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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内,军部人员进进出出,看上去很热闹的样子。但其实,现场是异常的安静,只有频繁的搬动声和偶尔低语的交谈声,气氛说不出的肃静。
根据当时的守卫士兵描述,军部调查组很快就把绿矮胖子的十多个同伴“请”到了临时拘留室。而由于艾伊身份特殊,冯洛他们只被询问了一些细节后就被放行回到了宿寓。
由于轮选期间的限制,管家阿司普不能进入轮选者的活动区域。因此他动用关系,在广场边缘找了间临时军宿。
至于什么时候入域,调查的军官说要另行通知,但不会超过一个血狱日的时间。
此时,血军洛基墙城,军委政法所内。
“古伦上将,有什么可以帮到您?”一座大门旁,英姿飒爽的女兵向一名中年男子敬礼后说道。
中年男子身材高大,体格壮硕,两肩胳膊微微鼓起。眼睛碧紫色,锐利如刀。脸庞方正,五官轮廓分明,左边脸额还有一道貌似是烧焦的刀痕伤疤。整体给人一种特别的刚毅和铁血感。
“我要见军委长。”一把低沉沙哑的声音从古伦上将口中发出。
“请稍等。”说完,女兵拿起办公桌上的通讯器拨弄了几下。
片刻后。
“上将请进。”大门打开,女兵同时说道。
古伦上将一进门,古铜色的大门就自动关上,一名头发黑白参半的老年人转过身来。他的脸庞皱纹错纵,充满岁月的味道。但眼睛特别有神,好像两道微弱的灯光,身上军衣着装整洁,没有一丝褶皱。整体给人一种一丝不苟的直观感。
“事情怎么样了?”
“已经在调查和善后,堕血渊域那边的临时驻站被摧毁,我们已经从第十二军驻站调动兵力过去。”
“这件事情,暂时封锁消息。”
“是,老师。”古伦上将严肃地回应道。
“老师,不知轮选者临时逮捕机制的申请走到哪步流程。”
“我已经交代了军委处,预计半个小时后能获得批准文件。”
“麻烦到您了。”
“都是为了血军。那条‘刺’找到了吗?”
“已经有嫌疑目
标。”
“封印那的守备力量如何?足够吗?”
“我们已经暗中派了西奥多*迪尔玛和古伦*诺德两人去支援。由于封印禁地的流动性空间,不能大量出兵支援。”
“嗯。”老年军委长应了一声,沉思起来。片刻后道:
“弗雷克有什么建议?”
“没有。但西奥多*迪尔玛,就是他推荐来的。”
“嗯,你下属的申请,我们这边会全开绿灯。放心吧。”
“谢谢,老师。”说话的同时,中年人敬了一个军礼。
他看到老者点了点头后,立刻会意,转身离开。
“鬼藤蔓,命主教,还有谁呢...”老者看着古伦上将的背影,低声喃喃自语道。表情严肃,目光闪着思索的光芒。
时针跳动,时间悄然走到了傍晚六点。洛基一城景色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一片夜色景象。
事发已经过去三个多小时,但广场上仍然不断有军官出入。边缘地带围了一圈持武军兵,每个人都体格凶悍,表情狠酷。空间节点处,更是被重兵把守,几名身穿白衣服的人员拿着特殊的器具在检测着什么。
轮选者宿寓内。
一男一女一马正围坐在圆桌旁边。
由于人马过于高大,他直接弯曲马后蹄,坐在了地上。对于信仰自然神的德鲁族人来说,席地而坐是再平凡不过的事情。
此刻,他们正对着桌面上的食物风卷残云。
“那个,人马兄。你慢点吃。”冯洛模仿了一下啊良的语气说道。
“你们的伙食都是这么好的吗?我那边的差远了,就两个黑馒头,一瓶水。”
“都不是一样的吗?我也不清楚,一直都是艾伊订的餐。”
冯洛说着,微微偏头看向正跟人马抢吃的艾伊。
一般情况下,人马是很尊敬艾伊的,甚至还有点小拘谨。但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食物时他这么“放得开”。
“还能订餐!?我们都是固定的餐食。”人马快速吞下一块红黑色肉,张合着油腻的嘴巴,惊呼道。
“帝国是血族盟友,同时对血军有宙晶上的资助。”艾伊嘴里咀嚼不
停,同时简单的解释了一句。
冯洛疑惑片刻后不再细想,他只觉得艾伊的特殊技貌似越来越牛了。而旁边的人马秒懂。
“果然是大姐大!”人马认真说道。
艾伊表情没有丝毫理会,专注着食物。冯洛嘴角抽搐,一阵无语。这人马,居然连称呼都改了。
不知道是军部出于对事件影响的补偿,还是阿司普暗中做了什么。反正今晚订下的晚餐比昨天的丰盛了起码两倍。味道也是好极了,感觉是直接换了家店。
不到半个小时,满桌的食物就被消灭殆尽。其中艾伊贡献了50%输出,随后是人马,大概35%。排尾的是冯洛,紧紧15%输出。
但即使这样,冯洛都自觉已经再吃不下了。
后续的收拾工作落在了他身上,人马从旁协助。只是片刻,客厅又变回干干净净的样子。
“冯洛,你很熟练呀。”德鲁艾凌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在家乡都是一个人生活的。”冯洛随意解释道。
德鲁艾凌微微一愣,不再说话。他在家乡都是被众星捧月的,因此一时间不知怎么回应。
艾伊已经上楼,人马兄没能捉住寒暄的机会。但冯洛想即使捉住了,艾伊大概还是不会理他。
两人又闲聊了十多分钟后,人马就在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走出舍门。
他的宿寓没有冯洛的大,但他是一个生灵住的。由于细则限制,轮选者之间串门可以,但不能违反军部安排,私下换宿。若要换宿,需要一系列繁琐的申请。
冯洛锁上大门,回到了房间。继续日常的锻炼和自理。
这一夜,对于一些生灵只是平常的一夜,但对于某些生灵却是能记住一辈子的夜。
某间临时军驻站内,气氛肃静悲伤。
数十个军兵头戴红巾,站姿笔直,神色哀伤。但没有一个人流泪,也没有丝毫哭声。他们的前面,是一张医用床。床上正用一张红布盖着一具人形遗体。
偶尔进来的医务兵都刻意放轻了脚步,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缓了一拍,仿佛怕惊动到什么。
“守夜”,这是血军建立之始就留传下来的习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