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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恰似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她在做什么?她被他这恶魔迷昏了头,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她涌生出一股力气,挣开他紧箍的怀抱。
“不。”
阎旭不明白她的拒绝,他伸手想再度握住她的肩“你不想脱衣服也没关系。”
“不。”她倒退离开,一边猛烈摇头,找回自己冷却下来的理智。“不是衣服的问题。我不是香儿,我不是--”
“不管你是谁,”他没放手“都无所谓。”
“我不是妓女!”她终于锐声说。
黑暗中,阎旭的表情她无法看清。也许他曾经吃惊,可是她无法确定。
“你是谁?”这句话里的冷意,让她倒退到门口。
“我我是”
他突然按开了室内的灯光,让可玟眨着眼说不出话来。一下子,灯光变得那么刺眼,照出所有的事实。
“岳可玟。”她喃喃的说。
阎旭一把拉过她的手臂,摘掉她的假发,看清在那浓妆下的面孔,就是曾在他的萤幕上出现过许多次的那张脸。
在灯光下,那些伤痕显得更狰狞,那双眼显得更冰冷。
此刻除了冰冷外还有一股让她感到后悔的神情。她后悔自己这么坚持要见到他。真是“地狱无门”她硬闯了进来。她连动都不敢动,怕发现自己在他的凝视下早巳成了冰,她一动就会破碎。她害怕他的目光。
“你真是不择手段是吗?”他吐出这几个字,可玟怀疑她怎么没见到冰块掉出来。
“我我想我们需要谈谈。”她竟没结巴。
阎旭用指尖捏起她的下巴“我不想谈话,尤其是现在。”
她不会傻到问他想做什么。“那我就走好了。”
“走?”
这是句笑话吗?可玟不知道为什么,阎旭的神情摆明了他认为她在说笑。
“这里不是博物馆或纪念馆,就算你买了票也不见得能进来。”他慢慢的说,好似怕她听不仔细“我没有邀请你进来,岳--可--玟。我甚至三番两次警告你别进来。可是你就是不肯放弃是吗?”
“我--”
“太迟了。”
什么太迟了?
阎旭手揽在她腰上,一使劲,他们除了脸及身高的距离外,能贴在一起的全都粘在一块儿了。“你既然是今晚的应召女郎,那么开始你的工作吧!”
涨红双颊的可玟一双眼瞪得大大的,他不会想--她给自己找了什么样的麻烦?
“等一等!”她嚷着躲开他的吻。可是躲不开的是自己浑身的燥热及他贴在身上的奇异感受。
他没有等,他的唇错过她的唇落在颈际,他顺着滑嫩的肌肤徘徊到她如凝脂般的胸前,在礼服上缘游移着。
可玟的呼吸急促起来。“不,你不可以。”
他的手由她光裸的背上往下滑,捧起她圆润的臀,迎向他。
可玟吸了一口气,吞下一声呻吟。“我会告你强暴。”
阎旭舔着她的颈际,然后说:“我有律师。”
“你真是个黑心魔鬼,不是吗?”她生气的回嘴,一边控制自己不要崩溃或是屈服在他爱抚的手上。
他没有费事回答这一句话。他只是伸手到她背后,拉着她衣服上的拉炼。
“放开我。”她最后一次说。
大手扯下她的拉炼。
可玟一咬牙,握着她手上藏的电击戒子,朝他的颈上触压下去。他立刻放开她,而她的衣服也往下一滑。
“噢。”她急忙抓住衣服。
这给了他机会,他握住她的手腕,高高举起,强迫她倒向那张席梦思床上。他的身体也重重的落下,压住了她。
“不。”可玟绝望的动着手脚,试着摆脱身上的他。她知道他会真的做,不为别的,只因为他是个黑心的恶魔。“我我没有经验!”
这句话,让阎旭顿了一秒钟。“那么你即将会有。”
可玟恐惧地看着他动手要脱掉她身上的礼服--现在已是勉强被她拉在身上,她又咬又踢的想让他退缩。可是他坚持的手依然剥掉她的礼服,露出她仅有的薄丝内衣。
不能慌张,可玟拒绝让自己感到绝望。她开始在脑中想着所有可以阻止他这么做的理由。她口不择言,滔滔不绝的说:“我有病,你小心被我传染上。我什么保护都没有,假如你想要那个的话,小孩怎么办?还有,你不能摆脱丑闻,我会一直骚扰你让你付出代价。”
她还能再说下去,不过阎旭已经没有压在她身上了。他坐在她身旁,脸上还是面无表情。是她说的话让他住手吗?她赶紧抓起床单裹住自己“算你聪明--”
“你走吧!不要再来了。”他没等她说完就说。
可玟看着他起身背对着她走到一旁去端起一杯酒。
“我可以走了?”可玟盯着他宽大的背说。
他以端着酒杯的手示意她离开。可玟下床抓起那件礼服。“在我走之前,我可以看文件吗?”
