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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致和腆着脸从两女中间凑了过来,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在保时栳的车身上摸来抹去,还不忘表一表功劳,道:“这位姐姐,其实今天是我请客。(。。请记住我)”
宁夕面带微笑,不置可否,宁小凝和许瑶可没她好说话,同时斜眼瞄了过来。刘胖子现在除了刘天来,最怵的就是这两位姑奶奶,脑袋一缩陪笑道:“管饱管饱,放开吃,放开吃!”
然后一溜烟的跑到副驾驶座这边,对温谅低声威胁道:“老大,今晚一定把你家这一群母老虎给看管好了,千万不能让我在杨阳面前丢了面子,切记切记!”
温谅没有搭理他,拉开后车门,等亭亭玉立的谢言走了下来,刘致和很不蛋定的摸了摸钱包,看向温谅的眼神十分之幽怨:敢情你今天是打定主意吃大户了,拖家带口的没完没了啊?
任毅怀抱着一大束玫瑰,张松提着蛋糕,上次郊游时一起玩过的那个叫叶萌的小姑娘也跟着过来,束手站在旁边,一如当时般的安静。纪苏和孟珂也被邀请了,本答应过来一起玩的,不知为什么没有看到人,温谅走到任毅身边低声问了一句,任毅把怀中的玫瑰艰难的移动到左侧,歪着头道:“纪苏说家里有事来不了,特地让我给你说一声。孟珂好像身体不舒服,下午请假回家了”他眨巴眨巴眼,模样十分猥琐“你知道,女孩子事情就是多“”温谅没打算在这个场合跟任毅讨论生理卫生知识,鄙夷道:“任兄,你好歹也是风靡万千少女,号称一枝梨花压海棠的文化人,能不能别整天满脑子的污秽?”
任毅表情寂寥,神色沧桑,长叹道:“温兄,不知从何时起,你我已不是同道中人了,真是,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云英未嫁,卿已陌路,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温谅一言不慎引来任毅文青病发作顿时头痛不已,道:“逆水寒看完了?”
任毅最近迷上温瑞支,却不知道这位诗人气质的小说家在走火入魔之后口味很重,一本本看下来被书里无处不在的兄弟反目女主等情节虐的死去活来。他木然点头,突然捏着嗓子,用昆曲唱道:“自从一别到今朝,楼外青山属尔曹。绿杨影子名如许,斜日归船过断桥。”
温谅立刻服了求饶道:“我错了,任兄,我真的错了!”
任毅无视犹自哀怨的唱道:“自从一别到今朝,愁问南湖第几桥。牵牛童子桥下走,断梗桃花水上漂。”自从一别到今朝,九陌风沙影寂寥。无复螺青帘外笑,绕城曲曲黄泥醪。自从
“自从一别到今朝,冬尽春归夏又交。君种榴华肥大否,我栽桃花几多高。
叶萌突如其来的柔美和声不仅治愈了任毅的文青病,也把温谅从苦海里解救出来。两人同时望了过去叶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娇怯怯的问:“你也喜欢俞平伯?”
任毅没想过这里竟然还藏着一个知音,大喜道:“不错,叶萌同学,你竟然知道俞平伯比某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强太多了!”
不学无术的温大叔羞惭离去,张松见有人敢当面撬他的墙角,马上提高警惕,捧着蛋糕移到任毅和叶萌中间,左右四顾,虎视眈眈。
就这一会功夫刘致和不知怎么说服宁夕借了保时捷去接杨阳,一众人等按照计划小先去布置房间。路上温谅介绍谢言跟许瑶和宁小凝认识,许瑶倒没说什么拉着谢言的手问起了高三的功课,学习压力大不大打算考什么大学,一会功夫就混了个脸熟。这也没什么稀奇的,单看一中整天跟在她屁股后面的小萝li,就知道这丫头对同性有着非同一般的杀伤力。宁小凝可没那么客气,故意落到最后,肩头碰了碰温谅,道:“十九中,哼哼!”温谅跟谢言的关系极其复杂,根本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事,他打算息事宁人,胡诌道:“偶然认识的一个朋友,成绩在十九中排第一,等明年高考上了大学,今后咱们不多了一个咨询的去处?你以为我是投敌,其实我是卧底啊!”宁小凝撇了撇嘴,开了个条件出来:“瑶瑶都没意见,我才懒的管你!这样吧,只要你说服我姐让我寒假去青河打工赚钱,我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温谅有点崩溃:“教练同志,你有这么缺钱花吗?小小年纪满脑子的资产阶级糟粕,打工赚钱,我们伟大的社会主义国家还能饿死你吗?”
