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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显就是脑袋反应再迟钝,到这时候也反应过来。
事情绝不是韦氏所说的那样,自己一直站在贞观殿的三楼上观看,甚至还让太监拿过来一个望远镜。这个技术很简单,而且太原王家新出售的那种药玉十分清晰透明,虽然在夜色中,视线也比以前好得多。隐隐地看到大约的情形。
王画还有王画家那个厉害的小妾,这不是在疯,准确来说,这似乎在亡命天涯。
而且今天晚上城中的混乱,两仓的起火,在陶光园兵戈生起来后,不约而同作。这能正常么这能是一个意外么
他向韦氏问道:皇后,这是怎么回事
声音与往日不同,很严厉。
韦氏也知道今天晚上事情大条了,如果将王画击毙,那么什么事都没有了。就是丈夫与女儿生气,人已经死了,日子还得照过,王家除了王画外,也没有其他的人物来讨还这个公道。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但王画逃出皇宫,这回再击毙他的可能性已经不到一半了。王画一逃出去,自己想安稳也安稳不下来。
其实这个想法是错误的。如果王画一死,后果更严重。沐孜李野心勃勃,李雪君虽然清心寡欲,可王画却是她心中的依kao,而且王画除了李裹儿这个儿子外,还有沐孜李另一个儿子,也就是说王画后继有人。
血字营将士同样不甘心,现在王家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沐孜李本身就掌控着几百万的教民。那个后果才是很糟糕,很糟糕。唐王室能生存下来,也只能剩下最后一丝元气。而沐孜李她们打不过了,还可以撤向大洋洲。以后再图东山。在陶光园韦氏用人堆王画,那么到时候沐孜李很有可能用人堆唐朝。她可不象王画有民族大义。况且有突厥吐蕃在一边虎视眈眈。
但韦氏脑子转得很快,她立即答道:陛下,妾身问你一句,你可知道王画的粮食从什么地方取来的
李显愣了一下,王画粮食不是从遥远的外国,通过中原的货物交易来的吗
你一定认为他是买来的,当真如此这是他在海外的下人种植的。陛下,你知道他在海外有多少下人吗
种植的李显更是愣了一下,这不是几千斤粮食,也不是几千万斤粮食,单位是石,这得多少人种植他不是王画韦氏李旦,想什么就问什么:多少下人
两百多万。
李显吓了一跳。
一个岭南道地方有多大,包括广州桂州交州近七十个州,也不过两百多万人。
这不是主要的,虽然两百多万人很多,可还不能与唐朝相比,就连吐蕃与突厥的人口数量也赶不上。主要是王画的成长,王画今年才多大岁数也不仅如此,关健王画要么在朝中,要么在钦州,要么在作战,从来没有去过海外。如果这个消息是正确的,那么也只是前几年王画在饶州彭蠡湖打造船只下海时才开始操作的。这样算起来,才几年时间。
李显想得离事实不远,也不难分析。但这个惊人的数字使他疏忽了一点。当真全是王画手下种植的
两百多万是今年的数字,这是从无到有展起来的,以前人数更少。但如李显所想,不是以斤做单位,况且这么多人也是要张嘴吃饭的。虽然人很多,地更多,而且是原始的肥沃土地。但现在是原始耕种,甚至一开始连耕牛都没有。一个人的劳力是有限的,不然将一个人放在美洲大6,给他无限的田地,让他一年交出十万斤粮食来,将他活活累死也种不出来。
只能说是因为土地宽裕肥沃,人均所得比唐朝百姓要多罢了。
