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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亦如蒸发在飞速的消逝,转眼之间一个小时悄然而逝,可我和米中卫仍是一无所获。
最要命得长时间没有进食的我,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再看看同行得米中卫,虽然没有叫苦叫迭,但唇瓣干裂,拳头死抵着肚子,舌头不住的舔着唇瓣,一举一动都在说自己饿的快要撑不住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何况,我们这都多长时间米粒未沾了!虽然时间紧迫,任务紧急,但也得填饱肚子才有精力干活。
我心想着,若是此时此刻能遇到一棵硕果累累得野果树,那就最好不过了。我先狼吞虎咽几个,再给聚集地得成员们送回去一些。
这样想着,越发饥肠辘辘。
索性,一咬牙,一跺脚,停了下来,硬着头皮冲同行的中卫说道:“这样走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得先想个办法填饱肚子,不然还不等我们找到炼钢原材料,人就先饿晕过去了。”
“的确是该这样,我都饿的恶心了好几回了,想来其他队员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能给她们也送去一些就最好不过了,”中卫气息奄奄的附和道。
事情发展到这里,我下意识朝着前后左右观望了一番,进入眼帘的除了的银杏树,什么都没有。
我决定挑一株最高最壮的迎杏树爬到其顶端,看看周边哪里有野果树,然后再目标明确行进。
我不是娇弱书生,攀爬技能虽不是全球数一数二,却也是曾经在国际专业攀岩比赛中获过奖的。叮嘱中卫留在树下等候之后,便开始围绕树干寻找最佳的攀爬路线,不消几分钟便找到了最佳路线。
接着开始检测佩戴在腰间的电dian击枪、子弹枪、喷火枪、瑞士军刀,待到一切无恙之后,按照计划开始攀爬。速度虽不及猴子,却也敏捷奇快,不消一会儿,便到达了树顶。
我先挑选了一个坚实的枝干稳定自己,然后开启氧气罩中远望功能,以自身为中心慢慢旋转寻找野生果树。
随着转动幅度的增大,心底焦急坏了,偌大的原始森林,竟然没有找到一株野果树。
当三百六十度旋转结束之后,已经接近崩溃。可是,不敢将这个坏消息告诉对方,连我都承受不了的坏消息,更别提一个女人了。
在这样一种状况下,我决定再次旋转一圈,这一次一定要看得比上一次更加仔细。
时间亦如蒸发流水在飞速的消逝,口干舌燥的同时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而下,浑身上下都像被浇了水似得黏糊糊的同时鼻子依稀能够嗅到让人恶心的汗臭味... ...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撑多久,非常担心会因为脱水和中暑而昏厥过去。可是,就在这一秒,让我心底发光的一幕发生了。
我看到一棵松树的上半截!
喜出望外,擦了擦积满灰尘的眼镜框,试图让自己看得更清晰。果真,除去灰尘后的玻璃片呈现出比刚才更清晰的画面,一株松树的上半截就矗立在一株红木杉的身后。
只是?为什么只有上半截呢?
我目光下移,这才发现原来那是一个悬崖,也就是说松树其实是长在悬崖底下的... ...
我想要看清楚那悬崖到底有多深,有多广,可压根看不清楚。不过,这并不影响我去寻找它的步伐。虽然不知道那悬崖有多深,也不清楚这个季节的松树上结不结松子,总之,这是我们唯一的生存希望。别无选择,只能前去寻找。
记住松树的方位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了银杏树,带领中卫忙不迭的直奔目标植物。
云在太阳头上轻轻地飘着,一会儿像轻柔的棉絮,若飞若停,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一会儿像奔腾的骏马,向远处奔驰,好似要奔赴疆场。乳白色的浮云下,不到半个小时,我们便到达了目的地。
眼前的景象吓到了我,我原以为悬崖只有十几米深,现在一看着实吓了一跳,足有两三百米深。最要命的是,这不是普通的坑状悬崖,而是峰石林立的悬崖绝壁。
那颗物以稀为贵的松树,远距离看时距离悬崖边并不远,现在近距离一看,发现距悬崖边至少有十米。也就是说,想要爬到这棵树上必须从树底出发,而非直接从崖上跳跃。
继而,开始搜寻树上有没有松子球。非常幸运的是,几乎没费多少工夫便看到了零零星星的松子球。
让人欢雀的是,这些松子球有西瓜那么大。这些奇大无比的松子球让我绽放出来到这个陌生星球的首次笑容!
我在想,崖底若是铺满了一层松子球,那就最好不过了。限时只要将那些松子球运回聚集地即可,这些高能量高油脂的松子球足够我们整个团队几个月的伙食。
倘若一切真如想象中那般美好,那食物问题便算基本解决了。
想到这里,心底越发美滋滋的,手脚也没闲着,忙不迭地找来几根上百米长藤蔓。将藤蔓的一端系到一株高大的红木杉之后,握紧藤曼的另一端顺着悬崖一
路滑下。
随着距离崖底原来越近,原本激动的心情渐渐变的失落、苦恼、担忧。因为崖底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松子球。
怎么会是这样?不合常规啊!难道是被类似于松鼠的某种动物,给收藏起来留作过冬用的储备物了?
