的,计划中,她只需要准备一桌酒菜,然后将药粉撒在酒里,元子朝对她从不设防,她可以轻而易举地得手,但眼下不就是一个最好的时机么?元子朝在这间屋内,两个暗卫不会在院子里,只会远远地守着。
身下的人敏锐地察觉到她身体的变化,不满地在她的臀肉上拍了拍:“不专心,嗯?”“没有”她下意识地否认,刚才手指一点一点移动,这会儿那一小包药粉已经在她的手心里握着。
一个强烈的念头在心里生了根,就难以拔去。拣日不如撞日,为什么不是今天呢?她开始配合着他的动作加快了扭动腰肢的速度,花穴内已经被抽chā得一片酥麻,早已又软又敏感,因为她的主动取悦,元子朝得到了比平时更加强烈的快感,guī头处涨大了一圈,想要射精的念头渐渐绷不住了。
“呃”陆云昔忽然又夹紧了双腿。两人均是一颤,元子朝飞快地托着她的腰将二人的交媾分开,手指快速地套弄了几下,滚烫的精液全数喷射在她的胸口和小腹上,他满足地喟叹了一声,然后伸手取过床边的帕子替她擦拭。
收拾了一番之后,两人均是精疲力尽地躺在床上发呆。“刚刚在想什么?”元子朝仍是在意刚刚她的分神。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却又说不上来。“刚才我只是在想,明天是什么天气。”陆云昔微微支起身子,与他四目相对。
今晚喝了些酒,刚才又剧烈地晃动了一番,竟有些分不清是不是酒意上了头,这会儿人也昏昏沉沉地,靠在她身旁的时候,他总会更安心和放松一些,而一旦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下来,人也就要昏昏欲睡。
陆云昔翻身越过他,往床下走。“怎么了?”元子朝对着她的背影问道,她的背影顿了顿:“有些口渴,我想喝点水。”元子朝刚想起身替她倒水,陆云昔已经走到了桌边。
只听见她的声音又响起:“你想喝吗?”印象中这还是陆云昔第一次主动关心他,元子朝觉得有些受宠若惊,其实他并不口渴,但又不想拒绝她的好意,于是默默回了句:“好。”
陆云昔先自己喝了一杯,然后又在自己刚刚喝过的杯子里重新倒满水,她将攥在手心里的药粉全都倒了进去,紧张地晃了晃,生怕被看出来。
她端着那杯水,努力让自己平静地走到他身边,递了过去,元子朝迟疑了一下,没有立刻去接,她的嗓音又恢复了淡漠:“方才忘了。这只杯子我喝过了。你介意吗?”
“我不是在意这个。”元子朝接过了她手中的茶杯,将里面的茶一饮而尽,然后说道“这是你第一次给我倒茶,我有些不习惯罢了。”见他十分痛快地喝下去了。陆云昔忽然释怀地笑了。
“你的心情很好?”元子朝也笑了。他将人重新抱回了床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醉了。希望醒来之后,明天的你还是这样。”陆云昔心情放松下来,也难得地多说了几句:“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变过。”一场缠绵悱恻的欢爱之后,元子朝只觉得睡意渐渐袭来。
但是他舍不得这个美好的夜晚就这样结束,难得陆云昔愿意跟他心平气和地多说几句话。“元子朝,或许,你从来都没有真的了解过我。”
慢慢地,他已经听不见她在说什么,眼睛也重重地闭上,陆云昔的声音就好像从天边传来的一样,朦胧不清。一起都结束了。
“陛下,城门已经封锁了三日,再不打开的话,恐怕会影响”朝堂之上,有臣子小心翼翼地提出了建议,而坐在龙椅之上的元子朝,脸色阴沉得瘆人。
他的手紧紧抓着龙椅的把手:“此事不议,若无其他事的话,退朝,另外,陆和璋留下。”其余人纷纷散去,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但瞧着这几日朝堂上风向不太对劲,也就知趣地不再多话,黄绍伦也不例外,他平日里总要多说两句,但今天也乖巧地闭上了嘴,他与金吾卫大将军李峰是邻居,听闻这几日,李峰忙得连家都没有回过。
他推测应该是宫里头出了什么大事儿,锁了城门又派人仔细摸排调查,想来是什么人逃走了。
而陆和璋也一改往日里的嚣张跋扈,刚刚被陛下点名留下时也全然不见平时的自得神色,甚至紧张地都在颤抖,黄绍伦便又得出进一步结论。
这事儿多半与陆家小姐脱不了干系。册封的诏书已经送到了陆府上,钦天监也已经找到了最近的黄道吉日,在这个节骨眼上,未来的皇后娘娘是自己跑了呢,还是被人劫持走了呢?大殿内只剩下元子朝与陆和璋二人,陆和璋跪着。
连头也不敢抬,瑟瑟发抖地等待着元子朝的进一步动作,他心里懊悔极了!就不该相信那陆云昔的鬼话,她跑了三天,寓程莫名其妙被抓走,也三天了,那日陛下被她捆住了手脚,在院子中喊了大半天,陆家都没有一个人进去看看情况的。
最后他带着疑惑独自去上朝,一群朝臣等到巳时也没见陛下踪影,陆和璋才隐隐觉得不对,回到家中时,金吾卫已经把他的宅院围得严严实实。
他永远忘不了那日元子朝的脸色,阴沉地想要把一切都吞噬毁灭。“陆大人”元子朝咬牙切齿地喊着陆和璋“第三日了。你来说说,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陆和璋扑通一声扑在地上磕头:“陛下。
她一个弱女子,想来应该跑不远,封锁了京城三日,若是还没找到,应该是跑出城去了。臣建议即刻去找。”
“这就是你的法子?”元子朝的语气更森寒“孤好好地将人送到了陆家,现在人跑了。孤倒是想问问,一个弱女子,怎么会想要逃走?是不是陆家什么人,撺掇了她?”
“臣不敢啊陛下!”陆和璋几乎都要哭出声“借给臣十个胆子,臣也不敢。”“你不敢,你儿子呢?”元子朝冷笑“孤听说,陆公子带着云昔一同去放风筝,一个早上都只有他们俩。”
陆和璋迟疑了一瞬,权衡了之后,还是决定据实相告:“陛下,寓程没有必要这样去做,他与云昔小姐素不相识,况且云昔小姐刚入府的时候,寓程心中并不是十分高兴,二人还起过争执。
只与您说的放风筝,也是寓程知道了云昔小姐是陛下心上人,才刻意讨好的。”这一番说辞,倒也的确能够圆得过去,元子朝心中也清楚,陆云昔不可能对着一个陌生人袒露心迹,短短两天。
就能够令陆寓程助她逃跑,她的行动过于缜密,不像是临时起意,反倒像是一场预谋,否则不可能三天了都找不到踪影,但是她终日在关雎宫,又有谁能够帮她出谋划策?元子朝眼神忽然亮了。赵玉儿!
“你先回去吧。”元子朝对着跪在地上的陆和璋挥挥手:“李峰若是查清楚了。陆公子和这件事没有瓜葛,自然就会放他归家,孤还等着他去出使西林,为两国之间的合作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