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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丑鬼一直走向太玄圣母近前,只见他哈哈大笑道:“老太婆,现在好了,我们都成瓮中之鳖了!”
太玄圣母大骂道:“小丑鬼,你祖奶奶没有恢复功力,不然又要揍你,快滚开,别在这里穷折腾。”
丑青年哈哈大笑道:“老太婆,原来你是近日被擒的,嗨,我可以说是早入教了,古禽教有个规矩,早来的地位高!”
太玄圣母吼声道:“滚开,可惜你小子空有超人武功,作了奴才还得意哩!”
恰在这时,忽有一个青年在远处接口道:“太太,别理那小子,他还没有接到本教使命。”
虚无玉女闻声一看,觅是一个色眼粉面的青年,立向太玄圣母道:“前辈,他是谁?”
老太婆哼声道:“是个下流东西!”
丑青年忽然一正色,改了口气道:“老太婆,他才是真正的软骨头,早被古禽教收作第三分教的分教主了,不过只差未发令符罢了。”
老太婆道:“老身虽不知他的功力如何,不知他是神秘谷的重要人物,这东西有几次想与老身接近,但知他存了什么心!”
丑青年道:“不理他就是了,我正在调查他过去的行为。”
虚无玉女问道:“兄台为什么要调查他的行为?”
丑青年笑道:“在下虽长相丑,但心里美,凡是心丑的人,都是在调查对象,换句话说,他就是在下的敌人!”
太玄圣母道:“他姓胡,名北辰,为当年武林不齿的邪派之一,当年这一派人物武功高,出没无常,害得各正派束手无策!”
丑青年道:“在下只知他的字号为神蜂,他投入古禽教,不是擒来的,而是与古禽教的第一夫人有关系。”
太玄圣母道:“丑小子,你今后作何打算?”
丑青年笑道:“金鸟玉兔,能得一即可称雄天下!”
老太婆惊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虚无玉女接道:“前辈,不宜多问了,我知道他的意思。”
丑青年哈哈笑道:“在下告别,三日后再见了!”
丑青年尚未离开十步,忽见那里“神蜂”的色眼青年,一闪到了太玄圣母前面问道:
“太太,那丑东西刚才说什么金呀玉呀的?”
太玄圣母冷笑道:“你管什么金呀玉呀的,听不清就不要问。”
神蜂阴笑道:“我门现在己是同教之人了,难道还有什么不能公开的!”
虚无玉女冷笑道:“甘为人奴与被迫的大不相同,我们身服心不服,谁与你是同教之人。”
神蜂阴阴笑道:“姑娘,本教有条规定,男子可任意选择配偶,你就是本座所选择之人了!”
虚无玉女闻言大怒,娇叱道:“你胡说!”
神蜂哈哈大笑道:“这是本座真意,姑娘将为本教第三分教夫人了,本教为东疆分教,在下决心禀明教主!”
太玄圣母大怒道:“三日后我们恢复功力就要你的命!”
神蜂更乐得大笑道:“老大婆,凡是被选定的姑娘,她是要犯返抗夫君之罪的,除非这位姑娘现在自己有力量与本座交手,否则就是自愿了!”
虚无玉女也气得要死,可是她毫无力量,全身运不上劲!然而事到这种关头,她也不管厉害,娇叱一声,扑出一掌!
神蜂一见,大笑闪开道:“姑娘,本座这时如要动手,那只要一只手指头就够了!”
正当虚无玉女连扑几次,摔倒之际,忽然听一个青年大声叹道:“住手,你们发生什么冲突?”
神蜂回头一看,面色一整,急忙回身打拱道:“大少教主,本座按照教中规则,挑选这位姑娘为未来分教夫人,现在就请大少教主作证!”
到来一个青年,原来他就是古禽教的首徒,只见她向神蜂沉声道:“你还未得令符,怎可自称本座?”
神蜂胡北辰闻言,立即低声下气道:“是,是,属下知罪了!”
大少教哼声道:“退下!”
他喝退神胡北辰,接着走向虚无玉女道:“姑娘新到,大概尚未恢复功力,不过胡分教主挑选你是有权的,可是他取了一点巧,未能使姑娘亲自有力反抗,不过姑娘可以请求保护人和胡分教主反抗!”
虚无玉女冷声道:“我请求恢复功力后亲自出手!”
大少教主道:“那是不行的,本教规矩只能在当时!”
太玄圣母接口道:“神蜂乘人未恢复功力挑选,那是不合理的!”
大少教主摇头道:“本教主规定不取巧,如这时没有反抗,那就成定局了!”
虚无玉女几乎气昏过去,娇叱道:“我必杀这个小人!”
大少教主沉声道:“本教不许妻子有犯夫之罪行,否则处死!”
突然有大叫道:“我愿任保护人!”
大少教主循声一看,只见是个丑青年,忙问道:“你就是‘金不换’?”
丑青年答应一个“是”字,人已到虚无玉女身边,接着他向胡北辰冷笑道:“下流东西,你准备马上动手还是择时决斗?”
神蜂阴笑道:“丑鬼,你的被保人自己只怕不愿意呢,凭你能代其决斗?”
金不换立即因身向虚无玉女道:“姑娘,你同意在下保护吗?”
虚无玉女既知胡北辰被任为一个分教教主,其功力必定深厚绝伦,同时又不明白金不换的武功,如果答应那是白白送了金不换的命,如不答应,那连一点希望都没有了,这真是使她左右为难!不得已,她将目光望着太玄圣母,希望老太婆代为决定!
