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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乔牧吗?”他心中几分的恨,恶毒不堪的话语迸裂:“就你现在这个样子吗?你觉得乔牧能够接受这样的你吗?!”他说的对!多么狠毒,多么精准,这样的自己能够投靠谁?俨然如浮生,本就是依恋他人的菟丝花。
而如今,自己已经残败,这样的面目但是她只想逃开,去个没有人的地方也好,不要在那个要自己痛苦的人面前变得懦弱,不要他来牵制自己的命运。
他看见了,那样的脸上,一直是淡漠的脸,流露出浓浓的绝望。终究不忍心了。转身准备离开。
“为什么?”他停下“什么?”那愤怒的双眼终于直射向他,不带任何的掩饰,带着熊熊的火焰“我问你,这么做是为什么?!”
这才是她,男人喜欢的理由永远看得清所有的真相,却平静如止水,静到让人发狂,忍不住想要揭开她的真面目。
他第一次近距离的靠近她,那么清楚,看得见她脆弱皮肤下的微小血管“你还不懂吗?有的时候,根本没有为什么!”她的表情终于静止。伤心欲绝吗?那永远是失败者的表情。强者的世界,没有这样的情感,只有征服与被征服!
有的人天生便是如此,他们不在乎太多的无谓遐想和刻意理由。对于他们,只有想与不想,做与不做。
电话响起,他方才收回视线,掏出袋中手机,看见名字的那一秒,呆滞,是啊,千算万算,永远算不准路征这样的人,那么磅礴大气,那么难以揣测。
这次又这样了吗?赫赫他暗自苦笑自嘲,再抬头,对她说:“看来,我还要等,而你,却真的哪里也逃不掉了。”
男人夹着西装外套,从标志着威严的大楼里面走出来。他点一根烟,回望头顶那至高无上的符号,只有轻笑。远远停着守候多时的车子,他迷了眼睛,深吸一口夹杂手指里面的香烟,扔掉,狠狠踩灭,完全不顾及,那头顶庄严的门楼。
这动作惊呆了陪同出来的人。他带上微笑,伸出右手“段伯伯,谢谢你。”那老人收回惊讶的表情,客套道“哪里哪里,我其实什么忙也没有帮到,只是世侄自己身家清白,他们抓错人而已。”
他笑得更加灿烂说的真好,撇开了干系,把一切都说的那么顺理成章。他心里不屑的盘算收了多少的好处呢?还是外公又许诺了多少的权益给他呢?“那么,我的车来了,我先走了。”
“好的,替我问候沈老爷子。”“会的。”他快速的闪进车子“她怎么样?”“已经醒了。”“去医院。”袁梓桀回过头询问他“路总,不先去公司吗?公司里面还有很多”
“我早已安排好了,袁秘书不用担心。”“那我还用再请律师”“不用,今天我能出来就说明那不过误会一场。”
误会一场?!袁梓桀不出声,回转身体,那数次被打断的话语,隐藏的概念已经很明显,他从后视镜偷睨后侧。
路征拳着手,那眸子紧锁着,望着窗外,即使那面目有几分倦怠,还透露着冷酷。他方才知道,这样的男人是嗜血的,连血缘的禁忌都不能够牵动他的神经怕是对谁也不会相信---
他对着电梯的镜子,胡乱的拨弄额前的碎发,手转而来到下巴,细小的胡渣,他深吸一口气,对住镜子那双深邃的眼睛有一丝的疲惫。电梯门一打开,迎面的是一排人。正巧在这时刻遇见。他早已理好了情绪。
“医生,你好。”“路先生。”还是那个年迈的医生,事到此时,对其中梗概,已经略知一二。
“她怎样?”“因为年轻,恢复能力也快,各方面都稳定了,没有大碍,你放心吧。”他像是更加安定了,那原本努力平复的心终于安静下来“这两天真是辛苦你了。哦,她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随时可以不过”医生的面部有一丝的忧郁,他还是下了决心“路先生,您是否方便,现在同我去下我的办公室,有些事情我要对你说。”
路征眉头拧起,老医生莫奈的态度隐约觉得,那神情是他两天前的夜晚就察觉到了。他还是急着去看望他,眼神难耐的望向走廊的那一头。
“路先生放心,她刚刚打完针,睡下了。要醒来也要一阵子。”“哦。”他方才安宁“那么,好吧。”
电梯门再次闭合,此间往生,去向何方?已无人再知。有淡淡的幽香,飘逸在局促的空间。她穿着淡色的病服,游走在素白的走廊。她似乎是迷了路,左右的顾盼,突然前方有一个光亮,刺眼闪耀着,她走进,那是一扇带着玻璃窗的门。
她仿佛呢听见微微的呼唤,她静止,手扶着冰冷的墙,倾听“妈妈,妈妈,妈妈”那是婴孩带着哭腔的叫喊。她的身子突然弹开,快步的奔向那扇门。
光亮太刺眼,她用力的眯着双眼,终于,看清,那呼唤她的声响,来自角落,那幼小的身躯。她半启了嘴,发不出声音,该叫什么她的孩子,被自己亲手扼杀掉的孩子。
那幼小身影突然转了过来天啊,那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脸,五官都扭曲着,只是那悲伤的怨恨的表情却悠悠的散发出啦!唔她的双手捂上嘴唇,不住的摇头“不是这样的,我不想这样对你的,对不起,对不起”
豁然睁眼,原来是梦!黑夜里有月光泻下的疏离光点,照亮了半个病房。她静静地呼吸,缓缓的长抒一口,那郁结在心口的气。觉得口干舌燥,她手臂撑起身体,伸出手臂去那床前的那杯水。弯曲的身体在拿到水杯的那刻僵住,她攥着的水杯因为身体的晃动而洒出
“谁?”角落的椅子窝缩着一个黑影,站起,慢慢靠近,那窗外的月光渐渐的将他打亮。一张雕刻的脸,不带任何的感情,太过于冷酷,失去了活着该有的血色。
“路征”她吓得有些失神,牙齿咬上下唇。借着月色看的清楚,那张面孔较自己还苍白消瘦,头发萎靡的耷拉在额前,乌黑凌乱,尖尖的下巴蔓延着一圈青色胡渣。
他颓废模样竟刺痛她的心。他俯下身子,看着她的脸,那转瞬而逝的内疚疼惜再也在她的脸上找不到了痕迹。他苦笑,闭上那双充满仇恨的双眼,站直身子,那双眼再次睁开,直对着她“说,是不是?”
