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与狗叫

长袖倚危栏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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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狗叫”来形容各路文豪的文笔,这实在有些滑稽,有些有失体统也很不恭敬。若是这句话出自平凡如我辈之口,也许立刻就会遭到群起而攻之。但幸而这是一代小说之王“契柯夫”的名训,所以也就很少有人来指三画四了。

    这也无足为怪,因为又有谁敢说他写的小说比契柯夫的还有好呢?

    非但不指三画四,还要群起效尤,所以前一段“大狗叫,小狗也要叫”这句金言玉律着实被嚷嚷了一阵子。

    其实仔细想想这也真是一句妙论,就好像是他老先生在一百多年前故意为今天的网络时代准备好的一样。因为用它来形容今天的网络文学再贴切不过了,真是惟妙惟肖的写照。

    不过在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我还是有些腹诽的,因为我想,再怎么讲“狗叫”也不能和神圣的写作混为一谈的,而且以狗喻人也有些难登大雅之堂,这就像用善良来形容美国的霸权主义,不能不说这两者相去甚远。还什么相去甚远?简直是霄壤之别!

    也许一万年以后,狗的性息会大大改观,一跃而成为人人不胜向往之的美轮美奂的楷模典范,但是如今,却不得不打个折扣在这儿。

    总而言之一句话,我觉得这个比喻是贬义的。而且众所周知,契柯夫是以讽刺和幽默名著于世的,也许他的这话完全寓意于讽刺,但今天被我们断章取义地拉扯过来,就成了褒义,成了颂扬了。所以许多人不惜以狗自喻,假其道而撰书立说,以为出师有名焉。每每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可笑,而且有些毛骨悚然。

    为什么说是贬义的呢?我想这大概是无须比方的,到过乡村的人都知道,只要一家的狗叫,左邻右舍的狗都会跟着叫起来,于是一传世十传百,很快整个村庄的狗也都会狂吠起来了。其实狂吠什么呢?它们也未必知道。

    这就很像现在的文坛,其实不但现在,历来是如此的。比如说吧,一到冬天,描写雪花的文章便立时多了起来,再比如哪个名作家振臂一呼,提倡搞笑,于是你也搞笑,我也搞笑,于是有关搞笑的文章便立时满天飞了起来。

    其实不但现在,历来如此的,不过在今天的网络时代,这一点更显著了些。因为人人都有倾诉的欲望,人人都想成为被关注的中心,而网络发展无疑为这种心态提供了一个良好的空间,所以也就必然而然的产生了一种“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盛状。不过开是开了,但那花却未必都是芬芳悦目的。

    也就是因为有许多那样不堪入目的花儿的原因,所以很多人多对网络文学抱有悲观的态度。

    不过我并不赞同那样的观点,我想网络文学最终会朝着一个良性的一个健全的方向发展,它并非一个无药可救的畸形儿,我们也完全没必要把它完全否定在摇篮里。

    这就像在上个世纪初期文艺论争中,苏汶攻击左翼作家所宣传的连环画册和唱本的低俗,鲁迅针锋相对地说“左翼虽然诚如苏文先生所说,不至于蠢到不知道‘连环画是产生不出托尔斯泰,产生不出福楼拜来,’但却以为可以产生出米开朗琪罗,达芬奇那样伟大的画手来。而且我相信,从唱本说书里是可以产生出托尔斯泰,福楼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