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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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碧波粼粼的大湖中央,巍峨的建立着一座豪华的宫殿,坐北朝南,四门大开,宫门下站满了持矛握盾的彪形大汉。

    宫殿的建筑,富丽堂皇,美仑美奂,骑楼飞阁,天桥穿云,愈往中央愈高耸,显然是建筑在湖中的孤岛上。

    四面的四座宫门上,均有一道水上曲桥,青石玉栏,婉蜓在澄清的湖面上,分别通向三宫和正南方。

    这时,马龙骧才发现月华宫面向湖心的一面,同样的有巨厅,两殿,和同样的三孔巍峨的大宫门。

    宫门前的玉栏广台,紧连着湖中的曲桥,直达天王宫前。

    在东北东方和西南方的巨柏古松间,同样的有两座宫殿,马龙骧知道,那就是日光宫和星辉宫。

    马龙骧很希望知道水牢的位置在什么地方,但是,除了这四处宫殿外,即是沿湖边的巨柏古松和随风摇荡的紫芦花。

    就在这时,宫门方向突然传来一声隐约可闻的吆喝声。

    马龙骧低头一看,只见已换了月华宫主服装的邓小慧,正率领着飞天狐女和另外一个一身黄绒劲衣短剑氅的女子,匆匆走出门去。

    由于黄衣女子面向外走,无法看清她的面目,但根据她的衣着和衣上绣的彩娥来判断,显然是位女将军或女武士级的高手人物。

    正看得出神,身后“呀”的一声,门被悄悄的推开了。

    马龙骧心中一惊,急忙掩上窗门,同时急声问:“什么人?”

    话声甫落,悄步绕过翠屏的竟是陶萄凤和郑玉容。

    陶萄凤和郑玉容,一进室门就耸起瑶鼻闻了闻,同时“唔”了一声,拉长了声音,轻声的说:“好香,这真是一间香闺。”

    马龙骧一听,便知她们的西楼没有这种清雅似兰的芬芳气息,但他不便说破,只得关切的问道:“你们怎的来了?”

    陶萄凤立即没好的气说:“我们为什么不能来?”

    说此一顿,突然又颇含妒意的问:“怎的你一个人?”

    马龙骧听得一楞,不由惊异的问:“不是我一人,还有谁?”

    郑玉容虽然没有说话,但她一对明亮的眼睛,却不停的打量着房内每个可以藏人的陈设之后。

    马龙骧一看,顿时明白了陶郑二女的来意。

    于是,急忙一招手,神秘的低压着声音说:“凤妹、容妹,你们过来。”

    说话之间,不待陶郑二女,有所表示,立即拉开了一扇窗门。

    陶萄凤和郑玉容,心知有异,急步走至窗前向外一看,只见湖中和她们方才在西楼所见的情形并没有什么不同。

    郑玉容首先说:“我们方才在西楼已经看到了。”

    马龙骧举手一指月华宫前通向天王宫的曲桥说:“我是要你们注意桥上。”

    陶萄凤和郑玉容注意一看,这才发现方才引导他们前来的飞狐女武士和另一个黄衣女子正跟在一身红衣短剑氅,身上绣着明月的“月华宫主”邓小慧身后,急步前进,匆匆奔向湖的中央。

    这时距离天王宫,已经不太远了。

    陶萄凤和郑玉容看罢,不由有些意外的自语说:“她真的去了天王宫?”

    马龙骧一听,立即不高兴的说:“原来你们是为了看邓小慧而来?”

    陶萄凤和郑玉容,娇靥同时一红,只得强辩说:“我们是来和你商量事情的,谁有闲心来看她?再说,一宫之主不住中楼,哪有睡东楼的道理?”

    马龙骧一听,不由生气的说:“身在魔窟,危机重重,你们还有心注意这些事?”

    陶萄凤立即嗔声说:“就因为危机重重,我和容姐姐才过来看看你嘛!”

