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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浩是用这个动作掩饰自己de情绪,他怕自己脸上的表情被老板发现了,老板这么通透的一个人,要是被他看见自己脸上挂出来的神色,老板会如何看他呢?别他如今没资格去鄙视操武文,就是有,他能拿奴性文化如何呢?他有时候不一样得用奴性文化面对官场吗?他对莫正南和欧阳兰难道就少le这种奴性文化吗?
吕浩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这个很虚拟的问题,现实生活中本来一堆的问题都等着解决,何苦去想这个呢?管他操武文如何做呢?再怎么做,也抢不走他在莫正南心目中的信任度啊。这么一想,心又松了下来。走进厨房时,念桃在一边偷笑,吕浩见念桃这个神情,觉得有趣,便问念桃:“什么好事啊,一个人偷着乐。”
念桃的嫂子抢着:“我也问她,一个人傻笑什么,她就是不。”tthi花
吕浩便走到念桃边上,顺着念桃的目光看,这一看才发现,念桃站的这个方位,可以从门缝中瞧见莫正南,而莫正南脸上有葱花的一幕被念桃看到了,她就是笑莫正南的那个傻样子。
“好玩吗?”吕浩问念桃。
“嗯,挺有趣的。”念桃想也没想应了一句。
“你,”吕浩收了嘴,念桃才这醒了过来,赶紧转过头望着吕浩问:“怎么啦?”
“家里的酒放在哪里了?”吕浩问念桃,他把这个家交给念桃时,他就没有管过家里的东西,好象念桃就是他真正的老婆一样。
“你看我,就顾着——”念桃突然把话打住了,赶紧去拿酒,酒在她的房间里,念桃只得走到客厅,再进自己的卧室,吕浩不知道念桃干什么,只好一直跟到了卧室,莫正南见念桃出来,目光还是忍不住落了上去,又见吕浩紧跟着她走进了卧室,心却紧缩成一团,原来他还是在乎念桃和吕浩同处一室。好在,卧室里的灯很快亮了,吕浩抱着两瓶酒走了出来,宋春花一看这两瓶,不由得叫了起来:“吕浩,不错哈,还藏着这么好的酒。”
吕浩拿出来的酒是五粮液,其实是他做秘书时,一老板同学送的。一上舍不得喝,回林县后,就搬到了林县。现在才舍得拿出来喝,宋春花这么一叫,吕浩的脸很有些不自在,赶紧解释:“这是我一老板同学带给我的,一直舍不得喝。从琉州搬到了林县,莫市长,今天我们全干掉怎么样?”
念桃正好从卧室里走到了客厅,一听吕浩的话,一下子急了,她竟然忘掉了自己是吕浩的老婆,脱口而出:“那怎么行呢?”
念桃一话,宋春花和操武文以前莫正南的目光一下子全集中到她的脸上,她才知道自己错话了,赶紧红着脸解释:“我,我不是舍不得酒,而是你们才四个人,喝一瓶就够了,在家里,又不是在外应酬,没必要喝那么多的。”
念桃越,脸越红。吕浩却不知道该怎么圆场子,倒是莫正南,似乎懂了,念桃怕他喝多了,于是装作很平淡地望着吕浩:“吕浩,听你媳妇的话,我们四个人平分一瓶,就够了。留一瓶,你下次还可以继续待客嘛,你媳妇可比你顾家。”莫正南一口一个你媳妇的,得念桃一阵阵难过,头一低,匆匆地走进了厨房。一进厨房,不知道为什么,眼泪竟然夺眶而出。好在,她是背对着嫂子站的,要是被嫂子发现,一阵惊叫,那才丢人。
念桃赶紧装作弄头发,把脸上的泪水擦掉了。而莫正南似乎感觉到了念桃在生气,也意识到自己不该一口吕浩媳妇地叫着,叫着。他不这是故意让念桃难堪吗?故意去自我掩视吗?念桃那么单纯的一个人,是一就是一,是白就不能黑的人,她不生气才怪呢。她想了他这么久,她为他绣了那么多的手绣,可他一来,还这样伤她,他也确实是做得不够地道。确实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多此一举。
接下来的酒喝得有些沉闷,莫正南不大怎么话,全是操武文和宋春花在极力制造氛围,而莫正南却是被动地应付着。
吕浩感觉氛围不对劲,但具体是什么,他也没整明白。于是借进厨房看菜,走进了厨房,见念桃一个人面对门外站着,眼睛却是红红的,显然是哭过,难道刚才老板的话伤着念桃了?可老板不吕浩的媳妇,又能什么呢?念桃这是怎么啦?这话怎么让她也难过呢?吕浩有些不大理解。或者相爱的人,就格外计较这些小情小调吧,思思以前不也是这样计较自己的吗?