他的背僵了一下,缓缓的抖动了两下,接着,她听到一阵笑声。
低沉的笑声,搅着她的神经。
怪异。虽然刚才的气氛是那么的紧张,可是听到他的笑声,可玟不自觉的在唇角上浮出笑意。她知道如果自己聪明的话,应该赶快捡起自尊滚蛋,但那句话却是这么自然的脱口而出。
“你这么热爱那份文件?”他又转身看着她问。
这回,她可以直视他的黑眼而不感到恐惧。“不,是我的工作。我爱我的工作,所以我一定要看到那份文件。”
“为了看到那份文件,不论什么代价都在所不惜?”
“不是任何代价。”她表示“我不想为了工作丧命。”
“除了丧命呢?”
“我也不会为了那份文件和你上床。”她坦白说。
“假如我不停手,你已经和我上床了。”
“没有发生的事不需要讨论。我不接受假如。”
“好个不接受假如。”他走向她,垂眼看着站在床边裹着床单的她“如果我说除非你和我上床,否则我不会让你看到那些文件呢?”
“这也是个如果,我不想讨论。”
“好。那我说,等你陪我上床,我们再讨论文件。”他拉着她裹在身上的床单说:“你可以把这东西丢了,我已经看过了。”
可玟朝他皱皱鼻子“你不会喜欢的。”
“不会喜欢?我很喜欢我记忆中所看到的。”
“我是说,”她强调的停顿一下“我是个木头人,你不会喜欢和我上床的。刚刚你见识到了,我一碰到男人就会全身僵硬,紧张的要命。我保证我会大叫大吼,一点都不好玩。你换个条件会比较有用。”
“我吻你的时候,你可不像木头。”
这让可玟想起那一吻,心似小鹿在她心头乱窜。“吻是一回事。等到你更进一步的时候,我会紧张的像根木头。”
“喔?”
他的口吻马上让可玟说:“你不要不相信,我试过了。我和乔治--”
“我对你的尝试没有兴趣。”他又把话说得像冰块了。
可玟闭上嘴。
“你知道我的条件了,所以,想不想要就在你了。”
可玟怀疑的眯起一眼“你知道我不可能那么做,又开了一个这样的条件,你真的是要我知难而退是吗?”
读他的表情好比在读侦探小说。
可玟陷入自己制造的僵局进退两难。“你不是真的要我吧!”
他啜口酒,坐到大沙发上。“我要你。”
面对这样的对白,可玟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还要站在这里说下去。可是她心中有股奇怪的感觉让她不肯放弃。“我相信你不要我。你要的是香儿小姐,你想要的是金钱交易。”
这句话让他抬高一眉“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窃听电话?”
可玟咬咬下唇。
“所以你才可以代替那位香儿来。因为你听到了。”他不需求证,因为她脸上的红晕已经证实了。
“我很抱歉窃听你的电话,我--”
他没有听她的抱歉,他拿起电话按下内线。“老烈,检查屋内所有每一具电话,有人在里面装了窃听器。”
可玟没想到她的一个小小窃听器可以引起那么大的骚动。那位她曾经见过一面的“老烈”在十分钟后带着她装的窃听器到阎旭的卧室来。
欧阳烈丢了他的工作饭碗,而可玟则满心都是悔意和歉意。
没想到自己的坚持竟让别人遭了池鱼之殃。到了这种地步她看着黯然离开的老烈“你没必要那么做。全是我的错。”
“我想休息了。”他不为所动的说。
可玟瞪着他的脸,现在她习惯了那疤痕,倒觉得和他很相配,那就是恶魔的印记,提醒别人他的心肠有多硬。
“我希望你休息一辈子。”她忍不住说。
“排队吧!甜心。想要让我休息的人不只你一个。”
“真遗憾。”
“我相信你自己找得到路出去。我不送了。”
阎旭解开睡袍,不管她是否还在一旁,他径自上床睡觉了。
几分钟后,门被关上,灯也被按熄。
他以为岳可玟离开了。
“让我看文件,让老烈回来工作,让东台岛的居民有遣散费,我就就是就是你的。”她的声音在黑夜中颤抖着。
“回去,岳可玟。”他说。
黑暗中传来***的声音,接下来床单被抛到他的身上。
可玟勇敢的站在他的床前,努力的不为自己接近赤裸的状态感到羞辱。“你自己下的战书,难道你又改变了主意?”