就在我思绪乱飞的时候,余光突然看到崖底远处一棵红木杉旁边有什么白花花的东西在晃动。我虽然胆大,但是面对未知生物,还是有些害怕,特别是对方的出现不在我的预料之中。
我揉了揉眼睛,试图让自己看的更清楚,果真,不是我看花眼了。距离我两三百米处的一棵红木杉旁边确实站着一个周身通白的庞然大物。
到底是什么?
由于距离太远,且对方背对着我,故而一时之间我着实没有办法确定。
不过,目测过去足有野马那么大。
不过,不是马。
马的鬃毛是直的,对方却是卷曲状的;马不是周身长满毛,可对方却是周身长满了密密麻麻一层毛;马虽然也有周身透白的,但是如此透白的,我只在科幻电影中见过。
到底是什么?
难道是小白兔?
可又觉得小白兔不应该有这么大的个头。
那会是什么呢?也就在一念之间,我想到了我们常在餐桌上吃的一种食物,羊!
绵羊?
原来是绵羊?
我脑海中浮现出我曾经在地球上见过的绵羊,第一感觉便是温顺;第二便是食草动物。
想到这里,便安心了,一鼓作气滑到悬崖底部。不过,这份安心并未持续太久。就在我降落到地面上的时候,突然意识到我之前见过的绵羊都是圈养的,而现在遇到的却是野生的。倘若这只野生绵羊性情不柔顺,甚至对我这个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发动攻击,那我可就凶多吉少了。
也许是我动静太大,对方很快便察觉到了我的存在,先向弹簧一样紧绷起来,然后警惕性十足的转身朝我望来。不过,就在看到我这个不速之客的体积不足它的二分之一时,身上所有的警惕顿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转而继续低下头吃起草来。
我见对方对我没有丝毫敌意和惧怕,胆子也越发加大。不禁迈出双腿默默朝对方逼近。
我从未见过如此巨大与漂亮的绵羊,尤为喜欢对方雪白透亮的茸毛,那不是一般的白,而是如同高原雪山上晶莹剔透的积雪。
与此同时,心想着,如果能将这漂亮的,性情乖张的绵羊收服为坐骑,那可真是人间美事一桩。心底这样想着,双手不觉发痒起来。搓着双手,抖擞着精气神,美滋滋的朝着对方迈去。
意料之中又在情理之中的是,就在只剩十来米靠近对方的时候,对方明显发现我在靠近,停止了原本低头吃草的动作,身子向弹簧一样蹦起来,然后惊恐的双目朝着我望来。
这一次,那双眼睛并没有在我身上短暂滞留之后就移开,而是一直盯着我,明目张胆的注视我的一举一动。
我倒不害怕对方会性情大变攻击我,但是担心对方会转身一溜烟逃离。
就在这时,听到身后上百米处传来了细细簌簌急促的脚步声,我转头循声望去,只见米中卫正一手操着电dian击枪,一手操着子弹枪,马踏飞燕般朝着大绵羊奔来,看那架势是要与我一同夹围对方,使对方成为困斗之兽。
与此同时,大绵羊也发现了米中卫,攒动着腿下的蹄子,蠢蠢欲动正要逃跑。我来不及多想也用不着多想,忙不迭的挡住对方去路。对方迅速折返方向,不偏不倚折转到了我与米中卫的正中间。
我没多想,麻利的扑了上去,脚蹬地身子向上一跃,不偏不倚跳到了对方身上,与此同时,迅速的搂住对方的脖颈。中卫也是巾帼不让须眉,揪住对方的尾巴,死死不肯放手。
本来,我还担心对方会掀起蹄子踢中卫,索性这性情温柔的食草动物并没有那样做,而是在我和中卫的前后夹击下,不消一会儿便放弃了反抗,乖乖的诚服在我们的脚下。
云在太阳头上轻轻的飘着,像轻柔的棉絮,若飞若停,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心情大好,与中卫同乘一骑,悠哉游哉直奔松树底下。
松树底下,虽然并没有向我预想的那样铺满一层松子球,但也零零星星有几十颗,看着这形如西瓜般大小的松子球,想到这些高能量的松子球能够解决食物短缺的燃眉之急,想到一会儿可以利用这只绵羊托运松子球,我心底乐开了花,泛起了水波,整个人都快开心的晕过去了。
利用随处可见的藤曼捆绑好松子球之后,便将其安置到了绵羊脊背两侧,然后又用其中一根藤曼套在绵羊脖颈上当作缰绳,随即便拉着对方开启了回程之旅。
我太开心了,禁不住哼起歌来,但是我会的歌曲并不多,便想到什么唱着什么,“我低头,向山沟,追逐流逝的岁月,风沙茫茫满山谷... ...”