唉,这一对恋人啊,爱得也太辛苦了。吕浩突然很同情老板和念桃了,明明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一边。这个世界最远的距离,怕就是老板和念桃这个样子,明明在同一屋子之下,却不得不装成陌路人。甚至不得不把自己的女人叫成别人的媳妇,如果这么一想,吕浩倒认为自己比老板过得幸福,过得没这么多的纠结,也过得没这么复杂和痛苦了。
吕浩装作没看到念桃的表现,问念桃的嫂子:“嫂子,不用再准备什么菜了,我把这菜全上上去,再喝一会儿,就结束了。你收拾一下,可以回家去了,两孩子还等你呢。其他的事,我等会做。放心吧,我不会让念桃累着的。”
念桃嫂子却笑着:“姑爷是个模范丈夫,我晓得的,我也懂的。小娇总在家里夸姑爷对念桃太好了呢。”
“嫂子,你不话,没人会当你哑巴的。”念桃把气发到了嫂子身上。
“念桃,你这样不对的。”吕浩批评了念桃一句。念桃没再话,念桃嫂子也不敢再话,她现在全家都靠着这个妹妹呢,她可不敢得罪念桃。
吕浩把菜全搬上桌后,便想着要提早结束酒宴,让莫正南和念桃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多一点。再了,这一对恋人之间明显出现了误会,如果不让他们尽快解开,两个人这一晚都不会痛快的。可是找什么理由呢?吕浩一边给莫正南加了一点酒,又给操武文和宋春花各加了一点酒,剩下的酒,吕浩:“我年轻一些,我多喝一点哈。”便全倒进了自己的杯子。
宋春花便打趣吕浩道:“哪里有你这样陪客的,客人没醉,你待会自己醉了。”
宋春花的话倒是提醒了吕浩,吕浩便傻笑了一下:“宋姨这话对,我酒量不行,顶多二两,呆会让司机来接你们回家好吗?我,我怕是送不了。”着,吕浩就要拿手机给操武文的司机打电话,**武文阻止住了,他望着吕浩:“吕浩,等会我和你宋姨走回去,没几步路,散散步。她可一直抱怨我陪她散过步哟。”
“真喝多了?”宋春花歪头望着操武文“这太阳可从西边出来了,还是市长来了好,市长以后可要多到林县来一些。你一来啊,老操就大力表现自己。”宋春花的样子象个小孩子一般,逗得莫正南一下子笑了起来。
这一笑,酒桌上的气氛又松动着。操武文还想喝酒,吕浩赶紧:“县长,这酒,我是真不能再喝的。再喝,我等会不能送莫市长了。”而吕浩的脸一直红着,操武文以为吕浩的是真话,他也不知道吕浩到底能喝多少,想着吕浩不胜酒量,再了,莫正南也需要吕浩送,他不接话,就证明他需要吕浩送的。便:“我们干快一点,莫市长也累了,让他也早点回去休息。吕浩不要再喝,你还得送莫市长呢。”
“谢谢县长,你再陪莫市长把杯子里的喝完,就吃饭好吧?”吕浩提议着,莫正南还在担心念桃,也顺着吕浩的话:“都少喝点吧,有饭吗?上点饭给我,吃点饭舒服一些。”
吕浩便起身去厨房,念桃却听见了莫正南的话,已经把饭添好了,正准备往外端,吕浩一来,她赶紧塞给了吕浩,吕浩没什么,端着饭给了莫正南、操武文和宋春花一碗,宋春花似乎不大尽兴趣,还想闹酒,**武文用眼睛止住了,他已经发现莫正南有疲惫之感,不大想话了,领导一般不大想话的时候,就是在告诉你,该走了,要休息了。
莫正南确实有这个意思,他只能不兴趣不大,让操武文明白,提前散场。操武文和宋春花满以为可以尽快地和他拉近距离,结果这一餐饭,还是匆匆就结束了。好在,莫正南已经告诉他,林县交给他了,要是就这样结束一餐饭,操武文会郁闷死的。
宋春花当然看明白了操武文的脸色,也就没再闹了,吃了几口饭,就放下了。起身去了厨房,同念桃和念桃的嫂子扯起了闲话。
