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他很喜欢他很喜欢他很喜欢

夜弥散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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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仁兄,你不会要我请你在这——里吃饭吧?”梓萁望着有旋转门的餐厅,眼角僵硬地抽搐着,不确定地说。

    允炽苦苦忍住她变色龙似的惊颜给他带来的笑意,绷住脸说:“放心啦,来这里只是喝两杯咖啡就走,不吃晚饭的。”

    “那来这里干吗!口渴的话喝汽水嘛,又方便又便宜。”梓萁很老土的说。

    允炽忍不住笑起来:“这里我付钱,一会儿晚饭你请,两不相欠。”

    “喔!”梓萁听后当先冲进去,快得允炽都没反应过来,边走边嘟囔:“早说嘛,害我紧张个半死。”

    允炽含蓄地摇摇头,微笑着跟了进去。他只是想和她多独处一段时间而已。

    选了个靠窗坐位,梓萁要了杯蓝山,允炽要了杯拿铁。等咖啡端上来,允炽看着梓萁有些好奇地问:“怎么不放糖?”

    “只有不会喝咖啡的人才放糖。”梓萁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允炽优雅一笑,心中很赞赏这句话。

    梓萁有些木然地放下咖啡杯,手上把玩着小巧精致的咖啡勺,脑海中回想起的是玄冽在下午茶时,总要冲杯咖啡。梓萁的咖啡煮得一流,也因那时而起。他修长白皙的指轻轻把玩着小银勺,冷冷嘲笑梓萁大大喝了一口咖啡差点被苦吐,然后朝死里往杯内放糖的蠢样,淡然道:“只有不会喝咖啡的人才放糖。”

    轻轻抿入口内的液体,微苦后的浓香回味扩散进味蕾,一丝厚重的完美享受。玄冽他和咖啡,真是神似。读不懂他的人,永远认为他是全天下最难喝的的饮品。

    玄冽你这个臭小子。有人想你想到快神经分裂了,你却丢下两句:“你疯啦!不可能!”就潇洒而去。你——真不像个男人。

    梓萁牢牢记得,当时玄冽说过,自己只有在外走动两年的时间,当下眼看只剩下小半年的时间,而他依然铁了心不肯再露面。梓萁知道,过一天,她就没希望一天。最终心越来越冷。可情却越来越浓。这是为什么,自己也不知道。梓萁要求的也不多,只要他告诉她,为什么,为什么不可能。原因是个老掉牙的:“你配不上我!”也好。只要他开口告诉她。因为这能说明玄冽不是对她冷哼一声的蔑视。

    梓萁从来知道自己理科没有文科好,而玄冽也明确要她修文综。可梓萁就是放不下,因为他拿的是金融学硕学。只要和他修的一样,机会就多一条,尽管希望渺茫得坐世界上最先进的客轮都渡不过去。可她不想放弃。只要能和他多亲近几分

    洛允炽凝视着对着手上咖啡发呆的梓萁,她颦着眉,深沉得陌生。允炽此时觉得梓萁离他很远很远。说梓萁纯真,有时她又老成得可怕,说她深沉,有时她又老做出些让人晕倒的蠢事。梓萁的内心像个无底深渊,允炽不知有什么人能用一双洞悉一切的眼睛看透她心底?他只知道梓萁小鬼当家了很多年,父母均不在国内。这还是他看梓萁入学档案才知道的。梓萁关于自己的一切,只口不谈

    “梓萁,你神游到哪去了?”允炽提醒发了好一通呆的梓萁。

    梓萁回过神来,有些玩笑地说:“突然想起我以前的一个家教。”

    “哈?”这也太扯了吧?可是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谈自己,允炽好奇至极的洗耳恭听

    “是呢他很喜欢喝咖啡、很喜欢打人、很喜欢理综、很喜欢在最后一刻把心里话说出来、他喜欢吼我、指使我,他还很喜欢隐藏住比任何人都关心我的心,喜欢说话很臭屁,打架很厉害,却不会做家务呢,呵呵——”梓萁突然眉飞色舞地谈了起来,此时她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明朗,尘封已久的深刻记忆如洪水般涌入大脑,从口中抒发。

    原来,她一点也没忘记他,哪怕一点点,真是泄气又——美好。有些悲凉的美好

    “你喜欢他?”允炽一语中的,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梓萁,会对别人的事如数家珍的梓萁

    “啊!”梓萁爽快地伸个懒腰,这是他走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向别人提起他:“喜欢得要命呢,那个臭小子。可他不但看不上我,还把我对他的心情当瘟疫一样,在一个月黑风高阴森恐怖的晚上夜遁,不顾无数心怀不轨的歹人对他绝美容颜的觊觎。唉——喜欢啊,真的好喜欢他,可喜欢也没用。死心啦,再过个小半年,不想死心也要给他死翘翘了。”

    “呵呵。”允炽忍不住大笑起来,怕也只有梓萁这样个性独特的女孩能把过去如此悲伤的一段往事说得颇含喜剧色彩:“语气中怎么听不出你半点的无奈和伤心?真是有趣。”

    梓萁云淡风轻地支腮回忆,像谈琐碎家事一样地说:“他那人超级野蛮,恐怖加暴力,当时指着我的鼻子大吼:只准我伤心一个晚上,第二天必须给他振作起来。那我只好照做喽,要不会被他打残疾的。当时我发现他走掉,都要疯了,满大街的乱走,边走边哭喊:臭小子,你回来啦!我保证再也不敢喜欢你啦!你回来啊!我会乖乖被你杀啦!”

    “哈哈哈哈!”允炽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暴笑:“你们表达感情的方式太特别了!”

    “切——!”梓萁不悦地瞪着他:“有那么好笑吗!我怎么就觉得我说得那么悲情啊。”

    允炽突然停住笑,用温柔得可以化开的眼睛望向梓萁,轻轻说:“现在呢?你会忘了他吧?”

    “忘?!”梓萁浑身一颤,惊恐地说:“他在我纯洁幼小的心灵投下的阴影太大,又打又骂,谁忘得了他啊!半夜做恶梦到他都要被吓醒!纯粹梦魇一个。”

    允炽又被逗得轻轻一笑,说:“我会让你忘了他。”梓萁的家教对她如此恶劣,允炽自认当然能让梓萁忘了他,那只是时间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