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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正南正在万分纠结的时候,手机的响声,救了他。莫正南赶紧推开了欧阳兰,下床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温厅长的声音传了过来:“正南,”温厅长的一声“正南”叫得很有些严肃,把莫正南弄得一下子怔住了,竟然有些结巴地问:“又,又发生什么大事le?”
床上的欧阳兰恨死了这个电话,她的正南哥哥差点就可以要她,只要他愿意要她,只要他肯要她,他和她就会成为一家人,她和他才能成为一家。
可是,这个该死的电话,早不响,晚不响。偏偏在这个时候响le起来。现在,一听莫正南的声音不对头,欧阳兰整个人也跟着紧张起来,不会又有什么事发生吧?这一段的事情已经够多的le,不会还这么不消停吧?
“正南,”温厅长又叫了一句。
“你有什么尽管吧,我能承受得住。”莫正南总算把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了,他这是怎么啦?就算是江超群们有什么事发生,作为一市之长,有他这样惊魂未定的吗?真的被欧阳兰吓成这样?当他发现身子低下的人是自己的小姨子,而不是他想要的念桃时,整个人都虚脱了一般,他这是怎么啦?和念桃刚刚有过那么美好的肌肤之亲,再了,念桃为了他还在那么辛苦怀着孩子,他对得起念桃吗?
莫正南确实是在惊醒之后,满是内疚,满是不清楚的一种东西。一边是念桃,一边是欧阳兰的爱,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就在这他痛苦地纠结时,电话救了他。无论这个电话是好事还是坏事,至少让他免掉了和欧阳兰的肌肤之亲,至少让他少犯了一个错误。
无论莫正南如何同情欧阳兰,可他对欧阳兰内心还是有抵触的,他也不明白,怎么会有这种抵触?难道真的是一旦认定了欧阳兰是妹妹,就再也跨不过这道线吗?
莫正南不管怎么去想他和欧阳兰的关系,现在他要听的是温厅长的电话“林县的县委书记和招商局长都在口供中交待,整箱子银元是为你收集的。”温厅长很有些沉重地,莫正南可是江南的一颗政治明星,关于莫正南和朱天佑关系的传闻,温厅长听了好几个版本,不管是哪个版本,莫正南肯定是朱天佑圈子中倍受宠的人,这样的一个人,作为党校同学的他,当然不希望莫正南出事,莫正南有一天调到了省里,大家再怎么都有个照应。再了,有莫正南这层关系在,他想要接近朱天佑书记,就不再是那么艰难的事情了。
温厅长和李厅长一直不和,而李厅长和田天是酒肉兄弟,田天又是路鑫波得力干将,这一层扯着一层的关系,让李厅长越来越没把他这个正综的一把手当一码事,江超群与李厅长是老乡,这件事,他会不会出面呢?温厅长这么猜测着,但是他没有把他的猜测告诉莫正南。
“怎么可能呢?我要银元干什么?我从来没有让谁替我收过银元。”莫正南急急地辩护着,一辩完,他又有些后悔了,他这是怎么啦?老这样毛里毛燥的,很有些不对头。
可偏偏欧阳兰不省事,这个时候插话进来:“他们又在玩什么把戏啊?不行,我要去省城找天佑哥哥去。”
欧阳兰的话嗓门儿有些大,温厅长估计是听清楚了,他在电话中“呵呵”地笑了一下,大约是在想,莫正南正在和女人行好事吧?
“温兄,刚才是我小姨子在话,她就是急躁,生怕他们陷害我。这件事任他们去折腾,我还不信白的黑得了。”莫正南急急地解释着。
温厅长叮嘱了莫正南一句,让他小心一些,疯狗急了,会乱咬人的。莫正南道了一声:“谢谢”温厅长另一头便收线了。
莫正南一挂电话就对欧阳兰:“你能不能不要管我的事情?”
莫正南的这话很有点伤欧阳兰,刚刚还抱着亲密无间,现在却有一种翻脸不认人的冷漠,让欧阳兰那颗火热的心,一下子降到了冰点之中,她恨不得冲过去,踢莫正南几脚,恨不得骂他:“你**的,还有没有一点良心啊。”
可是欧阳兰没有动,如木头人一般凝固着。无论她的内心翻腾着多少的恨意,她的脚步却是迈不开。她突然觉得自己真是下贱极了,那么求着一个男人要她,那么可怜巴巴地等着一个男人上她,而这个男人不仅没有上她,反而还在责怪她的多情,她所付出的一切,她这又是何苦呢?拿着热脸去贴莫正南的冷**,有意思吗?
