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几阙清词心悠悠

如匪浣衣x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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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枯瘦离容孤影单,夜夜舞墨诉情长。

    一缕情思,刮去泪千行。

    烛影摇夜孤掌眠,弦弦音弹诉凄廖。

    几阙清词,怎解思念长?

    看着他离去时所留下的信,仅仅只有四行,道却了他们之间的‘思心’。

    今日,她却不知慕容灏宸何时才离去。

    他说的没错,几句情话,根本解不了思念的痛苦。那感觉似乎很强烈,之前并未有思及之苦。

    慕容灏宸,我好像陷入进去,你爱的漩涡中。可我一直告诉着自己,不能爱你。你的身份,不足以我去爱。对不起——

    将信锁在了木盒中,这里存放的都是他所赠的物品,她几乎都舍不得,只能呵护的保留着。

    望着一旁锦盒,那是七夕时慕容灏隶所赠的玉坠子。‘宸兰’两个字,再怎么去思索,倒是令她不得不怀疑。

    可当初问过他,他却否认了。想起他坚定的神情,她信了。倒也是,七夕如此热闹的场面,他一个如此高傲的人,又岂会去。

    想起一些过往,不禁令她笑着。抬眸看着镜中的自己,原来想起他,自己居然会笑。

    这两样木盒,一直都是由自己珍藏,并未有人知晓这里面到底是何物。而他所赠的锦盒,依然还是挂着锁,根本不知是何物。就算好奇,她答应过他,不准私自去打开。

    那一晚,或许是她印象最深刻的一幕。他做事,根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带来所有的惊喜,都是为自己。而她,对他又做了什么?

    就连平安符,她都不曾给他,自己到底在犹豫什么?

    走到窗户旁,拿起那日与寒莘一起做的香囊,花香一直萦绕在她鼻尖,散也散不去。

    “奴婢,给娘娘请安。”

    思绪还在回荡时,彩凤的出现不禁令她回眸凝望。放下手中的香囊,眼眶中带有一丝湿润。紧锁着眉心,她一直在抑制自己的情绪。

    “彩凤,给我准备一件宫女的衣裳。”

    上前去扶着,方才一进来便见娘娘站在窗前,倒是显得极其无助感。不禁疑惑地问道:“娘娘,可是要去哪儿?”

    “出宫。”其实,她亦不知该去哪儿。出宫,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自从,哥哥相告只要一找他便可以出宫。现在想来,这样一来,他岂不是知道自己出宫一事。

    绝不能去找哥哥,亦不能被他知晓。

    听闻,彩凤心中不安起来,劝阻着:“这事让皇上知晓,娘娘会受罚的。这几日,后宫极其的不太平。”

    不太平?

    这几日,她并未感觉到后宫有何异常。

    双眸凝起,深信不疑地看彩凤:“发生了何事?”

    “后宫中,不知是谁杀死了一只猫,还听说有人将死猫送给了皇后娘娘。皇上一听说此事,便将那些多嘴的宫女给……”虽说她没有看到血泊的场面,可一说起却是毛骨悚然。

    听闻,叶漪兰睁大了双眼,着实不敢相信,他竟然如此残忍。双手紧紧握着茶杯,身子有些不寒而栗。

    “就因此事,后宫女眷都不得出宫。”紫菱一进门便听到此事,这件事虽然没有大肆宣扬,倒是皇上的举动,震惊了所有人。连太皇太后想管,也无能为力。

    “恐怕,此事一定有人在背后操作。”凝思地她,下意识地抬眸见她们二人,既然她们知道此事,想必没有她们所说的如此简单。“你们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依自己对慕容灏宸的了解,其中定有事触及到了他,不然他又岂会这般做。这做法,却是令人吃惊。

    见况,她像彩凤使了个眼色,宽慰道“娘娘多虑了。”

    “彩凤,你说。”叶漪兰看向彩凤,因紫菱根本不会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自己。

    左右为难的她,只好将事情的真相一一告诉了娘娘。

    “宫中都说,娘娘为了得到皇后之位,故意以一只死猫警告皇后。而那只死猫的死因还特别奇怪,听说还被剜去了双眼。宫中的猫都离奇的死了。”

    近几日,叶漪兰都能听到猫的声音,原以为是猫发情了,想必是有人在背后做了些手脚。

    可彩凤的一番话,总觉得漏洞百出,再次令她陷入了疑虑:“这些谣言,不足以令我有对皇后之位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放下手中的茶杯,嘴角一抹笑意,看似温柔更似一把利刃。

    见况,彩凤不敢再有任何的隐瞒:“就因皇后极其喜爱猫,都说娘娘借此警告皇后,‘你所喜欢的,总有一天会失去’。所以,皇上才下令的。”

    话音刚落,彩凤默默地低头,不敢看向娘娘的眼眸。总觉得,那双灵澈的眸,隐隐约约有着如皇上那般冷冽。

    听闻,这件事简直是不可思议。怒意地站了起来,一看到她们二人,深呼吸了一番,努力地再克制自己的心,让它平复下来。缓缓道:“为何,不告诉我?”