前面有个拐弯,宁小凝拉住温谅的衣袖留在过道这一侧,冷冷的注视着他,突然开口唱道:“自从一别到今朝
“停停!stop!”温谅差点疯掉了,都敢跟任毅学点好不?“okpk,寒假你来青河,不过从基层做起,累了不许哭鼻子!”
宁小凝冷哼一声,甩了甩头发扔下温大叔去了。温谅呆立了片刻,想起刚才宁小凝唱歌的样子,很猥琐的摸了摸胸口,自语道:“好萌啊!”要是任毅看到这一幕,肯定不会认为两人已经形同陌路,只不过一个风骚在外,一个淫荡于内而已。
这次没选梅兰菊竹等顶级包房,在一楼定的房间,设施虽然不像四厅那样极尽奢华,但放眼青州也算很高的水准。房间按照刘致和的安排做了周到的布置,灯光,音乐,蛋糕,包括代表生肖的一只可爱小绵羊,还有数顶棉绒绒的羊宝宝帽子,更夸张的是,他甚至还刻录了一张光盘,上面是杨阳的朋友们对她送出的祝福。
在咕年为了追女孩子花费这样的心思,温谅不能不说一个服字,可以他两世的眼光,却仍然对摆在厅中的一个东西产生了疑问。
或者说,是一棵树!
温谅摸了摸鼻子,你妹,又不是圣诞节,搞这么一棵挂满了巧克力球,闪闪发亮的树来干吗?他对张松使了个眼色,两人走到一边温谅问道:“这树什么讲究?”
张松也成了丈二和尚,道:“这是刘老大亲自弄的,都不让我们插手,我也挺纳闷!”
正说话间温谅的手机震了震,表明刘致和已经到了楼下。他喊了声行动,许瑶立刻嗷嗷叫着,一手拉住宁小凝一物拉住谢言,掉头钻到了电视后面。中夕久在国外,平时看起来挺优雅,可玩起来那是相当的疯”不仅往头上套了一个羊宝宝帽,手上也左右各戴了一只,看上去既滑稽又可爱,样子惹人发笑。
众人刚刚关灯隐藏好,包间的门被推开,刘致和惊诧道:“咦,怎么停电了呢?你先进来,我去找找开关。”
“嗯!”杨阳站在原地等了片刻,眼前黑压压的一片,又听不到任何声音,心里突然有些紧张”试探着喊了声:“刘致和只啪!满屋的灯光突然大亮,杨阳条件反射般伸手挡在了眼前,光线瞬时又黯淡了下去,沿着墙壁和地角,无数七彩小灯闪闪发亮。杨阳放下手臂”一群小羊宝宝簇拥着刘致和从黑暗处走了出来,他的手里端着一个圆圆的蛋糕,十六根蜡烛照亮了“生日快乐”四个大字,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欢乐的笑容,伴随着响起的音乐,一起拍手唱起了“祝你生日快乐撤一曲歌罢”刘致和走到杨阳跟前,道:“杨阳,祝你生日快乐!”杨阳咬着下唇”一时说不出话来,烛光中的少女”绽放着惊人的美丽!
打开大灯,刘致和一一给杨阳做了介绍,看到许瑶等人的姿态容貌,杨阳略有点不可思议,她真的没想过刘致和竟然能交到这样一帮让任何女孩都会嫉妒的朋友,对他的感观立刻大幅提升。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刘致和为了自身形象,不知费了多少。水和代价,才说服许宁二人参加今晚的活动,纪苏不来固然是个损失,可宁夕和谢言的出现却正好补上了位置。他在去接杨阳的路上还一直感叹,温老大才是真老大,身边的女孩子无论数量还是质量,都让人高山仰止,心向往之当然,后两句是他剽窃任毅的常用语。
吹蜡烛前例行许愿,温谅也不知道这是哪一国的规矩,不料刘致和却阻止了这一项约定俗成的必备程序,从一边的包包里摸了三支做工精美的飞镖出来,在众人瞩目下递给杨阳:“还记得前一段我让你亲手写了许多最想做的事吗?喏,全都挂在那棵树上,每一个巧克力球里藏了一个愿望,你有三次机会,不管射掉其中任何一个,我保证,不管是一月还是一年,哪怕是一辈子,都一定会帮你实现!”
