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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等着张大头找上门来,因为他手里就有鱼塘还有水库,那小子完全没必要舍近求远嘛,结果等来等去,毛都没见影,生怕人家把这事儿给搞定了。
于是乎,他就不得不找上门来了。
“大头啊,你这是刚从山上回来?”王富贵背着手假装不经意路过那般,眼睛在车上扫来扫去,那里面放着蘑菇和各种不知是啥东西的木根草药。
“是啊,村长你要是没事,我就先搬东西啦。”张大头下车,就将箩筐取出来。
王富贵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见状连忙开口:“那啥……大头,听说你想养鱼?”
“咦……”张大头有些诧异地抬头看他一眼,“村长,你咋知道的?”
“嘿嘿,我是村长嘛,这村里大小事情还能瞒得过我嘛……”王富贵一副手眼通知的牛哄哄道。
“是有这想法,正好老谢那几张大水塘空着,我看着浪费,就寻思着弄点儿营生。”张大头挠着头道。
“嗨,咱们村有水库也有塘,你干啥去找老谢,不知道还以为我怎么了你呢,你说,我平时对你咋样?”王富贵吹胡子瞪眼道。
张大头瞧那模样,不得不感叹,这货的脸皮够厚,不过说起来,你老婆半边屁股都有自个份了,这么大的恩情的确是没得说。“这个……主要是老谢那水塘空着,用不着多少钱,我又是头回干这种玩意,不敢下本啊,万一亏了可咋办?”
王富贵立即拍着胸口道:“这还不简单,有你老叔在还能亏着你了,你以前不是也帮过我放鱼料嘛,你要是不放鱼料就豁狗尾巴草,那鱼还能吃死了去?”
“嘿嘿……”张大头只是干笑,也不搭茬。
说着说着,王富贵把话头一转,便把那话头一转,“你是不是打算养着,然后卖到镇上那酒店去?”
“有这想法吧,不过八字都没一撇呢,主要是这山塘的味儿不好,人家有钱人不吃这口,所以我也不敢打本去干,要不然养了出来,人家不收,那不赔个底儿光?”张大头摇着脑袋叹道。
“这有啥,咱们这附近就那十来条塘,一年都吃不上几回鱼,就算镇上不收,不是还可以卖给乡里人么,咱们可没那么多讲究,只要是口鱼肉就行。”
“再说了,那咱不是还有水库吗,只要你有那门路,那在那儿养的鱼可鲜着呢,他们肯定不嫌多……”王富贵冲他挤弄着眼睛,像是提点他一般。
张大头装作苦笑:“村长,你就别埋汰我了,就我这样那承包得起水库啊,鱼塘我都够呛。”
“嗨,你这后生可是咱们村里头一号人物,你瞧瞧这车,有哪个有,最多才三个轮,你一来就是四个轮了,年轻人要放心大胆的去干,这个世界是你们的!”王富贵伸手过来拍拍他肩膀,只是张大头高他一个头,这拍起来很是别扭。
也就悻悻收了回去,嘴上却依旧是不停地说出着狗屁不通的大道理:“更何况你还是我看着长大的,钱的话我肯定帮你争取,随便意思一下就行了。”
“不不不,这个我实在没啥钱了,富贵叔你都不知道,为了买这破车我可是欠了一身债啊,现在只能拼命干活还钱。”张大头愁眉苦脸冲他叫苦,那模样说有多像就多像。
王富贵听了脸上笑意更浓,心里更是乐开了花,让你小子装逼,这下装成傻逼了吧,老子一眼就看出来你那点儿道行,还请了两个婆娘干活,怕不是被人迷花了眼,打肿了脸充胖子。
“嘿嘿,做生意嘛,天天都有人提着山竹上门来找你,说明你这生意做得大了,只要加把劲,一辆破车算啥?只要你咬咬牙,把水库包下来,随时都可能赚回十辆八辆的!”
“没那么容易吧,那水库我打小看到大,就没有一个人能干得过三年的,个个都是亏得底裤都不剩,到现在都好几年都没人租了……”张大头冲他回道,心说你当老子傻啊,随便哄两句就晕了头。
实际上水库鱼是挺好吃,虽然名义上是三里沟的,管着下游所有的农田用水,上游却是七绕八绕经过好些个大队,偷鱼的,电鱼的,毒鱼的从来就没少过。
那个承包的哪个不是气了个半死,而且放的鱼苗,它不像鱼塘里,鱼怎么跑也跑不到哪儿去,可水库的话它能往上游啊。
放个几千几万条的,等捞的时候,可能一百都找不着,到处的石头,石缝,那鱼更是会逆水上去产卵,找生存空间的。
越往上游越不好撒网,偏偏水库你还不能干,因为下边管着农田呢,在这么多弯弯绕绕之下,反正就没人能赚过钱。
免费不亏的,都算好的了,那王富贵脸上僵了一下,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地干笑道:“那是因为他们没有你的气动啊,我一看你小子就知道气宇不凡,将来定能成大事,你想他们没一个有你的门路是吧?”
张大头好像被他鼓动了某根神经,试探着问:“那叔,现在承包一年要多少价格?”
终于问价格了么,王富贵说这么多,不就是为了等这一句么,不过他可是老奸巨滑,不急不臊地回:“不多,就这个数。”
他伸出一根手指头来,竖在面前。
“一百?”小犊子张嘴就来。
“啊噗……”王富贵差点没被口水呛死,尼玛,一百块想租水库,就算是英镑也不行啊,这小子说话都跟没脑子一样,真要包了水库,还不亏得毛都不剩一根。
“一百块,你租给我啊?”
“那是一千?”张大对又试探问。
王富贵也不打哑谜了,直接开口说:“一万。”
卧槽!这就是你所谓的自已人,意思一下就行,张大头记得那水库的承包价格一直都是两三千一年,现在居然翻了三四倍,真当他是傻子来哄么?
要不是事关后面一盘生意,张大头肯定是扭头就走,所以他就真走了,拿出起地上的箩筐就往屋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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