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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眨眼,像个木偶似的看着龚慎梦愠怒邪魅的脸,一瞬间以为自己还是十六岁, 还停留在他温和宽容的拥抱中,久久无法回神。
温和宽容这四个字竟像解除魔法的咒语,一下子敲醒她的理智。提醒她,她已 经二十七岁,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热情任性的小女孩,而他也从一个空有理想的穷小子转 变成权倾一时的大亨,用钱买下他想要的一切。
“为什么到我的房间,我还以为是小偷。”陆映哑紧张地吞下口水打破沉默。
“小偷?”这句话显然比尖叫更惹毛龚慎梦,他冷冷地挑眉。
“原来在你心中我就像小偷一样,真谢谢你了。”他忍不住加重手力,无声地惩罚 。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痛得倒吸一口气,但是就是不吭声,宁愿痛也要忍耐。
“那是什么意思?”他可没有多少听解释的心情。
“我只是──”
“你只是以为自己仍是当初那位高高在上的富家女。”他深深吸入一口气,残忍的 说:“但是我告诉你,陆家已经垮台了!识相的话,最好收敛你的态度,否则我就把陆 氏拆掉一块一块的卖,到时看你如何对你最亲爱的父亲交代!”
“你不能这么做!”她惊慌的大叫。“你答应过我──”
“我没有答应你任何事,我只答应过你,视你的表现而定,还记得吗?”龚慎梦懒 懒地松开他的手,看着她。
“如果你忘了,我很乐意提醒你,让你明白陆氏已经不再属于你的事实。”他笑着 说,表情就和捉住老鼠的猫一样可憎。
陆映哑完全被缚住了。她确实不再握有陆氏的经营权,她的股票已全数转让给龚慎 梦以清偿她父亲的债务,她能保住陆氏全靠他的仁慈,而他的仁慈则得看她愿意付出什 么代价。
保住陆氏,女儿,你一定要保住陆氏!
父亲的遗言言犹在耳,她已经丧失了陆氏的经营权,怎可再让陆氏的员工生活没有 著落?
“你希望我怎么表现?”她异常的冷静,为了陆氏她绝不能倒。“跪在地上舔你的 脚趾头,任你践踏我的自尊,还是拿捆绳子把自己绑起来,随你高兴怎么做就怎么做? ”陆映哑直直地看他,眼神无畏无惧。
“这个提议不错,可惜我没这么好打发。”他冷冷的接话,眼神跟她有得拼。“我 要什么你比谁都清楚,所以我建议你别再逃避,我的忍耐度有限,没兴趣跟你玩捉迷藏 游戏。”要不是她的尖叫打扰了他的兴致,他们老早上床了。
陆映哑咬紧下唇,她早知道他要什么,只是她以为这种方式太廉价,难道他们之间 就不能有爱情别傻了!她骂自己。他们之间的爱情早已随风而逝,如今残存的,只 有无尽的悔恨和敌意,伴随著往事而飞。
给他吧,你早已没有选择。
紧咬住牙根,她低下头看着睡衣的第一颗钮扣,在解开它的同时忍不住发抖掉下泪 来。曾经,他们是如此的相爱,总在喘息和激情中祈祷黎明不要来,而今却只剩一笔单 纯的xìng交易,磨灭了往事,也磨灭了爱“哭什么,这不是你心甘情愿的吗?”龚慎 梦偏著头斜看着她,眼底有一丝残忍。“为了保住你的公司,为了达成你父亲的心愿, 你就算是出卖自己也无所谓,对不对?”
面对他无情的指责,陆映哑只有忍下来,继续解下一颗钮扣。
“真是一对伟大的父女。”龚慎梦忍不住讥诮。“我不禁要怀疑,你父亲和你之间 是不是有什么暧昧的关系存在,否则你怎么会牺牲得这么彻底,肯陪我这个酒鬼的儿子 上床?”瞧她一副贞节烈女的样子,活像个不得已的陪葬品,碍眼透了。
“不准这么说我爹地!”陆映哑停下动作激烈的反应。“你怎么说我都没有关系, 就是不能侮辱爹地,你没有资格。”她爹地生前为了她付出一切,她不能让他死后还遭 人羞辱。
“笑话,我没有资格谁有资格?”他盯著她的胸前,满不在乎的侮辱她。“当初被 丢进大海的人不是你,你当然说得轻松。”
“仔细想想,说不定当初还是你出的主意,并且偷偷站在一旁拍手叫好呢。”他越 想越有可能,越是觉得她不值得原谅。
“我没有!”陆映哑气红了眼眶涨红了脸,恨死他的血口喷人。
“你要我说多少次你才相信,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她要是知道的话,说什么也 不会吐出那些伤人的话。
“你又要说多少次谎才甘心?”他不耐烦地反驳,懒得再跟她嗦。
“要脱衣服就快点,我快失去耐心了。”龚慎梦索性抱胸,像个给钱的大爷高高矗 立在她的面前,等著她的下一步动作。
陆映哑只得继续低头解扣子,越解头越低,眼泪越掉得厉害。
“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个样子?”她跟他问同样的话。“为什么我们不能像从前一 样,心中只有彼此,眼里盛满了爱?”