    郑玉容也肃容正色说:“邓小慧机智过人,她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来意和身分,我们不得不格外谨慎小心。”

    马龙骧一听,立即迷惑的说:“奇怪,她既然知道了我们的底细,为何一直不开口谈这件事而且,还一口一个‘伟弟弟’,这的确令人费解的事。”

    郑玉容有些担心的说:“我怕她故意不信星辉宫主的话,而在暗中对付我们。”

    马龙骧却不以为然的说:“这倒未必,她要想暗中下手,方才吃早饭的时候,就是一个大好机会,不过,她这样做必然有她的目的是无庸置疑的事。”

    陶萄凤也忧虑的说:“现在巨目天王将邓小慧叫去,必是询问她我们前来的事,稍时她回来,我们不能不暗中防备。”

    马龙骧立即颔首说:“那是当然,身在虎口,不可一时大意,不过,在和邓小慧对答时,神色、谈吐,也不能不放自然些。”

    陶萄凤和郑玉容同时颔首说:“那是当然。”

    说罢,两人同时走至玉桌前,坐在锦墩上。

    马龙骧关好窗门,也走至桌前坐下,同时关切的问:“你们来时可碰见她们的人?”

    陶萄凤首先说:“莫说二楼,就是通阁上也没半个人影。”

    马龙骧谨慎的说:“你们还是不要大意,说不定是邓小慧故意让侍女们离去,而暗中派人监视我们。”

    郑玉容立即正色说:“我已经注意过了,通廊两边的窗外即是房面,通阁内陈设简单,根本没有可以隐人的地方。”

    说此一顿,突然又焦急正色的说:“现在已到了万尊敦的总坛了,我们该赶快救潇湘师叔脱险呀。

    还有,今天晚上干爹他们在峰下等我们的连络信号,照这样的情形看,我们怎能抽身去和他们连络?”

    马龙骧凝重的说:“稍时邓小慧回来,我会向她探听家母的下落。”

    郑玉容关切的说:“你要多用机智,少使意气。”

    马龙骧毅然决然的说:“如果她不肯实说,只有挟持着她前去找巨目天王,要他立刻放出家母,否则,哼,只有交手一途了。”

    陶萄凤担心的说:“可是,巨目天王要是以伯母的性命威胁你呢?”

    马龙骧立即剑眉一剔,沉声说:“他的干女儿不是也在我们的手上吗?”

    陶萄凤和郑玉容一听,立即冷哼一声说:“女儿又不是他亲生的,你才威胁不了他呢?”

    马龙骧立即直觉的说:“大头长发两位师伯对你们又如何?”

    陶萄凤和郑玉容一听,不由同时抗声说:“巨目天王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他能和我干爹比吗?”

    马龙骧一听,紧蹙眉头,顿时默然下说了。

    郑玉容继续说:“还有,万一强行动手,我干爹和长发、糊涂三位老人家得不到信号,又不能及时登峰支援,那时又该怎么办?”

    陶萄凤也接口说:“还有,你和巨目天王等人动上手,别的高手势必也设法缠住我们,以容姐姐和我的功力,要想在那些高手中,突出天王宫到崖边给三位老人家打连络信号,可不是件容易事呀!”

    马龙骧深觉有理,立即点了点头。

    但他却郑重的间:“万一变生肘腋,那时又该怎么办?”

    陶萄凤毫不疑迟的说:“当然就和他们拚了。”

    郑玉容却稳重的摇摇头说:“不行,我们仍应设法维持到午时以后再动手。”

    说此一顿,特的又正色说:“须知邓小慧聪明过人,机智超群,她既然知道了我们的底细和来意,难道还不知道我们和三位老人家的关系吗?”

    马龙骧唔了一声,再度点点头说:“我也早已想到这一点,我们也可根据她在山下命令我们注意大头师伯等人的行动,并和他们三位老人家故意接近,以套取他们前来九疑山区的目的而测知她的用意,可是,我们真的来了,她又绝口不谈这件事了,这不能不令人怀疑。”

    郑玉容也表同感的说:“龙哥哥说的不错,邓小慧可能早已怀疑我们的身分,才故意布下这个骗局,因为她自知武功胜不了我们所以才用智。”

    马龙骧冷冷一笑说:“她想在我身上动伎俩,她第一个遭殃!”

    陶萄凤突然提议说:“龙哥哥,等邓小慧回来,你索性跟她坦白的说明来意,并向她追问伯母的下落,看她怎么说?”