黑暗中他没有出声也没有移动。
“你快点决定。”受不了这种悬疑又待宰割气氛的可玟说:“我要感冒了。”
他终于笑出声。“很适当的话。”
“你的幽默感需要修正一下。我不觉得感冒是件好笑的事。你不是那个站在冷空气中像个被评断的猪肉的人。我可是冷僵了。”
“上床。”他掀开被窝说。
这意思是
“我今晚不会要你。”他接着说:“不是因为我发慈悲,而是因为我今夜被一个反反复覆的小女子搅得昏头转向了。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是睡觉。”
可玟不知道自己该先松口气,还是先抗议他的侮辱。天晓得,她反反复覆?她可是很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做下了重大的决定。拜他所赐,她也没想过要做这类的事--将自己投怀送抱出去。
事情还不算结束“那我刚刚说的--”
“明天再讨论。你要不要上来睡?”他问。
“我们两个躺在床上?”
“我只有这张床,睡不睡随你。”
“你应该有客房吧!”
“有。”
他就不能好心的主动提供她客房吗?可玟强迫自己开口“请问,我可不可以睡在你的客房里呢?”
“不可以。”
“为什么?”她冲口说。
他清晰的叹了声气。“睡或不睡?”
她咬咬牙。当躺到他身旁时,她故意贴着床沿躺着。
阎旭一声不吭的抱着她睡在床中央,自己贴着她躺。可是他很有自知之明,在她的身上先裹上另一层被单,而两人之间还隔着一条粗床单。
“晚安。”她说。这是她向来睡前的习惯。
“.....”
她不曾期待他的回答。
“晚安。”他几乎不能察觉的说。
清晨的凝重雾气,缓缓的由院子的一角飘游到另一角。
他一个人踩着缓慢的步伐,走到了玻璃花屋。
里面清一色的种着各色玫瑰。有人说玫瑰代表爱情,所以他为母亲种了一屋子的玫瑰花,只是她不曾看到过。
母亲过去是个缺少爱情的女人,他希望在她死后,起码能为她做到这些,让她拥有这一屋子满满的爱情。
但阎旭从不走进花屋。
平常花屋有专人在照顾,他不插手管屋里的部分。只要由外面见到花屋里面的花朵个个争奇斗艳、欣欣向荣,他就满意了。
所以他的清晨小散步,就在花屋前绕了一圈,没有再靠近。
岳可玟还睡在床上,所以他迟疑着没有马上回屋里去。
他没有错看这女孩,她的确是个麻烦。
不过短短一个晚上,她就快要将拯救世界的重责扛在她肩上了,他敢说她想必认为,她自己就是上帝派来要阻止他这种恶魔的使者。拿她自己换文献、老烈的工作及东台岛上两千人的工作,难道她真相信能和魔鬼交易吗?
楚云说的没错,他是处心积虑要当个坏人。
坏人在昨夜会毫不迟疑的占有她,拿走她的纯真和无知,教会她社会现实的考验,尝到失败的经验。
他很坏。有人形容他是无“心”的人。
他希望他真有那么坏。真的。
“睡得怎样?”
可玟在打第一声呵欠的同时,也立刻清醒了。她看到阎旭坐在沙发椅上,一身的黑衣,他面无表情的脸上连阳光都却步。
这是第一次,她可以这么从容的打量这个人。
昨夜的气氛紧张的让她连思考都难,现在观察他比较容易。他的脸很好看,即使是那两道疤都不能减少他的魅力。那双让人捉摸不透的眼睛,神秘危险。他的灵魂之窗是一片的黑暗。躲藏在那双眼下的阎旭,可有一颗人“心”?
研究这个人可能代表着有上瘾的危险。
“你大清早就喝酒,太不健康了。”她缩在温暖的被单下,歪着头看着他说。
“根据我的手表,现在是十一点钟。”
“还是早上。”她又打了个呵欠“谢谢你,我睡得很好。”
这倒让可玟想到了一件事“没想到你是个标准的君子,没有占我便宜。我说出去一定没人相信。”而这也让她重新评估他这个人。
“我从不占便宜,我只是得到我所想要得到的。”
他这句话说得很不客气,让可玟马上忆起他可以有多冷酷。“我懂了。”
她真的能懂吗?阎旭晃晃手中的杯子。“文件就在我桌上。”
可玟整个人马上坐直起来,身上当然还裹着被单。
“你如果想看,就别忘了代价。”
可玟的肩膀又垂了下去,随即挺起“告诉我,你这样快乐吗?”
他挑眉。
“当个这么令人憎恨的坏人,你高兴吗?”
他耸耸肩。
“我知道,你不在乎是吗?”她替他说。
他回答她的是嘴角微微的扭曲。勉强算是笑吧!
