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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
瘫坐在旋转椅上的席仁源不断地哼声哮喘着,而拦在桌面上的双手则死捏住一张已被涂鸦得面目无非的合约书,似乎惟有如此,才能稍稍平复他濒临失控的高昂怒火。
不行!他有高血压外带糖尿病,得千万冷静下来,不能在一气之下就呜呼哀哉,枉送自己一条宝贵生命。他有一家辛苦大半生的公司要支撑,更有一名可爱至极的女儿要他细心呵护,所以他绝不能倒。
可是唉!
他真快支撑不下去了,旗下顶尖的模特儿走的走、毁约的毁约,肯留下的全都是一些“地摊货”这教他的“东方之珠”要怎么继续营业下去?
难道,他一生的心血都要付诸东流吗?
可恶,去死吧!
他之所以会有这种下场,全都是那该死的“飞环”所惹出的祸,自从他们飞降来台后,便在模特儿界掀起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浩劫;对他而言,更是一场跨世纪的大灾难。在短短半年时间,他们以高价码、高曝光率,甚至是横跨演艺圈的优厚条件,席卷大半向钱看的模特儿。
一时间,一些小规模的工作室马上倒闭关门,而像他这种历史比较久远的公司,情况也是相当危险。
他到底要如何经营,才能扭转颓势?
席仁源脑袋无力地垂下,双眼无神的盯住手中那张再也无法保障他的废纸。
“源哥,你还好吧!”
来人娇嗲的声音及隐含假仙的笑意,让正在懊恼不已的席仁源猛然抬眼,瞪视眼前那张经过人工处理后的艳红面具。
“源哥哥,你干嘛一直瞪人家嘛,人家可是会害怕的。”她娇笑地捂住血盆大口,做作地轻拍自己伟大的胸脯。
“哼!你都敢离开东方之珠,还会怕我源哥吗?”她已经是他最后一张王牌,但任凭他说破嘴,她仍旧不改初衷,执意要投奔敌营,这要他怎么摆出一张好脸色来。
“俗语说,人往高处爬,我只是按照这句话的意思去做而已,源哥何必气成这样。”
“你”席仁源真想把手中的纸团扔到她头上,可是他不行,就算留下她的机会已十分渺茫,他仍要做最后努力,只因为这是他仅剩的希望了。“丽倩,你就念在源哥以前待你不错的份上,留下来吧!”他终于抛下颜面,神色黯然地巴望着她。
“哎哟!我说源哥,现在对我的拍马屁也没什么用。何况,要不是其他人几乎都走光,你还会对我这般殷勤吗?”方丽倩抠抠手指,不屑地瞟他一眼。
“你不怕我告你毁约?”席仁源气呼呼地当场撕破脸。
“哈,有本事你就告呀,反正飞环自会帮我解决。”方丽倩不在意的耸肩。
方丽倩说得没错,他已经告过他们两、三次,但统统没有下文,反而让他损失不少诉讼费,足见飞环的后台一定很硬。
“源哥,其实我走,你未必就不好,飞环多多少少还会付你一笔毁约金,对这间即将关门的东方之珠来说,不无小补。”
“你讲什么狗屎话,东方之珠绝不会倒!你若是坚持要滚,就给我滚远一点,不要再踏进我这里一步”他扯开嗓门大吼。竟敢咒他的宝贝公司倒闭,气死他了。
然而,每当他看到银行帐户多出大笔违约金时,他的心就像是被针扎了无数个孔一样,真是痛彻心肺。
“哼,我才不希罕!”她高傲地从鼻孔哼出气。
“我席仁源有天一定会整垮飞环,你就给我等着看。”咽不下这口气的他,硬是夹带豪气地撂下话。
“唷!你敢说我还不敢听呢,不过,丽倩还是在这先祝福你长命百岁,能活到飞环垮掉的那一天。”凭你也敢说大话,也不秤秤自个的斤量。
