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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北刀尊终于记起自己来,明月朝他甜甜一笑道:“我爷爷很好啊!爷爷上次还对小月说,什么时候见到刀尊爷爷,让我请您老人家到我们家饮酒呢!爷爷一人在家很无聊啊!”“刀尊爷爷误会了,我御龙氏世代与柔然一体,密不可分,柔然之主便也是我御龙氏之主,怎么会是胁迫的呢?想天下谁可以胁迫我们御龙氏!”明月声音虽然很甜美,但是却让人能够听出她话语里面的傲气,那是对自己家族势力的完全自信。
夏雨荷心中暗叹,果真如此,开始复兴自己力量的柔然,什么势力还能与之相抗,隐藏在中华民族深出的五大世族,才是最可怕的力量存在。若他们决定复出,所引起的后果,不比神魔降临来得要轻,整个世俗的力量恐怕就要颠覆。
北刀尊脸色大变,难以掩饰心中的震撼,一个念头瞬间涌现到他的脑海里。作为他这中级数的高手,已经知道了许多人类的迷辛,对于一些关于远古时代的传说也有所了解。他想到的那便是关于柔然的传说,相传流浪在域外的柔然,其实就是轩辕黄帝最近的一个后代分支,乃是五大家族最重要的一家。
在世间每一个年代久远,势力雄厚的家族之间,都流传着一个传说。其实这个世界上,真正掌控天下的并不是表面上这些王朝,而是隐藏在自己民族内部深处的各个氏族的强大力量。国家会因为各个朝代治理理念不思进取,脱离了本民族的良性发展而被更迭,而这些世家却有着连续不衰的传承。
各个国家的皇帝,只不过是这些世族妥协以后放在台面上,便于更好地治理天下,抵御外敌的人物而已!一个民族真正起作用的力量,却是这些有着完整思想体系,政治理念,先进而神秘的传承手法的超级世家。一个民族得以存在延续,完全依赖与代表本民族的那个大世家是否能够保持一直强大,若代表着本民族的世家堕落,这个民族被其他民族兼并同化也是迟早的事情。
作为天下第一大族的汉民族同样如此,而且更为复杂,在形成过程中,汉族的两大主源,三大支源共形成了主要的五大超级家族。五大家族的实力是超出人们想象的,这种家族已经超越了最原始的血缘家族,超越了姓氏、语言、地域的存在,而是根据地域人的思维性格而定。各个家族都有着主体大同小异,传承着中国最古老的文化体系,却发展形成了形式各异的思想体系。
传说中中原皇室的产生,正是由这五大家族操控的,由五大家族协商,在中华民族之中选出更适合中华民族优良前进的人,选作为朝廷的统治者。只是以前从没有听说过有人,以五大家族之一的名声出来闯天下,所以众人都以为只是一个传说而已!
难道说柔然真的就是这样一个超级的大家族?否则作为炎黄族中重要一员,势力雄厚的御龙族,怎么回心甘情愿地尊边外一个小族族长为主?别人以为御龙族的人已经灭绝了,北刀尊却知道那是屁话,御龙族只是隐藏的更加的深了,或者这个少女根本就不是御龙族的人,是自己记错了,想着目光电射向明月,暴射出前所未有的森森杀气。
若将所有知情人灭口,御龙家怎么会想到是自己所为,即便是再强大的家族,也不会蠢德与一个天级高手,轻易的开战,代价实在是太巨大了,即便是取得胜利,稍有不甚,也会没落的可能。
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想法,正在此时,明月从容地掏出一个做工精致的雕龙小玉符,笑道:“刀尊爷爷,这个是我们御龙家门出入凭证符,您老人家拿着它,只要将其捏碎,立刻会有御龙家的人来接您。”
北刀尊至此完全相信了明月的话,心中暗叹了一口气,他失去了最后动手的借口。微微抬起手,那个小符立刻飞到了他的手中,感受到雕龙小符中那奇异的能量。这小小的一个符却饱含了威胁,若真入这丫头说的那样,那御龙家的高手不是马上就到?