莫正南已经感觉到自己伤了欧阳兰,便走到床边,伸手在欧阳兰的头上抚摸了一下,一如哥哥摸着妹妹那般,他:“小兰,我是真心希望你过得好,可是我给不了你要的生活。小兰,你明白吗?对不起。”着,莫正南站了起来,看也没再看欧阳兰一眼,就走出了卧室。
莫正南去了书房,他燃上一根烟,重重地吸了一口,又重重地吐了出来,一瞬间他的眼前一片雾茫茫。他便有些恼怒自己对欧阳兰的亲密,更恼怒江超群和梅洁居然把这件事栽赃到他的头上来,虽然他并不怕什么,可是这件事一传很容易传变相。毕竟他们确实是带着一箱子银元,而他还确实去过省城。也不怪温厅长那么沉重地把这件事告诉他了,温厅长怕也有些怀疑,他们是真的受命于莫正南了。
莫正南一离开卧室,欧阳兰的泪眼便掉了下来。难道这就是她辛辛苦苦等待的爱情?这就是她百般柔情,千般艰苦要爱的男人?
为什么会成这样?欧阳兰抱住了自己的一头,在垂头的那一刹那间,眼泪砸在被单之上,她竟有一股透彻心骨的疼痛。她欧阳兰从来没输过,她欧阳兰要的东西,从来都必须拿到。
欧阳兰快速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快速地下了床,然后冲出了卧室,她的脚步声闹得很有些响动,莫正南本来是坐着没动,欧阳兰爱折腾,他就任她去折腾。可是,莫正南却听到了楼下开门的声音,接着是门被关上,有人奔跑的声音。
莫正南掐灭了烟,赶到楼下时,欧阳兰已经跑得不见人影。
“她不会有什么事吧?”莫正南自言自语地问了一句,怎么一切都在往他不可把控的方面演变呢?一面是工作上无法开展,一面是一个接一个的麻烦事等他应对,再加上这个不省事的小姨子,莫正南这一次,头真的大了,痛了。
莫正南又燃起了一根烟,当烟丝再一次从他嘴里吐出来时,莫正南还是不放心,他拔通欧阳兰的电话,电话通了,欧阳兰没接,他一连拔了三次,欧阳兰都没有接。
莫正南不放心了,他赶紧给吕浩打电话,他发现,在最关键的时候,他能找的人还只有吕浩。
吕浩正在家里陪念桃看电视,因为他回来了,念桃的嫂子便带着两个孩子回家去了,念小娇还舍不得走,她一见吕浩回来,就想往上贴,她有好多的话要问吕浩,还有好多的事要问吕浩,吕浩可是这个县的县长啊,可至今丽丽还是闷闷不乐的,吕浩也没给过丽丽支言片语的解释和安慰。念小娇不甘心啊,她可是在丽丽面前只过牛的,她的姑爷是个大官,是个了不得的大官。可是,一切却好象不是她想象中那样。念小娇的妈妈,坚决要念小娇回家去,念桃照顾自己都难,哪里还能照顾她呢?
念小娇极不情愿地离开了吕浩的家里,念桃也没刻意地挽留,她真没办法留念小娇,才两个房间,她和吕浩一个人一间,念小娇留下后,她怎么解释呢?
吕浩这些日子经常不在家,念桃似乎有些不大习惯吕浩回家,特别是吕浩坐在她的身边,陪着她有一打没一打地着话,看着电视剧时,念桃就很有些不自在。而电视剧却老是有亲热的镜头,男人和女人缠绵不断地情节,老是在念桃眼前闪着,她不得不换台。有吕浩在身边的时候,念桃发现自己根本看不了电视剧,电视剧里有什么,她根本就没办法看。
吕浩倒没事似的,任由着念桃这台跳到另一台。其实电视上在放什么,吕浩还真没上心。他只是对念桃有些内疚,思思一出现,他的大脑里全是思思,他几乎都忘了,念桃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他和思思打得那么火热的时候,这个名义上的妻子,被他抛在脑后。所以,这个夜晚,他放下了一切工作,专心陪着念桃。
手机的响声,让念桃把电视关掉了。吕浩笑了笑:“你继续看,没事的。”
念桃便也跟着笑了笑,看着吕浩把手机拿出来接电话,吕浩一看竟是老板打来的,他冲着念桃笑着:“是老板的电话。”
吕浩这么一,倒让念桃极其难为情,她还真不是为了听莫正南的电话才关掉电视的。她想把电视打开,想去掩视自己内心的尴尬,可又舍不得。这么晚,他打来电话又有什么事呢?