“方丽倩,我席仁源不用到一年的时间,就会把飞环搞垮。”他已经被她气得脑袋混沌、意识发昏,以致口不择言地撂下不可能会实现的话。
“哈哈笑死我了”方丽倩笑得花枝乱颤。
“有什么好笑的。”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想要上吊自杀,他干嘛要装阔,干嘛要说出这种不可能的任务?但是她满脸的讪笑及嘲弄的表情,又在在让他不听脑中所传出的警讯,狂哮地出声:“等我打垮飞环,我就让你再也笑不出来。”
“好呀!就以一年为限。若是一年后,飞环从模特儿界消失,我方丽倩就从飞环的大门一直爬到你面前向你叩头陪不是;倘若是我赢,就请源哥比照我的方式学狗爬到我跟前请罪外,还要登报对我道歉。这样子的赌约,你敢赌吗?”方丽倩自信满满地挑衅说道。
“好,赌就赌,难道我席仁源会怕你不成!”他怒瞪她那张看似胜券在握的嘴脸,好不气愤。
“一年后,我会在飞环恭迎源哥大驾。”方丽倩胸有成竹地扬起得意的笑,骄傲地转身离去。
言下之意,是说席仁源只有认输的份。
“方——丽——倩。”他对着已合起的大门咆哮,急冲的血压让他脑袋晕眩,赶紧打开抽屉拿起药丸服下。
待闭目休息一会后,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所应允的赌约是多么大条,蓦然,他整个人惊骇地抖跳起来。
完了,完了!连这种鸟事他都敢答应,这下子,他真的死定了。
先别说在一年之内要弄垮飞环是天方夜谭,就算再多给他五十年他都办不到,他已经老了,不中用了,所以他只能守成,绝没有能力去硬击比东方之珠大百倍的飞环。
席仁源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气魄给害惨,他忍不住拿起桌上那团碍眼的纸,头也不抬地使劲往门口丢去。
“哎呀。”
一道细嫩的哀叫声随着开门声倏地响起。
正在为赌约之事而烦恼透顶的席仁源,眼还没抬起就先声夺人地破口大骂:“你还有脸给我死回来,快给滚出去。”
“老爸,我好像记得这几天应该没做错事,你为什么要用东西丢我而且还要叫我滚出去”说到最后,她简直要哭了。
“对不起,小宝贝,是老爸的错,是老爸扔错人。乖,不哭,不哭。”席仁源心惊地飞奔门口,手忙脚乱地对着眼前一名精雕玉琢般的娇美可人儿直道歉,并抬起肥油油的大掌轻揉女儿有丝红印的雪额。
“嗯。”席浮月吸吸小巧圆润的鼻头,及时眨回要泛滥而出的泪水。
“你怎么会跑来公司?”女儿几乎不曾在公司露过脸,但她难得前来看他,可不能让她发现公司有所异样,而他的内心正拧到快滴出血了。“当然是来看老爸,顺便有件事想跟老爸商量一下下。”席浮月的芙蓉面蒙上一层微微赧红。
“不行。”
他断然拒绝的结果,就见席浮月的小脸随即垮下来,微皱的五官尽是可怜兮兮的女儿态。
“我又还没说出口,老爸怎么可以马上回绝!”她委屈地出声抗议老爸夺走她的发言权。
“月儿,难道我这个老爸是当假的吗?”他不得不承认女儿这副天真善良又可爱的个性,完全是他保护过度所造成的结果;但是她老妈死得早,而他就只有这么一个乖女儿,他当然要小心翼翼地照顾好她,以免她认不清或者是遇到别有意图的坏男人。
“可是,我已经闲在家里好久喽,真的很想到外头见识一下,不然再这样下去,月儿铁定变成大草包一个。”
大学毕业后,她原本想要进社会一展她的长才,呃,至于她的长才是什么,现今她仍旧在摸索当中,但暂且撇开这个不谈,若要她在家当个米虫,基本上就是对她不公平。