莫正南也吃得不多,主要是几个汤,喝了不少。再加上一些菜,他也吃得很饱,吕浩和操武文一见莫正南放碗,赶紧也放下碗,宋春花就走了出来,去找开水瓶泡茶,被莫正南阻止住了,他:“不早了,累了一天,你们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等吕浩收拾一下,他也得送我酒店去的。”
操武文见莫正南这么,有一些失望,不过,还是扯了一下宋春花,宋春花便:“莫市长,那我们走了,下次有机会,好了,要去我家里吃饭哈。”
“没问题的。林县的特色菜,还真是很不错。下次来林县,就在家里吃,不去酒店吃了。”莫正南这么时候倒是很热情和客气的。
“那可好啦,下次一定去我家吃。”宋春花又强调了一遍。
“定了,下次来林县去你家。”莫正南也重复了一遍,宋春花这才满意地冲着厨房的念桃喊:“丫头,我们走了,你也别累着了哈。”
念桃赶紧从厨房走了出来,对着操武文和宋春花:“操县长和宋姨走好啊。”着就要去送他们,被吕浩拉住了“我去送吧,你别乱跑。”
吕浩的这个下意识动作,还是让念桃的脸涨红了,她赶紧偷着去看莫正南,莫正南也正看她,她越发觉得很不好意思,就往后退,一不小心,一下子撞到了椅子上面,惊得莫正南就要去扶她,吕浩也吓了一大跳,赶紧转身去看念桃,好在念桃已经用手撑住了墙,整个人才没有倒。吕浩不敢继续呆下去了,赶紧借送操武文和宋春花,往楼下追了几步,一边追一边:“操县长和宋姨,我送送你们。”
吕浩一走,客厅就剩下莫正南和念桃了,念桃感觉自己的心跳到了嗓子口,竟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莫正南,莫正南压低声音了一句:“吓死我了。”
“哼,我不就是吕浩的媳妇嘛。”念桃还在为那句话而生气着,不由得撞了莫正南一句,莫正南便“嘿嘿”地笑着。
念桃怕嫂子有疑心,赶紧示意莫正南坐,她去泡茶,莫正南便又担心她撞到了什么,想阻止她,可念桃已经进了厨房,对嫂子:“嫂子,你把这些菜都带回去,反正我也吃不了这么多。吕浩还在楼下,赶紧让他送你回去吧,剩下我的自己会收拾的。”
念桃嫂子见念桃这么,也没反对,把菜装好后,就准备下楼找吕浩,走到客厅时,念桃赶紧跟了过去,一见莫正南,便:“莫市长,这是我嫂子。”
念桃嫂子一时愣住了,她可没想到会这么直面市长,半天不知道什么好,莫正南主动伸出手,礼节性地握了握念桃嫂子:“让你受苦了。”
这句话得莫明其妙的,念桃根本就没有告诉过嫂子,她是怎么解决哥哥的事情,一见莫正南这么,怕嫂子起疑心,赶紧:“嫂子,你快去吧,免得吕浩上来又得跑一趟,莫市长还等着他送呢。”
念桃嫂子也就没往深里想,提着菜,就出了念桃的家门。嫂子一走,念桃整个人才放松下来,在莫正南还没准备好的时候,不顾一切地扑进了他的怀抱里。
“傻丫头。”莫正南紧紧地抱住了念桃。
“走,去看看我睡觉的地方。”念桃挣脱掉莫正南的手,拉着他去看她的卧室。
念桃带莫正南进的卧室正是拿酒的那一间,莫正南发现自己的感觉很奇怪,见吕浩进了这个房间时,他就有一种不出来的感觉,原来,念桃真住在这一间卧室里。
念桃把灯按亮了,莫正南这才认真地打量着整个卧室,念桃住的房间不是主卧,不大,却被念桃弄得很整洁,很女人味,床另一端摆着念桃手绣的用品,五色的线绕在一起,一如一个小彩色的世界一般,把念桃的想象全溶进了这些丝线之中。
莫正南拿着丝线问念桃:“你天天就靠这个打发时间吗?”
