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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瑟的黄昏道上,一柄锈刀伫立,一匹老马嘶鸣,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独立!
天上黄昏,地上黄尘,十里黄沙漫漫,风云汇聚。
渐渐的,起风了!不是很刺骨的寒风,但是却令得锈刀微颤,老马微颤,老者微颤!
老者收了收衣襟,右手摸着老马的马头,左手擎起了伫立在一旁的锈刀,自嘲一笑道:“我们都老了,一缕风而已,已经能够伤及我等了!六十年真是一个轮回,纵然我是武圣,也脱不得岁月碾压啊!“
老者微微怅然,花白的胡子上,隐隐结着一层污垢,松弛的皮肤之上,老斑横陈。
“嗡嗡!“
锈刀震颤!
“希律律!“
老马嘶鸣。
二者之音汇聚在一起,安慰着迟暮的老者!
老者一笑,握紧了锈刀,抱紧了马头,这一刻似乎只有二者能够读懂他的心声一般!
“想我恒岳纵横天下,六十年,败敌无数,竟然也有如此力弱的一天!可惜太不是时候了!要么让我年轻十岁,要么让我早死一年,那该有多好,前者我可平乱,后者我可无愧于九泉!反倒是现在,平乱已无战力,想死却有心中不舍,进退实难啊!”
老者心中悲苦之极,宛若天上黄昏一般,萧瑟之极!
“恒岳,你一生刚烈,杀人无算,应当会想到自己有这一天才是!”
比及,恒岳话音刚刚落下,一道嘲讽之音顿时升起,随后只见十余道雄壮而有生机的影子,由远及近,站立在了恒岳的面前。
“你们这些叛徒!本座羞于与尔等谈话!让他出来见我吧!我有些话不吐不快!”
看到了这些不善的身影前来,恒岳心中无惧,依刀而立,淡淡的道。
“哈哈哈!老家伙,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冲,你还当这是二十年前呢?现在你只不过是一个快死的糟老头子罢了!还敢这么嚣张!不教训你一下,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方才说话之人,顿时有些恼怒,冷冷的看着恒岳,甩动着臂膀,大有一种出手之势!其余人见状,都是好笑的看着这一幕。
“李峰,别欺负老人家了,门主指明要留他一命的!“
这是其中一名男子道,不过表面上是劝导之语,但是怎么听来却有一种撺掇之意!
“老人家,他才不是普通的老人家呢?人家可是擎天武圣,号称力可擎天的!“
李峰闻言,笑道。
“也是啊!那你随意吧!“
后者哈哈一笑,无所谓的道。其他人闻言,也都哄笑了起来,饶有兴致的看着事情的发展!
恒岳目光深邃,仰头望着苍穹,轻轻一叹,心道:“恒岳,难道你真是老了吗?若是当年有人敢这么说你,你已经出手了!”
悠悠一叹,恒岳再度道:“他难道不会亲自来见我吗?竟然让你们这些无名小卒来,莫非是以为成了紫华宗宗主,便肆无忌惮了吗?”
“够了,老匹夫,我们紫华十三杰一同来请你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不要倚老卖老,宗主地位尊贵,哪有时间来见你!真是不知道宗主是怎么想的,明明已经灭了天鸣宗,竟然还要留下你这老家伙!不过也无妨了,任你当年如何强势,毕竟也是老掉牙的过气人物了!倒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李峰说话很是不恭敬,甚至可以说是肆无忌惮,恒岳微微一阵皱眉!但是恒岳并没有说什么,微微点了点头道:“也罢,我就和你们走一趟紫华宗,看一看!”
“这才对吗?也省的我们动手了,倒时一不小心伤到了你的老胳膊老腿,可就不好了!”
李峰一声冷笑。
“难道所谓的紫华十三杰只是如你一般吗?照比我的时代,差的太多了!你若是早生四十年,我必不会正眼看你一下!”
恒岳虽然老了,但是心高气傲不减当年,李峰屡屡讽刺,恒岳终于动怒了。
“你说什么?”
李峰也是傲气之辈,当傲气相撞到了一起之时,擦出火花乃是必然之事!