“乱讲,我的月儿才不是大草包,而且现成科技发达,坐在家里一样能够接收各个层面的资讯乖宝贝,我那么说错”席仁源开心的看向女儿。
“老爷最讨厌了,明明知道电脑不认识我,还硬要我去跟它交朋友。”为能真正脱离老爸的羽翼,她只好暂时装笨、装委屈。
“好好,是老爸说错话,是老爸该打、老爸没用、老爸对不起你”席仁源突然有感而发地越说越伤心,肥硕的双臂无意识地抱住被他怪异的行径吓愣住的席浮月。
怎么办?一旦东方之珠真的倒下,要他跪在方丽倩面前无所谓,但是他要如何养活女儿才是他最担心的事。
“老爸,你怎么啦?”席浮月不知所措地回抱着一向乐天知命的老爸。“是不是丽倩姐跟”
“你不要听方丽倩胡说,东方之珠很好,不会因为少她一人就关门,而且你老爸在模特儿界混了三十多年,哪有那么容易说倒就倒,还有就是”在席浮月不经意提起方丽倩后,席仁源便像一座开闸的水库般,洪流滚滚而下,然后霹雳啪啦向女儿做出一大堆的保证。
席浮月越听越心惊,粉红樱口也就越抿越紧,直到她终于忍不住才出声:“老爸放心,月儿会替你想办法,绝不会让你一手建立的东方之珠化为乌有。”席浮月拍拍他厚实的背,赛雪的小脸充满笃定的神情。
那家飞环竟如此欺负人,她席浮月一定要替老爸讨回公道。
想到方才在电梯口遇到丽倩姐时,她还耳提面命劝她要赶紧找工作赚钱,她原以为丽倩姐比她老爸更了解她,可没料她是故意调侃她。
她承认自己虽没有一颗聪明的头脑,但也绝不是个小呆瓜,不会连人家是不是在诓骗她都分不清楚。
而且,这正是她展现自我能力的时刻,更是让老爸见识他保护二十多年的女儿,其独力奋战的好机会。
“月儿,老爸的乖宝贝”当席仁源仍伏在女儿身上老泪纵横,犹不知女儿所立下的重大前进方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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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冷凛黑衣男子,在幽暗却透露一股诡谜夜色的巷道中,亦步亦趋地跟随前方一抹东晃西颠的白色身影,末了,那抹身影不知何故倚靠在围墙上,而黑衣男子在见状后,遂疾速向前欺近。
“三少”黑衣男子倏地扶住几乎瘫软在地的男子,然而一道强劲的力量骤然朝他挥袭过来,而在黑衣男子丝毫不抵抗的情形下,将要打在他额上的强悍手刃突地失去力道。
“听雷,有时我真想狠狠揍你一顿,让你休息个一年半载的,我好落得逍遥自在些。”失去力道的掌心反而撑住他的肩膀,以方便他借力起身。
“若能使三少高兴,属下愿听从您任何处置。”他半跪于地,低头领命。
“起来!”三少的语气瞬间转为阴冷,呼出的热息除了浓烈的酒味外,还潜藏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悚惧。“本少好像警告过你,你倒是忘得很快。”他厌恶自己的属下动不动就玩这套跪地的游戏。
听雷一惊,随即站起,恭敬地立在一旁。
“好了,我要去找美丽的台湾妹妹玩,你不要跟着我!”
三少的口吻在一刹间又变成慵懒无害的戏谑语调,其转变之大,仿佛不是出自于同一个人之口。
“听雷放心不下三少,也深恐南主会”会做出对西主不利的举动,毕竟南主在当时已剧怒到要疯狂的地步。
三少扑哧一声,浓密的眼睫下蛰伏着无法预知的诡谲。“你担心我的性命堪虑吗?”这也难怪,谁教他拐走老二的新娘,让他像只无头苍蝇般地四处寻找,不过说实在的,要不是有他的推波助澜,他想娶老婆还有得等呢!
