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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微笑道“不过我只是顺路,恰好能在这边碰到你,就稍微等了一下。以你的功夫,还不够格让我专门跑一趟。”“好大的口气。”
白天雄盯着他背后的包袱,背上其实已有冷汗流下,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背上包袱里可是把剑?”“不错。”“莫非是把缠皮长柄,狼头护手的奇形长剑?”“不错。”
“你难道姓冷?”那男人讥诮一笑,抬手取下包袱,揭开布皮,道:“你既已知道,又何必再问。”
“呵呵呵哈哈哈,如意楼倒真瞧得起我白天雄!为了杀我,竟用上了血狼冷星寒!”白天雄狂笑后退,可声音凄厉,恍若鬼泣。
“我已说了,只是顺路。你若不走这条道,自然会有别人找你。”冷星寒缓缓抬手,握住了狼颈一样的剑柄,锋刃划过吞口,好似獠牙厮磨“你还有什么遗言,不妨一讲。”
明知此时气势一弱,就更无胜机,白天雄却不由自主道:“我对此前的所作所为,绝不后悔。”“如有人问,我会替你转达。”冷星寒呛的一声拔剑在手,那寒光闪闪的剑锋薄如蝉翼,红芒半透,如遭血沁“出手吧。”
话音刚落,白天雄身躯一震,只觉无边杀气扑面而来,竟让他连吐息都为之一滞。死这个字,从未如此清晰地印在过他的脑海。他后退半步,旋即硬撑着站住。
他知道,自己本就已没有退路。长吸口气,他微微发颤的右手,终于勉强稳定下来。可出手,就意味着死。血狼冷星寒本就是当年狼魂中最有名的那个,生平大小数百战,手下几无活口,得以全身而退的,不过仅有谢烟雨一人而已。
白天雄很清楚,自己的剑法在谢烟雨手下,绝走不出十招。但他已别无选择。随着一声困兽般的长啸,白天雄纵身前冲,掌中剑光交织成网,直扑冷星寒头面。
他没有准备任何变招,也没有留下任何后手,全心全力,只此一击。因为他知道,自己只有这一招的机会。
然后,他看到了冷星寒眼中一闪而过的赞许。然后,他看到了漫天血一样的剑光。他没有感到多少痛苦,只感到了一瞬间的凉意,接着,他就化作了数十块,散落在冷星寒身后的地上。
地面,霎时被染红了一片。同一时间,白家院落的地,也铺满了红色。只不过,那是无数高高挑起的灯笼播撒下的喜庆。山庄上下张灯结彩,等着迎接次日的三场婚事。
断霞峰外的事,他们已无暇关心。毕竟,吉时将至。大喜之日,不论何地,不论什么风俗规矩,不论繁复还是简单,总归是大同小异,尤其一样,绝不可少。那便是酒。既然是按江湖规矩来办,请的也都是邻近易来的乡绅豪客,既无官宦,也没有什么大派来宾,新娘子也不必羞答答坐在房中只等新郎醉醺醺被抬过去。
三位新妇身着喜服顺次亮相,一个个笑盈盈端着酒杯,着实帮夫君分担不少。最海量的当属宋秀涟。白家小辈们都对“洗脱”了冤情的白若麟急于修补多年缺损的关系,前来敬酒的堪称络绎不绝,让他一杯杯接连下肚,到宋秀涟娉娉婷婷出来,他都已面色绯红醉了六分。
而白若麟的醉意,也就仅止于这六分。宋秀涟本就生的讨喜,圆圆的俏脸一笑便在眉下弯出两枚月牙,言语间也有与众人亲近之意,那般小辈加上外姓弟子顿时就换了目标,转让她接下杯杯酒浆。
不曾想,这位峨嵋派中不起眼的女弟子,却硬是有千杯不醉的本事,一杯下去羊脂白玉泛起一抹嫣红,十杯下去,双颊却仍是那一抹嫣红,百倍过后,霞晕也不过散了半指,反倒是她眼里朦朦胧胧的水雾,浓了七分不止。
凝珠偎在白若云身边,自然也少不了推杯换盏,她经过千金楼一番历练,旁的不说,酒桌上可休想将她放倒,笑谈敬让,眼波流转,她们夫妇一杯下肚,敬酒的不觉便灌下不止三杯,还乐得满心欢喜。
众弟子都知道这种大喜日子是难得可以略微放肆的机会,白若云又是年轻资历浅的新任阁主,酒过三巡,便一个个闹将起来。
哪知道凝珠羞涩却不扭捏,落落大方兵来将挡,越线的事打上折扣应付,不太过分的便直接拉上白若云娇嗔配合,让一波波起哄的也算尽兴而归。
白若兰酒量最差,但一来她性子直爽在师弟师妹间人缘不错,二来又是出嫁,灌酒也大都奔着南宫星去,在她这儿就是一敬,绝不为难,三来白若萍、雍素锦和崔冰都是盛装打扮在旁帮忙,几位玉人各见娇美,尤其雍素锦一做精心打扮,登时艳压全场,连新娘子的风头也盖了过去,与她碰杯的人,倒比白若兰还要多出几个。
