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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法拉利的女上司339
当我把夕儿从水塘里托上岸时,她的样子的确够狼狈的,浑身湿透,头发也湿漉漉的,像个雨人,全身上下都在往下滴水——
黑色t恤紧贴上身,凸显出**的高度,里面的白色乳罩若隐若现,下身那条裸色贴身长裤似乎更加透明了——
她的身子瑟瑟发抖——
我紧跟着上了岸,扶住她道:“冷么?”
夕儿摇头:“不冷”
我道:“我看你在发抖呢。”
夕儿摇头:“不知道”
不会是吓傻了吧?不至于吧?玫瑰庄园就有室内泳池,把蝶泳当成每日必做健身项目的夕儿,不可能这么怕水的吧?——
我没再犹豫,扶着夕儿回到了寄宿的农家——
夕儿先去浴房冲澡了,幸好她今天带了换洗衣物来的,否则还不知道穿什么好呢。
我坐在院子里,坐在一棵沙枣树下,吸烟,一想起夕儿方才落水的窘相,还有些忍俊不禁——
女主人坐在院门口折菜——
她:“那是鱼塘,不是游泳池,你们怎么还下去游泳了呢?”
我摸着鼻子,讪讪一笑道:“我们就想体验一下在鱼塘里游泳是什么感觉?”
女主人笑:“你们这些年轻恋人就喜欢找刺激。”
我道:“我们不是恋人呢。”
女主人:“不是恋人才怪。”
我道:“”我不知道什么呢?是这个社会太复杂,还是人心太复杂,一男一女出来游玩一定就是恋人了么?
我不作解释,因为没有解释的必要性。
但是等夕儿洗澡出来,等女主人从院子里的晾衣杆上把床上用品给我们送进屋来的时候,等女主人告诉我和夕儿,这间屋子就是我们过夜的地方时,我想我必须要作出解释了。
我看着女主人道:“阿姨!我想你搞错了吧?我们真地不是恋人。”
女主人道:“小伙子!你害什么羞呢?没人会以你们是恋人而感到奇怪的。”
我摸着鼻子道:“抱歉!阿姨,你必须为我单独准备一间卧室。”
女主人道:“行了行了,你们就别装了。再了,周末我丫头从学校回来了,也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我哑口无言了。
我愣了两秒钟,然后看着女主人道:“阿姨你给我预备一张席子吧!我睡院子!院子里也凉快不是么?——”
女主人道:“席子是可以给你,如果你愿意去院子里喂一整夜蚊子的话!”
我还想争取一点可能性,夕儿伸手制止了我——
夕儿朝女主人莞尔一笑:“阿姨,你去忙吧。我们就睡这间屋子好了。”
女主人看着我摇摇头,朝房间门口走去,还小声嘀咕了一句:“人家女孩子都比你勇敢。”
我心想这是勇敢不勇敢的问题么?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难道就不允许有纯洁的男女关系存在么?
冲澡后,夕儿换了一身薄荷色连身裙,很清凉的感觉——
她看着我笑笑:“我们剪刀包袱锤,三局两胜制,谁赢了睡床,睡输了打地铺。怎样?”
我看着她道:“好吧!就这样!”
我和夕儿像小孩一样较真,我出手晚了,夕儿我耍赖,她在出手的过程中变招,我也不同意——
剪子包袱锤完全靠运气,跟技巧似乎没有多大关系。
事实上夕儿今天的运气糟糕透了,三局三输,真有她的!——
夕儿蹲在地上,捂住脸,呜呜呜地装哭——
我道:“没搞错吧?这么输不起?——”
夕儿将脸从手掌里抬起来,看着我撅嘴:“你是男士,应该让着我,你还想不想做绅士呀?”
我低头看着她,摸鼻子讪笑道:“男士不一定都是绅士。我从来都不是一个绅士。”
夕儿又把脸埋在双手里,呜呜呜地装哭——
她嚷道:“女士优先的嘛。”
我道:“行啊!女士优先!你出手,我再出手,这算不算女士优先?哈哈哈——”
为什么男人都以欺负女人为乐呢?实在是匪夷所思!
