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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会谈的结局是,中国新军方面舍掉了一切繁文缛节,只要两条,一,要求韩国在三年内偿付中国新军赔款四千万两。数目字是参考了日本在七年前曾经要求中国赔款赎买的辽东半岛价格。显然,平壤的经济政治军事地位,要比辽东半岛对各自国家的重要性巨大得多。日本当年从中国讹诈走了三千万两,现在归还平壤及周围直到鸭绿江的地区,自然要多一些,同时,这也是参考了韩帝国的经济能力,第二,在韩国赔偿款项全部到帐之前,中国新军暂时驻扎于平壤,三年后,两相交接。
条约签定以后,李完用先生准备动身回去,因为条约文本的内容早已以电报的形式传播到了汉城,韩国君臣以及背后的日本人都认同了它。剩下的事情就不多了。卷起铺盖,风紧扯呼。
这时,欧阳风参谋长提出了一个新的建议,要求韩国派遣特使,到中国的满清朝廷的现在驻扎地陕西省的西安城去通报一声,作为补偿和友谊,中国新军可以赠送韩国使团一千支俄罗斯军队拥有的,法国研制的世界一流水平的主战步枪。
李完用觉得事情很意外,但是想了想就同意了,汉城方面也同意了,较真里说,韩帝国的皇帝,皇后和各部院的大臣们,对于奉天谈判的结果是比较满意甚至是惊喜的。就是为了点儿银子?韩国皇帝甚至在心里瞧不起中国新军的那点儿胸襟。
于是,李完用先生作为以败求和,以和求胜,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就逆转了历史,阻挡了中国满洲新军三十万凶恶的大军征伐,在危难之际,使韩国可以继续生存,可以媲美中国历史上先秦时期著名的辩士蔺相如的韩国版正宗嫡传人,成为韩帝国的功勋大臣,皇帝在汉城专门摆下了盛大的依仗队来欢迎他,就连皇帝先生本人都出城郊迎,以示感恩戴德,刻骨铭心,没齿难忘。
李完用先生拨出了一队人马,专门去满清帝国的内地,去见那个听说了奉天谈判,以及满洲新军侵略朝鲜半岛并且大获全胜的消息,感慨万千的皇帝陛下,还有正在家里生闷气的老佛爷。
满清朝廷确实够郁闷的,朝鲜半岛上打得那么热闹,居然不是自己的亲信兵马,胜得那样轻松辉煌,也不是自己派前去的,而是一个形同割据,已经渐渐尾大不掉的满洲军自己去的,就连谈判都敢于抛开了自己,这工作以后还怎么做?到底谁听谁的呀?谁是老大?到底国家是满清还是满洲?或者是满洲新什么样的国家?
让皇帝及其群臣郁闷的事情还多着呢,他们派遣了一大批人员混进了东北地区,基本上把那些官员都搞定了,所有的官员都表示要拥戴皇帝陛下,暗中反对满洲新军,一旦有了机会,就会站出来报效祖国和皇帝,可是,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邪恶风气,奉天方面居然率先动手了,将所有的官员几乎全部逮捕,东北地区的官场为之一空!这样,满清朝廷的逐渐从政治上着手,恢复对满洲地区控制的愿望彻底破灭。
光绪皇帝还担心的是,东北地区的栗云龙新军已经知道了清廷正在暗中对付他们的阴谋,那样,说不定这些绿林汉子会大脚板板一跺,扯起旗帜造自己的反,那样,大清朝就彻底死定了,就凭几十万残兵败将,乌合之众就想和东北地区的新军对抗,谁都知道是自掘坟墓。