吕浩没有走开,而是坐在念桃身边接听了电话,莫正南的声音传了过来:“你赶紧给小兰打电话,问她在哪里?”
“莫市长,怎么啦?”吕浩问了一句。
“江超群和梅洁提着一箱子银元是送给我的,是我指派他们收聚的。你查一查,这些银元从哪里来的?不过,你现在先找到小兰,尽快给我回电话。”莫正南着就挂了电话。
念桃听见了,念桃却心酸了一下。他居然没问她?他居然是让吕浩去找欧阳兰?他们吵架了?他们为什么要吵架?
念桃一下子想了这么多问题,她发现她竟然有些吃醋了,他们这么晚吵架的话,那么欧阳兰就一直在莫正南身边了。
“欧阳兰是不是一直都在他身边?”念桃忍不住问吕浩。
吕浩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念桃,才明白,念桃听见了电话,于是有些后悔不该当着念桃的面接电话,信任一个人,好象不应该是这样的,善意的谎也是一种保护。
吕浩赶紧:“念桃,你别多想。欧阳兰白天和我在省城呢,也是刚刚才回老板家的。”
“哼,”念桃竟然也有发脾气的时候,她冷哼了一下,吕浩便很有些不自然了。这个时候,他站在哪一方都感觉不对?只是念桃现在是最关键时期,他不能让念桃动气,就努力地安慰:“老板不是那样的人,如果他们真好的话,欧阳兰就不会跑掉了?”
吕浩的一句“欧阳兰跑掉了”又让念桃笑了起来,赶紧:“我是不是好小气啊,你赶紧去找欧阳兰吧,免得他担心。”
“好的。”吕浩一边一边拔通了欧阳兰的电话,欧阳兰已经坐进了车子里,一见是吕浩的电话,便按下了接听键,她没好气地:“又替你的主子打什么主意呢?”
欧阳兰的这句话让吕浩尴尬了一下,不过,他很快便笑着:“兰姐,你在哪里呢?”
“我死了。”欧阳兰没好气地。
“兰姐,”吕浩急切而又讨好地又叫了一句,欧阳兰的心软了一下:“我没事了,死不了的。我现在去省城,对了,姐姐心情不好,你过来陪姐姐喝酒。”
吕浩为难了,可他显然听出了欧阳兰的极大不满和脑怒。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欧阳兰,欧阳兰却不耐烦了,又损了吕浩一句:“怎么啦?姐姐喊你喊不动,非要你的主子吩咐,你才照办是不是?你既然不想陪我,你打我的电话干什么?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这小子脱得了干系吗?快赶到省城来,我在江滩酒吧等你,你敢不来,我就跳江去,小心让你主子拿你是问。”完,欧阳兰把电话直接挂了,再等吕浩拨过去的时候,欧阳兰的手机关机了。
吕浩真正为难了。
念桃看着吕浩的表情,问了一句:“她是不是又要你去陪?”
“是的。她的心情可能很糟糕,我要是不去的话,她真要出事了,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可我现在要走,你怎么办?你嫂子们刚走,我总不能又去把她们接过来吧。”吕浩发现自己陷入了几面的夹击之中,一面是老板的女人需要他的照顾,一面是老板的小姨子无理取闹,一边还要面对老板的吩咐,他现在真的很有点累,这三方,哪一方都是他不敢去得罪,也不能去得罪的。
“吕浩,你去吧。没事的,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去吧,欧阳兰不是我们可以惹得起的人。”念桃很懂事地望着吕浩。
“念桃,真的很对不起啊。”吕浩着话的时候,拿出电话,他想让李小梅来陪念桃,念桃一见吕浩便:“吕浩,不用叫李姐陪我,她不定也有事的。”
吕浩还是不放心,便对念桃:“那我去接小娇来陪你,家里总不能留你一下人在家的。”
吕浩这么一,念桃便不再什么,任由吕浩去接念小娇。吕浩下楼开车去了念小娇的家里,念小娇一见吕浩来了,高兴得恨不得就要往他怀里扑,被念小娇的妈妈用眼神瞪住了。
念小娇便笑了笑:“姑爷怎么来了啊?”
