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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凤帮主眸光连闪,沉声道:“方石坚,我们先谈个条件,如果你能让少帮主恢复功力。本座网开一面,放你一条生路,决不食言,现在你好好考虑。”
方石坚闭口不语,他并非在考虑对方的话,而是在盘算如何猝起发难,一击得手,主要的,他必须夺回铁剑。
“毒心公子”手中剑又指向方石坚脸孔,狞声道:“快回复,否则这张脸孔首先不保”
方石坚突地大喝一声,一脚扫倒了“毒心公子”双臂一振,绳索寸断。
猝然之变,在场的全惊呆了。
方石坚略不稍停,一把抓起了“毒心公子”
四名武士一窒之后,四柄剑同时刺出。
由于“毒心公子”这一摔,铁剑脱了手,立被金凤帮主抢在手中。
四支青钢长剑同时刺上了左右肋背,但被宝甲隔住,方石坚抓住“毒心公子”一旋,四名武士忙不迭地退了开去。
金凤帮主目眦欲烈厉吼道:“冷面修罗,你敢!”
方石坚冰森地道:“方石坚没什么敢不敢!”
金凤帮主投鼠忌器,无法出手,也无法发动机关,铁青着脸道:“你准备怎么样?”
方石坚道:“不怎么样,看芳驾要不要他的命。”
金凤帮主道:“放了他,本座让你离开,有账以后再算”
方石坚冷哼一声,道:“放他没这么便宜的事,现在先请带路离开这地方再说。”
金凤帮主脸上阴晴不定,不知在转什么念头。
方石坚心里暗忖:“她大概不会毒到牺牲亲生骨肉吧?”
气氛紧张得无以复加。
“毒心公子”被牢牢扣住,丝毫也不能动弹,一张脸扭曲得变了形。
过了片刻,金凤帮主开口道:“可以,你放人脱身,不许附带任何条件!”
方石坚明白对方的自己以“毒心公子”作要挟,迫她放她的正名丈夫佟威,心念之中,冷冷道:“如在下有附带条件呢?”
金凤帮主道:“那是相对的。”
“怎么说?”
“其余条件的代价是恢复我儿的功力。”
被“慈悲指”废了功力,根本就无法恢复,即使能,方石坚也不会,他光只会点法,当下微微一窒,道:“好,不提别的附带条件,但兵刃必须还在下。”
金凤帮主道:“办不到,这也算是附带条件。”
铁剑是四大奇兵之一,她得到当不肯轻易放手。
方石坚寒声道:“如在下坚持呢?”
“本座说办不到!”
“甚至牺牲他?”
“可能!”
这两个宇她说得出口,天底下再找不到比她更狠毒的女人了,方石坚心里相,先脱困再说,救人索剑,不怕没有机会,主意打定,冷声道:“好,在下答应!”
于是,由金凤帮主带头,走出地下室,出口是花园的一座假山石内,一看天还没亮,但从星斗的方位,可以看出距天明不远了。
四名武士仍紧随在侧。
金凤帮主一抬手,道:“打开侧开!”
四武土之一,立即工前启门,这花园的一辨认,紧傍围墙,门外已是旷野。
金凤帮主金凤帮主冷厉地道:“现在放人!”
方石坚眸光一转,尚未开口
金凤帮主又道:“冷面修罗,是真武士的话别耍花样,算账得错过今天。”
这女人够厉害,先拿话扣住方石坚。
方石坚剑眉一挑,道:“咱们不久再见!”说完,放开“毒心公子”昂首阔步,走出侧门。
外面是旷野,可见襄阳城疏落的高楼灯火。
丢了铁剑,等于孙悟空失了金箍棒,心里的懊丧,简直无法形容。
他茫然向前走,回想这一夜的经过,实在有些哭笑不得。
突地,一条人影,迎上前来道:“方少侠,实在抱歉,且喜你已经脱身了!”
来的是汪无畏,他改回驼叟形象。
方石坚苦苦一笑道:“好说。”
汪无畏走近方石坚身前,道:“是我太大意,致有此失,我没料到那张大床有警线,床一移开,对方便发觉了,你被陷地牢,我和家师却现遭围攻,好不容易才脱身。”
方石坚吐了口气,道:“佟威仍没有下落?”
“没有!”
“那怎么办?”
“再设法查探。”
“令师呢?”
“去办事,不久就可来见面了!”
