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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丞相大寿当日府中进了刺客,府中并没有丢失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只听人说柳柏纪因此受了重伤,为此,丞相下令禁严整个丞相府,凡是大寿当日暂居丞相府的人在没有排除嫌疑的情况下均不可出府,甚至是打杂的下人也只允许进,不准出。
涟漪一张脸憋的通红,俩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某人,屁股下面好像放着针板,坐不安份:“那书不会是春宫吧,你都看了整个上午了,还没看够。“
唐熙寒翻书的手顿住,英挺的眉头浅皱:“该在你的嘴上加个橛子,省的什么不干不净的话都能往出说。”
涟漪觉得他有点毒舌,橛子那是给牲口加的。
他现在的不满倒有些恼羞成怒的成分,涟漪觉得她似乎戳破了他的秘密,毕竟他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眯着眼睛好一会才憋住爆笑的冲动。
:“今天上午丞相府都闹翻了天,我爹这次看来真的很生气,我们是不是要采取点措施。”
他昨天拖着血淋淋的身子,柳柏纪正是昨天夜里被重伤,他却还有闲心看书。
:“暂居丞相府中的并不止本王一人,你这地方又离前院甚院,估计丞相要费些脚力才能查到本王。”他面色平静,说的却一本正经。
她听出了他话中的揶揄,看来她的不受宠还给他添加了片刻的清闲。
忍不住开口道:“王爷现在能这么雷打不动必定是有了完全之策?’她皱眉。
:“本王一直和你呆在一起,哪有时间筹划万全之策。”
他似乎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挑眉满是讽刺意味的看了她一眼,涟漪一双水灵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细长的缝衣线。
:“那王爷现在想一个对策怎么样,昨天给你用的那个药已经过期很久了,要出人命的。“
他昨日看着她热心捧着的药粉,眼中露出迟疑,她还一度有些失望,现在看来他当时的警觉是有道理的。
唐熙寒斜眼看坐在床上不安分的人,涟漪似乎在他的黑眸中看到了阵阵寒意,那晕着淡如清水的笑意让她汗毛倒立,她出言有误?
那人看她双眼瞬间游离,收回视线笑着掸了掸书:“只要你兄长还睡着,你便不用担心,毕竟丞相不能没有任何证据的就找到这来。”
“你胳膊的伤不就是证据,若是被发现了就不得了了?”
“丞相总不能扒了本王的衣服,倒是爱妃很奇怪,受伤的明明是自己的大哥,你却一点也不担心,反倒是担心开罪魁祸首来了。”
“还不是罪魁祸首是我夫君?”涟漪躲开他的视线,翻白眼,让他这么一说,她果真是无情的厉害。
手中的书微微倾斜,他指了指桌上的几样小点心道:”早膳也没吃,该饿了吧,过来这。“
点心和茶水是看在他的面子上送来的,平时没有这种待遇,不大的屋子里还充斥着一股淡淡的腥味,他没有吃,她也没有心情吃,只不过二人的心境似乎不在一个层次上。
这么想着,涟漪猛地一惊,她的房间小的可怜,从床上直接跳到桌子旁也就两步,唐熙寒只觉得一阵微风拂面,本能的正要向后倾,她的一张脸却就近在眼前,把书放在桌子上。
涟漪却急的脑子也快崩裂了,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问:“虽然你长得帅,可出去偷东西怎么也是不光彩的事,要带面纱的,你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
“本王虽自知俊美,可这种常识总该有吧”他凝着她焦急的眸子。
唐熙寒只觉脸上被一股气息侵袭,他下意识墨眸一闭,睁眼间她已经在他的身侧坐下。