“嫂子好。”吕浩喊了念桃嫂子一声,接着转向念小娇:“小娇,我现在有事要去省城,你过去陪你姑姑好吗?”
“好啊,好啊。”念小娇满口应着,着就去收抢书包了。念桃的嫂子:“我们都去吧,把念桃一个人留在家里,也是不放心的。”
“嫂子,就让小娇一个人去吧,我明天一早就回来了。免得让你来回跑,很麻烦的。”
念小娇也对妈妈:“妈妈,我能够照顾姑姑,姑姑比我大不了一点的时候,还在外打工呢。我都这么大,你不要还把我当作小孩子好不好?”
念桃的嫂子见念小娇这么,也就没再勉强。念小娇高高兴兴地跟在吕浩身后,出了自己家的门。
车子停在小区外面,吕浩上车时,念小娇拉开前门,一**坐了上来,吕浩便:“小娇,你去了,要好好照顾你姑姑。”
“知道了,罗嗦。”念小娇瞪了吕浩一眼,吕浩便发动车往自己的家赶,念小娇却突然问:“姑爷,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漂亮的女人啊?”
“你一个小孩子家,好好读书。问这个乱七八糟的事情干什么呢?”吕浩瞪了念小娇一眼。
“我不是小孩子,我都十六岁了。”念小娇不满地,到十六岁时,念小娇突然又:“现在把我当小孩子,要是当小孩子,丽丽就不会被那个王八蛋害了,还有丽丽的妈妈就不会自杀了。其实我知道丽丽的妈妈一定不是自杀,你们这些满口是大人的人,全骗人,全不是好东西。”
吕浩没想到念小娇突然提到了丽丽,突然提到了丽丽的妈妈,他一下子觉得挺不住这些孩子的,不由软了一下口气:“小娇,你今后多多关心一下丽丽,李阿姨认丽丽做个干女儿的,这些日子,姑爷一直有事,等忙完,带你们去丽丽妈妈坟头看看,好不好?”
“嗯。”念小娇低声应了一句,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啦,好端端地和姑爷在一起,怎么突然提到了丽丽呢?她其实是想和吕浩好好开心的事,好好地享受着有吕浩的时间。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啦?为什么总希望看到姑爷呢?真的是吕浩长得帅?
念小娇自己都迷糊了。好在吕浩的小区很快到了,吕浩:“小娇,你上去。你姑姑在家里。我走了,好好照顾你姑姑。”
“就知道我姑姑,我姑姑的。”念小娇不满地嘀咕了一句,好在吕浩没听清楚,吕浩也没有心情听,他得赶快赶到省城去,如果欧阳兰真有什么事的话,他可不好向老板交待。
吕浩上车后,发动了车子,一边开车,一边赶紧给莫正南回电话,电话一通,吕浩就:“莫市长,你别担心。兰姐去了省城,我现在正往省城赶,她她在酒吧里,要我过去陪她。”
“乱弹琴。我刚打过电话,手机怎么关机着呢?”莫正南问吕浩。
“是这样的,兰姐让我去陪,念桃一个人在家,我又不放心。我一时没答应,她一气之下就把手机关掉了,她,我要是不去的话,她就跳江。”吕浩不得不把欧阳兰的原话告诉了莫正南。
“她疯了。”莫正南完“啪”地挂掉了电话。
吕浩不敢再打过去,硬着头皮把车子开到了高速公路上,加快速度地直奔省城而去。
车子行到一收费站时,吕浩竟然发现在另一个出道口,江超群的车子在交费,江超群和梅洁都坐在车上,吕浩尽量往一边闪了一下,他不想被江超群们看到了,但是他的车子会不会被江超群的司机看到,他就不知道了。
交完费,吕浩又给莫正南打电话,莫正南还坐在书房里,他一直在想这样那样的事,他总感觉自己现在太被动了,被这些破事牵扯住了精力,被动就会挨打,他应该变被动为主动。只是省里的盖子一天不接,他一天不敢放开手脚地大干。可这样被人牵着走,莫正南觉得实在是窝囊极了。
电话一响,莫正南就接了,他问吕浩:“你找到小兰了?”