    又一次的流言,令他再次屠杀了她们。

    慕容灏宸,为了我,你又何必这样做。反而,令我都觉得你,可怕。

    叶漪兰望着自己双手,想起与他十指相扣那一幕,不禁颤抖着:你对我的爱,毋庸置疑。你的双手,已经沾满了鲜血。

    “后宫都因此事闭上了嘴,都不敢议论。奴婢,原本将此事隐瞒着谁想娘娘要在这时候出宫,就……”

    对她们而言,只要此事没有波及到沁兰殿,便不会对娘娘有任何的威胁。

    “娘娘,皇上已经将此事摆平,只是怕后宫中人,要陷害娘娘。今日,娘娘还是别出宫为好。”紫菱知道,此刻娘娘一心想要出宫,她只是担心万一有人知道娘娘出宫一事,定会利用此事。

    “今日,我必须出宫。”见她们二人一副担忧的模样,再次说道。“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在天黑之前回来。”

    “可是,娘娘……”

    此时此刻她根本就听不进任何人的话,拦截了紫菱的话:“紫菱,我信任你,你可别让我失望。”

    “奴婢,只是担心娘娘安危。”她知道娘娘话中的意思,可她就是不认同今日娘娘出宫一事。

    看着她们二人,轻声叹气地摇了摇头,将她她们二人的手放于自己手心,眼角笑不再似利刃,轻轻地拍着她们的手背:“我只是回趟府,有何担心的。只是不想让任何知道罢了。”

    “娘娘,皇上这么做亦是为了娘娘你啊。可娘娘一出宫,反而落下口舌。”自己知道再多说也是无用,只是想让娘娘知道,皇上做的这一切皆因为了娘娘好,不该如此冲动。

    “此事,你就别担心了。”

    她明知道紫菱所说的一切都是为自己,依然拒绝了她这番心意。

    彩凤跟随娘娘多年,自然知晓娘娘的性子,紫菱再怎么多说,也是无用。将手抽离,微微欠身道:“奴婢,这就为娘娘去准备。”

    “紫菱,这一次,让我做一回主。”

    今日,她无论如何必须出宫。其实,这一次出宫,她也不知为何会那么强烈想要出去。

    她只想去一个地方,极其安静的地方,将心中的杂念一一化开。

    “既然,娘娘做了决定,奴婢不敢阻拦。”紫菱抬眸看着眼前弱不禁风的女子,她将事情看得很透彻。可自己看得出,她对于皇上做所的一切都是迷茫的。似乎,被困在网中,挣脱不开。

    想必,是皇上对她的爱太过于强烈,反而让她自己都察觉不出,此刻的她早已不是当初看得透彻的女子了。

    紫菱默默祈求着:今日娘娘出宫,望一切顺利。

    这一路走来,叶漪兰时不时地环绕着四周,生怕有将她认出。彩凤准备的这一身男装,确实不会太显眼。

    慌慌张张地步伐,走得极其的快。

    还未来得及反应的她,便迎面撞上一人。那人却顺势的搂着自己,迅速地将他推开。而那人,却好奇地看着面前的此人。

    叶漪兰不禁抬眸一看,他一见立即请安着:“参见宸……”

    “夏大哥,我并不想要别人知道。”叶漪兰阻止了他这一举动,紧张地依然看向了四周,轻声道。

    夏千亦见她一副男儿装,这身打扮还是他第一次见。又见她,神色如此慌张,凝起双眸不解道:“娘娘,只是要去那儿?”

    此刻她根本来不想与他解释什么,见他前往正是出宫的那条路,问道:“夏大哥,可是要出宫?”

    “正是。”此番他进宫,是为了看看自己妹妹,倒是不见兰姗的踪影,不成想今日却见到了她。

    原本想要去找寒莘,如今只能是夏千亦。拉着他的手臂,恳求道:“不如,带漪兰出宫可好?”

    看着她迫切的想要出宫,并未丝毫的犹豫:“既然娘娘这么说了,夏某便答应此事。”

    方才还是如此的紧张,此刻倒是轻松了不少。她那温婉的笑意,令他差一点深陷。轻声地咳嗽了一番:“跟在我身后便好。”

    叶漪兰连忙点头,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夏千亦一上马车,便要伸手去扶她,见她躲避,他倒是忘了此刻他们之间的身份。

    藏于坐板下的她,心一直不停地跳动着,捂着嘴巴令自己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夏千亦一掀开帘子,马车已在街市中,立即打开坐板将她扶起:“娘娘,我们已出宫了。”

    出来的那一刻,觉得轻松了许多。她从未,如此狼狈过。

    “你我相识到现在,只有你从来不反对我做任何事。”在叶漪兰所认识的人中,唯有夏千亦是最不会去反对自己的人。

    她给自己的感觉,是哥哥护着妹妹。反而自己哥哥,不似从前那般宠着自己了。

    “想做的事情,又何必去阻拦。”

    对他而言,叶漪兰想做什么事情,他都会义无反顾的去帮助她。或许,这样的做法,会让她感觉自己与其他人不同。

    他不似慕容灏宸,将心爱的人囚困,而他不会去束缚她的所有。

    自由,便是最好的选择。

    叶漪兰将帘子掀开,既然都已经出来了,就不想要去麻烦夏千亦。

    “既然已经出宫了,将马车停下吧。”

    听闻,见她那么快就要离开,委婉地想要去挽留她:“不如,我送你吧。”

    “夏大哥的好意,漪兰心领了。”她并不想让夏千亦知道自己去哪儿,若是出现在叶府,若是藏于暗处的暗影前去通报,他又会如何想?

    她,不能害了夏大哥。

    “停车。”

    温柔的眼眸,一直注视着她:“一切,可要小心。”

    叶漪兰冲他点了点头,嘴角依然洋溢着笑意。

    夏千亦不舍地放下帘子,望着她方才抓着自己手臂,嘴角不禁意味深长地一笑。

    望着周围,许久不曾出来,倒是有些都变了。

    苦涩地笑意,是她一直在伪装罢了。

    她在犹豫,该不该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