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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偌大的地方物品琳琅满目,虎头怪傻眼了,实在不知道如何才能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这时旁边冒出一只通灵妖,恭恭敬敬地向他道:“大王,你有什么吩咐?”
虎头怪问道:“怎样才能制做成符?”
这通灵妖显然是专门为新手指引的,指着那些黑台介绍道:“这里每个台上都有这各种制符程序说明,只要依照上边的指示,大王就能制做符录了。没有广告的这些制符台从外到里,越往里边制符过程也就越是繁琐。”
了解了情况,虎头怪猜想这里其实和炼符堂也是大同小异,他随便找了一张黑石台,果然上边一块凹入的地方飘着一股雾气,他将手探入其中,立刻知道制作该道符录所需要的各种物品,及它的名称用途。
符录和诀法不同的是,符录只要懂得制做方法,拥有足够的材料就算是门外汉也能够制作,只是越高级的符录在最后一道工序上所耗费的精气也就越多。比如制造一道‘避火符’,所需要的是白林草、黑鹰羽、石灰粉、赤岩丹、玄黄膏。将这些混合碾成粉末,调以无根雨,然后按照一种特殊的符号,用手指蘸汁画于一张符纸上,越是强大的符咒,便需要越多的妖气来完成,精力不续的往往需要数天才能完成一道符录。
虎头怪有着无比旺盛,使之不完的精气,在这一点上他几乎不需要操心,他担忧的是如何才能将制做完成的符录带出去,不过这个烦恼他很快就消失了,这里根本没人过来监督他,事实上只要不被发现,符录很容易就能携带出去,原来蓬莱谷的妖怪对此都不太感兴趣,那些私自携带出去的大多也只是想试试符录的威力,只要不被当场抓获,妖君对此也是开只眼闭只眼。没有广告的
忙忙碌碌了许久,算是收集齐材料,依照记载中的符号画到符纸上,一股精气渗入其中,光芒一闪,终于完成了这名为‘阴血符’的辅助符录,虎头怪松了一口起,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虽然才完成一枚,但这期间亦记得了不少的制符材料,他粗略计算熟练后要全部完成较大下来各种符录最起码也需要二十来天。
接下来的日子,老虎怪几乎都浸泡在炼符堂,而每当他疲惫地回到住所,便会发现早有美味的菜肴等待着他。
起先虎头怪还想弄明白究竟是不是黑镯为他烧煮的,但对方总是比他早一步过来,先一步回去,来来往往总是碰不到对方,于是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这样的待遇。
而每当他享用美食的时候,那个又黑又瘦的长毛缭牙怪总是会适时出现。这个妖怪好像恭侯已久,畏畏缩缩地远远站着,每当虎头怪想靠近他就惊慌失措地跑掉,但只要虎头怪将吃剩的菜肴给他,却都毫不客气全盘接纳,也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吃完,偷偷将洗涤干净的盛器送返回来。
如此一晃过去了十几天,十多天安然无事,连第一天所遭遇的那怪啸声自那晚后就再没响起过,睡觉也安稳踏实。
就在虎头怪即将完成符录收集时却发生了一件事,这日他刚刚藏匿好一枚完工的符录,那叫乌照的地妖来到了炼符堂,说是南盲君召唤他。
虎头怪大感意外,他在炼符堂所花的时间,几乎全是为自己制作妖符,要是被妖君发现了,不但前功尽弃,能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也是难说。他自己倒无所谓,但这样一来就更没希望弄到三仙草了,锦毛鼠和狐狸精的性命也就难保,想到这里一向无所畏惧的他心中竟是有些忐忑不安。
在一间扁形的褐红色巢房内,南盲君半倚着身体,支手坐在土黄色的兽皮椅上,俊美阴柔的脸庞白的有些凄惨。
在他下首站立着他几名颇为得意的门妖。右边那一袭红裳,神色倨傲的地妖就是曾在上届夺取仙草会头筹的乌元,蓝衣玉带,身高体长的是乌照,依此下来是鹿玄之、郝科、夜音竹;左边一列是他亲子,首位那黝黑脸庞,虎背熊腰的是老大黑风、老二黑子岳、老三黑封石、老四黑牧云,却不见黑镯在场。
这群人此刻垂手待立,谁也不敢先开口说话,生怕说错一句南盲君便会迁怒自己。事情的起因是南盲君听到了一件意外的消息,在东力王及北翔君手下竟然同时有二名妖怪同时突破了地妖第一层阶段,这一下整个形式顿时大为改观。
眼看三仙草大会迫在眉睫,南盲君实在无法想象自己手下否有把握对付那突破地妖第一阶段的高手,他自然明白上了一个阶段后所带来的实力变化,那差不多是个质的飞跃,就连他手下最厉害的乌元也仅仅停留在那个边缘,要凭借战斗技能和境界高过自己的妖怪比斗实在是件很凶险的事。
南盲君伸指缓缓敲着椅缘,道:“你们有没有了解过这俩名地妖?这之前他们参加过仙草大会没有?他们具有哪些方面的能力?”
鹿玄之道:“东力王辖区的那名地妖叫钢毛,是只长毛狮精,上一届仙草会仅仅进入初赛,并没让人引起注意,不过我亦曾对之作过记录,它的妖术来来去去就几式,但却非常具有杀伤力;至于北翔君辖区那人我却仅仅知道她叫慕秋蕊,连她是什么精怪也不得而知,上届仙草会亦没有她的名字。”
南盲君嘿嘿一笑,道:“看来她们打算出奇置胜了,居然将这样具有实力的门妖藏匿起来,隐忍到这样的地步,这样一来我们的胜算就又少了几分。”
乌元终究还是忍耐不住,道:“就算他们突破了第一阶段又如何,实战并非仅仅依靠的是这些,无论经验还是技巧他们不过是新手,我相信他们都还差的远了,在我眼里只有西凌君手下的刺木,他才配得上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