“你应该问我,天天想你的时候,就这样一针一线绣着爱意的吗?”念桃胆子越来越大了,她这话时,一双大眼睛调皮地看着莫正南,莫正南的心跳了,接着就是更多次的快跳着,他似乎又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青草味,不由得把念桃拉进了自己的怀里,那张大嘴不由分地压在了念桃的小嘴上——
念桃轻轻腻声含糊不清的娇吟了一声,身子却更加向莫正南贴近。莫正南感觉到了念桃的急切和急烈,伸进嘴里的舌尖便加速动动着——一只手搂着念桃,另一只手已经探进了念桃的身子里,那一对山峰,显然更高了,更挺了,也更吸引着莫正南的手不断地探索、探索——
在念桃身上,莫正南总感觉有探索不完的东西,总感觉那是一口清泉,不断地流着甘甜的泉水,不断地冲洗他身上这样那样的阴谋和诡计。是啊,他承认,在孟成林的斗争中,他确实用了许多的招数,而这些招数,他不认为光彩,不认为是应该的。无论孟成林干了多少有损于民众的事情,如果他不空降到琉州市,如果不是为了那个书记的宝座,他会去管孟成林的淡事吗?他敢去管孟成林的淡事吗?
他是自私的。一切的斗争不过为了他自己的上位罢了。而他在这种上位过程之中,还得把自己的女人送给秘书养着,还得和别人一样称呼念桃为吕浩的媳妇,还得强烈欢笑地应酬着别人赞美吕浩媳妇的话,还得偷鸡摸狗地见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而且让吕浩在门外为他把着风,守着道。
吕浩呢?
莫正南的手颤抖着,吕浩这个名字从他的心尖跳到了手掌之间,他欠吕浩太多、太多。他再一次抚摸念桃的手,竟然变得那么地沉重——
而吕浩此时正坐在车子上面,他已经把念桃嫂子送回去了。他坐在小区里,看得见自己家里亮着灯,他不敢走开,他也不能走开。他只能坐在这里,看着那个亮灯的房间,他甚至在想,老板和念桃此时已经抱在了一起吗?他甚至想,老板会痛惜念桃吗?
是啊,念桃的身子已经越来越笨重了,念桃的孩子也越来越壮大了,安琪在六、七个月的时候,早和他分床而卧,安琪是不允许他接近她的,安琪一切为了孩子。可吕浩分明看到了家里那个亮灯的房间里,两个身影合二为一了,他不知道是他的视线出现了幻觉,还是老板和念桃此时真的在合二为一。
吕浩坐在车上,他感觉到自己的血脉在扩张,而且扩张得那么迅速、那么真实——
念桃此时在莫正南怀里,除了幸福,就是满足。她感觉不到莫正南的变化,也不会去想,窗户低下,小区里停着吕浩的车,吕浩此时就坐在车里,就在目睹她和他之间的一场恩爱情欢。很明显,念桃越来越需要,也越来越渴望被男人抚摸着,拥护着。对于莫正南的抚摸,她很是敏感,反应也格外地热烈。她紧靠着他,似乎不这样,他又会一眨眼就不见了,又会丢下她,不管了,不要了。
莫正南的一只手来回地在念桃身上流连忘返,来回地婆娑着,他似乎只有这样,才感觉眼前的这一切是真实的,才感觉他怀里的女人就是他日夜想象的丫头,才感觉,这个小小的房间,就是他和她,还有她肚子里即将出生孩子的家——
是啊,家,此时就是这个小小的房间,这个地方是他一家三口相依相偎的地方,这个不足二十平米的房间,压倒了他在琉州的小二楼,压倒了他奋力迈进的官场。此时,他要的,就是这个可怜的女孩,忍辱负重地为他怀着孩子,为他孤独地守着无尽的岁月,还要为他背负着无名无份的日子——