“去问你父亲吧,我无法回答你。”他嘲弄地说,没什么怜悯的心情。“记得多买 一些鲜花烧点纸钱,或许他心情一爽就会给你引笈,告诉你为什么。”
“慎梦”她求饶似的眼光多少打动他的心,也打动他的火气。
该死,她一定要一副无辜受害者的样子吗?为什么不干脆承认她只是为了陆氏忍受 他罢了。
“废话少说。”他无情截断她的请求。“我限你两分钟之内脱光你身上的衣服,不 然我就分解陆氏。”依他现在的心情没亲手扒她的衣服就算不错了。
“你不能分解公司。”她苍白的脸发抖道。
“那就快脱。”是啊,永远都是她的宝贝公司,其余的恩恩怨怨都可以闪一边去。
她会脱;在他的利眼之下。但该死的,她不知道该怎么脱,她如何能在一双没有感 情的眼睛之下褪尽衣物?
“你是突然变成白痴还是智能不足?”一双手抖得跟小儿麻痹似的。“如果你再不 自己动手,就由我来服务,我没有时间陪你瞎耗,还有其他女人等著我。”
其他女人!
陆映哑倒吸一口气,整个人僵住不能动。她差点忘了他还有其他女人,他娶她回来 的目的是为了羞辱她,不是因为爱她。
但她爱他。为了爱他,她悄然忍受无尽的寂寞,拒绝所有男人靠近。为了爱他,她 不惜践踏自己的自尊,只为了保有他们共有的回忆。
她为了他一度成了风中断翅乱舞的飞蝶,他却冷冷的告诉她,他要去找其他女人。 她能不生气、不心伤吗?
“去啊,尽管去找其他女人啊!”她低头握拳调整,悲伤全藏在眼底。“我不在乎 ,我一点也不在乎!”她在乎的一切都随记忆死了,她还有什么好在乎的?
“真的吗?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冷不防地,龚慎梦捉住她的下巴猛然?起,急 遽望进她来不及隐藏的眼睛。
“你还是一样爱说谎,小哑。”他用大拇指轻抚她丰匀的下唇,状似怜惜又似摧残 ,就是不让她逃开。
“你的眼睛藏不住爱恋,也藏不住情绪,我想那是嫉妒。”他邪邪的笑说,极满意 她的表现。
这个天杀的自大狂!
“鬼才会嫉妒!”她挣扎的逃开,不肯承认自己的妒意。
“你给我放开,我不是你的游戏! ”
“你当然不是我的游戏,而是我的妻子。”他也火大了,她干嘛挣扎得像个烈女似 的,她早已不是处女了。
“我不想当你的妻子。”她?高下巴高傲地说,彻底惹毛龚慎梦。
“太晚了,除非我答应离婚,否则你一辈子都是我的妻子。”而且他绝不可能放手 。
“我会找到离婚的方法。”她硬著头皮回答。
“离婚就像对待合?集团小开那样吗?”龚慎梦阴笑,一把将她拉起,整个人 提至他的面前,对著她的耳朵吐息。
“了不起的主意。但我提醒你,我是龚慎梦,不是那个可怜的傻瓜,更不会让你把 我握在掌心捏著玩,更何况你父亲已经死了,而且你又一贫如洗,现在的你穷得只剩下 身上的衣服,比三级贫民还不如,凭什么跟我离婚,嗯?”他低声的撂话比怒吼还可怕 ,邪恶的眼神和阴沈的脸色让人不寒而栗,犹如鬼魅。
“总有办法的。”她整个人僵住不能动,在他强力的钳制下连呼吸都很困难, 遑论是做出强硬的表情。
“尽管试。”他露齿一笑,鼓励她。“但别说我没警告你,任何敢试图帮助你的人 ,都是自找死路,你若想害人的话不妨试试,赌赌看我有没有这个能耐。”说这话的同 时,他舔吻她的下唇,既侮辱她也刺激她,带给她一股深深的战栗。
“你太卑鄙了。”她试著转过头,不让他的舔吻影响她,却做不到。
“我太卑鄙?”他睨了她一眼,似乎觉得她的话很有意思。“一点也不,比起你们 父女来,我简直仁慈得可以上天堂。”
又说她卑鄙,难道他听不懂她的解释?