晚餐还是有鱼,是男主人去水塘里捞上来的,因为他听我和夕儿为了抓鱼,双双都掉进水塘里了,所以想犒劳我们一下。
鱼含有丰富的蛋白质,而且味道鲜美,鱼汤就更美味了。我从小到大都爱吃鱼,从小到大心里都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希望鱼们都不要长刺,那样我们吃起来就方便多了。小时候我还被鱼刺卡主了喉咙,喝了一整瓶子醋才把那该死的鱼刺给软化了。
吃了晚饭,我和夕儿坐在院子的藤椅里,一遍磕南瓜籽,一边数星星,我们决定把天上的星星都数一遍,看到底有多少颗?
因为傍晚时分变天了,天空黝黑,乌云翻滚,看来要下雨了。但这雨迟迟都不肯落下来。
我们之所以数星星,是因为天上根本就没几颗星星——
突然一滴水打在我脸上,接着又是一滴,夕儿转脸看我,抬手抚了一下面颊,想必也有水滴落在她脸上——
在院子里忙活的女主人朝我喊了一声:“快回屋去,下雨了。”
夕儿赶紧搬起身下的藤椅,向堂屋里奔去——
我在她身后笑话她,我道:“下午在水塘里都被水包围了,这点水就把你吓成这样子了。”
夕儿站在堂屋门口,回身看着我:“再提那糗事,我跟你没完!哼!——”
我走近她,看着她笑道:“回去我得在公司广播一下,看大家听了这一出是什么反映!可惜啊!我当时要是用手机拍下来传到公司网站那就好看了!哈哈哈——”
夕儿恨恨地看着我:“你完了!阳阳!我为你准备了好几套小鞋,我慢慢给你穿!”
我笑道:“我脚大!只要你穿得进去!”
“回去我让你好看!”夕儿。
我道:“好啊!等着瞧!不过,今晚你给我好好睡地板!据乡下的老鼠为患,夜间到处散步找东西吃——”
夕儿蹙眉看着我:“喂!顾阳!你欺负我!——”
我笑道:“回公司你要给我小鞋穿,我提前报复你行不行?——”
“算你狠!”夕儿气咻咻地。
我道:“无毒不丈夫,你知不知道?!”
夕儿:“最毒妇人心,你知不知道?!”
在堂屋里男主人邀请我和夕儿打麻将,我们接受了邀请。这乡村里的夜晚,除了聊聊天,看看电视,就是玩玩牌打打麻将了,要泡酒吧,要唱k,估计得驾车几十里回市区了。
打到夜里十点钟,夕儿有点累了。
女主人朝男主人使了个眼色,男主人会意,他看着我和夕儿笑道:“好,那今晚我们就玩到这里,你们赶紧回屋吧!放心!不会有人去打扰你们的!——”
什、什么意思嘛?
“放心!不会有人去打扰你们的!”
这话什么意思嘛?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我和夕儿一前一后走进堂屋侧面的卧房,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怪异起来——
夕儿立在卧房的窗前,背对着我,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我看着倩影笑道:“别怪我没提醒你,我要脱衣服了。”
夕儿回头看我:“”我道:“怎么了?据大明星王力宏都喜欢裸睡,我为什么不能裸睡?——”
夕儿背过身去:“你怎么睡就怎么睡,那么多话!——”
我讪笑道:“我是善意地提醒你一句,免得你我耍流氓。”
着我三下五除二脱去了外衫长裤,在打好的地铺上躺下了,抓过一条毯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
夕儿依然背对着我,立在窗前——
我道:“你打算学马么?一直站到天明?——”
夕儿:“你不是在脱衣服么?”
我道:“我早就脱光了。”
夕儿惊声:“你真地裸睡啊?——”
“裸睡还有真假么?裸睡犯法么?”我道,头枕在双臂上,侧脸看着身段曼妙的夕儿的背影“不过你放心吧,我会用毯子盖住自己的。”
听我这么一,夕儿才慢慢转过身子来——
夕儿看着我:“万一你睡觉有踢被子的习惯呢?”
