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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还将欧阳楠死于五毒宫之手的消息报告给金陵五公子,让他们在经济上取得支持,以后自己的天下盟如经营好了自然而然的就会财源滚滚了。
陈彬等人立即领命,快马加鞭的向前方赶去。而王笑笑等人,也带着姹女教的一行人想并州赶去。与此同时,并州玄冥教、九阴教、魔教与侠义道间,外驰内张,双方按兵不动,似均有所待。
尤以九阴教陈若素那批人,住进城南外曹大户家,一连八九日,均未外出,终日但见大门紧闭。匆匆数日已过,王笑笑等人终于赶到了并州,但是此时此刻的气氛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时刻。
王笑笑每欲一探九阴教,却想起见了面,难以区处,终于废然而止。其间,陈少到等少年,闲得发闷,屡次提议向魔教一战,王笑笑总是含笑劝阻。
这一件事,是江湖平稳二十年来。最轰动的事,不但所有不甘寂寞之辈,都群聚并州。即退隐山林的许多奇人,也有闻风赶来的,除了少数,多半隐身旁边。
并州城南门外,有一家小小茶肆。这家茶肆,所往来的都是贩夫走卒之流,晨间赶至城中卖菜,售些土制胭脂花粉,午时归去,顺便在此歇息,故又卖些包子馒头。
这日午间,两骑由官道驰向南门,经过茶肆。晨间下过了一场雨,路上积水未涸,马蹄过处,积水四溅,有些坐在茶肆门口的汉子就被溅到。
其中一人,猝不及防,脸上被溅了几滴,一见马背上坐的人体态娇小,似是女子,冲口骂道:“狗娘养的,臭婊子”
那后面马上女子耳目好灵,虽已奔出数丈,却已听见。霍然一勒马缰,那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那女子巳飘身下马,身法轻灵,一望可知身手不凡。前面一骑见状,也只得掉转马头,马上女子高声问道:“二妹怎么了?”
这两名女子,一着青色劲装,一着玄色劲装,俱背负宝剑,刚健婀娜,年纪大约分别是十五六岁和十六七岁。那被称为二妹的青衣劲装少女,道:“大姐稍候。”
玉面一寒,望住茶肆,冷冷问道:“是准说的,站出来。”那出口骂人的大汉,犹未看出风头不对,傲然道:“就是你家大爷”
一句话还不说完“啪”的一声,左颊已挨了一下,指痕宛然,其他大汉,登时哄然大笑。那大汉羞怒交集,罔顾其他,泼口骂道:“臭婊子,你家大爷跟你拼了。”
那青衣少女闻言,黛眉顿含煞气“呛啷”一响,宝剑出鞘,向那大汉前面一比。那大汉见白光在面前一幌,心惊胆颤,满腔怒气,顿时消尽,直向后躲。满肆茶客,也齐声大哗。那被称为大姐的玄衣劲装少女,一直坐在马上,此刻,觉得二妹小题大作,柳眉一皱,方叫道:“二妹”
忽听城头一个清朗的声音道:“那位朋友在并州地面上耀武扬威,在下马建平请了。”话声中,一个劲装背剑少年,倏然从城墙之上,泻身而下。那青衣少女拔出剑来,不过吓吓这批市井之人,本无过份为难之意,此刻见有人干涉,芳心一恼。反而一剑疾削下去。忽听一个苍劲的声音道:“姑娘手下留情。”
但听一阵金石交鸣之声,那青衣少女手中剑,已倏然荡开,那大汉却惊叫一声,昏了过去。青衣少女目光一转,已看出一粒小石,击开自己宝剑的,是四丈外一个银髯过腹,威棱慑人的老者,芳心暗惊,忖道:人道并州而今卧虎藏龙,我还不信,想不到未入城已逢如此高手,不由暗悔自已多事。
马建平见那青衣少女一剑削下,自己不及阻拦,方自一急,那老者已自出手,定下心来朝那老者一拱手,道:“多劳萧前辈了。”那萧老者将手一摆,道:“马贤侄不必多礼,老朽本该伸手。”
马建平转面瞋目望向那青衣少女,怒道:“你这丫头好辣的手,那人不过是市井小民,纵言语稍有不检,也不值你下如此毒手。”
那青衣少女冷冷一笑,口齿一张,尚未说话。那萧姓老者含笑道:“马贤侄错怪这位姑娘了,这位姑娘刚才那一招叫”玉女织锦“,刺向”步廊穴“的那一剑,能在距肤粒米处收回,老朽那一粒石子,倒是多余的。”
转面朝那青衣少女道:“姑娘那一剑是九华山剑派绝艺,不知九华山宫大侠与姑娘是什么称呼?”
那青衣少女不料自己一剑未毕,人家已源源本本,将自己来历说出,知道这老者必是一位高人,不敢怠慢,施礼道:“乃是家祖。”这时,那马上的玄衣劲装少女,业已下马,趋前一礼,道:“晚辈宫月蕙,敢问前辈名讳?”
