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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文韵简直是又想气又想哭,可是又不得不面对自己脆弱无助的内心真实的感受:看见川跃的三个字“没事了”她居然真的稍微松了口气。
究竟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不是应该反过来,是自己如果宽容大度,告诉川跃“没事了”么?自己是被他强奸了,用非常耻辱的方式。那是自己的第一次,是自己处女的童贞,是自己最珍贵最矜持最呵护的东西。
怎么倒过来好像是川跃思前想后放自己一马的意思呢?而且怎么自己居然很庆幸川跃的这层表达的意思呢?但是她又能怎么样?难道去告石川跃强奸?用这条“没事了”作为证据之一?
这绝对不在她的选项之内。别说自己绝对是无法面对可能面临的满天流言蜚语,别说石川跃那天还拍摄了自己羞耻的姿态的动态视频,即使不考虑那些,在她迷迷糊糊的心里,甚至都搞不清楚:那算是强奸么?
自己不是早就在很久之前,就忍羞表示过,愿意和川跃那什么么?是不是对川跃来说,那只是和自己的一次情趣游戏?
自己不是在被川跃将破未破时,哀羞耻辱的呻吟着:“我什么都给你,我给你玩,给你奸,给你操,我做了不该做的事,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琼琼,我用身体来赎罪总行了吧”
那是自己昏天暗地时的呻吟,是哀求,是痛苦的挣扎,但是因为太羞耻太淫荡太不可思议,所以虽然说的时候嘶哑了喉咙,但是每一个字自己都记得清清楚楚,永远不能忘怀。
不是自己承诺了,用身体来赎罪么?而且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自己都做了对不起石川跃兄妹的事情,对么?
将一个十九岁女大学生的裸体照片,发给她家族的政敌或者某种网络小道消息,在道德上,甚至在法律上,自己根本没有什么立场不是么?
其实她内心深处也明白,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她对石川跃的情绪,并没有因为一次强奸而彻底的颠覆,那些迷恋,那些暧昧,非但没有散去,反而更加强烈。
而且,她居然发现,虽然被强奸失身的自己,可是自己对川跃,居然产生了另一种情绪:恐惧!刻骨的恐惧。这个男人什么都知道,这个男人深藏不露,这个男人掌控一切现在想来,真是可笑,自己居然妄图捉弄这个男人的家人?
自己居然妄图掌控这个男人的情绪?用几张模糊的照片?就像他说的,他和堂妹是不是乱伦,管自己什么事?自己居然是因为“喜欢”因为“贪恋”就要耍小手段控制这个男人?
结果呢?自己被强奸,被凌辱,被夺走了一切,那些琼琼照片,却不知道为什么,甚至根本没有在市面上流传出去
这还不足以说明一切么?那天的石川跃是有些失态了,但是失态的他,仿佛是露出了狰狞的真正本色。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种语气,都充满了强者的霸道,让她想起来就不寒而栗。
没错,自己被强奸了,自己失身了,自己那美妙的引为珍宝的身体,给这个男人奸玩了,但是那又怎么样?他的报复结束了么?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川跃的“不可捉摸”让她恐惧。
她有时候会怀疑,川跃会不会把那天在屏行网球中心的自己被奸污的视频发给别人,作为一种后续的“报复”有时候又会害怕,川跃会不会隐去强奸这部分,反而去省局告发自己的“不良行为”
自己对石琼,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愧疚心,反而更加的憎恶这个小女孩,自己只是害怕后果,也害怕石川跃。害怕川跃的伤害,也害怕川跃的离去,甚至自己都说不清害怕发生什么事情。
而也许是因为失身后的失落和孤独,也许是因为恐惧到了一定的程度甚至也许只是因为那失身的奸淫,痛苦的奸玩,居然让自己产生了弱者的快感在恐惧中,她只想找个怀抱躲起来,而那个怀抱依旧是石川跃。
你究竟要怎么样?你快来找我吧!恐惧袭来,迷恋和暧昧非但没有因此而减退,反而更加的浓烈。
偶尔发现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她也痛恨自己!她也鄙视自己!她甚至幻想过川跃给自己一笔钱,她把钱收下,这样,自己即可以得到一笔钱,又可以得到某种安全感。
她承认这种想法荒谬又可笑,无耻又卑微,可是,偶尔的琢磨其中的滋味,她又觉得,如果川跃真的给自己一笔钱似乎也说的过去啊。
这些富家公子哥,不是一向都喜欢用钱来开路的么?自己都已经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难道不应该得到一笔钱么?她非但丝毫不敢想什么报复的事,反而在内心深处,无比渴望川跃可以来找她谈两句也好,骂一顿也好,给她一笔钱也好,对她提出更多的要求也好,怎么样也好甚至再奸自己一次,几次都好。
