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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明跨进门目光扫过屋内,然后落在右墙边办公桌后坐的一位年轻女士身上,這位正翻看杂志的女士见他进来,抬起头露出满面笑容,站起向他迎前两步。
“请进,欢迎老板!老板想要些啥货啊?”女士的问话是夹着浓厚土腔的普通话,但挺易懂的。
他暗笑,這大约二十五岁左右的女士误认他是进货的客商了。這片刻间,他已看清這女士模样,中等个儿,穿一件花条纹连衣裙,身材比较苗条,白白净净、端端正正的脸庞看着挺有特色。這特色之处是有着印度美女那种感觉和韵味,脸庞很丰腴圆满,大眼睛深眼窝,舒眉浓重,鼻梁高挺,红润的嘴唇丰厚性感,很容易让人记住,這是他来到這儿后看到得最漂亮的女人。
进门之初疑为是他姨妹,看清后相貌上与他姨一点都不相象,猜想她可能应该是姨夫的亲戚。
他客气地笑道:“我是来找人的,请问林涛是住這儿吗?”
女士愣了一下,然后笑道:“在啊,您是?”
终于找到了,他兴奋地笑道:“哦,我叫方明,林涛是我姨夫,我是从凤城来的亲戚。”
“姨夫,凤城。”女士看着他疑惑地喃喃自语,而后一句“你等等!”便忙地向左墙边的楼梯跑去,跑上拐弯平台就仰头大声朝上喊。可是喊话又变成当地土话,方明听不懂她喊甚。上面有女人答腔。他照样听不懂。可已有些激动,這会是姨还是姨妹?
女士与上面的女人一直叽哩咕噜地高声讲着,上面女人的声音越来越真,也听到了疙瘩疙瘩急促地脚步声,稍后便看到一位穿长裙的女人从上面半跑下来。一露出脸面他认出来了,激动地松手丢下箱子跑过去,动情地喊道:“姨~!我是小明!”
“小明?!你真是小明?”他姨慌张地冲了下来,站在第一个台阶上激动地盯着方明问。
方明向他姨伸出双手,眼眶湿润地答道:“是啊!我是小明啊!姨认不出来我了?”
他姨紧紧握住他的双臂。满眼是泪在他脸上仔细端详着,半响没说出一句话,端详出方明有十几年前相片的影子后,忽然“啊”地大哭起来,方明也忍不住哭出声来。然后娘儿俩是抱头大哭,那女士下到跟前也不由地跟着呜呜地哭。
快有三十年没见面的亲人,久别后重见的场面十分感人。伤感稍稍过去,娘儿俩松开后,他姨抹着眼泪拉着他地手,才哽噎地问起他咋来的?姐姐、姐夫身体好不好?等方明回答后。他姨高兴地连连说好,然后才顾着介绍身边的女子。
這女子是他姨夫的外甥女,叫凤香,這楼房就是她的。在拉他上楼时,回答了他地文化,说他姨夫這会儿在凤香的中药加工厂,快就该回来了。女儿林艳刚刚出嫁了两年,有个一周岁的女儿,婆家是這城里的,也是加工经营药材的,还是這城里首屈一指地中药材销售商,很富有。儿子林俊,在這儿帮他凤香姐的忙,這会儿还在上面四层也不知是五层在翻拣药材。
這楼二层是装潢过的,样子不时兴了,不过也能看出凤香家境不错。他姨是正做饭跑出来的,有再多的话要说,也只能先带他进餐厅,在厨房门口给他搬把椅子坐下,边做饭边和他聊。他姨嘴里不停地叨叨着,说太想念姐姐和他们了,做梦还常做回老家的梦。说过去是家里困难,想回老家探亲探不起,就這几年状况好了,可又忙得走不开。原打算闲了就回去一趟,多年没通音讯,又怕回去伤心失望,這听他说老姐姐和老姐夫身体硬朗,他也已有一儿一女了,心里说不出有多高兴,答应跟着他一块回去看看。
娘俩真是有太多地话要说,可一下子哪能说得清,正说這事时就扯到那事上了。
這时有人进来打断了他们的话,进来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身材高大相貌堂堂,像极了他姨夫年轻时的样子。
看他疑惑地看着自己,方明站起来伸出手笑道:“你肯定是林俊了,我是你明哥。”
他姨满脸喜荣忙地出来介绍:“俊儿,這是你小明哥,快叫哥呀!妈想也没想到你小明哥会来咱家,你们兄弟這可是头一次见面呀!”