莫正南此时真的很想补偿这个丫头,很想对她:“我带你走,你是我的女人,是孩子的妈妈,是我接下来的岁月里必须去珍惜和保护的女人。”
莫正南好想贴着这个丫头的耳根,好想给她承诺,给她一份真实的关爱,一如这个丫头,把她对自己的想念,一针一线地绣了出来,绣得那么地逼真,也绣得那么地朴实和幸福。
莫正南打开绣品的时候,迎面而来的全是这个丫头的爱,是她一心一意对他的全部守候和相思。她才二十几岁啊,而他几乎可以做她的爸爸,可就算是这样,他却还是不能把她带在身边,他却还是把她推给了另外的一个男人。
他欠她的,在他目睹她如此笨重的身体时,在他看到她差点要摔倒时,他的心就在为她而起起落落着,可就算是这样,他也不敢,他也不能走近她,给她半点的力量,甚至给她一句认可的话,给她一句承诺。
莫正南的心真的痛了起来,又如很多手在扯着他的心,在揉成一团,挤压着——
一句简单的承诺啊,却如泰山一般压了过来,他不出口,他也不敢出口。
莫正南怕啊,他还是怕啊。
莫正南要接任琉州的书记,这似乎是铁板钉钉的事情。而省委迟迟不下文,就一定有他无可想象的阻力,这种阻力一如他在设计扳倒孟成林一样,不是单一的,而是牵一而动全身。这样的牵扯,在官场从来都是一串接一串的,哪一串都不容易斩尽杀绝啊。在这个时候,他想见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还得靠自己的秘书来安排,还得找尽这种理由。
莫正南一边抱着念桃百感交集,一边是巨大的内疚和对自己的指责,他还要这个丫头为自己苦守到什么时候呢?他竟然不出一个具体的时间,竟然连一句简单的承诺也给不起。
而桃念多么单纯啊,她没有找他要过一句承诺,要过一分钱,甚至要过一寸房。她此时的身体却轻轻地颤栗着,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她的嘴里发出了轻轻的哼声,婉如唱着一首无序的情歌,如同天籁一般,缭绕在大厅里面,似是哭泣,又似是在轻妙的歌唱。
念桃轻轻的哼吟,越来越浓重的呼吸,刺激了莫正南的视听,他暂时把他心里的内疚和疼痛丢到了一边,他的手力道越来越大,山峰、峡谷、仙人洞,在莫正南的眼里闪着、闪着
莫正南的兴致越来越高亢,终于忍不住松开她的舌头,低声道:“我想要你!”
“嗯。”念桃还是那么地温柔,竟开始去脱自己的衣服,灯没有被念桃关掉,或许是念桃越来越愿意在莫正南身边去展示一个完整的自己,一个不再胆小如鼠的自己吧。
“你要我帮你脱吗?”念桃在脱着衣服的动作中,一脸绯红,很有些不好意思地望着莫正南问着。
这丫头真的长大了,也越来越成熟了,她的身上就散少着成**人的味道了。莫正南痴痴地盯着念桃那张红得鲜艳的脸,忍不住又伸手在她的脸上抚爱了几把。
“那我脱光好吗?”念桃不确实地又问了一句。
“傻丫头啊,我的傻丫头。”莫正南捧起了念桃的脸,亲了亲后又:“脱吧,让我听听儿子在你肚子里的折腾声。”
念桃便不再犹豫不决,哗啦啦地脱掉了衣服,那个圆圆溜溜的大肚皮,如大冬瓜一般扎进了莫正南的眼里,他一下子被念桃的这个冬瓜体给打动了,不顾一切地跪了下来,贴在念桃的肚皮上听着——
念桃见莫正南竟然跪在了自己的身体边,一下子又不知所措起来,赶紧:“你,你别跪着啊。”
“我应该这样才对得起你们母子。”莫正南喃喃地了一句。
这一句落在念桃的耳朵里,她竟然无比地心酸,她赶紧坐在床沿上,抱着莫正南的头:“别这样好吗?别这样好吗?”