    郑玉容立即反对说:“这样不可,万一闹僵了打起来,三位老人家还没到达峰下,我们虽然不怕,但有三位老人家为我们压阵,总比我们三人被困苦战要好,俗语说:双掌难敌四手,铁汉难胜众拳”

    话未说完,马龙骧已有些焦燥的说:“你们都不要再说了,就是拚个粉身碎骨,也得先将家母救出水牢来。”

    陶萄凤立即赞成的说:“对,到了紧要关头,我就叫他们尝尝威猛无比的‘霹雳弹’”

    话未说完,马龙骧的脸色立变,不由脱口急声说:“不好,有人以快速身法扑上楼来了。”

    陶萄凤和郑玉容同时一惊,倏然起身,不由急声说:“那我们快走!”

    马龙骧急声说:“已经来不及了,根据来人的快速身法,可能是邓小慧,你们快到锦帏后面暂避一下”

    郑玉容和陶萄凤,一面奔进锦帏后面,一面急声说:“你最好也倒身床上,免得她起疑。”

    马龙骧一听有理,闪身进入帏内,掀开罗帐躺在床上,顺手拉过一条绣被,胡乱的盖在身上了。

    也就在他刚刚盖上绣被的同时,门外已响起邓小慧的埋怨声:“咦?丁香为何没有掩门?”

    马龙骧一听,果然是“月华宫主”邓小慧,根据她回来的如此匆急,必定有惊人的事情发生了。

    一听她责备丁香没掩门,心中不禁暗怨陶萄凤两人大意,根据邓小慧的聪明,她只要一问那个侍女,便知道中间有了问题。

    心念间,只听“呀的”一声轻响,知道邓小慧又将门掩上了。

    果然,一声亲切低微的“伟弟弟”锦帏的合缝一开,邓小慧立即探进系着红绫蝶结上插玉簪的高挽螓首来。

    马龙骧见邓小慧神情愉快,靥绽娇笑,澄澈如水的明目一直含情的望着他,知道不能不张开眼睛了。

    因为,以他的功力,有人开门又在他的身前低声呼唤,如果说疲倦的仍未醒来,那是任何人都不会相信的事。

    他急忙睁开眼睛,撑臂就要坐起来,还亲切的说:“慧姐姐回来啦!”

    邓小慧一见,急步奔进罗帐,伸出一双玉手将马龙骧的双肩按住,同时,深情含笑,亲切的阻止说:“你还是多躺一会,有话我坐在床前和你说。”

    马龙骧知道郑玉容和陶萄凤都摒息立在帏后,如果太亲热了,打翻了两人的醋坛子,她们一定会不计后果的冲出来。

    如有所顾忌,以邓小慧的机智和善于察颜观色,必然会大起疑心,而对室内的情形加以注意的。

    有监于此,马龙骧在心中不停的叫苦。

    但在表面上,还得对邓小慧礼貌而适中的亲切应付。

    是以,在不太挣扎的情形下,仍一面坐起一面说:“我不觉得太疲倦。”

    但是,邓小慧却佯装不高兴的说:“你再不躺下,姐姐可要生气了。”

    马龙骧无奈,只得躺下去,但是,他一直含笑望着邓小慧,迫使他的视线不去看别处,而他自己更是不敢看帏后一眼。

    邓小慧见马龙骧目不转睛的望着她,娇靥不由红了。

    为了掩饰她的不安和娇羞,她一面坐在床沿上,一面关切的问:“你没睡?”

    马龙骧只得蹙着眉说:“我睡不着。”

    邓小慧立即关切的笑着问:“为什么睡不着?”

    马龙骧支吾一阵,朱唇牵动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原因来。

    邓小慧看得“噗嗤”一笑,羞红着娇靥,压低着声音说:“是不是怕容妹、凤妹看见你睡在姐姐的床上?”

    马龙骧心中一惊,暗自焦急,但他赶紧别具用心的说:“凤妹、容妹的胸襟都宽大,通常她们都不注意这些。”

    邓小慧有些不信的睨了马龙骧一眼,哼了一声说:“两位贤妹看到我坐在你身边和你谈话,她们也不生气?”

    马龙骧更冠冕堂皇的说:“不会,她们非常尊敬姐姐,绝对不会生气。”

    邓小慧一听,突然叹了口气说:“唉,我真羡慕她们两人的福气”

    马龙骧知道邓小慧是指她不能嫁给他作妻子的事,但他为了让帏后的陶萄凤和郑玉容听了安心。

    他故意问:“为什么?姐姐!”