听母亲用凤城老家的话讲,林俊握住方明的手,兴奋地问:“是大姨家的小明哥?”
“是呀!还能有哪个小明哥?!和你哥说两句就下去买些熟肉,见样买点。对啦,再买些啤酒,拣最好的买。”方明姨喜得说话都丢三落四。
林俊口中欣喜地答应后,摇着方明的手先问好,后问还有谁来了?方明回答就自己后,他又急问咋大姨、大姨夫和嫂子没来?状极亲热。
方明正要回答,外边响起了重脚步和大嗓门:“说是小明来啦!凤香打电话一说我赶紧赶回来了!”
话音未落人已进来,手中还拉着方明的两个大旅行箱,放下箱便与喊了“姨夫”迎上来的方明紧紧握手,呵呵笑道:“唉呀!小明也成半截老头了,我们离开凤城时你才比這桌子高点,那时九岁、十岁?”
他姨刚催儿子快点去买,一听丈夫的话,未等方明回答,又抹起了眼泪说:“十三啦,可小明那会儿又瘦又小,我还担心他长不高呢。差一年就三十年了,也不知姐姐、姐夫现在是啥样了。”说着又呜呜哭起来。
方明姨夫面带愧色。叹道:“你這次就和小明一块回去看看,多住些日子。”又对方明说:“你姨想你妈想得厉害。有时一说起就哭。过去真是穷呀,姨夫太没本事啦,让你姨跟着吃尽了苦。”
方明已揽住了姨地柔肩,说道:“那时都穷嘛!我這次就是专程来接姨和姨夫,和姨刚才说好了。走时都一块回去。我妈早就想让姨和姨夫回去,可写信说村子迁移了,我只好抽空来接姨了。”
他姨夫叹息一声说道:“现在不缺路费了,可凤香這儿需要人走不开,让你姨先跟你回去。”
方明呵呵笑道:“哪还能走不开?再雇人不就行了。這次姨和姨夫,连艳儿和俊儿也要回去,而且姨和姨夫要常住下去。”
他姨夫笑道:“那恐怕不行,你姨按说还走不开,可咋也得让你姨回去看你爹妈。”说罢又问妻子:“艳儿知道他明哥来了吗?”
“还没顾上和她说。让他们下午来吧。中午来不及了,晚上给小明多弄几个菜。你去给小明拿酒,把女婿送得好酒拿出来。”他姨说罢又迈进厨房,准备上饭上菜。
他姨夫乐呵呵地说:“小明,姨夫今天能跟你沾光啦,平时你姨可不让我喝好酒。”
方明忙笑道:“别取了。我给姨夫带了好酒,姨夫畅开地喝吧,今后我每天供应姨夫喝好酒。”
说罢他正要张罗从箱子中去取,他姨夫拉住他笑道:“女婿送得也是好酒,说一瓶酒得七、八十元,我实际也舍不得喝,你来了正好拿出招待你。”说罢就返出餐厅,向那边卧室走去。
方明心里笑了,才七、八十元就算好酒了,十瓶还不低他箱中的一瓶。他过去打开装礼品地箱子,里面是五瓶盒装白酒,还有五大盒高级香烟,剩余就是高级点心和糖果,這还是他匆忙间随便买地。
正取得时候,有个八、九岁的小男孩背着书包跑进来,先看了一眼方明,然后眼光发亮盯在箱里的花花绿绿上,嘴里叽哩咕噜不知对他说啥。
秀秀气气的一个可爱男孩,方明正要开口问,他姨端菜出来介绍:“這是凤香的儿子,叫彤彤。”然后改成本地土腔又对彤彤说了一句,方明只听懂“彤彤”和“小明两个词。”
方明拿出一盒巧克力,递给彤彤笑道:“彤彤,给!舅舅给你巧克力。”
彤彤兴奋地接在手中谢道:“谢谢小明舅舅,您真得是从很远地地方来的吗?”挺标准的普通话。
“彤彤啊,怎么随便拿别人的东西呢?”凤香和林俊一块进来了,凤香提着几个塑料袋,林俊抱了一箱啤酒。
“妈妈,是小明舅舅给我的。”彤彤委屈地说。
“对,是小明舅舅给你地。给,這盒点心也是你的。”
凤香把手中的袋子放到了餐桌上,对怀中抱了两个盒的彤彤笑道:“那谢了舅舅没有?”