事实上其中很大的份额是王画正宗交易而来的,就是各家的船队也在海上遇到王画家的船舶从天竺运粮而回。韦家还尝试过,不过算算账,有可能会亏本,只好作罢。
其实王画将粮价压到每斗米二十文钱后,真的亏本了。尽管通过以货易货,赚取差价,然后船舶还是自己的,工人也是自己的,船舶吨位增加,节约了成本,也不过勉强持平。如果将上列因素算上去,不但亏本,还是亏得很大。
在这个上面如果挑剔,那真是抹了良心说黑话,王画真正是在为国家为百姓做实事。
可韦氏能有良心二字在心中存么吗
陛下,勿用怀疑,这都是王画亲口承认的。不但如此,太原王家的药玉,十八家的水泥,都是王画在海外生产的。那个玛雅国更是一个骗人的谎言。再加上烟花鞭炮,就这几样,一年要卷走我们大唐多少财富
所以话颠过来能这样说,反过去又能那样说。
就是没有王画这几样东西,大食商人一年又从唐朝卷走了多少财富。可是唐朝又从大食带来多少财富这本身就是一个交易的过程。况且王画又将其中许多收益用在唐朝上面。如果不是韦氏所逼,让王画觉醒,有可能这些钱将全部砸在唐朝百姓身上。这将使唐朝变得更加强大。况且一个最简单的东西,杂粮,韦氏就不说出来。
陛下,不但如此,那种新式钢材,也是王画研制的,还有可能配制一种比炸药更厉害的武器。这也是王画亲口说出来的。但他有没有交给朝廷所以妾身今天晚上劝他交出,但他驳然变色,最后反出皇宫。陛下,换作你怎么办
先用大帽子将王画压死。
但李显并不是傻子。
不但不是傻子,年青时李显资质十分出众的。有人说武则天四个儿子个个不成气,屁话,王画前世在骂这些人说昏话,这一世还继续在骂这些人。武则天的长子李弘心肠慈善。比如当时在征辽的士兵,有逃亡或期限内没报到的,不但找到后要斩,家人也要充官。李弘进谏:如果士兵有因病而逾期不到的,或是中途不幸溺死压死,军法不但不会认为他们是战死的,反而连同队的人与他的家属都要连坐。于法而言那叫逃亡,实际上士兵如果真的死了,连家人也要跟着陪葬,但他们有很多人背后因素是值得同情的。左传有言: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臣希望可以修订法律,以后家中有士兵逃亡者,不用再受连坐之罪。高宗也同意了这个请求。
象这样的事情在他短暂的一生,生过多起。如果此人当政,有可能是第二个宋仁宗复活。虽然有可能武功上不行,但唐朝内部肯定会大治。
再说第二个儿子李贤。那是李世民那个牛气儿子李泰的翻版。读书过目不忘,如论记忆力,一点不亚于王画。文才出众,与学者为后汉书作解注,被世人公认为最权威的后汉书注释。不然上官小婉能看中他
李显青年同样果敢,相比而言,倒是四子李旦在青年时逊色一筹。
可惜他们遇到了一个更有本事,手腕更果断更狠辣的母亲,才一个个倒下来。
然后呢,大舅子死了,儿子死了,哥哥死了,叔叔伯伯死了,堂兄弟死了,堂姐妹死了,妻妾死了,连妃子的娘家人都死了。李显吓怕了,李旦也吓怕了。不过两个人在害怕之后,性格也产生变化。李旦变得更加圆滑阴沉,已经有了成大事的基础。但他性格让老武这一磨,少了刚果。这也是历史上李旦登基后,看到李隆基与太平公主角牛,没有怒,反而只是一味的调和。调到最后,任由两人火拼,最后主动将皇位让给李隆基的原因。但总的来说,作为帝王,李旦比李显从性格上更符合一点。
李显现在只是变得胆小怕事,为什么要做和平天子,就是害怕有什么风波出现。