唐熙寒的一双眸子便放在她的脸上,久久的注视,心中既生气又觉得好笑。
涟漪刚放下的心又被一股好奇心驱逐出来:“那,我那个哥长睡不醒咱们就不用担心是什么意思?“
“昨日柳柏纪发现了本王,本王才出手重了些,一时半会醒不来,现在知道了,就不要再问了。”那人被她问的烦了,索性说了。
“万一醒来了呢?”她急问
唐熙寒却眸子一转,并没有和她继续这个话题:“依现在的处境,爱妃不觉得现在的话题有些太过放肆了吗?若是柳相进来抓人,并不是他查到了什么,而是爱妃的嗓门把他们引过来的。“
虽然他把她的担心当成了驴肝肺,但也不无道理,涟漪认命的点了点头,眼珠子在四周一转,才发现她没穿鞋就跑下来了,提脚正要转移阵地,腰间一紧,她坐在他的腿上,这不是第一次与他亲近,她的脸却还是不争气的火烫,还惊魂未定只听耳边戏谑的声音:“好生迟钝的人。“
显然听出了他话中的嫌弃和讽刺,心中不悦,尤其是看到他意味不明的清浅笑意,他总是这般,似笑非笑
:“我们什么时候回府?“他虽一直敷衍逗弄她,可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平安离开丞相府,他也不会坐在这里和她闲聊。
:“爱妃如果有话没和你母亲说,现在就去,咱们今日太阳落山之前就回。“他平静柔和的眸子看着她,险些陷落在他墨汁染黑的眸子。
他们今天似乎真的可以回府,她这么想。
涟漪冲他做了个鬼脸,她身子一扭,唐熙寒环住她腰身的手微微一松,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迈上床,只是有一点她无法释怀,她一亮凝重的问他:“我刚才听到王爷说迟钝二字,莫非是在说我?“
唐熙寒不意会她会翻旧账,微微沉吟:“难道是在说本王不成?“
她不依不饶:“王爷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她的眼中满满的装着寻求真理的渴望,他微微扬手:“你过来,本王告诉你。“
涟漪有种被当做小狗召唤的屈辱感,坐在床上神色纠结迟迟不动,唐熙寒叹息,语气越发轻柔,却透着她不容忽视的压迫:“过来。“
窗外的阳光暖的令人心碎,被一股无形的磁力的作用下她走到他面前,刚站定,那人开口:“去把鞋子拿过来。”
他说把鞋子拿过来,而不是回去穿鞋,她不敢多想,便自动忽略。
涟漪本想听他的话得到答案之后就跳上床,省的麻烦,现在却更麻烦了,她不耐的催促:“不用,现在是夏天,不穿也OK。”她打了一个OK的手势。
唐熙寒瞅了眼她奇怪的手势,看着她的眸子透着浅浅的暗涌,嘴角是笑意,却只笑不语。
大概觉得他此刻的眸子不再冰冷黯淡,她便无所畏惧了,她本就喜欢他的样子,现在看的更加仔细了
“爱妃现在穿成这样是在勾引本王?”
涟漪下意识的低头,白花花的脚丫子,由此她盯着自己的脚足足看了五秒,一道青光闪进,涟漪捂住张大的嘴连连后退
“想不到你还好这一口,”又重新看了眼她秀气的脚丫子。
“真想不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看着对他避知无不及的人,唐熙寒顿时满脸黑线,本不打算解释,可她却把那双脚蜷缩得像两只粽子似的
只有这一次他不想让人误会,眸子深沉,咬牙切齿:“你该护的是上面,不是下面。“
涟漪只觉瞬间就石化了,在自己的窝她习惯性的只穿睡意,没想到闹出了这种误会。
如唐熙寒所言,他们晚膳之前回府了,柳仕凯的脸色铁青。
柳柏纪依旧重伤昏迷,梁蕙兰因为儿子也卧床不起,她很有先见之明的没让言夫人出来送他们,所以,丞相门口的送行队伍潦倒的可怜。
她没再帮唐熙寒料理过伤口,也没有亲眼证实她的药是否过期了,他也没有再和她提及过。
只是比起成亲后的几日他们的关系发生了量的变化,他去翰墨轩的次数减少不少,她想这都归功于她“火场救夫”的英勇事迹,她耻与在他面前想起这件事,所幸他不是个翻旧账的人,另一方面,她莫名的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