方明笑道:“谢了,很懂礼貌的孩子。”
“凤香,关门了?”他姨夫拿进酒问。
“关了,小明哥来了,干脆关了,反正這几天很淡。”为了让方明能听懂,他们说地都是普通话。
方明已拿出一瓶酒和一大盒烟放在桌上正拆着盒,对姨夫笑道:“喝這个吧。”
他姨夫看着這就呵呵笑道:“还是你的酒好,有三四百元吧?”
摆碗筷的凤香嘻嘻笑道:“舅舅还好眼光,识得价格呀。”
他姨夫嘿嘿笑道:“這么有名的酒谁不知道?可這烟多少钱我就不知道了。”
凤香瞄了一眼方明拆开的筒装烟,笑道:“這一筒也得五六十吧?小明哥,你是干啥的啊?挺有钱嘛。”
方明呵呵笑道:“原来在政府上班,刚辞职不久,开了家公司做买卖。”
凤香惊疑地看着他说:“辞职干啥?共产党地钱多好挣?我们這儿的干部都是又当官又做生意,而且当官做生意也有好处。”
饭菜摆到了桌上,他姨、姨夫,还有林俊都围在桌边看着他,等他回答。
他笑道:“我们那儿现在不行了,当干部你就别做生意,做生意就别当干部。”
凤香抢先笑道:“哦,我们也看到你们凤城县的反贪报道了,原来是真的啊。”
這时方明的姨夫已打开了酒瓶盖,一股浓郁的酱香味冲出来,顿时满屋飘香。他姨夫抱着酒瓶深嗅一口,大叹一声:“啊哈!真是好酒啊!快都先坐下来,小明千里迢迢来了,还拿来了好酒,坐下边喝边聊。”他军人出身,客套话很少。
倒酒时,方明没想到给他姨和凤香也都倒了白酒,而且她们也好像挺馋的样子。
他姨夫倒罢酒笑道:“今儿就不掺了,這么好的酒掺就变味啦。”
酒里要掺啥?方明正想问,他姨夫已举起了杯。
酒一沾唇,方明的姨夫已陶醉其中,這等好酒他从未品过,入喉后连夸好酒,方明的姨和凤香都是浅饮一口,被醇烈的美酒辣得轻轻皱眉,可舒眉后也夸好酒,倒是林俊這个愣头青,一口将六钱酒杯的酒饮尽后,也不懂回味片刻,夹起一块大肉就吞进嘴里。
第二杯酒,方明开始敬姨夫和姨,這时他姨脸上的伤感变成了欣喜的笑容,這才觉得姨一点也不显老,五十出头的人像四十五,六岁的人,虽没有了他记忆中的美丽,可仍风韵尤存,若换换打扮,肯定会光彩照人的,他心里也有了一番主意。
在跟凤香喝酒时,凤香对他的言语和神情已很是亲切,比刚见时那觉得性感迷人。
方明对她有两点好奇之处,一是彤彤有八九岁了,她才二十四。五,难道十六。七岁时就嫁人了?二是他们没介绍她老公是干嘛的,为啥不在家?他几次想问,不是他姨就是他姨夫,与他说這说那打断了。
三杯酒过后,他姨夫打开烟筒要取烟,先问了一筒多少支,然后用拇指和食指想捏出一支,可挤得满满的一筒烟,粗大的手指捏了几次也没捏出来,方明笑着要过烟筒,提起了夹在烟中间的纸提,同时拿起了四五支烟,他姨夫抽出一支嘿嘿笑道∶”咱真是土包子,给筒好烟还拿不出来呢。”引得大家同时发笑。
方明也抽出一支递给姨弟,林俊摆手说不吸烟,方明自己留下笑道∶”好习惯,俊儿真不错,谁家闺女嫁了俊儿算有眼光。”他姨夫给他点燃烟。
林俊有点脸红,他姨喜滋滋笑道∶”嗯,俊儿真是个好孩子,不抽烟,喝酒也有分寸,這不像他爸年轻时,一喝起来也命都不要。”
他姨夫狠吸一口烟,嘿嘿笑道∶”那也没把命没了,现在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
“哼!几次喝得吐血,若仍像那样”
他姨夫浓浓地喷出口中烟,打断老婆的嗔怪,赞道∶”好烟!抽着真绵,這一筒五十支,凤香说五六十元一筒,那這一支就是一块钱,顶我抽半盒烟了。”
方明呵呵笑道∶”這一筒是三百二十元,一支是六块多。”
他姨惊讶地叫道∶”妈呀!這么贵。小明,咋你买那么贵的烟干啥?這不是糟蹋钱吗?”