“本座说话,从来都不说第二遍!“
恒岳淡漠道。
“老东西,你找死!“
李峰大怒,拔剑刺向了恒岳而来,剑速极快,而且很是阴狠,竟然奔着恒岳的手筋脚筋而去,看样子是要将恒岳废掉一般!
恒岳神色一寒,锈刀微微轻颤,竟然自主的悬浮与恒岳身前,恒岳很有默契的伸手握于刀柄之上,随后持刀而立,顺势一划,顿时只见一道纯粹到了极点的刀芒,嗖一下的划向了李峰而去!
刀剑相撞,顿时只见李峰宛若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了出去,鲜血狂吐!目露惊骇之色,难以置信的看着恒岳,惊呼道:“不可能,你已经老迈至此,怎么还会有这般强大的战力!
或许对于别人来说六十岁未必就是老迈的年纪了,但是对于恒岳来说六十岁已然是一个终点了!这一点近乎于天下皆知,如若不然他们也不敢在恒岳面前放肆,但是此刻一比,却惊然发现,全然不是这般样子,这个老迈的恒岳,并非是个软柿子!
其他紫华十二杰见状,也是惊骇无比,随后各个刀剑出鞘,如临大敌,目光警惕的看着恒岳,仿佛恒岳此刻就是一个极度凶残的人物一般!
见状,恒岳冷冷一笑,目光如电般的扫过了一十三人,令紫华十三杰心里一紧,仿佛要窒息了一般!不过恒岳这股气势来的快,去的也快,还刀入鞘之后,恒岳又变得迟暮不堪,尽显老态,只不过这一回,紫华十三杰尤其是李峰却无形之中安稳了许多,再也不像之前那般张牙舞爪的了!
而这时,恒岳方才淡淡的道:“我虽迟暮,但依旧是强者!纵死,我魂灵仍狂!而你们,不过是一群宵小之徒罢了,根本就上不得台面。“
话毕,也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用力过猛了还是怎么的,竟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仿佛要将肺咳出来了一般似的!
紫华十三杰虽心有怒气,但是却不敢出言,生怕刚刚的景象重衍,默默的在前面带路,而恒岳则牵着老马,缓缓的跟在后面!
一连行了三个时辰之后,紫华十三杰将恒岳引到了一个僻静的山谷之后,顿住了脚步,在山谷中喊道:“宗主,恒岳已经带到!“
“我已经知晓了,你们都离去吧!“
蓦然之间,一道淡漠的声音,在山谷中传响开来!
“是!”
紫华十三杰闻言,应声道,而后迅速的退离了此地!而恒岳在听到了这道声音的时候,原本镇静的脸上也浮现出来一丝波动,良久淡淡的道:“果然是你,你终究还是回来了!尘道!”
“不错!师叔,我回来了,并且我也完成了我当初的誓言,灭天鸣!”
这道声音很是浑厚,说起话来中气十足,回音重叠,竟然不显缭乱之意。
“难道和师叔说话,还需要躲躲藏藏的吗?“
恒岳皱着眉头道。
“倒是师侄的不是了!师叔教训的对!师侄这便现身相见,只是希望师叔莫要惊讶了才是!“
尘道略显神秘,又略显沧桑的道!
闻言,恒岳心中升起了一丝古怪之意,但是在下一刻,恒岳的这丝古怪之意,全然变成了惊骇之意,看着眼前这道依稀熟悉的身影,恒岳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了!
“你怎么变成了这般样子!”
印象之中的尘道,俊美封神如玉,眉目轻灵而精芒闪闪,但是现在却是面如勾画,充斥着魔纹,浑身赤血,遍生着毒创!完全是一副狰狞到了极点的模样,根本无法说其是一个人!
闻言,尘道默不出声,似是在思索什么,又似在追忆什么!良久之后,尘道手中突然出现了一袭黑袍,快速的套在了身上,遮掩了一身的丑态,黑袍加身,一股邪异之气流露出来!
“因为我现在,非人,非魔,非妖,乃是尸鬼,一个没有灵魂,仅凭肉身意识存在的尸鬼!“
尘道淡淡的道。
“尸鬼!“
恒岳身躯一颤,难以置信的看向了尘道!
