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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温背影
父亲走到我的面前
那双宽大厚厚粗糙的手摸着我的头
我的灵魂震颤
父亲的风骨
早已扎根在我的心里
牛是庄稼人的命根子
自从有了土地之后
父亲弯腰耕地的姿势
在我眼前晃动
那头牛停在犁边
听父亲呻吟
父亲的汗珠粒粒淌下
饱满的种子深入土层
在一片阳光下面
父亲的腰深深地弯下去
摆弄那些苗儿
它们是父亲的儿女
父亲在它们身上的精力
献出了毕生
牛铃叮当残阳如血
归途中早已磨掉牙的山歌
挂在父亲嘴边
唱响山谷、田野、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