她仿佛不解,却明明有种弥加清醒的状态。她不回答。“是真的”沙哑的嗓音,带着绝望的气息。耳边回响着医生的话语应该是人为性的流产,是有人暗中要伤害她吗?
那一刻,他开始怀疑对,是人为的,那个人不是别人,叫嚣着要伤害这个孩子的人是她女人沉默的态度扼杀了他所有疼惜她的能力。
“呵呵呵呵”他的大掌用力的忽扇下去,她被狠狠地抽翻在床角,手中的杯子飞出去,水溅湿了整个床铺,连带他的裤管,碎掉的玻璃散落在病床前的地板上,月光照射着,一片的光亮刺眼。
他的身子欺上床,压制着企图逃离床角一隅女人。她双脚慌乱的踢踏,却还是没有丝毫的作用。“你真是一个贱人!”话语是自胸腔迸发。“告诉我,你的心是什么做的?是什么做的?!”
他拼命地摇晃她的身体,她像是布偶被牵扯着。他的手突然擒住她的脖颈。她被他的样子吓住,突然感觉到呼吸的困难,不断的挣扎,未停。
可是,那双大手仿佛带着载不动的仇恨,掐的她眼前一阵儿漆黑,她觉得快死了,眼前的光亮越来越微弱。罢了罢了,她不想挣扎了,就这样让她去吧。这样不是也好,一了百了。
他突然感觉到她的变化,那身体开始僵硬不做挣扎,他看着她的脸,原本被他掐着脖颈儿扭曲的脸开始舒展,她放弃了,奢求死?不,她别想!他突然减去手上的力量,掐着的她的手腕松了劲,攥上她的下巴,揪起孱弱的半个身体。
“想死吗?”“咳咳”她被掐的失了呼吸,本能的大口喘气“是!活着已经没有意义!”
他愣住,她说她想死,赫赫,死会不会太轻松,就这样轻松的离开?不可能,她让他这样的痛苦,犹如人间地狱!“想死?你不配,你杀了我的孩子,那是我的孩子!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他怒吼着,一拳出来,却落在她身后的墙上,那骨头迸裂声音,瞬间在她的耳边响起。孩子他们的孩子,她的泪水终于留了下来!为什么折磨她!
为什么让她做一个残忍的人,他说是爱她,爱是这样吗?就是要她痛苦,带她下地狱?他的情感太炽烈,这样的强势,这样的豪取强夺
她注定宁可自我毁灭,也要归寂于平静。她咬着牙“是!是我杀了他,那是个孽种,你的孽种,我不要!”
他慢慢冷却激动的情感,幽暗的眸子,氤氲着,迷离着,在月色交织下,令人不寒而栗。他的心累了,对她,也失去了温热情感。原本只想在她苏醒的那刻安慰她,疼惜她,告诉她
他们并不是亲兄妹。对!有血亲,但不是亲兄妹,不是大恶不赦!求她接受他!即使不要孩子,不要名分,只要能够在一起,只要能够厮守,只要能够爱他!
他不想再惧怕外公那碍于体面地身世禁忌。他才是一个私生子,才是兄嫂通奸的贱种!他不在乎了,把那高贵体面地血缘都给她吧!他也不要怕了,他要誓死去搏斗,不要再似那六年的韬光隐晦了!
他有足够的能力去霸占他要的东西了。可是,他的强势和付出还是感化不了她的心。一直乞怜的自以为她对他有感情,只是碍于血缘禁忌。现在他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爱的惨烈到这样的程度,他还要怎么付出?她居然亲生杀了他们的孩子。她对他,原来不曾有一点眷恋!“路悠远,我爱你,爱的忘记了自己,为你甘愿舍弃所有,可是,我换来的只有背叛,欺骗和愚弄!
你简直是一个冰冷的恶魔,比我还狠,比我还独!知道吗?对你,无法再爱,只剩刻骨的恨!你想死?没有那么容易,没有”
他的眼神犹如两把锋利的冰锥,似乎要将她千刀万剐!他的嘴角再次漾起那熟悉的笑意,就是那样的,令人毛孔都发冷的笑。如果他要恨,他可以把世界变成地狱!“先把欠我的还给我!”
她惊恐的睁着双眼,看着那精致却冷漠极度的脸。“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