两人走出两三里,在一处林子里停了下来。
东方已现出鱼肚白色。
汪无畏开口道:“方少侠,你知道一统会的特使到金凤帮主的目的吗?”
方石坚摇头道:“不知道。”
汪无畏道:“一统会的特使,来向金凤帮主提出通牒,要挟金凤帮归附该会,成为一统会襄阳分坛。”
方石坚目芒一闪,惊异地道:“噢,结果呢?”
汪无畏道:“金凤帮主拒绝了,看来帮会之间,将要发生火拼。”
方石坚道:“金凤帮能与一统会抗衡吗?”
方石坚道:“很难说,明摆着一统会的人多势强,而金凤帮主敢予拒绝,必有所恃,江湖上的事很难说,常常有出人意料的情况发生。”
方石坚道:“金龙帮本来就不是一统会之敌,改为金凤帮后。原来的老帮徒去了大半,如何能与一统会较长短?”
就在此刻,一条人影飘然而至,赫然是灰衣老人。
汪无畏立即迎上道:“师父,怎么样?”
灰衣老人道:“略有所获,踩得了佟威的下落”一顿又道:“方小哥此次虎穴脱身,使金凤帮上下全感有寒。”
方石坚苦苦一笑,道:“老前辈探得了佟威的下落?”
“不错!”
“现在何处!”
“仍然在原来的地下室中。”
汪无畏愕然道:“师父,您老人家在说笑,弟子”
灰衣老人摇了摇头道:“你得多多学习,好好体会差之毫厘,廖以千里这句话,这次行动,你有两大失误,说起来都是由于粗心大意,第一,房内设有警号消息,你没发现,光只注意地室入口,几乎断送了方小哥,第二,地下客观存在中还有复室,你没注意到”
方石坚惊声道:“复室?”
灰衣老人道:“不错,室内有室,本来是很好的成功机会,却弄砸了。”
汪无畏垂下头道:“弟子知错。”
灰衣老人撩衣物取了出一物,道:“方小哥,拿去!”
方石坚为之骇然,脱口道:“铁剑!”
这真是不可思议,铁剑落入金凤帮主之手,不知此老是如何弄到手的?当下喜之不胜地双手接过,又道:“老前辈是如何得回的?”
灰衣老人打了个哈哈道:“机会,很多事都要看机会!”
显然,此老不愿说了真情。
方石坚佩好剑,道:“老前辈,下一步行动如何进行?”
灰衣老人道:“事情可一不可再,要再混进金凤帮总坛很难”
方石坚颇不以为然,心里暗道:“你进出总坛如入无人之境,连铁剑都能盗回来,为什么就不能救人!”
灰衣老人似能洞触人的内心,笑了笑道:“小哥,你定在心里骂老夫光会支使别人,但别忘了老夫的禁忌,不正面与人交手,这规矩是不能破的。”
方石坚被说中心事,不由上一热,坦然道:“是的,晚辈是有这种想法,但并不是骂。”
灰衣老人道:“闲话一句,别当事,这一夜够累了,先去找地方歇歇再说。”
灰衣老人师徒行动诡秘,不与方石坚一路,双方分了手。
夕阳西下,方石坚依早晨的约定,径奔襄阳东南角的五里墩的武庙,去会合灰衣老人师徒。
正行之间,一声暴喝震耳传来:“站住!”
方石坚心头一震,止住脚步,数条人影围了上来目光扫处,不由大吃一惊,喝阻的竟然是一统会太护法“五岳神魔”另外四男一女,男的不认识,女的赫然是副会主“飞狐女”
五男一女,全都面笼杀机。
方石坚目光一转,道:“有何指教?”
“五岳神魔”怒冲冲地道:“方石坚,你既然破坏约定,与本会为敌,别怪本座等出手无情了!”说完,向前欺了一大步,看样子就要出手。
“飞狐女”站在与“五岳神魔”在犄角的方位,另四名高手,也各占方位,长剑且已出鞘。
方石坚大为困惑,冷冷地道:“打杀全可以,先把话说清楚,在下不懂阁下刚才说的是什么?”
“五岳神魔”怒哼一声道:“你是什么时候投效金凤帮的?”
方石坚惊诧地道:“这话从何说起?”
“飞狐女”阴阴地道:“你不敢承认?”
方石坚冰冷的目光在她面上一绕,道:“在下没任何一件不敢承认的事!”
“五岳神魔”接回话道:“方石坚,你为什么杀害本会的特使?”
