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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五十六分
“截流夹,”杰斯低声吩咐,接过萝丝递给他的器具“他使用的是循环电路,太靠近的话会跳火;这家伙是个高手。”
“剩下四分钟了。”萝丝额头渗出点点冷汗。
每一秒,都是在跟生命与机会搏斗
芳云在一旁看着,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却感同身受地浑身冒汗。
但是她最想做的却是拭去杰斯额上的汗珠;他专注严肃地动作着,已经顾不得要擦拭汗水了。
可是她又怕遭来萝丝的白眼,也怕自己笨手笨脚地会坏事。
因此她也只能憋着,紧张兮兮地咬唇看着他们动作。
分分秒秒都如此难捱,气氛愈发火爆紧绷
就在这时,他怀中的行动电话又响了起来。
他正在截断一处的电流,没有手可接听,萝丝再自然不过地伸手入他怀中,取出电话。
芳云看着她的举动,心底没来由地乱糟糟了。
“局长?”萝丝沙哑地道“是的,正在拆弹中,我们正在努力拆除两组调查的人马已经有了回报?是,是葛麦可已经陈尸在自家中,而苏狄金沓无踪影?”
芳云趁着她在讲电话之际,偷偷摸摸像做贼般蹑脚来到了杰斯身旁,怯怯地用方才他递给她的手帕,替他擦了擦淌落的汗水。
“谢谢你。”尽管神经正处在紧张忙碌中,他依旧被她这般温馨的举动给感动了,心头一暖。
“不客气。”芳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心头的害怕缓缓地褪去。
如果他无法成功拆除炸弹,就算这枚炸弹注定会爆炸
有他陪着在身畔,她仿佛也不那么害怕了。
因为她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会拼了命地保护她的。
虽然相识还不到四个小时,他们之间却已在无形中,交换了千言万语。
或许是患难易萌真情,也或许是他们缘该如此,芳云觉得,就算要死在一块儿,她也丝毫不觉得遗憾了。
她轻轻地、怜惜地抚触过他紧绷的脸部线条,柔柔地低语道:“你害怕吗?”
成功地截断了另一条电流,杰斯抬眼凝望着她的杏眸,眼中满是坚毅之色。
“不。”他的眼神在这一刻温柔如水,深情款款地道:“你呢?”
“不怕。”她和他交换了一个了然于心的微笑,骚动鼓噪的心瞬间平静安详了。
时间已经是倒数读秒了,杰斯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举起利剪截断了最后一条电流线。
计时器停留在10:59:23秒!
炸弹的红灯倏然熄灭
“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他缓缓地吁出一口气,抛开手上的工具,忘情地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芳云被搂抱得差点儿喘不过气来,但是他坚定有力的怀抱却平抚了她所有的害怕与担忧,温暖了她全身的每一束神经纤维。
她呼吸着他身上清新迷人的男子气息,满足地闭上了眼睛“我相信,我一直都相信你会保护我。”
杰斯心底顿时塞入了千千万万种复杂又甜蜜的感觉,他的头瞬间有如飞上云梢般地晕眩起来。
生平第一次,才感觉到被需要的感觉竟是如此甜美。
“局长,炸弹已经成功拆除了。”萝丝看着这一幕,心头深深地被捅了一刀,她强忍着愤怒和心痛地报告着“是的,我们会马上靠站疏散旅客的。”
她倾听着电话那头的赞赏和松口气的欢呼声,点点头道:“是,他在这儿”
杰斯轻轻放开了芳云,咧着嘴释然地笑着,走了过来拍了拍萝丝的肩“我们又成功了。”
“是你又成功了。”萝丝衷心地祝贺,眸中闪着骄傲,将行动电话递给他“是局长,他要和你说话。”
杰斯接过电话,轻松地和局长交谈了起来。
芳云也喜悦地看着他,却在接触到萝丝冷冷的目光时一愣。
“你们好棒,太厉害了。”她赶紧说出由衷的赞美“你们救了很多人的命,是大家的英雄。”
萝丝冷漠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只是按了按通话耳机,欢然道:“可以请驾驶靠站停下火车了车子已经驶入波士顿南站了?太好了,那么协助疏散旅客下车吧!记着,先不要做任何声明,等到开记者会的时候再由组长宣布这一切吧!”