    邓小慧果然伤感的说:“凤妹、容妹都可以和你白头偕老,终生厮守呀!而姐姐我,却只能喜欢你,而不能嫁给你”马龙骧希望邓小慧说出真正原因,他也知道,帏后的陶萄凤和郑玉容,必然也希望知道是为什么。

    是以,目注伤感的邓小慧,极关切的问:“这又是为什么?姐姐!”

    邓小慧一听,非常的感动,不由深情的问:“这么说,你也希望姐姐能服侍你一辈子了?”

    马龙骧一听,暗呼糟糕,深悔不该多此一问。

    但是,他却婉转的说:“只怕小弟屈辱了姐姐。”

    邓小慧一听,立即叹了口气说:“你避开正面回答,就是你没有娶我之意,不过,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就是凤妹、容妹答应了,我也不能嫁给你。”

    马龙骧一听,不知怎的,突然撑背坐起来,焦急的分辩说:“慧姐姐,你误会了,我绝对没这个意思!”

    邓小慧一见,芳心非常安慰,不自觉的笑着说:“傻弟弟,何必这么急?姐姐也是随便说说的。”

    说着,又亲切深情的柔声说:“是姐姐不对,姐姐向你道歉好不好?”

    马龙骧不知如何回答,只得说:“我的确想知道姐姐本身,可是有什么伤心之处?”

    邓小慧娇靥突然通红,强自笑着说:“将来你可以问玉面婆婆前辈,她老人家自会告诉你。”

    马龙骧听得心中一惊,不由脱口急声问:“你已见过了玉面前辈?”

    邓小慧得意的一笑,娇靥上的红晕仍未全褪。

    她明媚的睨了马龙骧一眼,含嗔忍笑说:“我的傻弟弟,我若没见过玉面前辈,那晚在郊外我怎会那么会察言观色,处处拿话堵你?你真的以为姐姐那么聪明呀?”

    马龙骧见邓小慧对他如此坦白,戒心顿时减低了不少,而且,以邓小慧的功力,在如此近的距离,要想下毒手,他仍然是要吃亏的。

    是以,他也亲切的笑着说:“慧姐姐你真会使坏,当时真把我吓坏了,所以小弟一直对你提高戒心,深怕在你面前露出破绽。”

    邓小慧立即刁钻的笑着问:“现在呢?现在还怕不怕?”

    马龙骧只得笑着说:“现在不怕了!”

    说此一顿,突然又一整脸色,黯然说:“慧姐姐,你既然知道了小弟的身分,当然也知道小弟的来意”

    话未说完,邓小慧已笑着说:“你是说有关伯母的事?”

    马龙骧毫不迟疑的说:“是的,我急切想看到家母。”

    邓小慧也正色说:“我除了不能答应你现在马上去看伯母外,但我可以拿性命保证,伯母不但安全无事,而且生活得很舒服。”

    马龙骧虎眉一蹙,问:“家母什么时候过着舒适生活?”

    邓小慧毫不迟疑的说:“自从由九疑山到达此地后。”

    马龙骧听得心中一惊,不由脱口说:“原来家母也是先去了九疑山区!”

    邓小慧颔首说:“是的,除了你是第一个先知道此地是万尊教总坛的教外人外,恐怕还没有第二个。”

    马龙骧却不解的问:“姐姐,为何肯轻易告诉小弟这等重大的机密?”

    邓小慧立即正色说:“自然是请你前来帮我整顿万尊教内部呀!”

    马龙骧虎眉一蹙,说:“姐姐,是否要以这项成果来做为换取释放家母的代价?”

    邓小慧立即正色否认说:“绝对不是。”

    马龙骧立即不高兴的问:“那又是为了什么?”

    邓小慧毫不迟疑的说:“如果不将教内整顿就序,除去阻力,你便无法接走伯母。”

    马龙骧听得虎眉微剔,星目生辉,特又认真的问:“真的是这样?”

    邓小慧却又换了另一种口吻说:“就是让你和伯母见了面,你也无法顺利的和伯母离去。”

    马龙骧一听,知道邓小慧说的“阻力”必是指日光、星辉两宫的主人和高手。

    因而他关切的问:“小弟什么时候才能会见家母。”

    邓小慧似是胸有成竹的说:“我想最迟明天傍晚时分。”

    马龙骧一听,不禁兴奋的大声说:“真的,姐姐不会骗我吧?”