“为什么,小哑?”他吻住她的嘴唇爱恋地说。“为什么你要背叛我?”即使他很 想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亲眼看见她断气为止,但他还是无法加重他的手力看她痛苦, 反而亲抚她的背,温柔的将她拉近,抵著她的鼻头轻问。
“我没有背叛你。”她喃喃地回答。“当初我说那些话是为了救你,我真的不知道 爹地会那?做。”直到今天她还不敢相信爹地竟会命人将他丢到海里。
“说慌,说慌”他苦笑,温热的舌尖探入她柔软的口
腔之中,却探不进她善变的心。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为什么你会嫁给‘合?集团’的小开?”那是伤他最深的 事。“你知道亲眼目睹你和别人步入礼堂是什么滋味吗?不,你不可能知道。那种感觉 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你的血肉,成群的蝴蝶在你的血液中乱舞,让你难过得想大吼 却又做不到,因为你在微笑,该死地在微笑!”
她当时的确是带著笑意,因为她不得不。她仍记得紧握住她的手是多么残忍,无声 地警告她最好乖乖把戏演完。
这都是当时的恶梦,他怎么可能知道?除非“当时你在现场?”她苍白了脸不 敢置信的问。
“嗯哼。”他自嘲。“很好笑吧,小哑?即使我已经身无分文,仍想办法偷渡回来 想带你一起走,根本没想到你可能不屑我这个酒鬼的儿子,还一个劲的一厢情愿。”支 起她的下巴他吻得更深,更缠绵,似乎想把过去十一年来的相思吻尽。
“嘲笑我吧,小哑。”他拨开她浓密的头发,埋入她的颈侧。“嘲笑我是这多情的 傻瓜,嘲笑我对爱情的无能!”
该死,她的嘴怎么会这么甜?她的皮肤为什么还是一样白皙柔细,丝毫不受岁月的 影响?在回国途中,他的心一直怦怦跳个不停,想象著她苍老、皮肤蜡黄的样子,好让 他当面嘲笑她的可悲。可是,当她像个清灵的仙子步入陆家大宅,轻声的对著alex萧做 自我介绍时,龚慎梦发现他的心还是一样不争气地猛跳,一样难以呼吸。
她是他的,打从他俩隔著落地窗遥遥相望开始,这缘分即存于天地间。
他?头看着她,热切地盼望她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然而陆映哑呆住了,面对他受伤的眼眸,只能无言。
“我没有说谎。”她松开唇齿颤抖的回道,紧紧掐入他的小手和当初一样热切,只 是多了份成熟与沧桑。
“那么你为什么嫁给他,为什么?”要不是他的朋友拦住他,拼命将他往回拖,他 恐怕当场就冲入教堂,捉住她问个一清二楚。
“因为我──”
不能说,她不能说!差点把话说出口的陆映哑连忙闭上嘴,难过的看着他,无法给 他回答。
龚慎梦等了一会儿,等氧气快用完的时候才发现,他几乎是屏住呼吸等待她的答案 。
白痴!他忍不住嘲笑自己。他在期望什么呢?期待她会突然搂住他的脖子说爱他, 告诉他:过去那段婚姻对她没有丝毫意义?