方石坚大感愣愕,挑眉道:“特使在下杀害贵会的特使?”
“五岳神魔”目中棱芒一闪,道:“你不承认?”
方石坚道:“这是硬栽赃吗?”
“飞狐女”冷哼了一声道:“冷面修罗,要杀你无须栽赃,这是事实”
方石坚道:“事实。”
“飞狐女”口角一撇,道:“大丈夫敢作敢当,诡辩不能推翻事实,本座为你的名号感到可耻。”
方石坚不由气往上冲,冰声道:“请举出事实。”
“五岳神魔”厉声道:“今天中午,你在汉水渡头附近的道旁,杀了本会的特使”
方石坚挑眉道:“在下没到过渡头,半个时辰前才离开旅店。”
“五岳神魔”道:“死人不会说谎诬陷你,对不对?”
方石坚抗声道:“死人说了话了?”
“五岳神魔”道:“受害者被发现时还没断气”
方石坚道:“死者指出是在下?”
“飞狐女”接口道:“不错,她指出的是你。”
“五岳神魔”接下道:“儒装,蒙面,使铁剑,还会有谁?”
方石坚惊怔地退了一步,栗声道:“使铁剑?”
“五岳神魔”重重地哼了一声,道:“方石坚由于你与‘招魂幡’有-了那一层关系,所以特地事事包庇求全,会主对你的印象不错,想不到你竟然做出这等令人寒心的事”
方石坚俊面一沉,道:“在下郑重声明,绝末杀人,信不信在于各位。”
“飞狐女”道:“铁剑的事你如何解释?”
方石坚道:“在下无须解释,普天之下,铁剑只有一柄,如果
出现第二柄,便是假的。”
“飞狐女”寒声道:“这就是你的解释?”
方石坚冷傲道:“不错,是在下的解释,在下对每一个出口的字负责,请问一句,是否死者指名是在下?”
“飞狐女”微微一愕。
“五岳神魔”道:“虽未指名,但以铁剑为凭,同时,除了你‘冷面修罗’,很难找出举手之间,便能毁本会特使的高手。”
方石坚怒意横生,星目一瞪,道:“这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五岳神魔”道:“你既然坚不承认,能举出反证吗?”
方石坚心念一动,道:“在下昨夜曾闯过金凤帮,彼此水火不容,阁下无妨去查查。”
“五岳神魔”沉吟不语。
“飞狐女”冷笑数声道:“这是句空话,金凤帮尽可虚言包庇。”
方石坚再也按捺不住怒火,厉声道:“那在下还有什么话可说?出手吧,在下接着就是。”
“飞狐女”伸手衣兜
方石坚知道这出身蛮夷的妇人,一身都是恶毒之物,决不能让她有先下手的余地,乌芒一闪,铁剑已执在手中,口里道:“在下话已说尽,不负任何后果之责。”
“五岳神魔”扬手道:“副会主,且慢!”
“飞狐女”把手抽出衣兜,但手里已捏了一个小小的铁盒子。
方石坚蓄势待发。
“五岳神魔”沉重地开口道:“方石坚,老夫相信你这一次,不过如果证实你所言不实,你将难逃公道,记牢了!”
方石坚傲岸地抿了抿口角,不予答腔。
“五岳神魔”一摆手,道:“走,我们到金凤帮去查证。”
六人立即上路,临行“飞狐女”深深注视了方石坚一眼,她并不完全相信方石坚的话。
方石坚收起铁剑,继续登程赴约,一路之上,他心头起伏如潮,上一次,有人冒名嫁祸,掀起一场风暴,现在,居然人人冒充起本身公开杀人,看来这冒充者又是个不寻常之辈。
才只走得半里不到,葛喝之声遥遥传来,是“五岳神魔”一行所奔的方向,不由心中一动,循声加速奔去。
路边,草地上“五岳神魔”等围住一个蒙面儒装人。
方石坚精神大振,无疑地对方便冒充者。
方石坚停身路旁一株大树之后,遥视动舒。
只听“五岳神魔”宏亮苍劲的声音道:“你就是‘冷面修罗’?”
蒙面人哈哈一笑道:“谁说的?”
“你不是?”
“区区并没说是,是阁下说的。”
方石坚暗自点头,这蒙面人并未冒充自己,是一统会的特使凭对方也使铁剑判断的,对方真有另一柄铁剑吗?