我道:“只要你不乱看,你管我踢不踢被子?”
夕儿轻轻“喔”了一声,似乎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我道:“我把床让你给睡,你怎么一点都不吃惊呀?你不应该对我感恩戴德么?”
夕儿撇撇嘴:“这是一个男士应该做的。”
虽然夕儿这么,但我心里还是挺满意的,我把床让给她睡,在她的意料之中,这难道不是对我人品的一种认可么?——
我道:“你在看什么?还不睡觉么?”
“看雨。”夕儿。
我道:“雨有什么好看的?”
夕儿回转身看了我一眼,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她:“秋雨淅淅沥沥呀!——”
着她走回到床边,和衣躺下了。
“阳阳”夕儿侧过身,看着床下地铺上的我——
我也转脸看她,我道:“咋啦?——”
夕儿看着我:“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去黑龙山狩猎?——”
我道:“我有那么健忘么?”
夕儿摆正脑袋,看着头顶的白色蚊帐顶部,她口气幽幽地:“记得我们在烧烤时突然就下起雨来了。然后我们大喊大叫地奔向各自的帐篷不过那是夏天的暴雨,而现在是深秋的小雨”
我看着她,笑笑道:“那是一个充满惊险的山中之夜——”
夕儿转脸看着我,撅撅嘴:“那只可恶的臭蜘蛛!——”
我跟着她笑了两声,看着她道:“幸亏我及时赶到对不对?呵呵——”
大概是想起了吸乳疗伤的情景,我和夕儿都没再接着这个话题下去,各自摆正脑袋,她看蚊帐顶部,我看天花板——
卧房里很静,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声声入耳——
沉默良久之后,夕儿轻声叫我:“阳阳”
我转脸看她:“”夕儿小心翼翼地问我:“你还爱曦儿么?”
我怔了一下,没想到她会突然问我这个问题,我还爱曦儿么?我自己都不曾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事实上,连我自己都不清楚——
我转脸看向黑漆漆的窗口,沉声道:“我不知道”
其实我已经做了回答,当我们对一个事物不知道时,我们内心其实已经犹豫了。或者内心还在挣扎,这是一个由坚定到犹豫,由犹豫到释然的过程——
简言之,就是我还没完全从曦儿的世界里走出来——
“阳阳”夕儿轻声唤我。
我转过脸看向她——
她看着我:“我可以问你个问题么?——”
我笑笑道:“你问吧。”
“你先保证,你不许生气?”夕儿看着我。
我道:“好,我保证不生气。”
夕儿沉吟了两秒钟,尔后转脸看着我:“我和曦儿,你爱谁更多一些?”
我又怔住了,我爱林氏姐妹谁更多一些?我自己都不曾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事实上,连我自己都不清楚——
夕儿小心翼翼地看着我,轻声:“你过,保证不生气的”
我勉强笑笑道:“我也没生气——”
“那你可以诚实地告诉我答案么?阳阳。”夕儿定定地看着我。
我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呢?”
“或许对你而言,这个问题很突然,可是对于我而言,这个问题一点都不突然。”夕儿看着我。
我道:“我真地要么?”
“如果你能诚实地面对我和曦儿,如果你能诚实地面对自己的话。”夕儿看着我,双眸烁烁的。
我的喉结上下蠕动了两下,沉吟了片刻——
“夕儿,这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我看着夕儿道。
夕儿定定地看着我:“我知道。”
“首先,”我看着她道“这不是一个量的问题,不是爱谁多少的问题,不是数量的问题——”
夕儿直视着我:“那是什么问题?”