芳云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一点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做错什么了,惹得这位金发美女连瞅都不瞅她一眼。
不过她并没有独自儿闷太久,因为杰斯很快就结束了谈话,神色严肃地道:“现在已经解决了这一枚炸弹,可是还有近一百磅的炸药处在危险边缘刚才局里查到的最新资料指出,订二0一号房的人叫金狄苏,他同时也在前往华盛顿的一辆火车上,以同样的名字订了房,看来事情并不单是勒索那么简单。”
“他为何要留下这么易寻的线索?”萝丝不明白。
“恐怕他已经是有恃无恐了。”他蹙眉,快步地走向芳云“火车已经停了,我们马上搭直升机赶到华盛顿,我敢打赌,往华盛顿的火车上一定装了另外一个炸弹。”
芳云眨眨眼,低低呻吟了一声。
她简直不敢相信,像刚才那种令人心惊胆战的戏码,居然还会在另外一辆火车上上演?!
杰斯走向她,温柔却坚定地揽住了她“带着随身行李,我们要下车了。”
“刚才局长说,他已经有近两个钟头的时间没有接到勒索者的电话了,这太奇怪了,他甚至没有打来要求我们必须把钱放在什么地方,也没有和我们约定时间取钱。”萝丝看着他对芳云的模样,忍不住嫉妒不已,急着要转移他的注意力。
“只怕他的目的一开始就不在钱”杰斯揽着芳云往房门走,和迎面而来的组员们打了个照面“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没问题,组长。”组员们都是高头大马的剽悍男人,却是一脸好奇与欣赏地瞅着他怀中的芳云“这位是?”
好精致的中国娃娃。
“我是于芳云,来自台湾。”芳云嫣然一笑,致力做好国民外交“你们好,很高兴看见你们来。”
组员们看了看她,再看了看这个帅哥组长的表情不约而同地恍然大悟,促狭的笑了。
组员们与杰斯平时感情就很好,几乎像亲兄弟一样,其中有一个还忍不住地伸肘撞了撞杰斯——
“组长,太好了,”葛利眨眨眼,笑咪咪地道:“小姐你好,我是高葛利,请多多指教!”
“我们可有那个荣幸和这位美丽的中国娃娃吃顿饭?”另外一位组员也叫嚷着。
其他的组员全都嘻嘻哈哈地笑着起哄,唯独萝丝一脸臭臭,死命地瞪着众人。
杰斯笑着,也轻捶了手下一记“我们还有任务待办,等到任务完成后再说吧!”
“你们负责清理现场,我和组长要赶到华盛顿去。”萝斯声音古板生硬地道“开始行动。”
“是。”大家吐了吐舌,齐声应道。
芳云看着他们,虽然整个人都被杰斯带着往外走,她还是努力回过头对这群可爱的 fbi探员道再见“辛苦你们了,再见。”
“中国娃娃,再见。”
“于小姐,待会儿见。”
众人七嘴八舌地应道,面对芳云客气有礼貌的举动,实在忍不住受宠若惊起来。
杰斯不禁低头,爱怜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真是了不起,没有几分钟就收服了我的组员们的心。”
“怎么这么说?他们都是很和气的人呀!”她腼?地道。
“和气?你没看过他们发威的模样吧?”他轻笑“曼哈顿区的混混们都知道,爆破组的探员们脾气都不怎么好,最好不要轻易惹上。”
“你是他们的头头,看来脾气更坏喽?”芳云扬起一边眉毛。
“那还用说,我是很凶很凶的。”他望向萝丝,浅浅一笑道:“不信,你可以向萝丝求证。”
芳云笑看萝丝,好脾气地问:“真的?”
萝丝看在眼里更不是滋味,她脚下迈着步,嘴里忍不住冷冷地道:“你不是很了解组长吗?何必再问我?”