“不错!便是尸鬼!“
尘道淡然的点了点头,像是在诉说着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般!
“你难道便如此的自甘于末流,靠着出卖灵魂而与外魔沆瀣一气吗?“
震惊过后,恒岳却是充满了愤怒之意看向了尘道,怒其不争。
尸鬼之道,乃是天下最邪之道,比之妖魔之流更甚三分,更邪三分,靠着与外域之魔灵魂交易而获取力量,决断后路,绝断前尘!乃是天下不耻的行为!
“师叔,你还是没变啊!脾气依旧如此爆裂,眼里不容沙子!但是你不是我,你又怎么会知道我呢?“
尘道略显痛苦的嘶吼道,好似厉鬼鸣啸,妖魔嘶号!
“我如何不知你!当初你我之间只差一丝缘分便是师徒,你更是我带上天鸣山的,你有半数的武艺都是我传授的,你半生的时间里,我都知晓,试问我如何不知你!你有天赋,有才情,有绝世之紫,悉心修炼,便是进入神境也有机会,何以自绝后路,而入尸鬼!你对得起我吗?“
恒岳心中暴怒,老迈的身体,上前一步重重的打在了尘道的脸上。打得尘道一个踉跄!但是尘道没有躲闪,结结实实的承受了恒岳这一巴掌!
随即苦笑道:“师叔,当初你若是成了我的师傅该有多好!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一入尸鬼,不人不鬼,我终究只能够在一条道上跑到黑,而永远回不了头!师叔,你走吧!远离这片天地,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回头,可好!”
“你这是什么意思?”
恒岳心中一动,顿觉有异,问道!
“因为……!”
尘道正想要说明缘由,但是就在这时,尘道突然抱头惨叫了起来,翻倒在地上疯狂的打滚!不一会之后,尘道平静了下来,桀桀桀的一阵怪笑:“因为我要疯狂的杀戮,杀到血海翻滚,桀桀桀!“
这一刻,尘道和之前大变,宛若两个人一般,恒岳却是心中一惊,喝道:“你是谁?“
“好观察力,不愧是曾经弑神的存在!恒岳,我们别来无恙啊!“
“竟然是你,尸鬼王!“
恒岳如临大敌,难以置信的看着恒岳。
“不错!正是我!我们有二十年没见了吧!当初的那一场大战,到现在依旧宛若在眼前啊!只是可惜的是,当初的人都死了,只是下你恒岳还苟延残喘着,你真是令我感到惊讶!连最强的乾帝都不能够抗击枷锁,你竟然能够抗衡二十年而不死,真是个异数!“
尸鬼王啧啧称奇。
“你怎么会在尘道的身体之中,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会活着!“
恒岳沉声道。
“这就要多谢你的好师兄了!若不是你的愚蠢的师兄,将尘道打入了空间乱流之内,并且恰好被我得到的话,我就已经死掉了,还有你不知道的是,尘道对你师兄,对天鸣宗的恨意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竟然同意让我吞噬掉他的灵魂,助其覆灭天鸣宗!更加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尘道竟然天生神魂,我吸收了他的灵魂之后,不仅挽回了生命,甚至还有所精进!现在,整个天下都不会有人是我的对手了!哈哈哈!我要肆虐天下!”
尸鬼王极是疯狂的道。
“你是不会得逞的!我恒岳必然斩了你!卫道天下!“
恒岳沉声道。
“别说大话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蛰伏二十年才重出吗?就是为了要将你耗死,耗到你实力最弱的时候才出手,届时夺了你的战魂!令我自己达到尸神之境!整个天下都要任我与求!“
“你是不会得逞的!我恒岳就算是死于今日,也必定要拖你下水!“
“你是做不到的!恒岳,死吧!“
“不!我能!恒岳一生,不弱任何人,不弱于神!你小小尸鬼,难夺我魂!“
“哈!“
蓦然之间,恒岳陡然一声爆喝,口中吟唱道:“逆溯流光,夺我二十载风华,燃战魂之火,换我百息至强!“
这一刻,老迈的恒岳突然之间,升腾起了强绝的气势来,目穿天穹,划破了一层层的空间,周身十米之内景物变化,整个人变的年轻了起来,黑色的发丝狂舞,佝偻的身躯,变得挺拔,由白发苍苍的老者一下子变成了锋芒无比的青年!