我想了想道:“这无关数量,这是一个性质的问题。当然这也是一个时间的问题,是先后的问题。没错!在曦儿之前,我爱你,现在应该我爱过你。在你之后,我爱曦儿,或许现在也应该我爱过曦儿——”
夕儿目光闪烁地看着我,她在期待我继续下去——
我的喉结又上下蠕动了两下,觉得口舌有些发干,至少我个人为,这是个残忍的问题,因为这个问题让我必须得正视自己的伤疤——
我接着道:“虽然我爱过你们姐妹俩个,但这不是数量的问题,不是我爱谁多一点的问题,这无法比较。因为你们所带给我的爱的感觉是有很大区别的,所以这是关乎性质的问题”
我停顿了一下,在组织话语的逻辑性——
我继续道:“打个比方,我爱你,是自然而然发生的,是一见钟情的那种,你恰好符合了我对于完美女人的所有想象。你能带给我一种宁静,就像夕阳,无限美好而我爱曦儿,经历了更多的曲折,一开始我并不爱她,我甚至对她还有些反感,可是欧洲之行,一切都变了。从欧洲回来以后,我就跟曦儿在一起了。起初我是因为内心有愧,可是不知道怎么了,跟曦儿相处地越久,我对她的印象就越好,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日久生情吧?或许正是因为跟她近距离地相处之后,我才看到了一个真实的曦儿,她强势蛮横的表面之下,其实掩藏着一颗脆弱、无助,有时候还有些迷惘的心坦白地,她不是一个快乐的女孩,她的快乐是表面的,她的内心是忧伤的,她渴望被理解,可是却常常陷入失落的泥沼她的爱很勇敢,很热烈,很有牺牲精神,似乎为了爱情,她什么都可以不要,包括自己的生命!爱情对她而言,就是生命!她会为一个人改变很多很多,有时候她的巨变都让我不知所措当然,她的爱情也带着她性格的缺憾,她的爱情有时候是蛮横不讲礼的,但也正因为如此,她才格外的具有真实感”
我顿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得太多了。连我自己都吃惊,一到曦儿的爱,我的嘴巴似乎就刹不住车了。
夕儿看着我,轻声问:“还有么?”
我道:“还有。我知道我爱曦儿,正是因为爱上了她那种轰轰烈烈的性格,包括蛮横无理之类的那些各种各样的小缺点”
夕儿轻叹了一声,看着我:“看得出来,你深爱着曦儿。”
我苦笑一声道:“应该,我深爱过曦儿——”
“阳阳,你知道吗?”夕儿看着我“你刚才曦儿的那番话,我听了心里好酸,好像喝下了一整瓶子的醋。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特别特别难过,我应该替曦儿开心才是的你是不是觉得我好奇怪?”
我道:“不,你这话也很诚实。”
“可是,很明显,你爱曦儿要多过爱我。”夕儿看着我。
我道:“这不是数量的问题——”
夕儿眼圈红红地看着我,有些固执地:“可这的确是多少的问题。你提到我时只有寥寥几句话,而你提到曦儿时话都刹不住车当初我们分开时,你很快就把我忘记了,而你和曦儿分开后,你迟迟不能忘怀”
我急声道:“当初可是你提出分手的”意识到自己的话过激了,我赶紧刹住了嘴巴,低声道“夕儿,对不起”
“没关系,”夕儿看着我,摇摇头“是的,当初是我提出的分手,我是为了成全你和曦儿如果我的对手不是曦儿,我肯定不会让你走,肯定不会,肯定不会的”
夕儿着着就带了鼻音——
我道:“夕儿,还是别这些了吧?都过去了”
“不!我要!”夕儿固执地看着我“或许对于你而言,这一切都过去,这一切都已成过眼云烟,可是,对我而言,这事儿从来就没过去过,从来都没有”
我张了张嘴,没出话来,还有点不理解夕儿这番话的意思——