“我还没在收费站,快到省里了。只是莫市长,我刚刚看到了江超群的车,他和梅洁都坐在车子里,他们往林县的方向开去了。”
“这么快就放出来了?”莫正南象是自言自语,又象是回答吕浩的话。吕浩没接话,等着莫正南下面的话,可莫正南却把电话给挂了。
莫正南一挂电话,就给温厅长打电话,温厅长也在家里,不过是在家里陪老婆看电视,这一段朱天佑书记和路鑫波省长都在明争暗斗,很多官员都在观望,当然啦,朱天佑书记不喜欢官员们沉浸于酒色之中,在没摸透朱天佑的脾气之前,省里的大部分官员最近都比较老实。这种时间,老婆们是最喜欢的。他呆在家里,老婆都他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官员的家,还真成了旅馆。不过,温厅长也没办法,这事那事太多,这应酬,那酒局,他去了这一边,不去另一边,是容易得罪人的。树敌太多,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所以,温厅长能不树敌,他绝对不会去树。
电话一响,老婆就:“看看,刚刚难得在家呆一晚,这不,催命鬼来了。”完,气呼呼地换着电视,不再理温厅长。温厅长一见是莫正南的电话,便:“正南啊,有事吗?”
“是的,温兄。我的秘书刚看到江超群们的车回林县去了,这么快就把人放出来了?那银元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处理的?”莫正南一下子问了几个问题。
温厅长也不知道这件事,东城派出所给他汇报了关于口供的事情,另的事情,他还没接到什么汇报。于是对莫正南:“你别急,我再问问。”温厅长便挂断了电话,等他打到东城局长,东城局长再打给成所长时,便确认江超群和梅洁已经回到了林县,至如银元的事情,成所长只了一句:“他们口供是这样的,银元留下来了,剩下的事情,就是听领导安排了。”
局长把事情反馈到温厅长这里,温厅长又反馈到莫正南哪里,这件事还得继续调查,总会水落石出的。
莫正南就没再多问,任由他们调查去吧。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欧阳兰,又拔了一次电话,还是关机。莫正南就把电话打给了吕浩,他对吕浩:“你找到小兰就给来电话,手机还关着机。”
“莫市长,没事的。她她在江滩酒吧,我知道哪个酒台,她应该会在哪里的。”吕浩安慰莫正南。
“你一找到就给我电话吧。”莫正南还是叮嘱了一句,就挂了电话。他现在也需要欧阳兰在他身边,至少欧阳兰有很多的能耐,是他不具备的。再加上欧阳兰的身份特殊,很多话由她去讲,比他出面要好得多。只是他实在没办法想象,真的要娶欧阳兰时,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可是不娶她,他放得下吗?这丫头如此死心塌地地爱着他,自己一点也不感动,那是假话,自己对她视而不见,一点杂念没有,也是假话。他不差点就上了她吗?他不差点就把她当作了念桃吗?他还是过不了女色这一关。怕是没几个男人过得了女色这一关,长得一根东西,一如长着一张嘴一样,饿了,就必须去吃饭,这饭没吃好,哪里还有劲头干革命工作呢?他不是不理解哪些为女色而丢了官职的人,曾经高层就有一对这样的例子,男人爱上了一个女人,女人也爱上这位高官,男人对老婆,就算丢了官职,他也要和女人相爱。后来,这高官被双观了,女人把自己的问题往自己身上揽,而高官却把所有问题往他身上揽。这事流出来后,很多人都高官傻啊,让女人把问题抗着,至少可以救他一命,留着命在,就可以救女人。可是高官选择了爱情,没有选择生命。高官和女人都被判了死刑,可他们却真心实意地爱着对方,他们的事情却一直被后面的人传诵着。莫正南有时候也会问问自己,如果是他,他能做到这一步吗?
无论怎么问,莫正南都知道,他很难做到这一步。一如他现在对欧阳兰的感情,如果不是他需要她的帮助,他还会如此担心她吗?