心中闪过这些复杂的念头,北刀尊随意地落到北族的船上,洒脱地道:“凡有御龙族的人在,老夫退避三舍,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但是,还希望飞龙族长仔细考虑一下刚才老夫的提议,柔然与我大燕国结成联盟,大唐将只是我们嘴中的一块肉而已。”
随着北刀尊的话落音,韦室、契丹族和其他族高手哗啦一声,迅速从严重倾斜下沉的明尊大船上撤退。飞龙卫与天龙卫奉命不得与其缠斗,才致使他们从容后撤,双方虽然接触时间甚短,却造成了数十名人员伤亡,可见战斗之激烈。
赵飞龙没有料到北刀尊竟然说走就走,夸张地松了口气,微微一笑道:“如果前辈不让我将安平公主交给前辈,我会仔细考虑前辈的建议的,柔然不是蚀腐不化的势力,当然愿意广交来宾。我赵飞龙更不是一个勤快的人,若有能够更轻松的途径达到目的,我当然不会放弃,前辈慢走,飞龙不送。”
李宁听到赵飞龙模棱两可的话,其中已经包含了柔然要继续扩张的意思,这才是最大的威胁。李宁眸子中精光一闪,心中已经有了定计,大唐一直以来对柔然的情况所知不多,败仗多因不能做到知己知彼,现在既然赵飞龙找上了门,便让自己看看柔然究竟有多厉害。根据夏雨荷的推断,赵飞龙的话还是十分可信的,若吐蕃真的为争赞普之位内斗,朝中动乱则与之和亲也无甚用处。
自己身在吐蕃境内被别人掠走,这个耻辱加上吐蕃哀劳关被夺,除非吐蕃新赞普是一个缩头乌龟,否则一定能够重新引起吐蕃与柔然的战火。若吐蕃能与柔然拼一个两败俱伤,自然是最理想的事情。
怕伦多再与北刀尊起战端,赵飞龙忙示意闪雨向伦多打出信号,感觉着沉船已经势不可挡。敌人刚一撤离,飞龙卫与天龙近侍来到甲板,各自壁垒分明地站到两旁,警惕地怒视着对方,使缓缓下沉的明尊大船上气氛没有松懈下来,便又凝固到了一起。现在无论是赵飞龙还是彩云都是久战力衰,安平公主方有一个身手高深莫测的夏雨荷,真要动手鹿死谁手尚未得知。
天龙近侍的统领上前走到安平公主身前,身子一躬,还未来得及说话,安平公主高傲尊贵而和气地一笑道:“郑虎将军下去休息吧!一定要好生安排受伤的将士,他们都是为了本公主的安危才遭此难,待我与飞龙族长稍谈一下,就去看望他们。”做出决定的李宁,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与柔然合作。 西域北庭度护内,天风军犹如一道飓风,两日内飑过了大半个北庭都护,自从吴起大败安西度护节度大军,并收服安西节度使吴承恩,及突厥族、沙毗族人后,声势一时无俩。使西域中最危险的安西度护,反而最早成了柔然在西域完全征服的第一块,将柔然闪电铁骑的威望再次推向一个高度,同时也塑造了一个世人皆知的盖世明将,闪电铁骑副军团长吴起。
而原本早就被吴起攻下,留下重兵把守的北庭度护,随着柔然与回鹘人未达成建交协议,回鹘四万铁骑出兵西域,却变成了最危险的一块,若北庭有失,不但安西将重染战火,便是在东线作战得祁红那里也休想安生。
近乎一个月以来,回鹘四万大军便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没有打探到有关于他们的丝毫行踪,其神出鬼没的行动,使回鹘天威大将军易同光再次成为世人瞩目的焦点人物,天威铁骑也顿时上升到与柔然闪电铁骑、原高礼的影骑的同一高度的一支厉害铁骑。
所有的这一切都成为了戍守北庭的柔然新军, 天风军的沉重负担,天风军三日来不但饶过了天山山脉,而且渡过了水势正盛的白杨河。这种行军速度已经快的令人难以想象,便是柔然速度最快的闪电精骑,也很难有这个成绩,为了争取时间,整个天风军都在拼命。因此虽然天风军每个都显得精神抖擞,其实却已经疲惫到极点,幸而天风军大部都是天风家族的精锐好手,能够承受住这种颠簸。