中卫也开心坏了,一边前俯后仰的嘲笑我
选的歌曲老土,一边又不嫌弃的接着我五音不全的声音唱道:“我抬头,向青天,搜寻远去的从前,白云悠悠尽情地游... ...”
我们好不快活!
不过,这份快活并未持续太久,就在我们行进了一大半路程的时候,可能是我们地歌声吸引了周边的猎食动物,总之嗡嗡嗡的声音从上百米开外的地方直扑而来。
对方目标明确,直冲我们而来。
我意识到危机,赶紧冲米中卫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对方危机到来。
对方明显也听到了嗡嗡嗡地声音,警惕性十足地掏出两只枪,并将枪口不偏不倚对准了声音传来地方位。
我担心绵羊会受惊逃掉,一只手死死地握住缰绳,一只手则扛着喷火枪,准备让这个不速之客有去无回。
嗡嗡嗡的声音,从远处听,和蚊子的声音差不多。但是随着距离拉近,百分之百确定对方绝非蚊子,也非牛虻,而是一种和蚊子、牛虻相类似但又有很大不同的飞行类生物。
到底是什么?
一时之间,我也猜不到,但是知道来之不善,善者不来。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的消失,转眼之间对方进入我的视野,和我预想的差不多,对方和成年兀鹫差不多大。至于样子,看上去和蛾差不多,但到底是哪一种类型的蛾,一时之间我也无法辨别。
但看着就绝非善辈,不出意外还有剧毒。
对方拥有两只对称的蝶叶,蝶叶呈前大后小状。前面的是湖水一样的青蓝色,后面的则是刺人眼目的银光色,前后的外围都是一圈岩石状的棱形花纹。
最前端,则是两条黑乎乎的触角。至于毛茸茸的身躯,则更是叫人望而惊心,好似那里储存着满满一腔毒液,那里长满了柔顺的亦如貂皮一样的茸毛,那些茸毛就像一根根毒刺,好似一根就会置人于死地。
茸毛,分为两种颜色,上半部分是湖水一样的蓝绿色,下半部分则是闪闪发光的银灰色。颜色的分层正好位于蝶叶分层处。
这到底是什么呢?
就在我为此发怵的时候,中卫惊恐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畔:“刺蛾,是刺蛾。”
我虽然并未见过刺蛾,但是对于这种传说中的剧毒之物早就有所耳闻。听说,被它的幼虫哲了之后,人会半昏不死,若是不幸被成年刺蛾咬中,必定凶多吉少,死大于生!
也就在此时,发现刺蛾剑拔弩张朝我攻击而来,显然我已经成为对方的攻击目标。与此同时,我所牵着的绵羊开始躁动起来,猛烈的揪动着缰绳,明显要逃之夭夭。
我一边要顾及来势汹汹的刺蛾,一边又要使出蛮力控制住绵羊,它背上是我们生存下来的希望,若是此时此刻任它逃之夭夭,那我们要如何应对缺食困境?可是,此时此刻,它完全不似方才那般温顺乖张,正在使出蛮力试图逃离我的束缚。
为了让它不逃之夭夭,我不得不使出双手拉住缰绳,如此一来,对付刺蛾的重任就全部交给米中卫了。虽然对方有着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但是此时此刻,若如没有办法一招制敌,我这个已经成为刺蛾攻击的目标,十之八九会被击中,难逃一死。
“还在等什么?快开啊,”我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冲着中卫厉声唤道。
中卫也没耽搁,当即扣动扳机。
我急于想知道结果如何,转身忙不迭地朝着刺蛾望去,岂料那枪压根没有击中对方的致命点,子弹仅仅打中对方的一只触角。对方非但没有倒下,反而被惹怒了,放弃攻击我转而朝着中卫直扑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已经穿过我朝着中卫飞扑过去,而中卫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居然将手里的子弹枪和电dian击枪丢到了地上,转而去抓别在腰间的喷火枪。可是,天不时、地不利,那枪竟然卡在了腰间,抽不出来。
我意识到此时此刻只有我才能化险为夷,虽然知道一旦我的手松开缰绳,即便只是一只手松开缰绳,绵羊都是趁此机会逃之夭夭。但我没有别的选择,迅速的松开缰绳,麻利的举起手枪,飞速的扣动扳机。
伴随着着咔嚓一声,一颗子弹飞速而出,不偏不倚正中刺蛾,对方当即一命呜呼。
至于我旁边的绵羊,趁此机会逃之夭夭了。
我岂能眼睁睁的见它逃走而无动于衷,来不及多想也用不着多想,当即迈出大步,使出蛮力,去追击。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的消逝,转眼之间,两个小时悄然而逝,我们先后窜梭过一座座高山低谷,但是,并没有追上绵羊。不过,却意外发现一个巨型天坑。
这天坑洞口极其隐秘且最宽处不足两米,呈不规则圆形。奇怪的是,里面并非一片漆黑,而且越偏远的地方越明亮。
洞内怎么会有光呢?难道还有更大的洞口?
不论怎样,就算是仅仅出于追击消失在这里的绵羊,我也决定下去一探究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