“我真的把官职看得高过一切吗?”在这个夜里,莫正南如此问自己。
而在这个夜里,可怜的吕浩却开着车直奔江滩酒吧而去。江滩酒吧在省城的江滩公园上,这里一排酒吧,吕浩在省里念书时,时常来这里演奏,赚一点生活费。他对这里曾经是熟悉的,只是工作后,他很少再来这里。没想到,这里的生意这么火暴,车子停了长长的一溜,吕浩想找个空档停车,绕了一个圈子,没有找到。
吕浩不得不把车子停在另一个街道口,步行走到了江滩公园里,江滩公园的夜景灯火辉煌,确实是省城的大气派,美丽,奢华,精致,的确让人流连忘返。江滩每到夏天,可以人流如织,场面确实是壮观。
吕浩来到了江滩酒吧,这酒名名字就叫江滩酒台,在众多酒吧里面,这名字就显得俗气,显得普通。可是,这年头,越是俗的,直白的东西,越成为人们的抢手货。这家酒吧却是所有酒吧中人气最旺的,当然消费也是所有酒吧中最昂贵。
吕浩走进酒吧,在迷离的灯光中,寻找着欧阳兰。一个个吧台坐着一对对情侣,有抱着的,有贴面相拥的,也有双手不空,在彼此身上乱摸的,特别是有一对,那男人一边把酒水往女孩嘴里喂着,一只手却在女孩的下体不停地动作着,那女孩整个身子,如美女蛇般地纽动着,胸口的那一团团肉,晃得吕浩一阵阵面红心跳,身下的那根东西,不听使劲地撑了起来,他的血脉全部冲了起来,一股强烈地生理冲动,让他这个时候真想抓住任何一个女孩,就在这里,就在这种迷离得让人满是**的灯光中干一次。只要是个女孩,吕浩在这一刻,都有干的冲动。
吕浩在这个时候,没有理智,没有官场,更没有莫正南的话。有的只是这一个接一个的场面刺激,有的只是原始的冲动和本能的反应。
吕浩正看得不以乐乎时,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又是莫正南的,莫正南实在是难以入睡,这个欧阳兰没找到的话,他就睡不安稳啊。
“我到了江滩酒吧,正在找,还没找到。”吕浩似乎从醉酒中醒来一样,赶紧对着手机压低声音。旁边那一对骂了一句:“神经病。”
吕浩也不敢接话,赶紧头一低,往后面继续找,莫正南还在问:“江滩酒吧没找到吗?那她去了哪里?手机一直打不通。”吕浩听得出来,莫正南是真在着急,赶紧:“我还在打。找到马上给您打电话。”
吕浩在酒台,不敢喊莫市长,怕引来异样的目光。吕浩的神情,把服务员也引来了,他走到吕浩身边:“先生,你需要吧台吗?”
吕浩赶紧摇头,服务生盯着他问:“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找人。”吕浩不想到服务生纠缠,直接。服务生怪怪地盯了吕浩一下,看着吕浩往后面走,他便停在中途,观察着吕浩。
吕浩走到最后座,才看到欧阳兰,她端着xo的酒饮着,见到吕浩,象是没看到他一样,目中无人的继续饮着酒,吕浩叫了一句:“兰姐,”欧阳兰眯着眼睛看着吕浩问:“你是谁啊?”
“兰姐,是我,吕浩。”吕浩一边一边坐在了欧阳兰的对面,那一直盯着他的服务生这才转身往前台走去。
欧阳兰还是眯着眼睛:“吕浩是谁啊?我不认识。”着又把xo的酒往嘴里灌着,她这哪里是喝酒,简直就是卖醉。吕浩想去拦,欧阳兰却大声喊:“服务生,上酒。”
吕浩简直拿欧阳兰没办法,想着老板还在等他的电话,想起身到外面去打,又不放心欧阳兰,于是掏出手机给莫正南发了一条信息:兰姐在江滩酒吧喝酒。
吕浩刚把发送键按下,欧阳兰却伸手来抢吕浩的手机,一边抢一边:“他都不要我了,找我干什么?”
原来欧阳兰知道莫正南一直在找她,她是一边喝酒,一边看看手机,见莫正南打过好几次电话,她的心又不知道是该恨莫正南还是该不计较他,她每次掏出来看过之后,就把手机给关掉了。她在赌气,可是一个人坐在酒吧喝闷酒,看着人家都是对双成对时,那种滋味很有些心酸。
现在吕浩真的从林县赶来了,把莫正南爱着的女人独自留在家里,欧阳兰又有一种报复过来的快感,用已经喝得模糊的眼睛看着吕浩:“喝酒。”
服务生又送了一杯酒过来,欧阳兰却冲服务生吼:“我要一瓶,听见没有,我要一瓶。”
服务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欧阳兰喝的xo是40法国人头马,路易十三,两万多一瓶,一杯也要好几千,也不怪服务生这么看着欧阳兰,欧阳兰被服务激怒了,指着服务生骂了一句脏话:“操你大爷的,老子要一瓶,有你这样看人的吗?想不想做生意啦,拿酒来。”
服务生被欧阳兰骂得不敢还口,快步跑去拿酒了,吕浩便对欧阳兰:“兰姐,你喝多了,不能再喝了。我送你回去,走,我们回去。”
吕浩站起来去拉欧阳兰,结果欧阳兰用力把吕浩一扯,吕浩整个人坐在欧阳兰的大腿上,这一坐,两个都愣住了,特别是欧阳兰,她竟没有去推吕浩,反而把吕浩抱住了,吕浩吓得去推欧阳兰,欧阳兰却骂他:“他不要我了,你也敢欺负我吗?”
