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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一次冒险北渡黑龙江,侦察小组的战果辉煌,非常令先锋团满意,也使随后赶到江岸的徐竹师团长非常兴奋,王智连长还是没有象苏明支队长那样青云直上,反而被连降两级。成为一个正儿八经的少尉班长。只有在特战部队的级别还勉强保持。
中国先锋师团司令部以滥杀无辜和随意抢劫暴力俄罗斯妇女为由,实施了对王智小组的严厉制裁,还将他们的违反军纪的胡作非为行径通告了全军。
中国新军是一支仁义之师,绝对反对侵害和平居民和无端地攻击不必要的敌人。
当然,对这一点儿,就是徐竹师团长都未必肯完全赞同,但是,王智小组的丰功伟绩实在太过惊人,渡江侦察兵的英雄形象一直传到了军部,让几乎每一个中国兵都耳熟能详,津津乐道。震怒中的政工干部最高层决心执行军纪,开办军事法庭审理此案,多亏了军长栗云龙亲自出面,才将这次侦察兵的非主流行为的过失处理,降低到了理性的地步。
按说,碰到了这样倒霉的事情,王智连长应该很沮丧的,非常痛苦的,事实上却相反,他很得意,很快活,见了人就臭美,压抑不住内心的贼兴吹嘘自己如何如何英勇无敌,对某些不堪的细节,也侃侃而谈,视为辉煌的阅历。
素质,刚从地地道道农民转变过来的新军官兵的素质亟待提高啊。
亏了那些个被捕获的俄罗斯妇女了,先锋团要求将这些人送往江岸对面,可是,又怕干扰了整个渡江的计划,只能搁浅一段时间,等后来渡江以后,俄罗斯人跑光了,她们只能被留在中国新军的部队中,暂时做了卫生兵,为官兵提供家政服务。再后来,她们毫无例外地被婚姻关系融合进入了新军的家属系列。
第二天,先锋团的团长汉可,也就是此前一年的一个小小战士,现在已经神奇地升空,成为一个中级军官了,一个人只要勇敢,不怕死,在战争年代,除非运气太坏挂得太早,一般都应该有好的归属。新军部队大整编时,他从段大鹏师团转移到了徐竹师团,又被派遣为先锋军,他感到了莫大的荣幸,中午时分,就带领先锋营的一个连队,乘坐匆忙编制起来的木筏渡江了。
“团长,您就不要过去了,我们第一波去吧。”营长担心地说。
“怕什么?这黑龙江里还有大老鳖吃人啊?”汉可笑嘻嘻地跳上了木排,但见江岸一大片木排,大小船只,很震撼。
“第一波渡江,毕竟有危险啊。”
“王智连长不是说了,俄罗斯人根本就没有任何防范措施吗?他们还端掉了敌人的堡垒和驻军,要是不乘胜前进,就太可惜了。”
第一波渡江的部队有一百五十余人,驾驶十艘渡船,二十个木排,外加五十名船员,从江面上看起来,也很有气势。
在途中,唯一的麻烦是一个大木排捆绑的绳索断了一根,造成了险情,好在战士们努力,渔民出身的船员能耐,终于化险为夷,有惊无险地通过了。
渡过江岸的先头连队,迅速占领了周围的一大片地区,然后,放船员回去,运载更多的官兵。
事情突然出了意外。
一队俄国骑兵猛然间出现在汉可的望远镜子视野里,骑兵的数量之多,令人费解。
“俄国人来了,立刻准备战斗!”
一个连的部队展开了散兵线,呈现半环的扇面姿态,八挺马克沁机枪架起来,子弹帆布带压上,射击手和助手严阵以待,其他步兵则手持冲锋枪,打开了机头,等待着敌人的进攻。
三百多名俄国骑兵是最先赶到江岸渡口边的,他们竟然就是欧洲部分抽调东来的谢戈列夫大将带领的部队,大将率领一部分主力自铁路开向海参崴,其余部队则分路进击,加强边境地区,恰巧的是,这一天,其先头部队部队抵达了黑河附近。
王智连长被修理的原因还有一条就是,侦察不细腻,忽视了敌人骑兵主力到来的重大隐患。也正因为此,被狠狠处理的王连长没有了任何懊恼之处。
俄军沿着黑龙江向下游巡视,很快就发现了这里的异常,立刻怪叫着向这里杀来,骑兵的铁蹄践踏着干硬的石质土地,也迅速地席卷了江岸边的沙滩软泥,没有灰尘扬起,但是,他们的气势照样非常惊人,骑兵的速度和矫健的姿态,前赴后继,勇往直前的精神,比其真正的打击力更加有威胁。
好几个新增加的中国士兵是第一次登上对俄的主战场,他们面色苍白,嘴唇各各颤抖,好象寒冬腊月被塞了一嘴冰块。
有一个士兵尿了裤子,转身就跑:“毛子来了!”