听雷不敢犯上,只好默认。
“你且放一万个心,南主现在忙得很,没空招呼我;更何况我这次会来台湾也不是为了要避风头,所以你可以走了。”他懒洋洋地伸展修长的身躯,举手投足间仍散发出慑人魅惑优雅的贵气。
“可是属下”
“难道你想观赏我在床上的杰出表现吗?”少三眯起黑眸,狎语浅笑地邪睇神色微敛的听雷。
“属下不敢,但可否请三少先回别馆,让属下来安排。”为避免让三少遭遇不必要的危险及麻烦,即便是个女人,他也非要小心谨慎。
虽然敢下面挑战皇门的黑赤帮已灭,但躲在暗处想颠覆皇门的人也不会就此减少,所以他更要时时刻刻地盯紧最不合作、最想遣走他的主子。
“唷!你什么时候开窍了,居然愿意替我找女人暖床?”
连讽带刺的讪笑,使听雷刚硬的面孔呈现不自然的异样。
身为三少的贴身护卫,并不直接打理有关主子的生理需求,通常这种事自有专人替主子送上;或者,根本是女人自动送上门请主子享用。
“只要三少不再支走属下,属下愿听从三少任何差遣。”他强烈表达自己永远追随三少的坚定信念。
“这事以后再说,首先,我必须去物色个大美人,好让你替我打包回去。”三少俊美阴柔的面庞,在勾起一抹浪荡的微笑后,优雅地迈开步伐,从容地朝前头一家闪烁着霓虹大灯的招牌前进。
当然,这时的听雷也只能更加谨慎地随侍在侧,并为自己所许下的承诺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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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夜总会
“丽倩姐,我们可不可以换个地方说话?”席浮月忐忑不安地望着一桌桌男男女女的调笑景象,及周旋在四处的陪酒公关。
她虽是带着紧张兴奋的心情,似粘皮糖地跟随方丽倩来这儿观看何谓让世间男女醉生梦死的夜生活,但很显然,她与此种纸醉金迷的生活注定无缘。
啊!她是想到哪里去了?
她此行最主要的目的,第一,就是发挥她的口才,最好是能激发丽倩姐的正义感而重新投入东方之珠的怀抱。其实她也想多劝劝其他已离巢的模特儿回来,但是她只认得方丽倩一人,所以只得打消此念头。
第二,若是前头计划失败,就请丽倩姐设法让她也加入飞环,然后她再暗中搞破坏,或者是自我变身为超级情报员,以方便老爸东山再起。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回去转告源哥,我方丽倩是绝不可能回去。”她满脸倨傲地说道。为庆祝自己即将成为飞环的一分子,她特地前来风华好好玩一玩,没想到会在中途碰见这个天真的席浮月,真是坏足她的兴致。
看来第一计划已提前宣告失败,其实她本来就不翼望会成功。
“那你可不可以顺便带我一起进飞环?”席浮月马上进行第二步。
“带你进飞环!”已吞入口中的酒液差点喷出。
“是啊!你不是说叫我要工作赚钱吗?”她顺水推舟地问。
“拜托,凭你这副五短身材,哪进得了!”方丽倩嗤笑不已地上下打量席浮月小娃娃似的体态。
不过说正格的,撇开身材不说,光看她的脸蛋,的确就对她造成相当大的威胁,幸亏她身长不高,根本无法符合飞环的要求。
“所以才要请丽倩姐带我进去。”她真的有那么差吗?
虽然够不上国际标准,但她少说也有一百六十公分,至于三围,也顶多是差她们一小号而已,她就不信飞环不需要示范发育较好的儿童装。
“我说浮月,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竟然要到死对头的地盘上工作,这要传出去,谁敢相信她会安什么好心眼。
“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只是想见识一下大公司的工作环境跟老爸的东方之珠有有什么不同。”原来她说谎会结巴,但为了老爸一生的心血,就算要她再多骗几次都无所谓。
“是吗?”方丽倩狐疑地凝视她侧脸被头发微遮的红晕。
“当然是。”席浮月将垂落在耳边的发丝往后拨。
她一直在暗自猛吸气,以防止在第一仗就因太过紧张而马失前蹄,老爸及东方之珠还等着她去救呢!