“五岳神魔”显然大感意外,怔了半晌才道:“朋友在今天上午杀了一个女人。”
蒙面人坦承道:“不错,有这回事,怎样?”
“那是本会的特使”
“哦!又怎样?”
“杀人偿命!”
“哈哈哈哈,一统会杀的人也不少,不见得全偿命吧。”
“报上来路!”
“没这必要”
“朋友是替金凤帮卖力吧?”
“无可奉告!”
“五岳神魔”暴吼一声:“拿下!”
四名一统会高手挥剑疾袭,四柄剑挟风雷之威,罩向蒙面人,看来剑法不俗。
“哇!”惨号声去,其中之一栽了下去,另三人弹开来。
蒙面人手中持的,果然是一柄黑黝黝的怪剑,尺寸与铁剑仿佛,半长不短,所差的,是出手时不见芒影。
“五岳神魔”怒吼一声,双掌猛然推出,遍地狂风,把蒙面人震退了三步“飞狐女”乘机逆袭,互手疾挥。
蒙面人身形暴旋,避过了“飞狐女”惊人的一击,人却欺向“五岳神魔”黑剑电划而出,招式之诡辣凌厉,令人咋舌。
“五岳神魔”倒弹闪让。
三武土及“飞狐女”立即出手攻上。
黑剑回扫,又是一声凄哼,又一名武士剑折人伤,踉跄退出圈子。
方石坚大骇,看来这蒙面人所使的也是一柄奇兵。
“五岳神魔”暴怒如狂,双掌又告劈出。
蒙面人十分滑溜,避开掌风,电袭“飞狐女”剑术惊人“飞狐女”不撄其锋,抽身急退。
四名武土,只剩下两人,在双方出手电疾的情况下,无隙可乘。
“飞狐女”娇喝一声:“看本副座取你性命!”说着,探手入怀。
“五岳神魔”与两一武士不进反退。
方石坚知道“飞狐女”要施展看家本领了。
蒙面人黑剑半扬,缓缓期身。
奇怪“飞狐女”探人怀中的手没抽出来,呆呆地站着,没有动静。
方石坚倏有所悟,大叫一声:“乾坤一秀!”身形飞惊入场。
就在方石坚发声飞惊的同时,尖厉但短暂的惨号破空而起“飞狐女”娇躯连晃,栽了下去。
“五岳神魔”与两名武士,齐齐惊呼出声。
方石坚落在现场,铁剑早已掣在手中,前车之鉴,他不敢接触对方的眼神,口里道:“孔其祥,你死定了!”
孔其祥暴笑一声,道:“姓方的,你才真的死定了!”
“五岳神魔”暴喝一声,正待出手
方石坚大叫一声“别动!”随着叫声,铁剑绝招以全力攻了出去。
孔其祥挥剑相迎,剑刃交击,爆出一阵震耳的连珠交鸣,方石坚是胸有成竹的,第二招以十二成功力攻出,孔其祥全力封挡,身形晃了两晃,似乎在内力差了半筹。
千载一时之机,方石坚施出“一指功”电点对方“俞肾穴”
闷哼声中,孔其祥倒跄八尺。
方石坚抬起目光。
孔其祥面目凄厉,脸孔起了制裁曲,怨毒至极地道:“这一手是谁教你的?”
显然,他的“神目奇功”已被点破了。
方石坚宽心大放,冰声道:“孔其祥,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你大逆杀师,毁了你师父的双目,可惜,他没有死,还活着看你遭报”
孔其祥栗叫道:“他没死?”
方石坚铁剑一扬,道:“不错,现在是你报应临头的时刻的!”
孔其祥连退数步,突地掉头飞闪而去。
这一着,大出方石坚意料之外,暴喝一声“哪里走?”立即衔尾追了下去,他说什么也不能对方兔脱的。
“五岳神魔”没有参与追截,他必须料理死伤。
孔其祥的身法着实惊人,如电掣风驰,方石坚展足功力,狂迫,距离逐渐缩短,看着就要追上,迎面出现一片林子。
方石坚心中才一动。孔其祥已投入林中,方石坚不由急煞,跟着入林,由于林深树密,孔其祥身形骤失。
追,穿林疾迫,不久出了林子。孔其祥鸿飞溟溟。
方石坚怔在林子外,那一份激怒,简直无法以言语形容。
人追丢了,只有另等机会,急没用,气也没用,好一阵,方石坚的情绪才平复下来,还是只有去赴灰衣老人师徒之约。
夜色苍茫中,方石坚到了约会地点。
灰衣老人师徒已等得不耐烦了。
方石坚抱拳道:“对不起,累及两位久候!”