没有任何掩护体的步兵针对骑兵的抵抗,如果没有足够的火力的话,他就死定了,骑兵的声势可以吓死人,马刀可以砍死人,铁蹄也可以踩死人,骑兵飞速地冲撞而来,裹携着腥烈的江风,密密麻麻,高举着马刀的俄罗斯骑兵怒吼不已,连绵不断。
“毛子给咱送马来了!咱可不要客气啊!”
汉可团长咬着嘴唇,故作姿态地轻松说道。
真的是这样吗?骑兵呀,三百个看起来就是呼啦啦的一大片,吓人。
“砍死他们!砍死他们,一个不留!”俄军的前锋骑兵指挥官狰狞着漆黑的八字须,弥漫着欧洲国家的装饰风格。
“乌啦!”
俄国新锐骑兵在短短的的一分钟之内,就前进了数百米,冲到了中国军队的近前,因为天光晴好,双方官兵将对方的面目端详得清清楚楚。
一百米了,八十米了,五十米了。在平原地带般的江滩上,俄军骑兵眨眼就到。
汉可下令射击,立刻,中国军队的火力凶猛地向前扑去。
最先开始射击的是机枪,火焰的喷射将迎面而来的俄国骑兵打得砰然起立,战马狂怒地跳跃起前蹄,然后疯狂地上窜下跳,或者偏转方向,俄国骑兵被甩下了马鞍,重重地摔到地上。
一个俄兵在地上连连翻滚,等落得踏实了,人已经没有了动静。
一个骑兵在空中翻腾了几下,倒栽葱朝下扎进了江泥里,惨烈无比地扭了一下,腰部的骨头爆发出可怕的巨响,然后,就弯曲了身体,牢牢地保持了固有的姿势。
一匹马的胸膛上爆炸出四下里飞溅的血流,好象被打碎的红色颜料的玻璃瓶子。爆炸的瞬间,马就颓然跌到地上。
中国人向来是被禁止攻击敌人战马的,现在是敌人的,马上可就是到手的宝贝了,谁舍得?但是,今天不同,敌人攻击迅猛,使所有的中国官兵都紧张起来,看也不看,理都不理,直接就攻击起来。
火力的凶猛使中国新军很快就掌握了形势,把俄军遏制在前面开阔的江滩里,
芦苇的纷乱景象,遮掩了附近一大部分的地区,高高的芦花一朵朵散发飞扬,显得这里荒凉而富有生气。
半站在淤泥地里的中国军队用凶猛的火力组成了一道几乎不可逾越的屏障,将俄军骑兵阻隔在前面百十米处。
短短的的几分钟战斗,已经有四十多匹俄国战马被打死在战场上,侥幸没有受伤的俄兵赶紧操起步枪进行射击。
看到直接冲击不利,俄军也迅速地改变了战术,分得更开,呈现出半环状,完全地包围压上。
俄军恐怕也不是乌合之众,反而是训练有素的精兵,要不,也不会有准确地子弹,将中国官兵的队伍造成了第一批伤亡。
砰砰的枪弹,在中国新军先头连的左近爆炸,开花。打得淤泥江滩噗噗闷响。
硝烟一股股的从枪械的剧烈颤抖中散发出来,汇聚成一个大团的烟雾,缭绕在战场的上空,遮掩了射击的视野,混淆了人马的界线。
汉可叫了王智,这时,上级还没有处分这个渡江英雄:“王连长,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哪里知道,团长,老子,不,团长,我,昨天夜里真的没有这些人啊,堡垒里的敌人都叫我们杀光了,还有村子里的百十个家伙。”王智有些心虚。
“不问这个,你说,该怎样对付俄国兵好些?”