那位老者呵呵一笑,道:“老朽萧稼轩,不知姑娘们听过没有?”二女齐声道:“原来是”翻天手“萧老前辈,晚辈久仰大名了。”
当年宫天佑与李长风,总角定交,其后李长风创建神龙帮,始断了往来,九曲掘宝,再通音闻,此后往来又密,自无不知萧稼轩之理。萧稼轩哈哈一笑,望向那青衣少女道:“姑娘是”
那青衣少女接口道:“晚辈宫月兰。”马建平正为刚刚贸然喝斥而不安,连忙向宫月兰抱拳道:“在下方才鲁莽,宫姑娘恕罪。”宫月兰冷冷一笑,道:“开封马前辈,是你什么人?”
马建平陪笑道:“正是家父,在下”宫月兰截口道:“好极了,小女子久闻”一字慧剑“之名,但恨无缘领教,马世兄,请拔剑。”马建平得了一楞,不知如何是好。
忽听宫月蕙道:“妹妹别胡闹了。”宫门兰冷笑道:“姐妹,你未见他刚才那气势汹汹的样子?我今天非领教领教他一字慧剑的火候多深,敢这般趾高气扬?”马建平一脸尴尬,难以作答。
忽然一名彪形大汉,走向前来,抱拳道:“官姑娘,可否容在下说几句话?”宫月兰睨目而视,道:“尊驾高姓大名?”那彪形大汉道:“区区鄱阳湖宋岩。”宫月兰“哦”了一声,晒然道:“原来是宋当家的,恕我眼拙。”
宋岩听出她语有不屑之意,不禁面色一红,含怒道:“宫姑娘,宋岩虽是出身草莽,然自信尚能约束手下,谨守绿林规条,未敢骚扰沿湖居民”宫月兰截口道:“我可没有说什么啊,宋当家的何必急于表白?”
宋岩为之气结,一时只气得连话也说不出。他本见宫月兰太不讲理,欲做调解,不料,犹未言及正题,已被宫月兰三言两语,说得气愤填膺。顿了一顿,他终究非比寻常绿林人物,竟强抑怒火,将手一拱,道:“算是宋某多事了。”
转身走去。宫月兰冷笑不语,宫月蕙过意不去,娇躯一幌,已停身宋岩之旁,检衽一礼,道:“舍妹少不更事,宋当家的恕过,小女子这厢谢罪了。”
宋岩连忙侧身还礼,道:“宫大姑娘何必客气,是在下太冒昧了。”心中不禁暗道:“同是一母所生,性情竟有天渊之别,这位姐姐,如此温婉知礼,妹妹却骄狂不驯。”
忽听一声长笑,一道人影,投身二人之间。那些看热闹的人,但凭眼前一花,场中一清,宫月兰与马建平各自退开,当中却站着一名十五六岁,容貌清秀的少年。
众人不由一惊,不料这多年轻少年,武功这般高强。那少年朝两人一拱手,道:“二位武功高强,依在下之见,和解不是甚好?”马建平无可不可,宫月兰却樱唇一撇,道:“谁要你多管闲事?凭你也配。”
忽听场旁一个手摇褶扇身着蓝衫的中年文士叫道:“若弟,别人既怨你多事,你回来算了。”那少年讪讪一笑。转身走去。
他年轻面嫩,又初入中原,做起事来,殊嫌莽撞。忽听宫月兰纵声叫道:“站住。”那少年怔了一怔,转回身子,道:“什么事?”宫月生玉面含霜,道:“那是你朋友不是?”纤指一指那中年文士。
那少年点一点头,道:“不错。”宫月兰冷笑道:“”戏蕊金蜂“侯希白的朋友,看来你也不是好东西。”那少年面色铁青,犹不知她所指何事,那中年文士却面色一变,却镇定如常,把扇一摇,笑道:“姑娘万勿诬蔑好人,区区姓江,可不知欧阳世宗是什么人?”
眼珠暗转,却存有逃跑的主意。陈节坚、李博生、胡氏兄弟人互相一打眼色,身形一动,忽然将那中年文士包围起来,众人纷纷让开。
场中一波三折,所有人的目光,顿时又移向那蓝衫中年文士。宫月兰与马建平之争,无形中搁了下来。要知那“戏蕊金峰”欧阳世宗正是一大淫贼,人人切齿,连绿林人物也欲杀之为快。
可是他武功不弱,轻功尤高,做案又极谨慎,单人独往,又善于易容,认得他的,可说绝无仅有,这也是他敢现身并州之因。
讵料,宫月兰竟然能认出来。萧稼轩归隐已久,不知此人,但顾名思义,也猜得出来。宋岩也迈步逼上,峻声道:“朋友快点自明,否则冤死了,可不要怨人。”
欧阳世宗眼珠一转,笑道:“宋当家的何必疾言厉色,只恐又是宫姑娘开大伙儿的玩笑。”宋岩一怔,移目向宫月蕙,无疑的,他纵对宫月兰一无芥蒂,总不免觉得她性喜胡为,却以为宫月蕙与她份属姐姐,必能证明。只见宫月蕙沉吟一瞬,道:“我也不清楚。”
顿了一顿,歉然道:“舍妹经常出外,她的事,有许多我不知晓,让宋当家的失望了。”宋岩笑道:“姑娘太客气了。”
心中却暗道:“看来又是宫月兰胡乱指认了。”忽听那少年道:“我与他同行五日,从未见他有不轨举动,姑娘必是误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