所以说一个人的资质与性格固然天生决定一部分,后天的成长过程也很重要。一个宽松活泼的家庭教育出来的子女多半活泼开朗,一个家教森严的家庭教育出来的子女多半性格内敛。再比如王画,一出道时,说他是魏晋风流,真能说得过去。
可现在呢已经没落成一个真小人。不过他心中还惦念着民族与百姓,这如同一轮圆月,无论黑夜怎么黑暗,还抹不去他心头那一丝光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后果,正因为这几年诡异朝争产生的,使他性格产生了变化。
李显的性格是软弱可欺,可是他并不真正是晋惠帝。
经过了夷洲之事,他清楚地看到自己妻子娘家的贪心。王画背后有小动作,李显早就有数,如果放在其他人身上,诛灭九族过了,诛灭三族足足有余。但王画不能这样算。比如粮食,就算是王画下人种植的,那又如何,就是王画一文钱不要,让朝廷去拉,天知道在海外那个旮旯里,就是运费有可能也不止每斗米二十文钱。
以前功绩抛开不谈,再说王画,一下子送给妻子两百万缗钱,女儿三百多万缗钱,这是以缗做单位的。粮价与钱战不提了,再说到了钦州后修路建设钦州,安置流民,大派送,这些钱加起来,都过了一千万缗钱。唐朝一年税务有多少
这些钱是王画私下里挣来的,可挣来的钱还是用在国家身上,连带着自己妻子女儿都有了零花钱用。
但确实不能说,不是王画私心。他家的瓷窑获得的利润没有韦家的多,船队也是对半分的,韦家才老实下来。但前面听到李红说出船坞,后面就要伸手了。前面爆炮出现,后面又要伸手了。这些产业本来就是王画惊人的智慧谋得的,在他手上,还能不断地补助国家与百姓,连带着自己地位都能稳定。但到了韦家手中,能拨出一毛么
甚至他隐隐感到宗楚客的事,正是因为自己妻子与韦家联手推动的,这是谋夺王画的产业不成,于是想害死王画了。就包括今天晚上,不是自己妻子所讲的那样,而是妻子在下黑手。
这等于在逼王画反唐啊。
想到这里,他心中升起一阵愤怒,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如果一开始自己反应过来,及时阻止此事,还要好一点,至少能暖暖王画的心。可现在呢而且他也感到城中的混乱与两仓的起火,是王画为了自救安排的。
到了这时候,王画一颗心已经收不回来了。
他疲惫地说:这件事,你去安排吧。
云儿又淡了几份,在寒峭的夜风中,不停地流动奔走,似乎催得一轮弯弯的眉月在奔跑。
正月末的洛阳还没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在夜晚里,依然有些清冷,这抹月色便有了一份凄迷的味道。
冰冷的月色洒下来,地上有霜,渠边有冰,淡淡的便有些杀意从四野升腾起来。
王画上了战马,因为他看到了东城正东唯一的城门宣仁门已经打开,许多骑兵从东城杀出来。
因此,王画一拍战马,四个人向东疾驰而去。但是现在洛阳整个象锅滚水一样,乱了套。街上到处是混乱的人群。其实王画走的承福坊玉鸡坊这一线,混乱程度还要好一点。洛阳三市才是百姓真正的目标,其次就是北自天津桥,南到定鼎门,这条长达七里多长的大街,洛阳人称为天街,全部以黄沙铺路,当时五王出京时王画相送时也是这条道路。是受损其次的地方。然后就是洛水南岸,从惠训坊到延庆坊这一条河边,也是洛阳达官贵人居住最多的地方,王画家新宅也在这一线当中。这是第三受损的地方。倒是城最北的通远坊,也就是王画家第一宅子的地方,以及城南里仁坊等偏僻穷人居住的地方,没有什么受损。