莫正南的身子整个地颤抖着,这孩子啊,太为他着想了。他伸手去摸念桃的肚皮,摸得那么小心,生怕打搅了孩子的世界,又生怕弄痛了念桃一样,他摸着,一圈一圈地抚爱着这个大大的冬瓜体——
突然,莫正南的目光落到了念桃的双腿之间,那个黑白相见的地方,竟然盛开着无比让他触目惊心的花朵一般。他的目光继续看着,肚皮两边,大腿两边全是这种花纹,念桃身上的经纹被孩子调皮地挣开了,也挣断了——
莫正南的手落在了这些经纹上,他一边摸着,一边对念桃:“这些痕迹会伴你一生的,你知道吗?”
“嗯。我嫂子这是孕妇纹,一辈子消不了。因为孩子可能太大了,而我的肚子可能太小了,所以,所以,这些经纹就全撑断了。”念桃竟然没事一般地笑着。
“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吗?”莫正南发现自己的心又被扯了起来,又开始疼。欧阳兰怀莫子怡的时候,没这么辛苦,可能因为怀的是女孩,也可能是欧阳兰受到了更好的保护和照顾,身边有定时检查的医生,有这样那样的护理,她好象怀得很轻松,身上也没有这些花纹。可念桃怀一个孩子,怎么怀得这么辛苦呢?可她居然从来没有告诉他,她为了怀孩子,身体有了这么大的变化。上次见她的时候,孩子小,身体没这么明显,这一次,显然变化这般大。
“没事的。怀孩子都这样的。又不痛,你就不用担心我了。我妈怀我和我哥的时候,还上山砍柴呢。我现在已经很幸福了,被吕浩养着,什么都不用干,整天还被他宠着,伺候着。生怕我有个什么闪失的,还有你,也在宠爱我嘛,真的,我感觉自己好幸福,好幸福的。”念桃把手指全部**了莫正南的发丛之中,一边很小心地抚爱着他的头发,一边安慰莫正南。
念桃越这样,莫正南越是心疼她。他把整个脸贴在念桃的肚皮上,大约孩子感觉到了什么,在肚子里动作了,不知道是撑开了小手,还是伸了一下小脚,猛地跳动着,吓得莫正南赶紧移开脸,紧张地望着念桃问:“孩子是不是知道我来了?”
“嗯。”念桃刚刚退下去的徘红,又涌了出来。孩子似乎听到了莫正南的话一样,动得更欢了,肚皮上显得很清楚,一时这边凸了起来,一时另一边又凹了下去。
莫正南一时觉得有趣,让念桃坐在了他的双腿之间,他就这么兴致勃勃地看着念桃肚皮的变化,还时不时埋头听听,这感觉让他格外地幸福和踏实,这感觉又让回到了久违的家庭乐趣之中一般。
莫正南此时一点杂念没有,尽管念桃一丝不挂着坐在他的大腿之间,尽管念桃身上一样散发着他喜欢的青草味道,可他此时不想动念桃了,他此时只想这样和念桃静静地相守着,静静地听着孩子的声音以及孩子的嘻闹。
他不能再为了自己的**去让念桃承受什么,他真的要好好保护她,好好爱护她了。
此时,念桃却话了:“你不是想要我吗?”
“傻丫头。”莫正南抚了一下念桃的脸。
“我帮你吧。”念桃突然冒了一句话出来。着,念桃想动作去解莫正南的衣服,好像他和她见面就必须做点什么,没做,就是她的失职一样。
“丫头,丫头,”莫正南握住了念桃的手,贴在她的耳边叫着。
“嗯,嗯,”念桃回应着,却还是从莫正南的手心里抽出了手,还是想去解莫正南的衣服。
“让我帮你做吧。”念桃也贴着莫正南的耳根“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我真的愿意——”念桃喃喃地着,莫正南这才明白念桃的帮他做是指什么,他不由得捧起了念桃的脸,急切而又严肃地问:“谁教你的?”
“我,我,——”念桃被莫正南问得结结巴巴起来,小脸涨得一阵阵发白——
“快啊,谁教你的?”念桃越是这个样子,莫正南越是急了,难道,他不敢去想,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莫正南的脸色把念桃吓得全身发颤着,她一下子急得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你这么凶干嘛呢?我,我还不是为了你,才学的,还不是不想你难受,不想你为了女人而犯错误。我现在这个样子,我也不能和你做了,我,我除了帮你做外,我还能怎么样呢?可你,可你,——”
念桃不下去了,她是从网上学的。这种东西,还需要人教吗?网上什么没有呢?