灰衣老人目光如炬,打量了方石坚一眼,道:“小哥路上碰上事情?”
方石坚吐了口闷气,道:“晚辈碰上了‘乾坤一秀’孔其祥”
灰衣老人目芒连闪,道:“怎么样?”
方石坚道:“晚辈已破了他的‘神目奇功’,但他溜了。”
汪无畏道:“可惜,他展示过玉剑吗?”
方石坚目注灰衣老人道:“晚辈正想请教老前辈”
灰衣老人道:“什么事?”
方石坚道:“顾名思义,玉剑应该是白的,但孔其祥展示的,却是柄黑剑,不过是柄仙兵去不假。”
灰衣老人沉吟着道:“老夫也只是知道‘乾坤一秀’这名称,其实没见过,对了,老夫也有件事要告诉你,孔其祥已被金凤帮主笼络,任该帮总护法”
方石坚点头道:“这就对了,他杀害了一统会的特使。”
灰衣老人沉声道:“金凤帮如此做法是自取灭亡,凭一个孔其祥,妄想与一统会较长短,真是愚不可及,女人再精明,总是缺少气度,所以江湖中历来女人难成大事。”
汪无畏道:“我判断孔其祥锻羽之后,必回金凤帮”
灰衣老人深深一想,道:“这是个好机会,我们不妨明里闯帮,不过问题是我师徒依惯例不与人明里交手,方小哥一个人是否能应付得了”
方石坚慨然道:“晚辈这点自信还有。”
灰衣老人道:“以小哥的能耐,是可应付,但救人呢?”
汪无畏道:“师父,您看这样成吗?由方少侠单独明往,弟子与您暗中潜入,设法救人”
灰衣老人沉吟了片刻“唔!只好如此了,方小哥,你进去之后,记住两件事,头一样,闹得愈凶愈好,吸引对方无暇旁顾,第二,不可进入房舍,以防误中机关。”
方石坚颔首道:“好,晚辈准此而行!”
约莫是起更时分,金凤帮总舵的大门前,来了蓝衫少年,他,正是“冷面修罗”方石坚。
刚一接近,立即四名武士迎了前来,其中之一喝问道:“什么人?”
方石坚脚步不停,口里道:“冷面修罗!”
这一报出名号,四名高手骇然大震,其中两名,飞奔入门,另两名不期然地向后闪退。
方石坚昂扬直人,那两名守门,根本不敢拦阻,事实上也拦不住。
门内是一片广场,下面全是“令厅”
方石坚来到广场中央站定,照灰衣老人的指示,他不能闯入房舍,以免误中机关,厅前场边两盏高吊的气死风灯,把他的身影投射向后,拉得很长,由于他的来临,空气里立刻弥漫起无形的杀机,数十条人影,从不同方向奔人广场,遥遥围住。
方石坚兀立着,像一尊神,目注令厅方向,根本无视于现身的高手。
其中一名老者,迫近他的身前,栗声道:“朋友闯舵意欲何为?”
方石坚冷冰冰地道:“找你们帮主算帐!”
老者色厉内荏地道:“冷面修罗,你欺本帮无人吗?”
方石坚冷极地哼了一声,连目光都不曾转一下,神情之下,充满了不屑。
一名武士,自内奔出,大声道:“冷面修罗,请入令厅答话,敝帮主立候!”
方石坚冰声道:“请你们帮主出来,本人在此立候。”
那武士怔了怔,道:“既然害怕,就不必来逞威风,请便!”
方石坚有意制造事端,手一扬,一缕指风射向两丈外的武士,一声凄哼,那武土踣在当场。
身旁的老者,怒哼了一声,大喝道:“冷面修罗,少狂!”双掌是暴扬
方石坚右掌一圈而出“施风掌”狂风遍地旋卷而出。
那老者掌劲未吐,便被旋了开去,直撞向人圈,众高手爆出一阵呐喊,但没人敢上前。
金凤帮主出现厅门,有近十名高手随护。
方石坚傲然卓立,星目煞芒闪闪,他真正的目的是找“乾坤一秀”但人群中却没他的影子。
金凤帮主冷厉地道:“冷面修罗,你准备怎么样?”
方石坚一字一句地道:“特来拜谢是昨晚的厚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