“萝丝——”她的不友善连杰斯都为之皱眉,不禁低声警告着“你何苦说话带刺?”
萝丝抛给了他一个哀怨至极的眼神,杰斯本能一怔,随即无声一叹。
这又是何苦呢?
他们之间早已注定无法擦出爱的火花,纵然再强求也只是徒增痛苦罢了。
她怎么就想不明白?
芳云目睹萝丝的哀怨之色,也看见了杰斯有些尴尬的异样,心陡然一紧。
难道杰斯和萝丝有些什么吗?
她习惯性地咬着指甲,也因心慌而沉默了。
奇异的气氛瞬间笼罩在三人身上,杰斯紧紧搂着芳云,心底再清楚不过——这就是他寻觅已久的女孩,他绝不放手。
而对于萝丝,他真的只能说声抱歉了,但是该如何做才不会伤了她呢?
他蹙紧了眉头,顿时心头沉重了。
萝丝也憋着一口气,硬是将满腹的怒气和妒意投向芳云。
她的半途杀出,断了自己所有的机会。
萝丝怒视着她,心底深深愤恨——她不会这么轻易就将杰斯拱手让人的。
尤其是这个才冒出来不到几个小时的中国女孩!
芳云此刻思绪也是千回百转;酸楚、迷惑与担心,就像雾般弥漫上了心头。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杰斯和萝丝真的只是同事关系吗?
话说回来,从刚刚到现在,他就一直没有对她说过自己的事情,他们的话题大部分都绕着炸弹转,她也压根不了解他的身家背景,只知道他是个很厉害的fbi爆破组组长。
她对他,一无所知,所能凭藉的只是他深情的吻
芳云被杰斯温暖地手臂簇拥着下了车,千头万绪的复杂感觉,深深撞击着她的脑袋,闹得她一阵发晕。
波士顿南站人潮拥挤,灯火通明,还有许多接获命令来到此地协助办案的波士顿警方人员。
杰斯一下火车,就见到波士顿警方代表迎上前来。
他俩匆忙地握了手,杰斯就直接问道:“我们的直升机到了吗?”
“是的,现在正停在站前广场上,还需要我们给予什么协助吗?”
“火车上的那枚炸弹虽然已经解除引爆系统,但还是需要你的人合作,帮忙弄下火车。”杰斯诚挚地道:“我必须赶到华盛顿去,这里就麻烦你了。”
“别客气。”
萝丝胜利地看了芳云一眼“于小姐,你就留在这里好了,我们很忙,恐怕无暇照顾到你了。”
芳云紧紧揪着背包,脸庞闪过一抹恐惧“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好吗?”
杰斯凝望着她,又是心疼又是为难“芳云,我不能再让你冒险了,所以你还是乖乖地待在波士顿,我会请人照料你,等到事件结束后,我保证我会回来。”
“在美国我只认识你而已,我不要别人照料。”芳云知道自己几近撒赖,但是光想到午夜时分,还要独自儿被抛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忍不住就打了个寒颤。
想想,光是在火车上,她就有本事遭遇到闯空门的笨贼了,谁知道停留在波士顿之后,她这个衰尾道人还会遇到什么事?
他是她的护身符兼救星,芳云说什么也要死跟活跟在他身边。
她只相信他一人。
“芳云”
“我只跟着你去,然后就乖乖地窝在一旁,绝不碍事,好吗?”她保证道。
“这”他被难住了。
说实话,他的确也不放心将她单独留在这个地方,因为照她好奇宝宝的天性,说不定又会搞出什么伤害自己的名堂来。
只是,华盛顿会有什么样的危险存在,谁也说不准,万一她在那里遭受到流弹波及,那又该怎么办?
