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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玉大师张开双目,淡淡回道:“你很累?”
“不累呀,就是有点口渴。”怕喝水尿多,早上只喝了一小杯羊奶到现在。
“不累就继续赶路,箩筐边放有一个暖壶,自己倒水喝。”他们是最晚出来的一批,都不抱任何希望,找到传闻中的圣品。
“好!”贝贝答得又响又脆,从软席边上的架子,拿起小水杯,自个倒水,咕噜咕噜的喝起来。
“小鬼,你要仙果来干吗?”妙笔松人忍不住发问了。
“给嬷嬷吃呀!”贝贝喝完水,走到寒玉大师的身边坐下。她并不急着拜妙笔松人为师,嬷嬷说了,一般清冷孤傲的人,他们都有骄傲的本钱。要有一些特别的物品或是条件交换,方可让对方松口。
“为什么?”贝贝的答案让妙笔松人有些意外,她不是要来自己吃。
“希望嬷嬷吃了,能和师尊一样长寿哇,要不,我大老远跑来这里干嘛!”贝贝白了妙笔松人一眼,那眼神好似在说,你很笨耶。
寒玉大师听了,甩着佛陈,抚着长须,满意的点头。不愧何嬷嬷对她的细心照顾,这孩子会感恩了。
“呃……”贝贝的答案让妙笔松人对她刮目相看,转念一想,续而问道:“小道士,若是你有两个仙果,除了给嬷嬷以外,剩下的一个给谁?”
“这个问题很严重,我要仔细的想一想。”贝贝靠着车壁,单腿弯曲,右手腕顶着膝盖,小手撑着灵巧的下巴,抿着小嘴,貌似很苦恼的样子。
寒玉大师干咳了两声,端着水杯,轻轻的抿了一口水,又装作若无其事的闭目打坐。
妙笔松人观察着老友的神色,这咳嗽也太假了吧:“很难吗?不就是一个果嘛,大不了自己吃呗。”
“不行,第二个给我娘亲和师尊。”
“为什么?”妙笔松人疑惑不已,好东西不都是自己留着的吗?全部给别人,那是傻蛋的行为。
“嬷嬷说了,娘亲是世上最爱我的人,她怀胎十月,生我下来很不容易。师尊在我满月的时候,曾救我一命,不能知恩不报。所以,第二个仙果师尊和娘亲一人一半。”贝贝伤心极了,哥哥和寺院的一堆师兄都没有份呢。
她的话音刚落,寒玉禅师又继续刚才的动作,端起茶杯送到唇边,及时掩盖住嘴角难得露出的笑容。心里甜滋滋的:不错不错,良心大大的好,没白吃老子养育百年的地脉紫芝,还有对你的一番苦心栽培。
小贝贝的童言稚语,妙笔松人听了十分震撼,若不是亲耳所听,他真不敢相信,是一个四岁孩子所说的话。如此宽广豁达的胸怀,世上能有几人。不知道她成长以后,会不会有所改变!
老寒在她刚满月不久,就收她做了弟子。此等深远的目光,他望尘莫及。他决定这几日观察观察小道士,是否有资质,做他的接班人。
“师尊,说了半天,你们还没有告诉我,仙果有多大,外表有什么特点,服用之后有何功效呢。到时候,若是我一不小心撞见,仙果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不就亏大了吗!”贝贝一口气把她的疑问提出来,等待寒玉大师的解答。
“小道士,老夫来告诉你吧。”妙笔松人清了清嗓子,像讲故事一样,娓娓道来:“在万寿山最高山脉的奇峰岩石当中,长有一种血梨树,它结出来的血梨果,是一种天然的补药。其果色殷红如血,皮面光滑明亮,形似小苹果,味道芬芳甘美。五十年开花,五十年结果,五十年成熟。常人服食一枚,能够脱胎换骨,祛病延年,武林人吃了,功力可骤增五倍之多。”
“哇,这么好呀!”难怪叫仙果,贝贝听了,眉眼笑得弯弯的,好像已经把仙果捞到手了。
“你傻笑什么呀,还没有人找到呢,哼。”妙笔松人泼她冷水,他的目标是灵兽,那血梨果的功效不知是真是假。
“妙笔爷爷,那灵兽呢?”贝贝半躺在软席继续问道。
“据说万寿山有三种灵兽,第一种长得像壁虎,也有人说它长得像湖里的鳄鱼,能飞檐攀壁,还会变色。不过被它咬伤的人,都是被它咬中脖子,当场一面呜呼。但是,它咬伤了你不要紧,只要你还有命抓住它,用刀在它的尾巴画一个伤口,把你的血滴上,它就会认你为主,终生为你效力。第二种是九尾银狐,若是能找到它产的幼崽,加以驯养,不出三年,即可当坐骑使用,日行千里,另外,还可以当生活和御敌作战的助手。第三种是白羽大雕,需要找到它产下的雕蛋。不过,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太渺茫了,不管武功再好的人,只要靠近大雕的巢穴,就会被老雕抓走,丢到万丈悬崖之下,变成肉泥。”
贝贝静静的聆听,没有插嘴,满脑子想象着灵兽的“可爱”模样:“壁虎——鳄鱼?”
“九尾银狐!”
“白羽大雕!”
这些灵兽,之所以能描绘的那么清楚,肯定有人拥有过,就算没有,也是见过。
阿尼陀佛,佛祖保佑,赐我一只灵兽吧!若是小道我心想事成,回去让何嬷嬷,一日杀一只肥鸡,大鱼大肉伺候你!没有你就等着吃咸菜稀饭吧!
从西凉国京城,到华荣国与北岚国国边界的万寿山,普通马匹赶路,需要近半个月的时间,清风明月驾的上好三匹马拉车,抄近路快跑,日夜兼程,也要七八天左右。只有喂马食草饮水的时候,才会停歇下来。而准备在马车上的鲜果和糕点,面食早已被大伙吃了个精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