“算了!别勉强自己回答了,反正也是扯谎。”他挑眉苦笑,干脆把自己埋入陆映 哑敞开的睡衣之中结束话题。
“既然我们之间无法诚实,就让身体代替我们做到语言做不到的事吧。”他?起头 来媚笑,手指头开始拨她的衣服。
“慎梦,我──”
“闭嘴,我宁愿你闭嘴。”他脱下她的睡衣嘲弄地说:“你的身体比嘴巴诚实,至 少它会老实的告诉我你什么时候需要我,不像你的嘴巴老是充满谎言。”
陆映哑被他这番话伤害了,挣扎的想退开。
但龚慎梦不容许她退开,他掐紧她,紧扣住她的腰、她的臀,将她推倒在床褥上, 细细地吻她。
“还记得吗,小哑?以前你最爱这样。”他将她的手高高举起,分握于陆映哑额际 的两端,轻啮她的耳垂。
“你总是说我的指尖充满魔力,每每教你闪神,忘了自己是谁。”炽热的细吮随著 下滑至她的隐密处,停在小裤的上方温热的摩擦。
陆映哑禁不住颤抖,旧日的回忆又重新袭上心头。那时他们正年少,总是舍不得分 开。
“别这样”她沙哑的娇嗔,?这熟悉的悸动喘息不已。
“又在说谎了。”他低笑,俯下身来深深的吻她。“你明明很喜欢我碰你的,尤其 以这种方式。”原先厮磨的手掌突然伸展,穿过薄薄的内裤进入她的禁地,富含旋律地 穿梭其内,掀起阵阵风波。
陆映哑浑身燥热,口干得说不出话来,连?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噢”她不由自主的随著他的手指起伏晃动,泉涌的热潮很快便爬满全身,濡 湿她的身下。
“热情的小家伙。”他摇摇头,抽出湿润的手指细舔,低下头以舌尖汲取手掌来不 及掬捧的甘泉,害她差点尖叫。
她反射性的夹紧他的头,在他更灵活的舌弄中颤动飞舞,倾倒所有私密。
就当她以为自己再承受不住时,戏弄她的舌尖突然转了方向,改由她的私处一路往 上,沿著柔软平坦的小腹向她的胸前,在她薄如蝉翼的内衣前停住。
“你真的变了,小哑,变大人了。”他笑着勾住胸罩胸前的扣子,取笑她。
“以前你只会穿少女型的内衣,没想到现在穿的内衣这么性感就连胸部也涨大 了一倍真神奇。”龚慎梦极有技巧的解开胸罩的扣子,雪白丰满的酥胸倏地释放出 来,刚好迎入龚慎梦饥渴的口中。
他双手捧住她的胸轻啮著,以缓慢、磨人的速度戏挑她的乳尖,使它们又胀又挺, 发热发红。
陆映哑的全身都痛,胸部痛,胯下更痛。她试著合拢分开的双腿,未料带给她欣喜 的手指又回到她的体内,强迫她把腿张得更开。
“别急,小家伙,我就来。”他轻佻地笑了笑,将她的双腿高高地举起架在两边的 肩膀,恣意的折磨她。
她浑身似火烧地看着他脱下身上的衣物,感觉好像看见一只优雅的黑豹,好整以暇 的吞食它的猎物──她。
“感觉舒服点了吗?”他邪邪的问,再次以他的舌尖舔吻她身体的最深处,引发她 最强烈的悸动。
“是的是的。”她已经失去知觉,只记得喘息,全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要我吗,小哑?”他放下她的腿,改环住他的腰,让巨大的坚挺抵近。
“我要。”她好想抱住他,可是他不让她有回馈的机会,只是一直以他的灼热戏弄 她,逼得她快发狂。
“告诉我,除了我之外,你还有什么感觉?”他稍稍降下身子环紧她的腰,以免她 过于火热的跑掉位置。
她有什么感觉?她的脑子都不能思考了,还能有什么感觉?
“热烫还有爱”她不假思索的回答,两只手臂一伸,硬是将龚慎 梦的头给勾下来,疯狂的吻他。
龚慎梦也疯狂的吻她,?起她的臀猛力的进入。过去他们两个做ài时就如狂风暴雨 ,每每纠缠至天明,今天也不例外。
他刚才是否曾在她的嘴中听到爱这个字?也许她只是说谎,也许只是无意义的 呢喃,但在他心中却弥足珍贵,有如黄金宝石那般璀璨耀眼,堆积闪亮在他心头,直到 永远。
他用力的冲刺,身下的人儿亦尽力攀住他的肩头,配合他的韵律。他让她忘了对婚 姻的恐惧,心里生理只充满他一个人。
她拚命抓紧他的背,过度用力到几乎在他的背上留下痕?。
她夹紧长腿扣住他奋力的臀,随著一路攀升再攀升,终至情欲的殿堂。
“啊──”
在达到天堂要面端的当时,她昏了过去,朦胧中似乎看见一个天使在对她微笑。那 个天使是男的,而且拥有一对龚慎梦一模一样的眼睛。 ?他的心情很坏。
龚慎梦郁郁寡欢的拿起酒杯,仰头喝尽酒杯内的白兰地,再重重的放下。
“怎么了,新郎官?”坐在他对面的关以升挑高眉头,不解地看着他。
“我还以为你今天应该觉得通体舒畅才对,毕竟昨天你才度过了一个刺激的新婚夜 ,你可别告诉我,你眼底的红丝是因为打了一夜麻将的缘故。”温存了一整夜还差不多 。
“当然不是。”龚慎梦送给关以升一个白眼,骄傲地说。
“我可以跟你保证我眼底的红丝绝对和麻将扯不上边。”他们一直做ài到天亮才入 睡,不累也难。
“我想也是。”关以升尽量忍住笑意,礼貌的询问:“嫂子呢?怎么不见她出来打 个招呼?”