张兴眯着眼睛望了下天空火毒的太阳,以及恹恹赶路的大军,对身边恨不得立即飞到弓月城的天风楚恒道:“将军若再不让大军停下来歇息,即便是不遇回鹘四万的铁骑,我们自己也累垮了。三天行了八百多里路,且近一小半是山路,我看积蓄了半个多月的马力已经完全耗光了。我建议将军在前面的伊宁镇休整一日再行军不迟,神喻之城一战得传闻,将军应该比张兴更应该明白欲速则不达的道理。”
天风楚恒功力高深,兼且马上功夫了得,座下又是宝马,这点路程对他根本就不算什么。心急于回鹘万一围攻弓月城,此次身在局中,看问题远远不如上次清晰,因此对部下的状况思虑多有不周,事不关己,关己则乱,便是这个道理,闻言不爽地道:“本将军排除种种阻力,把你小子扶上我天风军司马参谋,这几天你小子的优良表现,好不容易消除了一点将士对你的疑虑,现在怎么又着急偷懒起来。”
张兴毫不为所动地打断道:“将军”
“我知道,你小子听我将话说完。”天风楚恒露出不耐烦地神情,放慢马度,朝张兴道:“你要知道我柔然各军中,便只有我天风军现在毫无建树,本将军死皮赖脸,才为我军争得戍守北庭的美差。”
“现在所有迹象表明,回鹘天威大将军易同光的天威大军指向弓月城,弓月城一旦有失,不但关系着我北庭度护将要被切断东西联系,到时候,突骑施与坚昆族军不只是像现在般蠢蠢欲动,而是会直接地反叛。”
“弓月城重要的位置,直接压着我北庭及安西诸镇,会对现在刚刚平定下来,人心不稳的安西度护,产生十分恶劣的影响。无论是因为哪一点,我们都应该尽快赶到弓月城,即便是无法找出回鹘人的行踪,也应该保证弓月城完整不失。”
几句话分析的头头是道,的确有强大的说力。张兴闻言,缓了下表情,摇摇头道:“将军所讲不然,想去冬以来,整个北方地区普降暴雪,最厚处多达六七尺。虽然这些年来边军垦荒屯田,带领西域百姓日子越过越好,但是去年那百年难遇的灾害,还是给西域各族带来了承重得打击,那种灾难不是现在的西域百姓所能单独抵抗的。”
“兼且去冬,吴起将军封锁东西粮道,使大唐朝廷即便是有余力,恩泽也无法泽被此处,于是吴起将军去年便分出大部军粮,对那些真心投靠柔然,无论是什么民族的人都加以大力救助,此举扩大到整个庭州、肃州的数个州府,使这里的百姓均人人心向柔然。”
“张大总管在肃州看似不修城防,其实暗地里却更加密切着与百姓的关系,使包括肃州在内的数个州府风吹草动,都难以逃过我柔然的耳目。吴起将军西征安西节度时,对于安西节度的源源不断的情报支持,便来与此,帝千人将军能够做到在敌军境内来去自如,便受益于这种情报。”
“可见一支精锐的大军根本就离不开百姓的支持,唐太宗李世民的话说得非常的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张兴语气一顿,其实自己最佩服父亲的地方,便是他总能够与百姓做到鱼水般的交融。
“难道说这些与我们天风军当前的任务有什么关系么?”天风楚恒莫名其妙地盯着张兴,这个小军师现在越来越让自己不知道所以然了,惟有其身边同样保持着冷静的风迁,听到张兴得话露出思索的表情。
张兴回过来神,重重地点头道:“将军这些日子一直打探不到回鹘人的踪影,并不是说回鹘人真的做的无懈可击,也不是风迁公子及探马做的不够好,而是以为将军没有那么一幅好的耳目。”
天风楚恒身躯微微一震,隐隐约约想到一些什么东西。只听耳边继续响起张兴的声音道:“去冬这场灾难,使整个北庭冻死,饿死者不计其数,使家家都有惨白之事,牛羊死者不知其凡几。”
“今春以来,路雪三月而不化,百姓根本无法度日,再加上由于官军力量薄弱,盗贼横起,只我知道最近发生在北庭的屠村事件便有十八起,近两千百姓惨遭荼毒,就是我们一路行来将军不是也遇到了两起吗?只是将军没有处理而。”
张兴说道这里,立即顿住不提,话题突然一转,高深莫测地道:“其实将军若想找出回鹘人的行踪却也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