她害怕永远失去川跃,害怕自己和川跃的关系只是人生过客,因为一次错误导致的情绪失控,他,奸污了自己,然后消失了人群之中,形同陌路,她却一无所获。
她也害怕川跃阴冷的继续开展报复自己的行动,让自己生活在生不如死的恐惧中,尽管好像是因为自己去报复川跃才对。好在,那个男人在这方面,永远是出乎自己意料的,能够控制局面的。
就在那场泳池酒会上,石川跃居然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如同以前一样,仿佛两个人只是谣传中的亲密朋友一般和自己谈笑风生,她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要惊慌失措,甚至都想扑到川跃的怀抱里去哭一场,石川跃却游刃有余,丝毫不以为意,和自己说说笑笑,一直到酒会最后,川跃甚至一副“老朋友说点公事”的模样,说起,要安排自己参加晚晴集团的业务,要自己为晚晴集团最新的品牌“琴”拍摄tvc。
这真的有一种荒谬感,难道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在屏行网球中心不堪回首的一幕是自己的一场春梦么?“我是已经签下来万年集团的代言五年的,不能代言其他的品牌。”
那么热闹的场面下,她当是是只能呢呶着回答。“你不是自己为健身俱乐部在做代言么?”“这你怎么知道的?”“你不过见过宋夏了?”“宋夏?哦,是那个宋先生啊。”
“他和我说的啊,我们是恩朋友。”“其实,那事情都是我嫂子的室友在张罗我也没想明白该怎么做。”
“恩。没事,创业挺好的。小球中心如果有什么意见,我会帮你搞定的。至于晚晴那边,听话,我要你去,你就去万年集团那里,晚晴公司也会搞定的“琴”是今年晚晴集团的重点,关系到上千万的宣传费用,便宜了谁不是便宜,我不会害你的。”
“你是要我越过省队自己去?”“恩当然了,多一个人参与,就多一个人分,一条tvc而已,又不是什么大钱你放心吧,你这不算出演,主演是专业的模特,你就是友情客串嘉宾,省队里的人,是可以接受这种尺度的。”
“客串所以?”“没钱的。”“没报酬?”“你是不是傻瓜啊。从法律上来说没报酬,没合同,才能帮你解决条款上的问题啊。实际上当然会分你厚厚一份的,现金的形式否则没钱,谁替她拍片子啊。”“哦”“你要听话。”
两个人的对话是如此平凡自然,像普通的体育圈的好友在商讨工作一般,真的很难想象在那次对话的前两周,在屏行网球基地,这个男人对自己做了那么恐怖事情,那么尽情的凌辱和奸污。
真的很猜测在这个男人的心目中,那天的事究竟有什么意味?但是那句“你要听话”却依旧深深的响彻在自己的脑海。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神差鬼使的“嗯”着点了点头。
那天因为是酒会,自己穿了一件金色的塑身小礼服,还微微露了一些胸前的青光,她总有一种自己也很难面对的想法:酒会上会遇到川跃,他晚上会带自己走么?她害怕,却又渴望。她宁可川跃当天再带走自己,带自己去酒店,或者去哪里,再奸辱自己一次也好。
反正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也算不上什么。至少,自己可以和川跃再提起那个话题。至少她可以给自己一个借口,自己是被胁迫的,好来再尝试一下性爱的滋味。
但是石川跃没有,塑身小礼服也没有能够在那天在石川跃的面前绽放,酒会后,石川跃和自己的下属李瞳忙着收拾场面并没有功夫,自己干站了一会,也只能离开了。
“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也许是两个人最好的选择。但是可悲在于,川跃好像真的可以做到,自己却无法释怀。
一周后,自己去晚晴集团参加了拍摄,甚至还见到了夏婉晴本人。那tvc果然只是一个客串的角色,真正的主角是一个美艳的有点不像十五岁的小女孩,叫逗逗的。
1分15秒的tvc里,自己其实只有三组简单的镜头,拍摄过程也很轻松,连化妆在内,只不过是个把小时就完成了,制片助理也只恭敬客气的说了“谢谢”送自己离开,并没有给到合同或者报酬什么的。
但是事后,自己还是收到了通过某个小师妹转过来的厚厚的一个红包,十五万现金。这么多钱,简直让她暗地欣喜、甚至有点手足无措,但是可能是经历了那次波澜之后,自己也逐渐聪慧了起来,逐渐学会遇事多想一想。
她立刻意识到这笔钱,可能不光是酬劳自己半天的辛苦,也许背后,也是石川跃通过某个正当的名义给自己的某种表态。
钱,在有的环境下,固然是一种侮辱。但是总比没有好。但是自那之后,石川跃也没有再找过自己。而是自己实在忍耐不住,收到了去柏林的行程单后,发微信给石川跃“下周要去德国了”石川跃也回了自己一条,让自己端午节晚上去他在天霖公寓的家里见他。她当然要去!她宁可把自己设想成无力违抗石川跃任何命令的状态,也不愿意漂浮无依,每天在猜测自己的命运会如何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