“组长,我们还有紧急任务要执行,请你下决定。”萝丝急急提醒他。
灯火灿烂人声嚣攘,杰斯环视了人来人往的波士顿南站,再看了怯怯然瞅着他的芳云,心中倏然决定。
罢了。
“好,你跟我们走。”他一拍她的肩,绽开坚定的笑“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一到华盛顿,你立刻接受我们内部人员安排到安全之处。”
“没问题。”只要能离你近一点。她在心底偷偷加了一句。
萝丝气恼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可就是无法扭转情势。
她只能眼睁睁地让芳云随着他们上了直升机,腾空飞向华盛顿的方向。
在直升机上,杰斯和另外一名组员讨论着情势,并且利用通讯取得最新的情报消息。
萝丝无心参与商讨,因为她一颗心完全被妒火燃烧着,极度不友善地盯着芳云。
芳云环抱着双臂,在她的冷锋目光下,不由得打了个颤——
她的眼神好冷
芳云从小到大,所遇见的都是和气友善的人们,只要真诚付出真心以待,都能得到相同的热情回馈,可是这一遭萝丝对她的敌对态度,却让她一时之间好难接受
这不免让她更加害怕,万一杰斯与萝丝早就是一对儿的,而她的突然出现却搞砸了他们的一切呢?
芳云的心和思绪就在这上上下下、矛盾自苦的情绪当中来回翻腾着。
“可恶。”她低咒。
她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到这步田地?
一切似乎变得好复杂
柯杰斯呀柯杰斯,你心底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你的心,究竟落向何方?
她神情落寞,眸光不经意地从轰然作响的机舱内向外望去,深沉夜幕底下闪动着万点灿烂光亮;城市灯火明晃晃地连接成了蜿蜒巨龙,自然辉映成了一片迷人都市夜景。
芳云的眼光本能被吸引住了,整张脸也情不自禁地贴靠在冰凉窗上。
她从来没有看过这么美丽的夜景;在台北,就只有阳明山上的夜景可以聊以慰藉而已,没想到在这个异国的第一晚,居然可以见到这片犹如满天星子落入凡尘的绝色。
这样的景致转移了她的千思万想,也抚平了她的柔肠百转。
直升机正用最快的速度飞向华盛顿,杰斯和萝丝都严肃了起来,分别检查着身上的各项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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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苏狄金疯狂地嘶吼出声,他紧紧贴着落地窗,脸孔因愤怒和不解而扭曲了。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他租了距离华盛顿火车站最近的大饭店顶楼,为的就是要居高临下,亲眼目睹他的成功。
但是十一点过了,预料中的爆炸却没有发生?!
“这是不可能的,”他像头狂狮般团团转着,紧握着手掌“该死,这怎么可能?”
总统已经点亮了嘉年华会的灯,盛会正隆重欢乐地展开,虽然在电视的时况转播中,总统一时之间还不会离开广场,但是
炸弹为何没有爆炸?
波士顿方面并没有传来爆炸消息,显示柯杰斯还是赶在十一点前拆除了炸弹,虽然这让狄金心底一阵强烈的不舒服,但是至少他转移注意力的目标已经成功了。
但是为什么十一点整到达华盛顿的火车还没有爆炸呢?
狄金大口大口吸着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好好思索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脸色铁青着,难看至极;因紧张和愤怒而隐隐泛白的手指则飞快地拨着电话。
“八点由纽约出发往华盛顿的火车抵达车站了吗?”他听着电话那头的致歉声,怒气和不敢置信像大浪般冲刷过他“九点才开车?为什么九点才开?不是八点整吗?”
可是纵然他再怎么怒吼抗议,一样改变不了火车十二点整才会抵达华盛顿的事实!
可恶,居然就有这么巧合的事,毁了他策画已久的大计画!
