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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个有气无力的声音正在念这首传颂千古的名诗,全程皆是同一个声调,完全没有任何起伏波动。
“停!你这叫念诗啊?毫无情感,就是小和尚念经也比你念的好听!”某人毫不客气的打断了背诗的声音,同时尖锐的指出其问题。
我从一堆子的书里面抬起头看了那个恶魔般的男人一眼,没好气地道:“你让我怎么有感情,本来我好端端正在蜀山里修练感情的,却被你一个爆炒栗子给打了出来,我现在没走火入魔已经算好的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一说起这事,我就无比郁闷,本来我正在蜀山里有滋有味的吃着纪登豆腐,把个纪帅哥吃得欲哭无泪,偏偏门派规定又不得对没有犯错的同门师兄弟动武,只能任由我上下其手,糟蹋他的清白之躯!
正当我哼着小调,享尽美男豆腐的时候,突然头部传来一阵疼痛,没等我弄明白这是咋回事,就发现自已已经从蜀山里退了出来,而尺子正一脸怒气地拿着从我额头上扯下的几片电极,不用问,肯定是这位老大硬生生把我从蜀山里扯出来的。
我怒!勃然大怒!正欲冲上去与他理论的时候。猛然看到被我扔在地上的那两本唐诗宋词,顿时那怒火就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无影无踪。而我变脸之快,也堪称一绝。立马换上一副谄媚的嘴脸:“哟,这不是尺子表弟嘛。你怎么进来了?”
“我要是不进来,还不知道原来你在玩游戏,表姐,看你都有空玩游戏,那这两本书应该背得很熟了吧?”尺子捡起被我随手乱扔地两本书,阴恻恻的问。
“这个那个”我吱吱唔唔不知该怎么回答了,总不能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我根本就没看过这两本书,这样的话尺子非抓狂不可。
看到我那副样子,尺子心里那还会不明白,不过他可不准备就这么放过我,咧出一副难看至极的笑脸道:“表姐天资聪颖,肯定是背了个八九不离十,那么我就随便抽两首,只要表姐背出了,我们就下去吃饭。否则”他故意停在这里不说下去,不过那话中的意思却是再明白不过,我那脸垮的都快塌了。
尺子倒也没故意为难,抽了一首比较好背也比较熟悉的诗。静夜思,照他的想法,这首诗连三岁小孩也会背,我肯定是可以背出。可事实让他大跌眼镜(如果他有眼镜地话)。
我一边挠头,一边想着这首静夜思的内容,丫丫的,明明听说过,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难道我这么年轻就已经得老年痴呆症了?想啊想啊,想了好久才总算有了一点眉目。
眼见尺子的目光越来越毒辣。我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清咳一声,张嘴吟道:“床前”这两个字还是很正常的,尺子的脸色逐渐有好转之色,可是接下来,他的脸马上扭曲打结,差点还原不了,我是这样念的:“床前一只猫,床尾一只猫。抬头两只猫,低头猫打架!”
尺子愣了半晌,挤出一句话:“表姐,你实在太油菜了,我太葱白你了!”
听了他的夸奖我心里甭提多高兴了,这几天被尺子逼着学这学那,所得到地评语永远是差或笨那一类的,今天终于让我扬眉吐气了一回,不容易啊!
我决定,等明天那个西门老师来了,让他给我写下来,然后我拿到店里去裱起来,做为咱萧家的传家之宝!哇哈哈!
正笑的得意间,尺子
给我来了一个爆炒栗子,我今天已经吃了好几个了,子店,肯定能发大财。
在我捂头叫疼地时候,尺子已经换了一副凶神恶煞的脸庞,恶狠狠地道:“你这背的是诗吗,好好一首‘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居然被你背成‘床前一只猫,床尾一只猫。’表姐,你这么多年书都学到哪里去了,连这么简单的一首诗都背不出。”他歇了一口气,同时也借机压压翻腾地怒火:“算了,你也甭吃饭了,好好在这里给我背诗,直到我满意为止!”
以上就是我在尺子监督下,有气无力吟诗的原因,都八九点了还没吃饭,我早就饿得咕咕叫了,还能有力气念诗已经很不错了,尺子那家伙却还要我念出感情了,汗死,俺又不是那个随便落朵花都会悲伤一阵的林黛玉,怎么可能对着白纸黑字出感情,有那感情我还不如对林昊天使去呢。
几天没见林昊天怪想他的,不知他有没有想我,呃,一定有,说不定他连做梦都梦到我了呢,嘿嘿!
我的傻笑刚冒头,口水还没滴下的时候,尺子就再度赏了我一个爆炒栗子,把我从精神溜号中拉了回来。
投入念诗大业没多久,我的肚子就开始因为过久没有食物而发出了抗议之声,刚开始尺子还能无视,到后来抗议声越来越响,甚至掩盖了我地念诗声,尺子不得不举手投降,同意先下去吃饭,临下楼前,他在后面给了俺一句精僻的总结:“你上辈子一定是猪八戒他二姨!”
每一次吃饭都是对我行为举止的一次考验,因为尺子总会挑出这样那样的毛病,哪怕我已经做的很好了,他也非要鸡蛋里面挑出几根骨头来,按他的话说,这是精益求精。按我的话说,他整个就是一精神病患者!
我在虐待中艰难的生存着,隔天的主要学习任务是刺绣,这一次尺子请的老师很夸张,一溜长排,足足十几个人,都是三四十岁,打扮很复古的绣娘,都快把我家大厅给占满了,与她们一起来的还有一副长卷,把那绣棚摆起来后,足有五米多长。
“哇,尺子,你请这么多人来干嘛,莫非你想把我家改成绣庄?恐怕我妈不会同意啊。”十几个竹娘进来摆起绣棚后,就分成两排分别落坐在竹棚的两边。
尺子略带神秘的一笑:“放心,我现在还在上学,没那心思,之所以请这么多绣娘来,就是想让你在粗学刺绣的同时,多长点见识,看看各种刺绣的手法。”
一位年约三旬,眉清目秀,看似领头的绣娘走到尺子跟前说道:“石先生,按你在电话里说的要求,我将我们绣坊里面最精巧的绣娘都带来了,在这里合绣‘清明上河图’,不知现在是否可以开始。”
尺子摆手道:“不急,在此之前先和我表姐说说基本的手法针法,明竹娘是吗,这所有人中就数你的绣技最高,那就有劳你来教授我表姐了。”
明绣娘颔首应了声后,向我走来,拉着我来到那副长卷前,指着绣过的或者还没绣过的地方,叭啦叭啦一顿讲,两片薄薄的嘴皮子,上下翻飞个不停,把我听得一愣一愣的。不过还别说,这一次我没像前面那样左耳进右耳出,这一次是真的听进大脑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