吕浩便不敢再用力,可他还是挣扎着,他这个样子坐在欧阳兰身上,要是被老板知道了,不被老板骂死啊。可欧阳兰就是不松手,反而把整张脸埋在了吕浩的胸口上,吕浩的心跳快得要蹦出了嗓子口。
“兰姐,别这样,兰姐。”吕浩贴着欧阳兰的耳朵着,他不敢大声,怕又引来怪异的目光。
吕浩年轻的气息打在欧阳兰的耳根上,一种被巨石投进池塘里一般的波动在欧阳兰的体内升腾着,她突然就很想这样贴着吕浩,很快吕浩在她耳边着动听的话。
“傻小子,”欧阳兰伸手去摸吕浩的脸“陪姐姐坐一会,姐姐吃不了你。”
吕浩还是挣扎着,这时服务生来了,吕浩借故去开酒,欧阳兰才松了吕浩,吕浩赶给替欧阳兰倒了一杯,欧阳兰却要吕浩还喝,吕浩:“我带着车子,不能喝酒。这是省城,被抓住了,要坐牢的。”
“屁。”欧阳兰可能是真的酒精作用,一点平时的模样都没有,一句接一句的脏话往外跳着,她强行替吕浩倒了一杯酒,强行地对吕浩:“来,干杯,为我们死去的爱情。”
一句话,让吕浩的心酸了起来。是啊,这样的夜里,他和欧阳兰都是爱情的失败者,他和欧阳兰都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爱情。他的思思走了,一个信息也没有发给他,这样也好,这样就可以让日子更加平淡,这样就可以让他把全部的心放在仕途上。
吕浩还是拿起了杯子,和欧阳兰碰了一下,欧阳兰把一杯酒干掉了,吕浩也只得干掉这杯酒,这一干就是好几千块钱啊,吕浩喝得很有些心痛,他便对欧阳兰:“兰姐,别喝了,这一喝就是几千块啊,我两个月的工资都没有啦。兰姐,我们走吧。莫,”吕浩愣了一下,压低声:“你姐夫还在家里等你呢。”
“去**的。”欧阳兰突然又骂着“不要提他,不要提他。”欧阳兰扒在吧台上哭了起来,吕浩只得绕过去,抽出几张纸币,一边拍着欧阳兰的后背,一边:“兰姐,兰姐,别哭了。”
欧阳兰哭了好半天才抬头,又是往杯里倒了一杯,也要吕浩倒一杯,吕浩不敢再让欧阳兰生气,只得又陪着欧阳兰喝了一杯,吕浩不习惯喝洋酒,两杯下肚,肚子里火烧火燎般燥了起来,而欧阳兰似乎也喝多了,她的整个头往吕浩肩上靠过来,一股好味的香水味夹杂着酒气味,让吕浩也有一些恍惚,伸出手揽住了欧阳兰,欧阳兰已经迷糊得看不清楚人的脸,她整个身子往吕浩怀里倒,吕浩没有再想着去推她,任由也贴住了自己。
吕浩却在一低头时,欧阳兰那诱人的**,跳进了他的视线里,他想要移开目光,想要让自己明白这是欧阳兰,可大脑根本就不听使唤,视线却怎么也移不开。那一对勾人心魂的魔鬼,随着欧阳兰身子的颤悠,一摇一晃的,吕浩的手忍不住往上伸着——
灯光越来越迷离,音乐声、鼓点声,嘈杂声,以及那一对被吕浩见过的情侣接吻发出的声音,全部变成了一道道鬼符一般,引导吕浩的手落在那一对山峰之上。
欧阳兰却声呻着,贴过来的身体越来越柔,越来越如水一般地浇着吕浩,欧阳兰的低呤渐渐地变成了思思的声音,欧阳兰那一张让吕浩觉得无限高贵的脸也变成了思思的脸,他竟在捉住那一对小鸟时,低头吻住了欧阳兰的嘴——
一股又一股香水的味道扑进了吕浩的鼻子,他的大脑一点概念都没有,他的吻突然变得粗暴,变得急切,也变得不顾一切了。他的舌头缠住了欧阳兰的舌头,两只舌头谁也不让谁,你咬我一下,我咬你一下,你全进我的嘴里,我全吐在你嘴里。
吕浩从来没这样亲过谁,被欧阳兰这么玩着的时候,身体里睡着的**一如潘多拉的盒子被打开了一样,泛滥成灾般扩散着,**着。