“我没法忘记你,”夕儿看着我,眸子里泪光点点“你的笑,你的贫,你的温柔这一切都没能因为你的离去而离去,反而在我心里变得愈发得清晰,只是我默默地将这一切压在心底记得国庆节,阿泽要跟我去日本北海道,我拒绝了,我独自去了云南丽江,去了玉龙雪山,我想去寻求心灵的解脱,可是当我有幸目睹了传中的‘一米阳光’时,我心中却在祈求,我祈求‘风之女’把错失的爱人带到我身边来,我祈求能跟他一生一世,我祈求永恒的爱情没错!当初是我提出了分手,是我把自己最爱的男人推向了我妹妹,我是咎由自取,我是自己的罪人”
我依然还十分清楚地记得夕儿在云南时写的一篇日志里的一段话——
对于一个人的一生来,真正灿烂、终生难忘的爱情一闪即逝,正如这“一米阳光”般短暂!“一辈子无法成就的永恒,或许在某一点便凝成;一辈子无法拥有的灿烂,或许只在那一米之内。可是,错过了便是错过了,短暂的一米阳光,只会偶然地照射在人们的身边,而不会必然地覆盖在大家的周围。”
我道:“夕儿别了,别折磨自己放过自己”
“我也想,我也想,可是,”夕儿注视着我,喃声“可是我做不到,你始终在我心里活跃着,就像我在‘西西里庄园’第一眼看见你就像我头上的这枚和田白玉簪子,它一直都在,它一直都是我身心的一部分”
我道:“都过去了,夕儿”
“是的,都过去了,可是,”夕儿喃声“可是现在曦儿离开你了,我把你交给她,只是想她能好好爱你,可是她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你我曾经对曦儿,如果她不好好珍惜你,我就一定会把你夺回来。这就是那天在板栗沟我传递给她的纸条在板栗沟的那天夜里,曦儿把纸条还给我,她对我你原本就属我的,她你现在就可以把他夺回去,她我现在把他还给你,请你好好爱他,我无法再给他完整的爱。我你这不是完璧归赵,你已经把他弄得遍体鳞伤,可曦儿在爱情里,总有一个人会带着一颗血淋淋的心离开的,任何一对真心爱过的恋人都无法逃脱”
我的喉结上上下下地蠕动着,我道:“夕儿有些东西,是回不去的。就像你在博文里写的,错过就是错过了太晚了,我们还是休息吧。这事儿我们以后再好么?”
夕儿的情绪慢慢平复下去——
卧房里再次陷入沉静,只有窗外的秋雨,依然淅淅沥沥——
这乡下果然是老鼠为患,而且乡下的老鼠似乎比城里的老鼠嚣张百倍,城里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但是在这乡下,老鼠可以吹着口哨在乡间小路上散步,村民们也不会觉得是天下奇闻。
屋子里的老鼠也是嚣张跋扈,一到夜间就上蹿下跳的“叽叽叽叽”地到处觅食,对睡在屋子里的人熟视无睹——
可对于我们这俩个在城市里久居的人而言,老鼠们这种闹法,让我们心神不宁,无法入眠——
我冲着房角的黑暗处“窸窸窣窣”响动的来源处吆喝了好几嗓子,也没用。mb的!今夜不会是某个老鼠的大喜之日吧?它们在闹洞房么?
蚊帐上面也有老鼠,上蹿下跳的,吓得夕儿不停地啊啊啊地叫唤——
夕儿:“阳阳,我害怕”
我道:“那怎么办?”
夕儿:“让我跟你一样打地铺好么?”
我道:“那还不是照样有老鼠?——”
夕儿:“睡在你身边,我就不怕了”
我道:“那好吧——”
话间,只听“咚”地一声,蚊帐上面的老鼠顺着蚊帐滑了下来——
吓得夕儿赶紧从床上跳了下来——
最后床对面的地面上是两个地铺,两个地铺紧挨着,我睡靠门的这边,夕儿睡我里边——
又有老鼠从屋顶的梁上跳到了一只简易衣橱上面——
噢!老天!这里的老鼠怎么回事?简直是岂有此理!这样下去不闹鼠疫才怪呢!为什么不用老鼠药药死它们?第二天我问了这家的男主人这个问题,他没用,这些耗子太狡猾了,甚至已经能够区分寻觅到的食物哪些是下过药的,哪些是没下过药的,都成精了。
我和夕儿都是仰卧在地铺上的,灯已经熄了。黑暗中只有俩人微微呼吸声——
“阳阳,还记不记得在‘黑龙山’狩猎的那个夜晚?”黑暗中夕儿轻声问我。
怎么又是黑龙山那个惊险之夜啊?