    邓小慧愉快的一笑说:“姐姐为何要骗你?”

    说此一顿,却又肃容正色说:“不过,教中的阻力没有肃清,你和伯母虽能见面,却不能顺利离去。”

    马龙骧立即关切的问:“姐姐说的阻力,可是指日光、星辉两宫的人?”

    邓小慧微一颔首说:“当然是指他们两人,但是,他们两宫的将军和武士都是他们的基本徒众,而且,无论你用什么计谋和方法,都不易收买过来。”

    她突又似有所悟的说:“还有,被你在莲花谷掌毙的‘天戌’将军,就是老瘟婆昔年行道江湖的手下同伙人。”

    马龙骧一听,顿时想起那天汤婉蓉说的话,因而不解的问:“姐姐,听说贵教和圣母教有嫌怨双方似有深仇”

    话未说完,邓小慧已笑着说:“玉面前辈是我未来的干娘,我们会有什么仇嫌?如果说我们两教时有高手打斗的原因,就是为了你。”

    马龙骧一听,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怒气,因而沉声说:“什么?为了我?”

    邓小慧却正色含笑说:“可不是吗?当伯母由九疑山区转来此地的时候,我干爹和花和尚以及老瘟婆等人”

    马龙骧一听,立即不解的问:“花和尚?花和尚是谁?”

    邓小慧娇靥一红,忍笑嗔声说:“花和尚就是‘日光宫主’凡通嘛!”

    马龙骧不由惊异的说:“原来‘日光宫主’是个和尚呀!”

    邓小慧一笑说:“他以前是和尚,现在还俗和老瘟婆结为夫妇了,所以大家在私下里都称呼日光宫主叫花和尚,日久就成了他的绰号了。”

    马龙骧听得心中一动,故意不解的问:“为何要他们夫妇两人掌握两宫的职权”

    话未说完,邓小慧已无可奈何的说:“原先的星辉宫主是昔年黑道煞手双鞭魏宇彪魏宫主前年冬天死了,在总坛的高手中,属老瘟婆的武功最高,所以就派她接掌了。”

    马龙骧一听,这才恍然大悟,他记得玉面婆婆曾对他说,星辉、日光两宫都是男士,只有月华宫是位女子。

    心念间,不自觉的脱口说:“原来是这样的呀!”

    说此一顿,突然想起方才的问题,继续问:“姐姐方才说,贵教和圣母教树嫌,完全是为了我,到底为了什么?不瞒姐姐说,在我末下山前,我连武林中有个圣母教都不知道。”

    邓小慧一听,忍不住“噗嗤”笑了,同时笑着问:“听你的口气,两教树嫌完全是为了你,你好像还不服气似的!”

    马龙骧立即正色说:“当然罗,你们两教的事与我何干?”

    邓小慧忍笑正色问:“我问你,伯母与玉面前辈的情感如何?”

    马龙骧毫不迟疑的说:“情同姐妹呀!”

    邓小慧立即笑着说:“这就对了嘛,试问伯母远离涉险,她老人家唯一的亲骨肉,应该托付谁照顾?”

    马龙骧一听,不由生气的说:“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儿”

    话刚开口,邓小慧已正色说:“别人可不这么想,而且,他们断定那部佛门武学‘天罡秘笈’,伯母绝不会带在身上,一定会留在你住的地方。”

    马龙骧为了母亲的安全,是以毫不迟疑的说:“不错,这一点算他们猜对了。”

    邓小慧继续说:“根据道理推测,伯母前来万尊教,对于你,事先一定也有个妥善的安排,唯一有这种道义和责任的就是‘玉面’前辈。”

    马龙骧立即豪气的说:“我已是一个堂堂二十岁的青年,我会走南闯北,我会住店吃饭,我会自己照顾我自己”

    邓小慧立即挥了个“稍待”手势,说:“我方才不是对你说了吗?他们定认为你寄居在圣母教,所以日光、星辉两宫的高手纷纷赶往太白山”

    马龙骧立即不解的问:“那星辉宫的天戌将军,何以去了莲花谷?”

    邓小慧正色说:“那是伯母说的。”

    马龙骧一听,急声问:“什么?你是说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