“其实,你要的东西,没有什么可怕的。”她突然说。
他的黑眼静静的看着她。
“不是吗?身体。很多男人会企图以一些爱情神话来交换女人的身体,然后在利用过后一走了之。他们不光要了她们的身体,更糟的是,他们还骗走了女人的情意。让她觉得自己受人利用,愚蠢并且自尊心被践踏。就某种角度来说,你是光明正大的,起码你摆明了你要的只是--sex。”
沉默持续在蔓延,他似乎只要坐在那边就很满意了。对她的话,没有意见。
可玟不是大胆型的女孩子,她只是直了一点,不喜欢拖泥带水的解决一件必须解决的事。她问自己,能不能和他上床?
昨夜的愚勇及肾上腺素此刻已经退去。
“问题是,我能不能像你一样,心中也摆着文件,而把sex当成一种手段?”她几乎是自言自语的说:“我能吗?”
可玟吸口气“阎旭。我可以这样叫你吧?我想,我不会再找你要文件看了。我们可能再也不会见面。所以,我只想告诉你,不管你小时候发生过什么事,你都不该让这些事改变了你。当个坏人是很辛苦的。”
“你决定要走了?”
“对。因为我怕我会因为做了那件事而后悔一辈子。所以,我还是放弃了。我敌不过你,你赢了。”
他没有露出特别高兴或是在意的神情。
“其实,我怀疑你有自闭倾向,你应该考虑去找位精神科医师。人不要太压抑会比较健康。”她说这话的本意,是希望试探这个人的无动于衷能到什么地步?
“谢谢。”
够冷。她无奈的笑说:“能不能请你离开呢?我想换上衣服了。”
他由沙发上起身,但并不往门口走去,却朝她而来。出乎可玟意料的,他的双手攀在她双臂上带起她的身子“这是你说的。”
一个强劲的搂抱,他的唇温存的印上她的,辗转吮吸直到她在压力及欲望趋使下分开她的唇瓣,任他长驱直人。灼热的吻使欢愉在她的血液脉动中沸腾,几乎达到疼痛的地步。
他终于放开了她“没有压抑的我,谁能承受?”
进射出热度的双眸凝注她,她动弹不得,思绪完全是一片空白。在一个难解的苦笑之后,他丢下她,大步的离开房间。
可玟整个人虚脱的坐在床上。
她原以为那人没有情感,是个冷血动物。
可是她刚才的一吻中尝到的又是什么?那种令她血脉偾张的激情是怎么发生的?她为什希望他永远不要停止?那种需要和欲望为何能让她有如此强烈的感受?
她执意敲醒的是什么样的--凶猛野兽?
阎旭在游泳池中来回的游了两趟,然后是第三趟。
他需要借着水来遗忘她在他心中挑起的火。
奋力划动的手,不停的排开他心中的念头。想留下她的念头已经强大到他不能不正视的地步。他不要她闯进来的禁地,她却早巳生根。这是什么道理?她有什么特别?为什 他就不能把她当成一般人来看?他需要--
不,他谁都不需要。
需要是种愚蠢的行为。
他再度在游泳池里游了一趟,思绪逐步由火热而渐冷却。
一切都会回复到原来的状况,在她离开后,他还是可以当阎旭。那没有血、没有情绪、没有心的阎旭。那比较适合他。
“阎先生。”
阎旭攀着池边的铁扶梯起身时,看着接替老烈的副手汤尼。“有事?”
“那位岳小姐”
阎旭几乎要生气了。几乎。若不是他早已经忘了生气是何种情绪的话。她就不能静悄悄的离他远一点吗?
“怎么了?”他微提高声音问,不悦于汤尼的吞吞吐吐。
“她在下楼的时候,脚一滑摔下楼梯了。”
汤尼忧心忡忡的看着阎旭的脸。没想过他的脸除了冰冷外,竟还有另一种表情的出现。在这一瞬间,汤尼知道外界说他心硬如石的说法是错的。阎旭还是有感觉的,只是它们被保护得如此之好,从没有人能见到。
他脸上混合了吃惊、忧心及疼痛的感情是如此的人性化。那不是造作的假情假意。
阎旭把手上的毛巾往他手上一丢,匆忙的跑上楼去。
几分钟后。
岳可玟躺在他的床铺上,脸色苍白。
“怎么发生的?”他问站在身后的汤尼。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当时她手上拿着鞋子,正由五楼要下来。我是由监视萤幕上看到她摔下楼梯,看得并不仔细。也许是受了什么惊吓,一失足,或者是一时踏空台阶。总之她是一摔就直滚下了楼梯。”
“把它拆了。”
“啊?”汤尼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说的那几个字是如此之轻。
阎旭再说了一次。“去找人把那层楼梯给我拆了!”
汤尼没有再发出疑问“是。”
“医生呢?”
“马上就到。”
阎旭没有再开口,汤尼只好悄悄的走出房门。
他紧紧握着岳可玟的左手,曾经是那么具有活力的手,现在却是那么的冰冷。
“你一定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