我抬手摸了一下鼻子,笑笑道:“记得。你已经问过一次了。”
夕儿:“那你还记得我们同钻一个睡袋的事儿么?”
当然记得了!这辈子都记得!
我道:“这个好像记不太清楚了”
夕儿有些失落地“喔”了一声:“当时我们呆在一个睡袋里,你讲故事陪我熬夜,因为我被毒蜘蛛吓得不敢再睡觉”
我道:“好像有这么一回事——”
我心想莫非你现在又想让我讲故事哄你睡觉吧?今夜你是不是又被耗子吓得不敢再睡觉了吧?——
噢!老天!我已经很困了好吧?姐姐!
夕儿:“阳阳,那你”“好困好困!——”我赶紧抢话道,还夸张得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夕儿的话被我噎了回去——
她又失落地“喔”了一声:“那好吧你睡吧”
我道:“你不睡么?”
“我睡不着”夕儿。
我道:“那我先睡一会儿。天好像就要亮了。”着我翻了一个身,把背给了夕儿——
夕儿:“现在才十二点刚过呢”
她这句话还没完,我就起了鼾声了——
夕儿似乎愣了两秒钟,尔后小声哼了一声:“讨厌鬼”
我当然没睡着,我一直在想夕儿那一番话,坦白地,她突然对我出那番话,我有些不知所措——
没过多久,我身后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响,我在猜不会是老鼠,这声音是夕儿弄出来的——
她在做什么?——
我已经装睡了,又不好翻身过去看她,只好憋着不出声——
身后“窸窸窣窣”的声响停止了,我感觉我身上的毯子在动,动得很轻微,仿佛是被轻轻掀了起来——
紧接着我感觉一个温软的物体再向我接近,慢慢贴向了我的背部,我立马感觉出有两团绵软的东西轻轻贴近了我的后背——
当我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我的心脏开始“咚咚咚”地蹦极——
而且,而且从皮肤触觉感受上,我明显感觉到夕儿没穿衣服,她不是**,也该是半裸,莫非方才“窸窸窣窣”的声响就是她褪下吊带睡裙的声响?——
紧接着一双柔臂也伸了过来,轻轻环绕住了我的腰,很明显夕儿的面颊也在向我脖子靠近,因为我能感觉到她湿热的呼吸——
怎么办?该怎么办?——
我的身子僵硬,纹丝不动,我该转过身告诉她别这样,这样不好!——还是继续装睡,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呢?——
要命了!莫非今夜也注定是一个惊险之夜?——
不行!不能这样!真地不能这样!
我没法继续装睡,我猛地翻过身来,我的目光正好迎上了黑暗中夕儿那双明亮的双眸——
俩人同时愣了愣——
我刚要什么,夕儿没给我机会,她倏地撑起上身,俯身过来,用烫热的嘴唇吻住了我的嘴巴——
她真地没穿衣服,连乳罩都没有,房间里虽然没有灯光,但还是隐约能看见悬垂于她胸前的双乳,摇曳生姿——
我本能地推了她一下,我道:“夕儿”
夕儿很近距离地注视着我:“不要想阿泽回去我就找他,我爱的人是你”“不要!——”我紧看着她,急声道“夕儿,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夕儿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巴,很近距离地注视着我的眼睛:“但这也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她飞快地再次吻住了我的嘴巴,香舌主动启开了我的嘴唇,游入我的口里——
同时她的丰盈的**压向了我的胸膛,隔着我上那件薄薄的背心,轻轻地磨蹭着——
她娇美的身子,她炙热的吻,她芬芳的气息,这一切一切都一时把我搞得头昏脑胀,不知所措——
如果我我连一点生理反应都没有,那一定是谎话!面对如此美好的一个女子,面对她热烈的攻势,我真想一把掀翻她,雄纠纠气昂昂地插入她的身体——
我心一横,双手抓住了夕儿的双肩,一用力将她按倒在下面——
我气喘吁吁地看着她道:“夕儿!你冷静一点!不要逼我!”