“是他教你的?”莫正南却不听念桃的委屈,固执地问了一句。
“他是谁啊?”念桃极为不解地望着莫正南,莫正南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奇怪了呢?
“丫头,别装了。你不可能知道如何取悦男人。一定是吕浩教你的对不对?一定是吕浩告诉你,男人需要这样才留得住对不对?”莫正南的语气越来越急燥,脸色却越来越冷冰。
念桃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她这是怎么啦?她真的需要这么低贱地去爱他吗?她好心好意甚至是不顾羞耻地想让他满足一下,想让他轻松和舒服一下。她和他见面太不容易了,几个月见不了一面,如果他就这样走掉了,如果她不能为他做点什么,她会难过的,也会内疚的。她不认为性这个东西是相互的,她认为她是他的女人,她需要为他服务着。
莫正南一见念桃哭了,心一痛,拿起念桃的衣服,替她套在了身上。他虽然套得那么笨手笨手,倒让念桃又有一种感动。眼泪却越掉越多。莫正南急了,搂过她,一边替她擦眼泪的同时,一边尽量让语气温柔下来,他望着念桃的眼睛:“丫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你被利用,到处是陷阱啊,我怕你上当,怕你学坏了,更怕别人伤害了你,你知道吗?丫头,我是担心你——”
念桃一听莫正南的话,却一下子火了起来,急烈地推开了莫正南,极度委屈地:“你们全怕我被人利用了,我到底是被谁利用了?吕浩怕我被冰冰利用,你担心我被吕浩利用,你们全都为了我,你们全都,关心我,爱护我。可是,你们真正替我想过没有?我是一个人,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我不是被人利用的,我不需要被人利用,也没人利用过我。如果被利用的话,也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不怪任何人,我不恨任何人。是我愿意为你生孩子,是我愿意这样无名无份地守着。与吕浩有什么关系呢?吕浩除了天天在我面前小心翼翼,大气不敢出一个。生怕哪里伤了我,得罪了我。他越这样,越是让我有无穷大的压力知道吗?他连陪我看一个电视都不敢,他连正常地看我都不敢,他敢教我什么呢?他敢陪我看这种**片吗?他是关心我,他是在养着我。可这样的关系让我很尴尬,让我不断地欠着吕浩的人情,让我不停地告诉自己,我必须去还他的情。你知道吗?我天天都想着,孩子出生后,我要工作,我要赚钱,我要还欠吕浩的一切。可你呢?一来,就怀疑我和他有什么动机,几个月见不到你一面,一见面,就怕我被人利用了,有你在,谁敢利用我呢?我不就是看看**片,我是成年人啦,我怎么就不能看呢?网上到处都是这样的片片,我需要谁教啊,我不是傻子,我看不懂吗?我不过想让你轻松一些,舒服一些,过得快乐一些。我不想你那么累,不想你压力那么大,可你,可你,却这么去想吕浩的好心好意,却如此认为我图你什么,我图你什么了?你,我图你什么了。孩子马上就要出世了,还得管别的男人叫爸爸,你以为我就那么大度吗?你以为我天生就该这么贱的是吗?我把一切自己背着,我不想让你为难,我努力地为你想着?而你为什么就不能想想我呢?为什么总要用这种方式去想别人呢?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的陷阱和被人利用的。”
念桃从来没这么暴发过,从来都没敢去想,她会在有一天面对莫正南的时候,在他的面前如此暴发得不可收拾。
莫正南一下子愣住了,念桃的字字句句,如尖刀划伤了他,也如炸弹,击得他一片粉粹。他才知道,他相比念桃而言,是多么地不地道啊。吕浩那么全心全意跟着他,那么全心全意地替他照顾着他的女人和孩子,而他居然还这么猥琐地想吕浩的同时,也怀疑这个怀着自己骨肉的女人,这个为他把自己的身体弄得经纹撑断的女人。他还是人吗?他突然觉得自己在念桃面前变得好渺小,变得什么都不是一样。他想拉念桃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他像是被什么击中一般,眼泪竟然哗地一下流了出来,他一转身,迅速地往外走着——
念桃站着没动,莫正南身后却响起了念桃的歌声:
相见时难别亦难
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
蜡炬成灰泪始干泪始干
二号人物全集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