老实说他一直很好奇陆映哑长得什么模样,才会让俊美又相当有女人缘的龚慎梦念 念不忘。
“还在睡觉,昨天她太累了。”说完,他又白了关以升一眼,警告他别多管闲事。
“我懂了。”关以升干咳。“既然如此,你干嘛一副肝火上升的模样?不知道的人 还以为你欲求不满哩。”暴躁得像狮子。
“我倒宁愿欲求不满,也好过现在这种情形。”龚慎梦咕哝地抱怨道,脸上的矛盾 显露无遗。
“怎么说?”关以升多少猜出七八分。
“没什么,只是想不开。”龚慎梦自嘲,不想说太多。
“是不是突然发现,自己对她的恨没有想象中来得深,反倒是爱还浓些?”关以升 一语点破龚慎梦的心结,说得他眉毛都皱了起来。
“别胡说。”显然好友敏锐的观察力令龚慎梦相当不悦。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有数,我懒得再跟你争。但我一定得提醒你,生命是短暂的 ,你不可能永远都在寻找一个人。一旦找到,就该及时握在手心,千万别因为前尘过往 而斩断未来的路,只会得不偿失而已。”关以升语重心长的劝道,不希望龚慎梦步入他 的后尘。
龚慎梦不发一语,他是找到了他心目中的珍珠,可是珍珠上却覆盖了他的血、他的 恨,使他在爱与不爱的痛苦边缘徘徊,因而失去方向。
“爱恨本是一体两面,任何一面太过锋利都会伤了自己。
我明白你受伤了;被情所伤,可是也许对方也一样伤得体无完肤,只是你不知道罢 了。”
关以升相信事情绝不如表面,就怕他的朋友个性太极端,无法听进他的建言。
龚慎梦无法回话,甚至连关以升已经走了都不知道,就在他背对著关以升悄然不发 一语时,关以升决定离开,不再打扰他的冥思。
忘掉仇恨,只记得快乐听起来很简单,可是又有谁能够真正忽略痛苦,尤其当你在 生死边缘挣扎,对方却披著婚纱幸福微笑的时候?
他不知道,或许他一直惦念的女人能给他答案。
悄悄踏进昨夜共处的房间,映入龚慎梦眼帘的景象让他忘了呼吸,更忘了逼问她的 事。
他的妻子俯卧在床铺上,睡衣卷至腰部上方,露出圆嫩细致高耸的粉臀,两脚微微 张开,两只手垫在头部下方,平衡的呼吸代表她睡得很熟。
他的体内立即燃起一股熟悉的骚动,催促著他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他褪去衣物, 眼睛离不开她片刻,裸著下身的陆映哑就像流落至人间的海妖,吸引他渴望的视线。
他覆了上去,沉重的躯体几乎将她压扁,但他不管,仍旧紧紧靠在她身上,与她的 背部线条相融合。
“小哑”他嘶哑的轻咬她的耳垂,试著弄醒她,可是她还在睡。
他低声诅咒,将碍事的睡衣卷得更高,直至方便他碰触她的乳房为止。
“别睡了,小哑,快醒来。”他的手钻至她身上捧起两粒丰满的玉乳搓揉,以掌心 细她的蓓蕾,可她就是不醒。
“小懒虫,你要睡到什么时候?”他呻吟,沉重的欲望嚷嚷著需要解脱,硬生生地 抵在她的臀上,进退不得。
“小哑”他不想弄痛她,只得更加努力叫醒她,?高她的臀部找到她甘泉涌处 ,以十指冉醒她的知觉。
“噢”在睡梦中的陆映哑非常合作的张开腿,欢迎他的探入。好痒哦!她咯咯 笑,注意到她的胸部似乎也跳动的不安分的韵律,从下半身一直往前,逼得她不得不挺 起身来。
好热、好热哟!虽然她还没有完全醒来,但已经觉得浑身都在发烧,尤其下身更是 滚烫,某种液体流满全身突然间,她被一股力量转过来,震醒了她。
陆映哑睁开眼睛,愕然发现──“慎梦!”她几乎失声尖叫,因为龚慎梦正撑开她 的双腿,进入她的隐密之地,完全和她契合。