但王画走的这一线因为离皇城近,同样居住着许多官员贵人,比如相王的府邸就在这一带,虽然不是混乱的中心,大街上也有许多人。
王画心里焦急,可看到现在这种局面,心中终归有些愧疚,不忍心扬马飞奔。只要一飞奔,必然会踩着了无辜的百姓。但是追兵可不管这些,韦氏的命令下得很严厉,况且几百骑飞奔而来,光是声势,老百姓就远远地让开了。
虽然隔着一坊的房屋,王画凭借直觉,也知道追兵越来越近。不过王画志不在此,他也没有打算从那个城门冲出去。本来洛阳一到夜晚城门就关上了,况且今天晚上洛阳的大乱。就是不为他,洛阳城门也不会打开的。
他还是打算借助水循,从洛水逃出城外。
水性王画没有问题,他前世就在水边长大的,这一世也离治河不远,经常游泳。不过李雪君与公孙大娘稍微逊上一筹。为了准备逃跑,王画特地在家中砌了一个大水池,池深达到三米多。不过为了保密,这个水池在房间里面,然后在里面放上温水,训练公孙大娘与李雪君。这是临时抱佛脚,但好在两个人武艺出众,头脑反应快,这几天游泳的本领也有所增涨。
而且在前天晚上,他还带着她们与几个护卫,借助自家一艘船只的掩护,在水闸一来一回,悄悄来了一个实战训练。对这个水闸王画是无比熟悉的,也不是不能拉死。因此就是从水遁离开,也要必须到达温雒坊或者延庆坊的洛堤边,这两坊紧挨着这道水闸。当他们跳入水中,守卫水闸的士兵就是想拉死水闸也来不及。但不能离水闸太远了,毕竟现在不是悄悄潜水,有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是不关水闸,这在水中是要换气的,两岸来个乱箭,当真箭射不到水面下面
所以转过了玉鸡坊,立即向南。当然他们的目标也没有人知道,还以为他们想从会通桥上向南逃遁。到了洛堤上,路面宽大,度更快,从铜驼坊到温雒坊中间只隔着一个玉林坊,也不过两里来路,以现在的度,可以说是眨眼就到了。
但这时候生了两起小小的意外。
今天晚上,没有一个大臣笑的。平时品性不好的大臣今天晚上基本都倒了霉了,有的房屋都烧光了。清流大臣都有的受到余波,现在人们抢红了眼,不是每一个老百姓都讲良心的,连在老百姓心中印象最好的王画家中都受到余波了,况且其他大臣。就是平安了,这一夜下来,唐朝说太重了,洛阳可以说是一个毁灭性的破坏,心中都忧心仲仲。
但最急的不是韦氏,王画逃出去,可以说是以后寝食难安,但现在太平盛世,王画想要谋反不容易,真不行还有李裹儿这张百搭牌能打打。因此最急的是宗楚客。
只要王画逃出去,宗楚客可以想像以后自己有什么样的命运,估计就是想个好死都不行。所以他利用手中的权职,立即下令全城戒严,然后拨出了军队,看守洛水上几座桥梁,又带了一千士兵,试图从会通桥过去,向西与皇宫中的禁军汇合,拉网式的围困,再次将王画堵截。
正好看到王画从玉鸡坊出来,折向了铜驼坊,他立即下令,所有士兵立即冲过会通桥,拦下王画四人。
这时候又有另一个意外,武崇宁毕竟太小了,跑了一圈,茫然地回到家中,被刚刚匆匆忙忙赶回家中的太平公主训斥了一顿。但太平公主理亏,这是她主动将女儿往王画怀中推的。
可是李持盈现在长大懂事。茫然地来到皇宫,还真遇到了难民对她动坏心思,不过更多的人认识李持盈,因为对王画有好感,李持盈与王画的故事老百姓几乎家喻户晓,对她悲剧式的收场都抱着同情心,因此解救出来。
这更牵动了李持盈的思念。
来到宣仁门前,李雪君她们用挠钩绳索,李持盈能用什么就是有一个挠钩,她都没有本事扔到城墙上去。不但是她,就是一般人也没有这个力气与技巧。