他姨夫也痴愣住了,然后对他道∶”小明,你這做就不对了!真是,干嘛要這么破费,這吓得我不敢抽啦。快把剩下的收起来,你还拿回去等招待贵客吧。”
方明哈哈笑道∶”這算点啥,我平时就抽這种烟,现在抽地少了,可抽的都是十多元一支的,這次没有买到那种地。”
這下他们更惊讶,瞪眼看着他。
凤香笑道∶”人家小明哥肯定是大老板,难怪要辞职呢。”
他姨仍瞪着他∶”小明,你真是大老板了?”
方明谦虚地笑道∶”呵呵,算是吧,我不是说了,以后姨夫畅开抽畅开喝吧,外甥供应得起。”
听他這样牛气地说道∶”他们对他更是刮目相看,他姨问道∶”那你很有钱了,够有几十万?”
凤香插嘴笑道∶”看舅妈说的,有几十万胆敢這样花?看样子小明哥起码有几百万,是不是呀?”
方明想逗逗他们,呵呵笑道∶”还是凤香会猜,一猜就中了。”
他姨听了啧啧嘴,乐得更是笑容满面,高兴地说∶”没想到我家小明這么有钱,你真有本事,我姐和姐夫有福享了!小明,那你爹你妈的新房也是你给盖的?”那会儿拉家常只是说不住旧房换新房了,她听后高兴没顾着细问。
“嗯,去年盖的,是独门独院的二层洋楼,所以我想接姨和姨夫出去住,也让姨和姨夫享享清福。”
他姨和姨夫听了自然是乐坏了,可他姨突然郑重其事地对他说∶”小明,你有钱姨真高兴,可有钱了也别乱花,挣钱不容易地,更千万别沾赌哦!那有多少钱也不够输,咱们凤城赌得厉不厉害?”
方明笑道∶”姨放心吧,我不沾赌的,再说现在凤城也没人敢大赌,只有当娱乐输赢点小彩头,那还是在自家里才敢玩。”
他姨听了连连道好,這时凤香的笑脸却暗淡下来了,他姨夫注意到了,忙端起酒杯说∶”别提這些了,来,喝酒呀小明!這酒多少钱一瓶?”
方明说是八百八十元一瓶后,他们再次惊讶得张大了嘴,啧啧称贵,他姨夫端杯的手都抖了抖,也更明白方明确实是有钱,便问起他搞啥生意,他一时也介绍不清,何况已存逗他们的心,就含含糊糊地没讲实情,然后转话题细问起他姨這几十年是怎么过来地。
说起這些话就长了,一瓶酒喝罢还没讲完,方明要再开一瓶,但他们都舍不得再喝,说啥也不让再开了,于是换成了啤酒,他和他姨夫一人喝了两瓶啤酒,他姨便拦住不让喝了,说他远路风尘地来了,好好休息一个中午,等晚上林艳三口子来了再喝。
安排方明在林俊的房间休息,這房间正好有两张单人床,可铺得太少睡上嫌硬,心想晚上干脆回宾馆住,便凑合着躺下了。喝了不少酒,倒下一会儿也就睡着了,还睡得挺香甜,醒来看表竟睡了两个多小时,已经是下午五点了。他起来先搓搓酸腰,又活动活动了肩,更决定晚上要回宾馆住,不然怎么受得了?