吕浩的手不断地往欧阳兰身体低下探着,欧阳兰的身体也越来越紧张缠住了他,腾云驾雾般的感觉让吕浩去扯欧阳兰的内衣,那根已经一发而不可收的枪枪,顶得欧阳兰也是一波接一波的电流通过,她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欢呼:“要我,快要我。”
吕浩的血管都要炸开了,他低声:“我们走吧,我们走吧。”
欧阳兰却缠着吕浩不让他站起来,吕浩已经难受极了,这么久没女人的压抑,已经让吕浩控制不住,他连拖带抱地把欧阳兰架出了酒吧,他已经分不清楚怀里的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他只有一种感觉,他必须干掉她,就在这个夜里,就在这个他不再是吕浩的夜里。
吕浩把欧阳兰架到了江滩旁边的酒店里,登记入住之后,欧阳兰还吊在他身上,把吕浩把欧阳兰移到大床边时,欧阳兰把趁机扯了吕浩一把,两个人便滚在大床上,两张嘴又一次贴在一起。
吕浩的浑身像烈火烧着,酒精的力量越来越强,他迅速翻到了欧阳兰身上,拼命地挤压她、揉搓她,而此时的欧阳兰浑身软得像没骨头,在吕浩眼里高不可攀的东西,瞬间全没了,全碎了,除了欧阳兰不断发出的呻吟外,吕浩眼里只剩下,一个女人,一个他可以去上的女人,一个现在他需要发泄,她也需要被发泄的女人。
欧阳兰回国后,一直没有找过男人,她以为自己是属于莫正南的,可是偏偏在那样的时候,莫正南没有要她。没有哪一种羞辱能与被男人脱光了之后,又不要更可怕,更可憎的。她在那一刻,先是恨电话,接着便明白,莫正南根本就不想要她。她已经没有要脸地开口叫着、求着,这个男人要她,可这个男人却还是生硬地推开了她。这个男人在这样的时刻,把如此高傲的欧阳兰打入了地狱之中。无论这个男人怎么给她打电话,她都无法释怀被他推开的那一刻。
她的正南哥哥原来根本就不属于她,他属于那个野丫头,属于一个在她眼里根本就不能拿上台面的野丫头。她很清楚,莫正南喊“丫头”时,喊的是念桃,很清楚,他有那么一刻是迷糊的。可是他的迷糊太快,他没有进入她的身体,他就清醒过来了。
她要报复莫正南,要报复这个不要她的男人。得不到她要的正南哥哥,就要睡遍他身边的人。欧阳兰就是这么想着的,可是她又有那么多的不甘心,睡遍别人能换得回正南哥哥吗?
酒,就是一个好东西,醉酒却是美妙,酒,可以乱性。就如现在这样,她才不管这个压着她的男人是谁,只要她可以满足,只要她可以忘怀,甚至只要她能够发泄,就足够了。
这样的夜里,除了发泄外,欧阳兰还能有什么呢?
灯就在这一刻,被吕浩熄灭了。吕浩不需要灯,他不愿意要灯。黑暗才能给他更多的力量和放纵。黑暗才能让女人的肉香散发得更快更远。他除了这个女人的香气外,他已经嗅不到任何的味道。他把欧阳兰身上的衣服扯掉了,欧阳兰反过来又把他的衣服被扯掉了,两个**便抱到了一起,吕浩那根已经急切需要发泄的东东,准确无误地**了欧阳兰的身子里,欧阳兰快乐地发出“哦、哦”的叫声,她扯过吕浩,让他全部压住了她,她的嘴又一次贴住了吕浩,急切而又畅快地在吕浩嘴里游动着。
吕浩的力量越来越大,他攒了这么久的**,如决堤的海啸一般,呼啦啦地卷着他,也卷着欧阳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