而在另一隅——
“就要那个搪瓷小美人。”
听雷随着三少邪肆的目光,将视线集中在五号桌上。
“请三少先回去等候听雷消息。”那一桌虽有两个女人,但他敢断定三少是中意哪一个。
“嗯,打包好就赶紧送过来。”在这种风月场所还能让他遇到如此迷人清灵的东方娃娃,想必尝起来的滋味一定很可口。
他居然会有一股迫不及待的感觉,他不禁失笑地将捧在手中的美酒一仰而尽,并顺势将空杯丢给听雷,潇洒离去。
他相信听雷会处理得很好,他只要在床上等候他的小美人光临即可。
听雷则毫不迟疑地来到方丽倩面前,劈头就问:“价码多少?”
“什么价码?”正企图说服方丽倩点头的席浮月,一脸错愕地回问。
听雷没搭理呆愣的席浮月,仍冷酷地直视讶异但却暗自心爽的方丽倩。“跟我走,随你开价。”
“五十万。”知道冷酷男子将她当成酒店公关,方丽倩也不打算点破,反正这个男人长得满酷,跟他玩一夜也划得来;不过,她可是未来当红的巨星,身价可不能太低,就不晓得这个价钱会不会当场吓跑他。
“可以,走。”应允后,听雷便不你碌叵蛲庾摺?br />
方丽倩则是窃喜地站起身,尾随在他身后。
“丽倩姐,你你要去哪里?那我的事要怎么办?”席浮月惊愕地唤住她,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不知所措。
“哼!你自个儿去想办法吧。”
方丽倩压根儿不甩她,高傲地扔下这句话后,就急忙地跟着听雷走出去,留下后头频频叫唤她的席浮月。
唉!第二个计划就这样无端被人打散,她挫败地哭丧着小脸。
她还要再想想第三计划吗?望着绝尘而去的身影,她不禁懊恼地颓下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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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斜靠在门边的冷裴天,眉宇轻敛地邪睨床上不着寸缕的方丽倩。
要躺在床上供他采撷的该是他的搪瓷娃娃才对。
“不是你需要我吗?”天呐!这个男人比刚才那个酷男人更帅、更邪、更俊美,不,简直是不能比!
方丽倩的口水差点流下来,原本她还担心上场的主角会是个丑男人呢。
啐!听雷竟然搞错对象。搪瓷娃娃跟这个调色盘女人差那么多,他居然还会眼浊挑错人;是他形容的不够贴切,还是所有的女人在听雷眼底都是同一个模样。
方丽倩婀娜多姿地滑下床,全身赤裸地举步朝他走去,接着,不等他主动掠攻,她就徐缓地褪去他身上仅着的浴袍。“我会服侍得让你有值回票价的感觉,不会让你的五十万白花。”
五十万!这个调色盘女人还真敢开价,要是依他的眼光来断,她不值一文。
便若是那名搪瓷娃娃的话,就算她开口要一千万也不过分。
方丽倩火热地贴在他优美高挺的线条上,来回在他身上不停地蠕动挑逗,以期让他投身在她所制造的情欲高潮中。
唉!真扫兴,大好之夜就这样被听雷给搞砸。
原要一手挥开她的意念却又瞬间打消,继而任她尽情在他身上施展狐媚之术;反正只要不看她的脸,应不至于太难捱,谁教他被搪瓷娃娃所掀起的欲火,一时还按撩不下,就勉强让她伺候了。
冷裴天臭着脸,将蹲在地上的方丽倩拎起丢在床上,旋即欺压上去,并开始最原始的纯粹律动,不含一丝情感在内。
直至天光乍现,两人的粗喘及律动才告一段落。
顷刻后,冷裴天立刻下床披上外袍,低声传唤贴身侍卫:“听雷。”
“三少有何吩咐?”听雷悄然现身。
“把她带走。”冷裴天仍臭着一张俊脸,不悦地从他身旁走过。
“是。”
“还有,以后看女人的目光要准一点,别连累我跟你一起受活罪。”他紧抿愠怒的薄嘴,吊诡地斜眯着他。
“是”听雷再一次被主子的神情给震慑。
他又是哪里犯到三少的忌讳?听雷不自觉地冷瞥床上昏死过去的女人。
大概是这个女人不合主子的意吧!他只能朝这方面来揣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