于此同时,恒岳的老马锈刀,也同恒岳一般发生了变化,老马健硕有力,锈刀锋锐开天!
鼎盛之极,世间万物莫能与之相抗!
“尸鬼王!你的阴谋,是不能够得逞了!”
蜕变之后的恒岳,眸子冷厉的看了尸鬼王一眼,令得尸鬼王险些心胆俱裂!强自忍住要逃跑的欲望,颤声道:“不可能,你此生怎么可能再重新施展出弑神的力量出来?”
“这就不得不说,乾帝大哥的深谋远虑了!早在二十年前,他就已然算到了二十年之后会有大敌重临,因而牺牲了自己,将造化之力打入了我的体内,助我镇封枷锁二十年!其实我不是只能够活到六十岁,而是六十一岁!尸鬼王,你拿命来吧!“
恒岳一声冷哼,持刀跨立于战马之上,威武不凡!
“天雷驹,破灭刀,竟然也都恢复了,可恶!恒岳,今天就放你一马。明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恒岳重回巅峰,顿时令得尸鬼王生出难以匹敌之感,撂下了一句狠话之后,便要离去,但是恒岳岂会令其如愿,便在尸鬼王,撕裂虚空准备挨逃离的时候,恒岳,纵起天雷驹先一步赶上,当头一斩!
顿时只见蕴含着无尽毁灭之力的刀芒,劈击而下,毁灭了寸寸虚空,将尸鬼王镇压于方寸之间!尸鬼王,嘶吼咆哮,浑身精气外露,抗衡恒岳的破灭刀击!
但是重回巅峰的恒岳,似乎拥有着无尽的战力一般,一刀再出,顿时将尸鬼王击成了重伤!
“这不可能,你怎么比当年还要强大?纵然乾帝可以助你镇封枷锁之力,但是你也无法在修炼了,怎么会这么强?“
尸鬼王惊悚之极,亡命奔逃!但是恒岳挥刀如浪,每每都可以在尸鬼王闪躲的道路上提前出现,屡屡击伤尸鬼王。
“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闭目待死即可!“
恒岳冷声道。
“不对!你,不对!你的战力恢复有限制,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
在逃亡了五十息之后,尸鬼王突然发觉,恒岳的战力竟然减弱了一层,虽然很是微弱,但是尸鬼王却恰如其分的捕捉到了!
闻言,恒岳神色一变!诚如尸鬼王所言,他的无双战力只能够坚持一百息的时间,一百息过后,他不仅战力尽消,便是连战魂也将消亡,彻底的灰飞烟灭!
看出了恒岳变换的神色,尸鬼王陡然大喜,心中微微有些放松了下来:“哼!恒岳看来不用等到明年今日了,今年今日我就要你的性命!且看你的战力还能够坚持多久,看谁才能够笑到最后!“
“废话少说,看刀!”
恒岳发狠了,云集起了所有的功力来,杀向了尸鬼王,一刀之间,好似风云都变了一般!
“八荒幻灭!”
陡然之间,恒岳施展出了,自己的成名绝技,八荒幻灭,这一刀无差别的攻击,范围之大,横亘三里之遥,三里之内,尽皆被恒岳的刀芒所掩盖,尸鬼王身处其中,勉力相抗,连受了恒岳十二刀!但是尸鬼王也不是一般的人物,虽伤而不亡,因为他知道恒岳虽然强大,但是却也坚持不了多久了,等到时间大限一过,胜者还会是他!想到这一点,尸鬼王虽然十分的痛苦,但是依旧不放弃!
“恒岳,我能够感受到你的实力已经一点点的消退了!最迟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你必然再难逞威风!”
“不好!我的战力,竟然消耗的如此之快!我该怎么办?”