只可惜白若兰酒量实在太差,她逞强帮南宫星当了几杯,便晕淘淘有些立足不稳,不过片刻,酒兴上头,人也大胆了许多,几个年轻弟子稍一起哄,索性一拧纤腰坐在了南宫星腿上,实打实贴唇喂了口酒过去。
脸上红云密布,她明亮的眼中却并没多少羞怯,那略带得意的神情,分明满是藏不住的欣喜。
三件喜服皆由白二娘一手包办,她不眠不休赶工数日,总算是大功告成,看着儿子带着儿媳满面红光的幸福模样,她拉着身边弟妹的手,带着微笑泪流满面。
酒席过半,喧闹声中,三对新人拱手告辞,各自往新房而去。白若麟在山腰暮剑阁定下的住处,正是他父亲此前的居所,母亲搬往隔邻小院腾出这边之后,这就将是他们夫妇二人此后的起居所在。
对山顶白家山庄里的住处,白若麟并无任何兴趣,宋秀涟当然选择在此常伴左右。一进屋中,宋秀涟闩上房门,脆生生娇叱两句暂且轰走了等着听房的小辈,急急忙忙冲到床边,弯腰掏出夜壶,涨红着脸道:“若麟,去帮我听着门外,别让听房的听见这动静。”
她少说有两坛酒下肚,平平坦坦的小腹都喝得微微隆起,要不是到了时候得以脱身,非要在那厅堂中憋出一头汗来不可。
喜服繁杂,她连掀几层一扯胯下骑马汗巾,匆忙抱在腰间便蹲了下去,也顾不得白生生滑嫩嫩的两条长腿已将足踝上头的部分全都露了出来。
白若麟靠在门板上用拳头一下下敲着掩饰宋秀涟的哗啦之声,一双醉眼不由自主便落在爱妻赤裸双腿的尽头。
那诱人的阴影之中,正传来颇为羞耻却又格外新奇的水响,喉结滚动,他情不自禁便吞了一口唾沫。宋秀涟面红耳赤瞪他一眼,娇嗔道:“别看了,又不是什么好看的景儿,丢死人了。”
“不丢人,好看。”白若麟抿了抿发干嘴唇,视线往她胯下越钻越深。宋秀涟啐了一口,笑道:“瞎说八道,这会儿才不好看。你要想看,等我擦净了,让你好好瞧个够。本就是你的,你呀,爱看多久就看多久。”说话间泉水断绝,她忙用汗巾细细抹净,仍嫌不够,又在铜盆蘸水擦拭一番,这才安心放下裙摆,旋身一转,裙裾飞扬,神采奕奕道:“怎么样,娘亲手绣的,好看么?”
“好看。”白若麟离开门扇,也顾不得被驱离的那些小辈分明又都溜了回来,径直走到宋秀涟身后将她拦腰一抱,呢喃道“你哪里都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宋秀涟笑眯了眼往他怀里一靠,乐滋滋道:“我不图你有什么武林霸业,也不求你创下什么惊世武学,只盼你到了七老八十的岁数啊,还能这么搂着我,说我一声好看。”
白若麟埋首在她鬓下颈后,嗅着脂粉味下掩盖不住的淡淡幽香,用力嗯了一声。这么拥了一会儿,宋秀涟轻轻一扭,咯咯笑道:“喂,洞房花烛夜,你就打算这么搂着站一宿么?”
“可可外面有人听着”白若麟略感为难,他的确早已欲火如炽,胯下那根老二都涨得难受,可毕竟他经过那样的事,也经过众人那样的眼光,心中仍是不禁生怯,唯恐再落下什么口实。
宋秀涟娇哼一声,扭头在他嘴上响亮清脆的亲了一口,丝毫也不压低声音,就那么道:“你我半个时辰前才拜过天地高堂,方才众人之前也直接喝了交杯,这会儿我可就是白宋呸呸,可就是你白家的人了,这么名正言顺的好事,管他有谁听着呢。”
她眯弯了乌黑发亮的眼睛,手指突然往他下颌一勾,轻轻道:“对了,方才你想看的,这会儿要不要好好看看呐?趁着红烛还亮,保管看得真切哟。”
听着他喉咙里咕嘟一声,宋秀涟心里一甜,微微一晃挣开他双手,后退两步,足尖一踩蹬脱绣鞋,蹭掉罗袜,向后一倒坐在床边。
她直勾勾望着他,腰肢一扭,向后错开半边屁股,又是一扭,娇躯便往后挪了几寸,如是再三,扭到床中,双脚一抬,踩在了床边。
白白的牙在红红的嘴儿上一咬,她嘤咛一声,提住裙摆慢慢往上滑去。两条笔直结实的小腿从她勾着尖儿的脚上缓缓露了出来,接着,一点点裸至膝盖。
白若麟气息早已急促不堪,尽管他照理算是经验丰富,可实际上发疯之前开荤之后也并未有过几次男欢女爱,只是一门心思放在武学之上,至于发疯之中那些记忆,纯粹如发情野兽,不堪回首,所以若说心境,兄弟之中最年长的他,反倒好似一个懵懂少年,不由自主便一步步走到床边,贪婪的望着妻子寸寸裸露出的娇美玉体。
“嗯我可不敢保证,那地方有多好看。我我也没真瞧过。你要嫌丑,可别说出来惹我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