她猛地抓紧被单;她不得不。结合的力量太强烈了,娇小的她几乎无法承受。
“噢不别”她不断的抽搐,无法将抗议说完,他的右手正钻入他们的 结合之处,另一只手撑住她的粉臀的推她进入他的热情,疯狂的摆动。
她的身体疯了,她的人也疯了,在他恣意掠夺的双手间失去了方向,随著他的猛力 抽送遨游天际,摘取满天的星辰。
一直到她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为止,他才洒落他的印记退出来,躺在床上喘息。
该死,他竟像个永不知满足的青少年一样恋她的身体,甚至等不到她醒来。
他生气的看着她,而她闭上眼睛休息,根本不知道他在生气。
这个天杀的女巫,一点都不懂得掩饰自己,她以为他的自制力有多强?
龚慎梦叹口气,想替她拉下睡衣以掩饰她光溜溜的胴体。
睡衣翻至胸部以上的情景看起来比没穿还诱人,他可没把握自己还能撑多久。
他伸出手,结果才走到一半便不由自主的往她的三角地带探去,戏弄她的毛发。
“好痒哦!”她咯咯笑,一点都不害臊,反而自然地弓起身子,邀请他探入。
不要脸的女妖!
捻起手指,他照她的意思撑进她的柔软,拨弄她欲望的核心。
“慎梦!”陆映哑喘息,胸前的蓓蕾倏然挺起,像盛开的花朵一样撩人。
龚慎梦发现自己再也忍不住她单纯的撩拨,仅仅是一个眼神,一句暗示性的呻吟, 都能引发他内心最深沉的感情,使他沉沦。
他低吼一声,憎恨自己的无能,将她拉到身上扣紧她的臀,狂野的进入。
她是个善于说谎的女巫,却有他见过最热情诱人的天性,她可以让一个男人放弃一 切,只求像这么该死地永远留在她的体内,直到天崩地裂。
“我爱你,慎梦。”她扶住他的肩魅惑的说道,摇晃的乳浪猛烈的起伏,有一下没 一下磨蹭他的胸膛,教他发狂也教他丧失理智,只想永远拥紧她,永远不放手。
“我爱你爱你”勾人心智的耳语依旧回荡在他的耳际,逼出他最大的潜力 。他想告诉她够了!不要再说谎了!可是他无法将她驱逐他的体内,她已在他的心里生 根,无论是哪一方面。
“小哑小哑”他无法抑制地嘶喊她的名字,似乎想把她融入他的体内。她 对他的影响太大了,他应该立即推开她,放她自由。可是他做不到,她是他的理想,他 向上的原动力,他的人生因她而灭,又因她而起,如此多种情绪强烈地拉扯著他的心, 捆绑他心灵的自由。
他强力的冲刺,爱她也怨她。他爱她娇美的容?,半眯著眼睛随著他的动作抽搐, 樱唇微张诉说著激情,同时也怨她总能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她要的东西,轻易获得所有人 的原谅。
但他绝不原谅她,绝不会!
激情很快的降落。这次,龚慎梦学会不再对她的身体投降。他要贯彻的诺言──彻 底报复她。
他翻身下床,飞快地穿上衣服,整个过程花不到五分钟。
陆映哑懒懒的斜卧在床边,不明就里的看他整理仪容,眷恋他强壮的背影,忍不住 叹息。
“我今天不会回来。”他僵直了脊背准备离去。
“晚上也不回来吗?”陆映哑支起身体难过的问,眼底净是伤害。
“晚上也不回来。”他头也不回的撂话,迳自出走,留她独守空闺。
她做错了什么事?
陆映哑也和他一样僵直,搞不懂龚慎梦为何突然转变口气,丢下她一个人离去,直 到三天后,她才明白他这项举动背后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