恒岳一世不弱于人,但是这一刻却也被岁月打得体无完肤,还剩二十息的战力,他已然无法击杀尸鬼王了!他十分的不甘心,更加的遗憾,他这百息的战力可以说是集结了二十年前天下最杰出的六大人杰的生机才施展出来的,如果他不能够斩掉尸鬼王,那么就算是死,他也没有连去见乾帝,荒王,天尊,盗皇,玲珑,刀圣。
“我实在是太不甘心了!我不服!”
感受到体内力量的极速的流逝,恒岳大吼,一身绝学全部打出,想要泯灭掉尸鬼王,这个曾经自己不放在眼中的人物,但是现在竟然是这么的难!
“轰!”
尸鬼王的机会终于来了,之前他在恒岳的绝世战力之下,屡屡重创,但是现在随着恒阅的战力慢慢的减弱,尸鬼王已然可以和恒岳抗衡了!并且逐渐占据了上风!
此时此刻,恒岳的战力只剩下了十息的时间,在这十息的时间里,恒岳飞速的老去,战马飞速的老去,宝刀也飞速的老去!一切都像是要回到最初的原点一般!
尸鬼王兴奋之极,大声道:“恒岳,这下我看你能耐我何?”
话毕,尸鬼王突然暴起,弥漫着无尽的尸气,阻击着恒岳的破灭刀芒,很快的,恒岳的破灭刀芒在尸鬼王的尸气之下,开始溃散,糜烂!
“噗!”
尸气倒灌,冲击入了恒岳的体内,恒岳顿时喷出了一口鲜血,衰老的速度更加的快速了!
“哈哈哈!恒岳,任你当年功高震世,如今也不过是一个苟延残喘的老头子!你想拯救世人别做梦了!我送你上路吧!”
尸鬼王陡然之间咸鱼翻生,在恒岳处于衰弱的情况下,奋起反击,直将恒岳打得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可恶!我恒岳怎么可以败给尸鬼王,不服!我不服!神我都杀过,难道却要死在一个小人物的手中吗?”
恒岳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尸鬼王,当年的弑神之战中,恒岳只用了十招就斩杀了尸鬼王!而如今却被反制,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
但是却有有心无力,他的身体实在是太过衰老了,这一次的爆发不仅令他的肉身难以承受,更令得神祗枷锁展现出了威力来,所以他要面对的不仅仅只是一个尸鬼王,更加要分出三成的功力来,对抗神祗枷锁!
“罢了!大不了就魂飞魄散吧!至少不能够令尸鬼王肆虐天下,不然我有何面目于九泉之下再见六杰!“
这二十年来,恒岳虽然已经无法修炼了,但是却创出了一套战魂超脱之法,也就是说即便有一天他的肉身腐朽了,他也有一半的可能借助战魂去进行轮回!以期待有一天重新出世!
战魂是一种奇妙的魂魄,后天练就而成,具有非凡的能力!只要有法可循可以近乎不死!
蓦然之间,恒岳的脸色变得坚定无比,一股惨烈的气势爆发开来,凝眉望向了尸鬼王沉声道:“尸鬼王,二十年前你不是我的对手,二十年后的今天,你依旧不是我的对手!去死吧!战魂灭,诸天崩!宇宙疯狂!“
只见,恒岳的身上突然冒起了熊熊的火焰来,一股无尽的毁灭气息都然迸发出来!
“不!“
这股毁灭的气息,令尸鬼王惊恐了!他有种必死无疑的感觉,不由飞速的遁逃,但是可惜,这股毁灭之威无穷无尽,波及极远,饶是尸鬼王速度不慢,也被湮灭掉了,连劫灰都没有剩下!
尸鬼王既死,恒岳收功而立,整个人佝偻到了极点,天雷驹倒地,艰难的呼吸,破灭刀崩断,悲鸣不已!
他们都走到了尽头!
“我终于完成了当年的承诺,日后他们归来的时候,当不会怪我了!我累了!该好好的睡一睡了!“
昏天黑地,恒岳意识皆无,混混沌沌,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恒岳尸身所处的这方天地,突然扭曲了起来,异象纷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