“团长,我觉得,咱分兵两路,从两边攻击,”
“扯蛋,我们兵力这样单薄,就是固守都很困难了!”
“谁说的?敌人能到我们周围吗?”
汉可决定固守,机枪咯咯地欢叫着,不断转换方向去攻击试图接近的敌人,将他们一次次地打翻在泥地里。
俄国人再一次发动了进攻,也许,他们看到了中国军队的人数上居于劣势,想趁机大捞一把,或者将中国军队驱赶下江里淹死。
“这是你们给俺机会,不怨俺太心狠手辣!”汉可心里暗暗高兴。敌人进攻?简直是找死嘛。
先前的战斗,已经将俄兵打死了七十多个,等这一股冲锋进入**的时候,中国军队突然反击,迎接着敌军的攻势发起了冲锋!
远望去,俄军骑兵势不可挡地闪烁,迅雷不及掩耳,中国军队也意气风发,踌躇满志,两股钢铁洪流迅速地接近着,冲刺着,无限地接近。。。。。。
马刀飞扬,枪声阵阵。
五分钟以后,阵地上倾倒着大批的俄军尸体,有马的,有人的,有分开的,也有组合完整的,姿势各异,几个试图爬起来来顽抗的家伙立刻被密集的冲锋枪打爆了脑袋。
简直太惨了。
地上,俄兵都成了血葫芦,破杂碎,横七竖八的躺着,有的还在喘息,有的还在**,有的在抽搐,几个伤势稍微轻些的官兵绝望地盯着渐渐逼近的中国人。
“嗨!”一个家伙突然将手里隐藏的马刀抛起来,向一名中国兵砸去,被那士兵将冲锋枪一拨,飞到了远处。
“上帝呀!沙皇呀,”那名俄兵抱着脑袋,再也不敢直视中国人。
俄军疯狂的第二波攻击被证明是一个低级错误,因为两军接近,正好发挥了中国军队的火力特长,机枪,冲锋枪的密集火网,使任何一个俄国官兵都没有能够突破。
遭受极大杀伤的俄国官兵也很机警,残余的部分立刻自行败退了。
俄军被歼灭约一百八十多人,残余一百余人先是缓缓撤离,然后是没命地溃退。
中国军队没有能够顺利追赶敌人,他们都是步兵,但是,他们也有得心应手的武器,“来人,拿大狙!”
远程高精度的狙击步枪,是中国新军自行研制装备的新武器,虽然比之现代的制造技术要差上许多,不能够象疯狂的英国兵那样两千五百米外毙敌,能够有近半的射程,已经是当时代登峰造极的极品武器。
一百多人的连队中,配备了二十多支大狙,可以说,现在的先锋团的装备,长短武器配备得非常到位,立刻就有战士瞄准射击。
枪声,稀疏的传来,可是,却给俄国人带来了难以想象的灾难。
每有一声狙击步枪震撼,就往往有一名俄兵从马备上倒栽下来。直到俄军撤退出一千五百多米,中国官兵才停止猎杀。
“怎么样?报报成绩!”汉可问。
“我三个!团长!”
“我干掉两个!”
“我干掉一个,还有一个,还有一个,总共四个!”
。。。。。。
这样,不完全统计,中国军队的远程打击,又挂掉了六十多名俄兵。
“这哪里是打仗,简直是在玩耍啊,开始,老子还有点儿担心呢,现在看来,完全是多余哦。”汉可涂抹着脸上的汗珠说。
“是啊,真没劲儿,。俄国人真差,他冲咱也冲,还没打几下,他们就趴窝儿了。”王智摇晃着脖子下挂着的冲锋枪。
确实是轻松的胜利,比想象中要容易得多。无论是集团攻击还是远程打击,中国军队的战斗力,已经远远地超越了俄军,哪怕他们来的是一支精锐的骑兵营。
中国军队开始打扫战场,将未死的俄军官兵拖到一边等候死神的降临,将濒临死亡和重伤难治的战马开膛剖肚,准备烧烤大餐,一些人则去追赶到处乱跑的几十匹战马。
十多名轻伤的俄军爬起来,成为俘虏,只有一名抠动扳机,对准了自己的咽喉开枪自杀成功。
二十分钟以后,江面上漂浮过来又一支中国军队,这回,有了骑兵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