李完用派遣的副手非常恭敬地将数十斤老山参和一对玉璧奉献给了皇帝,还将另外一份厚礼敬了老佛爷,本来,这些礼物都是给奉天城的中国新军将领以便关键时刻通融的,栗云龙不要,让他们转交了。
欧阳风的意思是,和清廷的关系暂时还不要那么僵硬,反正要推翻满清是必要的,但是,要瞅准时机,尽量少地消灭国内矛盾,中国的崛起,正处于关键时期,决定不能爆发内战,哪怕就是和乌七八糟的破烂满清官军的作战都要不得,俗话说得好,小人之类,虽然成事不足,可是,坏事有余。还是尽量不要招惹。等有了适当的机会,再一锅烩了他们。
所以。《奉韩条约》也称为《满韩条约》就多了一个附件,韩国要密切改善对清帝国的关系,作为善意和鼓励,满洲新军赠送武器装备若干。
条约的签定,在国际上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主要是日本,英国,俄罗斯。
日本方面的媒体,《朝日新闻》和《读卖新闻》等主流的杂志社论都连篇累牍地介绍了《奉韩条约》的内容,因为这个条约是公开的,即便是秘约,日本人也可以从韩国的脓包皇帝手里弄来完整的一套文件,甚至是原版的。
日本媒体除了报道,就是尖刻地评论,它们从各个角度剖析了该条约对东亚形势的影响,严厉地警告韩国人,满洲新军是韩国的最大敌人,因为这个条约已经残酷得压榨了韩国,使它的元气大丧,以韩国的财政收入能力,即便财政盈余都做不到,又怎么来偿还赔款呢?《朝日新闻》确认。满洲新军是想用经济手段实现去灭亡韩国的野心。《读卖新闻》从政治上展开的比较充分,认为韩国的独立王国地位事实上已经土崩瓦解,〈奉韩条约〉的附件要求韩国逐渐加强同满清的关系,事实上满清帝国要逐步恢复在朝鲜半岛传统势力的强烈信号。
与日本媒体强烈的愤慨,徒劳无益地言论攻击不同的是,英国的舆论比较淡薄,客观,津津乐道于中国新军的军事威力,一些战略战术的可圈可点处,对韩军的表现大失所望。英国尽管远在万里之外,可是,它的势力范围已经覆盖了世界上三千万平方公里的宜居人类的地区和其他领地。数十个殖民主义地区星罗棋布这它的世界势力,它既然是世界头号的巨无霸,就应该不拉下任何世界性的和国际性的,甚至局部的国际性事件。
香港的英文报纸和狮城新加坡的〈〈星岛日报〉〉,也发出了英帝国的政治中枢唐宁街白金汉宫对于朝鲜半岛变局的真实信息。它对中国新军的威力非常惊恐。
俄罗斯无疑是最最关心朝鲜半岛局势的国家之一,仅次于日本。沙皇在彼得堡的冬宫里默默地忍耐着高位的寂寞,享受着贵族艳妇们激情奉献,也关注着东方隆隆的炮声。清俄两国的谈判正在进行中,双方各抒己见,争执不下,已经陷入僵局,沙皇最担心的是,中国新军突然翻脸,立刻就结束和平休战,将主力精锐都投入到俄罗斯的远东地区,再一次大规模地入侵。那时,俄罗斯的处境将非常尴尬,沙皇认定,俄罗斯军队暂时还不是中国新军这些东亚病夫的对手,一旦开战,远东地区必将不复为俄罗斯所有,或者,俄罗斯要保存土地,就得在政治上妥协,在经济上付出惨重的代价,这些,都是年轻而性格坚毅的他所不愿意看到的。
和日本一样,他希望中国新军和韩国军队打得头破血流,两败俱伤,因为两者的强弱判若云泥,沙皇的希望只有三成,可是,战争非常迅速地就结束了,还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中国新军大胜的局面。
“这些卑鄙的东亚病夫!野蛮人!不信奉上帝的罪犯!”