先不说这句话里藏了多少猫腻,单凭这份心意就足够摧毁所有女孩子的防线,杨阳凝视着刘致和,眼中隐有泪光在闪动。女孩子们更别说了,全都一个劲的鼓掌叫好,宁夕特意将许愿树往前推了推,生怕杨阳失了准头,谢言轻声喊着“加油”连一向看刘致和不顺眼的许瑶和宁小凝都被这一刻的气氛感动了,和谢言一起,目光全都不由自主的去搜寻温谅。
嗯,温谅呢?
温大叔不知何时从她们身边挪了过去,和任毅张松呆在一起,面无表情的问道:“两位有什么感想?”
任毅愤愤道:“刘哥这是把大家往死里逼呢!他开了这个头,以后咱们可怎么办?搞不出这个氛围和花样,哪里有脸追人家女孩子?”
张松不敢对老大发脾气,可也觉得万分苦恼:“你还好说,另一半还不知在哪个丈母娘肚子里呢,可我家叶萌亲眼目睹了这一刻,以后就是想胡乱搪塞过去也不成了。靠啊,老大,你这是不分敌我,挖坑把大家都埋了啊!”任毅想想也是,他没心没肺的人,立刻就乐了起来,指着温谅幸灾乐祸:“温兄,我是杞人忧天,张松是备受煎熬,我看你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吧?”
这话倒也没错,温谅十分后悔带了一帮小妹妹来出席这今生日宴会。别人总以为刘致和粗枝大叶,草莽一般的人物,可自己跟他什么关系,就算不知内情也该猜出几分,以他的手段既然敢开这今生日会,一定有必杀的绝技啊!
温谅已经感受到几束目光投射在自己身上,抬起头笑了笑,恶狠狠的道:“不对,刘胖子就算有水平,可也应该想不到这样的法子,究竟谁给他出的主意?”
任毅突然抽了自己一下嘴巴,后悔不迭的道:“我说怎么这一幕这么面熟呢,前个,不,大前天我俩凑一起吃饭,闲着没事给他讲了个“雀屏中选,的典故
温谅以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眼神瞪了任毅一眼,张松犹自问道:“什么是雀屏丰选?”
任毅哭丧着脸道:“你以为我还会跟第二个人讲这个故事吗?”
不理这边三个有了危机感的小男人,杨阳对着飞镖哈了口气,对着许愿树用力的掷出,站在对面的宁夕一个侧身,飞镖擦着衣服过去,众人惊出一身冷汗。
宁夕无语道:“树,打那棵树!”
杨阳歉意的拜了拜,第二枚脱手而出,这次准头十足,正中树干,许愿树摇了摇,别说巧克力球,就连求毛都没掉一根。刘致和终于发现这个完美计划小的唯一漏洞,不应该过高的估计女孩子的动手能力(掐男朋友除外),还不如眼睛上蒙块布,直接伸手拿呢。
第三枚在所有人的提心吊胆中正中最高处的一颗巧克力球,一时万众欢呼,群情激荡,刘致和热泪盈眶,m。,总算没有在最关键的时候掉链子。
叶萌乖巧的捡起球递了过来,杨阳深吸一口气,轻轻掰开,展开里面的白纸,上面写着:我喜欢孤单的感觉,一个人无忧无虑的长大,然后三十岁再恋爱、结婚、生小孩,将余生奉献给我爱的人。
这固然是女孩子会有的愿望,但出现在这个场合,饶是温大叔口才便利,也不知说些什么才能挽救此刻的气氛。刘致和张了张嘴,心里打定主意,这辈子只玩这一次浪漫,今后谁再敢跟他提过生日,就跟谁没完。
杨阳抿嘴一笑,明眸皓齿,顾盼生姿,哗啦一声从中撕开了纸条,转身看着利致和,柔声道:“谢谢你,致和,这是我过的最开心的一个生日!我希望下一今生日,还有你,在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