他喘息着,拼命压抑层层涌上心头的恐慌,一屁股跌坐入沙发。
他不会被打倒的,绝对不会
他眯起了眼睛,费力思考着。
电视萤幕上正播放着外国媒体七嘴八舌发言访问总统的画面,而那个大众所熟悉的脸孔也噙着那一丝惯常的微笑,温文有礼地回答着问题。
现在时间是十一点四十五分,再十五分钟火车就进站了。
看来短时间之内,这个爱作秀、爱出锋头的总统还不会离开广场。
他缓缓恢复平静,兴奋和得意的因子又开始流窜在血液中了,仿佛噬血的野兽狂叫着要求解放。
狄金慢慢走向行李厢,取出了一具高解析度,又可以在黑夜中清楚窥视远处的小型望远镜。
在研发部门就是有这个好处,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你到底研究出多少种不需报缴当局的仪器。
他可以清晰地看见那个在接受访问,犹然自以为是的总统,也可以清楚看见紧紧跟随在总统身畔的安全特勤人员。
尽管保护吧!
你们永远不会知道,危机会从哪里窜出的,哈哈哈他得意地笑着,直到笑到几乎喘不过气来,才急忙地自裤袋中掏出一罐药丸,倒出了几颗吞人口中。
狄金边笑边咳着,伸手取过了已经凉掉的咖啡,一饮而尽。
他将会亲眼看到这群蚕食吞噬国家的政客消失;恍惚间,狄金脑中闪入了爆炸产生的美丽火焰,那群不知羞耻的政客在火焰中燃烧,连哀号的机会都没有。
那个画面深深地取悦了他,惹得他唇边笑意不断眸中的色彩益发涣散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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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斯和佛勒在空中交谈良久,推敲出了最可能面临到的状况,自然,他们也注意到了总统就在华盛顿广场举办嘉年华会的事情。
从各方搜集而来的情报看来,他们已经完全可以确定那名炸弹狂人的身分了。
“苏狄金,今年三十二岁,在五年前以极优异的成绩毕业于哈佛化学研究所,同年被中情局网罗入专门研究室内,”佛勒局长解释道“这五年期间表现一直良好,但是在最近两年有精神不稳和妄想的症状产生,尤其在经历了一场人事内部斗争后,他被踢出了研究室,并且被密切监控”
“cia不是负责国外的情报特务?”杰斯皱眉“怎么在国内的花样也如此多?”
“现在不比以前了,冷战时期结束后,情况变化太过剧烈,很多人都无法适应目前的状况。”佛勒低叹“变的变,改的改现在的中情局不好混了。”
“长官,我怎么觉得您的话好似有点莫测高深?”杰斯打趣“不过我大略可以理解您的意思;接下来呢?他的异状没有被cia的人侦查出来?”
“没有,表面上他一直很正常,在罹患了精神躁郁症后,他们更是对他失去了兴趣。”
“看来罹患精神躁郁症并没有让他失去那个精明的天才脑袋。”杰斯吁了口气,沉吟道:“长官,我想他的目标应该是总统没错了;我建议最好现在能够通知总统,让他尽速离开广场,还有,全面通缉苏狄金。”
“也许狄金已经把所有的罪责怪到总统头上了,每年总有不少把总统当作假想敌的人,”佛勒严正地道:“年轻人,你放心吧!我马上通知总统,也会下令全面追缉,至于炸弹”
“我们已经联络上了火车驾驶,再过两分钟就可以空降到火车上拆弹,既然已经有了之前的经验,接下来的这一枚应该也能够得心应手了。”杰斯自信地道。
“太好了,那么就交给你了。”佛勒信任地挂上了电话,接着忙碌发号司令去了。
而杰斯结束了通话,另外一名组员也已打开了机舱门,做好了一切空降的准备。
芳云脸色苍白地看着这一切。
时间紧迫,杰斯来不及对芳云多做安慰,因此他系好安全锁之后,只对她说了一句:“十五分钟后,华盛顿广场见!”
最后,他抛给了她一个坚定深情的眼神,然后就进行着高难度的空降技巧,在芳云捏着冷汗的同时稳稳落上了疾驶的火车上头。
全机舱的人都溜下去了,就只剩下她和驾驶两人,而芳云直到空降的人完全顺利地消失在车内,她才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心脏差点儿给吓停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原来好莱坞电影中的惊险画面,在现实生活当中也是看得到的!
芳云紧紧靠在机舱的钢制座椅上,重重地喘了口气。
呀!fbi的工作还真不是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