这样在宫殿里通过语言的激烈表示从而实现内心平衡,基本上成为饭前的惯例时,他的德国娶来的美丽皇后不得不提醒他注意措词,于是,他修改道:“这些坏蛋,交了好运的强盗,东亚狂夫。”
为了对付东亚狂夫的势力进一步扩张,俄罗斯沙皇不得不改弦更张,另外寻求出路,他不是一个容易妥协的人,尽管他知道,对付中国新军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了,祖先的兽性在他的身上泛滥,那个伟大的彼得大帝,魁梧的身材,强悍的气质,为了胜利勇往直前。终十数年之力,将强得多的仇敌瑞典干倒的故事深深地激励着危机中的俄国帝王。他的思维触角象章鱼一样四面八方地延伸着,想要寻找更可靠的支援。
俄军不是胜利的保证,就是全国动员也一样,武器装备大量散失的俄军,如果再武装一百万大军的,恐怕得有一半人使用锄头和镰刀。假如法国人不赤胳膊光屁股上阵,大量贷款输血,勉励尽到盟友义务的话。
俄罗斯的媒体非常谨慎地报道了中国新军的进展,连胜利的字眼儿都没有用。只说中国新军侵略韩国,已经打到了平壤一带,韩军在日军的援助下,已经暂时阻止了敌人的攻势云云。
俄罗斯人模糊其词,自然有不可告人的苦衷。中国人实在太强了。自己真的是没有挽救东方局势的可能了。
恰在此时,栗云龙亲自给沙皇写了一封信,要天津的赵政委以谈判代表的名义交给了俄罗斯外交部长,还要他迅速地转达沙皇本人。
沙皇的通讯渠道还是不错的,在办公楼里,那张珍贵的红木桌子上已经印满了沙皇因为忧愁国事,辛勤工作间隙两条胳膊趴了的痕迹,比伟大的共产主义先驱者制造的图书馆里的小径也不遑多让。
“混蛋!”沙皇将栗云龙的书信内容打来的秘书抄摘文件狠狠地扔到了地上,“让我们俄国人投降?依照韩国地故事赔款四个亿的白银?做梦!”
“陛下!”少年美女的皮肤细腻地闪烁着诱人的光泽,皇后悄悄地走了进来,温和地等待了片刻,问沙皇:“您为什么生气呀?”
“为了那群野蛮的东亚狂夫!”沙皇的心口隐隐做痛。
“那有什么大不了的呢?”皇够挽起沙皇的手臂,放到了自己蕾丝边沿儿,镶嵌着珠宝的胸膛上,温暖如春的宫殿里,可以听见外面狂风的怒吼。“亲爱的,我喜欢你,你真英俊!如果以外表和气质来评选皇帝的话,您也能够当选的。”
“是吗?”沙皇的手触及到酥软温暖的地方,因为神经中枢的传导作用,才十内心世界的冰川稍微融化了一些。痛苦也减少了。“亲爱的玛莎。”他用俄罗斯人的名字来称呼这位年轻丰满美丽的妻子:“您的意思是说,我是个徒有虚名的纨绔子弟吗?”
“不不!”因为被烦恼的沙皇突然来了兴致,强吻占有了她的嘴唇,使她的发言受到了严重的梗阻:“不是那个意思。您是俄罗斯最好的沙皇之一,也是世界上最能干的君主。”
沙皇颓废地丢弃了她,忧郁的目光里满是悲哀:“亲爱的,也许这是我这一年多来听到的最好的祝福了,尽管我知道,这不是真的!强大的俄罗斯在我的手里已经接近了崩溃的边缘,打败了成吉思汗子孙的俄罗斯人,现在已经被一群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蛮人逼到了悬崖绝壁上,这些家伙根本不相信上帝,也不相信任何主的启示,甚至,他们的首领还公开当着士兵的面儿强迫了一名英国修女!实在是恶魔!”
“是啊,他真是恶魔!上帝一定会惩罚他的!”皇后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可怕的事情。“上帝会让他得天花,麻疹,还有鼠疫,以及种种可怕的疾病,他会象骄傲的吉普赛人一样,失去任何的土地,直到成为流浪者,受到种种地折磨。”
沙皇听着皇后的议论,只能苦笑。上帝如果真的能够管用的话,他也就不会这么忧愁了,他甚至在想象着一个可怕的事情,他会不会步尼古拉一世的后尘呢?在一八五五年,因为克里米亚战争的溃退,尼古拉一世可是服毒自杀的!
沙皇尼古拉二世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难道是沙皇的名字不够好吗?还是上帝已经不眷顾俄罗斯人呢?是不是自己的宗教信仰不够虔诚?
这时候,勃尔金中将皱着眉头,很威严,也显得很做作地从外面进来了。“陛下,”
“你要说什么呢?是不是那些可恶的清国人?”
“不,陛下,严格地说,他们也不是清国人!”勃尔金壮着胆子说。
“为什么?”
“因为他们没有辫子。”
“难道他们是上帝降临到人世间的恶魔,专门来惩罚不守规矩的信徒吗?”沙皇恍然大悟般喃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