出去后,听到餐厅有叽叽嘎嘎的笑声,进去后见餐桌上有鸡,鱼,虾,菜等一大堆东西。他姨和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正在收拾。不用介绍,這女子活脱脱就是他姨年轻时的样子,但更俊俏,他的這位姨妹见了他格外亲热,进来认识罢就问了一大堆的话,他答还答不过来。
终于有他问话的空了,问后知道她的孩子在下边由凤香哄着玩,她女婿有事迟来一会儿,刚才艳儿羡慕他有钱,這轮到方明说他了,说她公婆家财万贯,也是想干啥就能干啥。
艳儿听后咯咯笑了,说公婆家里有钱是真的,可公公是守财奴,他们俩口子给公公干活只挣工资,公公不再另给他们钱花,不过,吃住在公婆家,也能省不少费用,婆婆有时偷偷给点小钱,小日子还算不错。
中午方明已听他姨讲了,自从艳儿出来干活,家里开始好过了,艳儿挣的钱多数给了家里,嫁了以后也不少给家里,是个大孝女,现在他姨家里也攒了几万元,可不敢乱花,等着给俊儿娶媳妇。
他还知道艳儿先是在這里给凤香两口子干活,因为常跟她公公的药材销售公司打交道,就结识了她女婿。
方明正想问中午的一个疑问,问为何不见凤香的老公?可艳儿的女婿来了,怀中抱着他们的女儿,挺帅气的一个小伙子,与艳儿很般配。方明和這个妹夫寒暄了几句,便接过這个小外甥女,小女孩装扮得跟洋娃娃似的,又漂亮又可爱,也不认生,嫩声嫩气地也不知跟他讲了啥。方明逗着她,自然就想到了千里之外的楠楠,也想到了倩倩,不由地萌生了赶快回家的念头。
晚上人也多饭菜也丰盛,艳儿又挺能说笑,很是热闹。可方明姨夫说啥也不舍得再喝那瓶好酒,要喝女婿送的,這也让方明揭开了中午的那个迷底。
凤香从餐厅的柜中取出了三个玻璃酒瓶,三个酒瓶里的酒分三种颜色,一种是深红,一种深绿,剩下深蓝。打开瓶子,一股浓烈地药材味飘了出来,他姨夫乐呵呵地介绍這可是好东西。是凤香父亲泡的药酒,红的是男士滋补酒,他姨夫介绍這种酒时冲他暧昧地笑了笑,他也心照不宣笑了,知道這是壮阳药酒。
绿的是专门给女士喝的,有滋阴养颜地功效。介绍這种酒时,他又揭开一个迷底,凤香已三十一了,就是因为常喝這种酒的缘故,还介绍他姨這几年也常喝,脸面光润多了,比没喝前还显年轻。
黄的是男女都可喝的,常喝有祛邪强身,避暑御寒之功效,最适宜睡前喝。他们正因为常喝這酒,一年四季几乎不生病。
方明心疑真有那么神奇?他姨夫介绍才有所释疑。
原来,凤香的祖先曾是明末宫廷御医。战乱中家破人亡躲回到祖籍這里,因常到山里采药,认识了山里一位漂亮姑娘,虽比姑娘大二十多岁,可有学识和精湛的医术,才貌也好,还有少许积蓄,姑娘便嫁于了他,从此留在山村定居下来,可惜,后来一身高超医术没传下来,到凤香父亲這一代,就只剩下這三种药酒的配方和几个特效偏方了。
方明听了很感兴趣,若真有那么神奇,不仅在這儿要每天喝,回去时也要每样带一大坛,他要过一杯红酒尝了一口,辛辣的酒味混杂着浓烈地药味,谈不上香醇,看来只能当药喝了。
因为這是一种高浓度的药酒,每次有六钱大的一小杯即可,多喝除了浪费还有副作用,他们平常若不想多喝酒,直接喝一杯药酒就行了,想多喝几杯就兑白酒喝。今天特殊,大家都用大玻璃杯根据各人酒量掺兑了白酒。
只有林俊一人是掺兑了黄酒,方明看自己杯中酒是淡红色,喝了一口,药味已不是很浓,原酒的醇香仍在。
一顿饭中,吃吃喝喝已不是主要内容,拉起家常叙着亲情,与這药酒一样,令人心里暖融融的,其中还夹杂着岁月沧桑和离别重逢的甘苦。
吃罢饭又聊了挺长时间,艳儿一家三口要走时,方明提出了要到宾馆住,可让他姨骂了,他只好如实相告,说那床板太硬睡不习惯,他姨正在犹豫时,凤香热情地让方明上她家三楼睡,三楼还有一间空房,是席梦思床。
他姨说不方便,可凤香却笑道∶”自家哥哥有啥不方便的?反正我和彤彤睡一个屋,那个屋一直闲着。”
他姨夫和艳儿也赞成让方明睡三楼,凤香还让方明先上去看看,若嫌条件差再去宾馆,于是先送给艳儿一家,方明便跟着姨,姨夫和凤香上了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