夕儿注视着我的眼睛:“我自愿的”她的鼻息也很急促——
我的双手撑在她脖子左右,俯视着她的脸道:“这只是你个人的意愿!你和我,就像我和你妹一样,我们能不能在一起,不是我们个人的意愿所能决定的,你懂么?——你懂么?”
夕儿依然直视着我的眼睛,轻声:“我懂。我回城就找我爸解释,爱情是我个人的事情”她的话语很轻,语气却很坚定——
“不行的!夕儿!——”我大声道,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我沉下声音道“以前我跟你的想法是一样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也一样。”夕儿轻声,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直视着我。
我摇摇头道:“至少我们现在不能这样,至少我们我们明天再这事好么?你不要再逼我了,我会忍不住的!”
我只好用缓兵之计了,夕儿此刻太情绪化了。
我丢下夕儿,跑到她的地铺上躺下了,我用毯子把自己裹了起来,裹得很严实,生怕夕儿再来钻我的被窝——
夕儿看着我,她一直看着我,看着我丢下她,看着我在她的位置躺下,看着我扯过毯子把自己裹得像只蚕宝宝——
她哼声:“在欧洲我妹难道不是用这招俘虏了你么?我们约定公平竞争,可她用身子引诱你,也算是公平竞争么?阳阳,你为什么唯独拒绝我呢?阳阳,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我对你的爱不会输给曦儿,绝不会”
我平躺在地铺上,仰望着黑暗中的房梁,我的喉结上上下下的蠕动,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夕儿?夕儿今天把我逼得有些走投无路了——
我在想这次南郊之行,是不是就是夕儿早就预谋好的呢?——
夕儿靠过来,抓住我的手搁在她胸脯上,请求:“阳阳,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了,我不会再赶你走了,你相信我我爱你呀!我真地爱你!我知道我知道你还爱着我”
我咬咬牙,把我的手从她柔软的**间抽了回来,不带感**彩地道:“夕儿!太晚了!睡吧!——”
我知道此刻只要自己的意志稍微一松懈,我就会坠入夕儿的温柔乡,可是我不能这样,现在的我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我更理智了。我知道只有我狠下心来,夕儿的心也才会冷却下来——
“对不起,夕儿。一切的一切,我都还没准备好。我还没能从曦儿的结局里走出来,我也还没能准备好重新开始,现在我心中关于爱的能量很微弱,微弱得足以让我无法面对任何人的爱情。对不起,夕儿。对不起——”
这天夜里,我之所以拒绝夕儿,这其中有很多的原因,但欧阳泽算是其中一个比较重要的原因。
以我目前对欧阳泽的了解,他是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无论是相貌还是财富都是男人中的佼佼者。
而且,欧阳泽看上去很爱夕儿。
记得有人检验一个男人是否真心爱一个女人,有一把金钥匙,这把金钥匙就是时间!
如果一个男人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始终对一个女人好,那证明他是真心爱这个女人的!那种相处十天半月,就迫不及待地想跟美眉上床的男人,很显然只是为了寻求感官刺激的!
夕儿和欧阳泽从认识到相处,从相处到互相信任,已经有几个年头了。他对夕儿一直都很好,好得几乎挑不出什么毛病。而且,夕儿曾经告诉过我,欧阳泽对她一直都很尊敬,始终没有任何非分的要求。
连我都一直觉得欧阳泽的确是个好男人!或许他比我更爱夕儿!
欧阳泽有能力带给夕儿幸福的生活,最重要的是林啸天一直很看好欧阳泽,可以,欧阳泽已经成为林啸天心目中的乘龙快婿!可想而知,我和夕儿要在一起,那将面临怎样的艰难险阻啊?——
如果不幸被欧阳泽发现我和夕儿有肌肤之亲,他会作何反应,我不得而知,但他一定会通知林啸天的。林啸天将如何处置夕儿,我也不得而知,但我想夕儿的行为一定会触怒林啸天!——
这是我拒绝夕儿的一个比较重要的原因,然而,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和夕儿之间的暧昧关系很快就会被欧阳泽发现了——
就在这天夜里过后,就在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