站了一会儿,茫茫然地走回来,没有走回相王府,而是不知不觉向王画家中走去,正好来到会通桥。宗楚客不喊李持盈还没有注意,一喊回头一看,王画居然闯出皇宫。李持盈心中大喜,那一刻她感觉幸福得都快要晕了。
正因为她的感情,痴到了极点。不然李隆基会砸王画的店铺别人会砸,李隆基不会砸,他可不是一个凡夫俗子。这是因为怜惜妹妹痴情,才产生极大的怨恨的。
但她可不知道王画的打算,因此看到宗楚客的军队到来,于是张开了瘦小的双臂,试图将整整一千军队拦下来。
这是一个幼稚的举动,会通桥有多宽广三个五个李持盈也拦不下来。但这一千军队真让她拦了下来。
本来长得不是很健康,与王画决裂,小姑娘心思更重,整象一根小竹竿一样。如果万一马匹只要轻轻地碰那么一下,结果可想而知。
别看相王现在遭到韦氏打压,可毕竟是相王。宗楚客是什么很红,可如同王画所说只是一根无根的浮萍。他能在背后说太平公主的坏话,可太平公主派下人到他家中揍人,他敢派人到太平公主家中揍人么王画敢将他家砸得稀巴烂,他敢派人到王画家中砸东西么今天晚上如果不是韦氏一心想击杀王画,他敢带兵狙击王画么
所以不敢伤着李持盈。
就这一拦,会通桥上因为这个急刹车,差点人滚马翻。不过宗楚客还是知道事情轻重的,停了一下,看到王画他们继续向玉林坊奔去,有些急了,一使眼色,你李持盈能拦住一米,还能拦住五米八米么既然他带过来的军队,至少将领是他的亲信走狗,立即会意,立即命令士兵从两边冲过去。咱不碰你,可让你行么
一看到如此,李持盈更急了,王画他们才离开不远,这一冲上去,只是可怜巴巴的四个人,特别在一千人的映应下,格外瞩目。于是又奔向旁边,死死抱着一匹将要疾驰的战马。
但战马已经奔跑起来,李持盈可怜瘦弱的身体,就象被一辆悍马冲撞的稻草人,轻飘飘地就冲倒在地。
公孙大娘拉了王画一把,如果不是这一拉,王画都能拨马杀回去。但这一刻,他眼眶湿润了。
一咬牙,在马背上狠拍了一下,连后面都没有再看一眼,飞而奔。本来宗楚客就追赶不上,加上李持盈这一阻,更加追不上了。当宗楚客来到温雒坊时,王画四个人已经趟着薄冰,潜入洛水。
宗楚客从闾墙登上城头,王画已经顺着洛水钻出了城外。不过经过这一次后,洛水的水闸又重新修理一遍。
也许现在王画缺少军队,但人手还缺少么在城外早就准备好了,十匹战马,反正多多益善,两个接应的人将这些战马牵了过来。甚至还准备了几件长袍替他们暖和暖和身体,换衣服显然也来不及,但有一个长袍在身比的衣服让寒风吹要好。
王画回头看着城上,正好看到宗楚客,他大喊一声:杀
没有说杀什么,但宗楚客似乎象是看到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向他砍来。
但王画没有将宗楚客当作一回事,自始至终对宗楚客王画就抱着轻视的心理。随着力量的膨胀,这种轻视的心理,包括的人更多,李显,李旦,太平公主。原来的掣约是李裹儿的亲事,现在等于告吹了,可以说他反而海阔天空了。
他喝完一句,不顾宗楚客的反应,扭过头来看着公孙大娘,竟有心思说了一句玩笑话:大公孙,你跟在我后面,也象沐孜李她们一样,学得无法无天了。
公孙大娘捏了捏手中的长剑,眼中有些湿意,终于逃出来了。而且王画一句大公孙让她心里面暖暖的,她大声道:我愿意。
但是王画又回过头,看了一眼洛阳高大的城墙,不知道那个瘦弱的身影,有没有受伤
然后一勒马,六人十马消失在茫茫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