太玄圣母会意,急向她道:“姑娘,再没有笼二人可作保护之下,你只好同意了!”
虚无玉女立向金不换道:“兄台,这是生死关头,你自己生命为重!”
金不换大声道:“生死由命,只要姑贩同意,在下决心一拚!”
虚无玉女叹声道:“我同意你保护了,但希望你不要以死相拚,如觉不敌,马上退回!”
大少教主立向胡北辰道:“胡分教主,现在好了,你作决定吧!”
他忽向金不换道:“还有一点你可知道?”
金不换道:“请大少教主指示。”
大少教主郑重道:“你如战胜胡分教主,那你就连他的分教主的遗缺也接过来了!”
金不换点头道:“在下能杀死他,情愿接受遗缺!”
大少教主立向旁边退开,大声道:“决斗开始!”
胡北辰立即请示道:“请问大少教主,属下如失败,是否可按本教规走,照样可请保护人向金不换取分教主之缺?”
大少教主道:“可以,但只能取回分教教主之缺,对于这位姑娘你不能要求为妻了,现在开始吧!”
胡北辰再请求道:“禀大少教主,属下可否要这位姑娘取下面罩一看!”
大少教主喝声道:“她还不是你的人,怎可叫她取面罩,连本座都无权,你是什么东西,快动手!”
这时谷中已有不少人在暗中偷看,估计都是新擒来的。
胡北辰真是糊涂,他连虚无玉女的面目都未瞧见,结果到先要拚命了,这家伙起先是乘虚无玉女未复功力,同时又看到虚无玉女的身材娇美,所以存心取巧,现在他已无避免了,只见他仍在犹豫。
金不换忽然大喝一声,抢先一掌劈进,直取胡北辰的胸膛!
胡北辰一看金不换掌势快而没劲,不露声色,闪开数尺,回手大笑道:“丑鬼!我当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功力呢,原来就凭这点儿劲道,竟想毛遂自荐!”
太玄圣母生怕虚无玉女担心,轻声道:“丑小子的武功我知道虽不多,但他决不是只这点的!”
虚无玉女比老太婆还清楚,点头道:“他不肯显露真功夫,虚招诱敌,晚辈明白!”
那大少教主,正在注意金不换的出手,只见他目不转睛!
金不换连发十招,招招落空,显出有怒不可遏之情,这一来,真把胡北辰诱动了,只见他突然大喝一声,反守为攻,动如山倒!
金不换详装招架不住、节节后退,一直退到林木最密之处,才大喝抢攻!
大少教主似对金不换起了疑心,立即向虚无玉女道:“姑娘,这金不换是何来历?”
虚无玉女道:“过去没见过。”
大少教主道:“那就怪了,起先,本座见他与你们在一处谈话!”
太玄圣母接口道:“这丑小子曾经与老身交过手!”
大少教主嗯声道:“他是三日前在须弥山被擒,看他出手,居然不肯尽全力?”
虚无玉女道:“胡北辰功力太高,他要能是试探而追,这是武林人的经验。”
大少教主点头,道:“姑娘此言有理,我们进去林内看。”
正在这时,忽听胡北辰闷哼一声,全身摇摇退出!
接着只见金不换腾身追上,势如苍鹰扑兔,似要猛下杀手!
大少教主一见,大喝道:“往手!”
金不换闻声闪开,大声道:“禀大少教主,胡北辰施出暗器,想用阴谋暗算在下。”
大少教主道:“他已败了,你已保护成功,不可再下手!”
只见胡北辰面色苍白,一手按住胸口,竟连话也不说了!
太玄圣母乘机请示道:“大少教主,我们可以离开了!”
大少教主挥手道:“你们可以去散步了,只有金不换准备与胡北辰的保护人交手,何时决斗,听候通知。”
他说完又向胡北辰道:“你什么时候找金不换,自行决定,到时只要让本教老人作证即可,现在休息去吧。”
太玄圣母见大少教主说完,向金不换施个眼色,领先向西而行。
虚无玉女接着文蒂蒂,金不换随在后面,他们走进尽西一处岩石如林之内,这才停止,只见太玄圣母回身向金不换笑道:“交手情形如何?”
金不换笑道:“那家伙的功力的确高强,在下本想一招置其于死地,可是他内功太深,等再下手时,那大少教主就喝住了!”
金不换的话,虚无玉女半信半疑,但不追问,只笑笑道:“你的麻烦未完呢!”
金不换笑道:“看他请什么人出来,多会几个高手也不错!”
太玄圣母郑重道:“丑小子,这胡北辰的功力,比我老婆子如何?”
金不换笑道:“当然不如你老!”
太玄圣母骂道:“丑东西,别给老娘带高帽子,他如不比老娘强,你绝对不会存心杀他,你想杀他,那是怕古禽教留下一个人物!”
金不换神秘笑道:“我要杀他,在林中那一招就叫他退不出来!”
太玄圣母噫声道:“那是为何?”
金不换道:“近数日来,我会到不少生面孔,那都是过去在江湖上未见过的,同时在教中可能无故交手,只有不断似刚才这样才许打斗,这意思你老懂不懂?”
太玄圣母啊声道:“你要以这种方式大会教中高手?”
金不换笑道:“必要时,连教主都可作保护人,这是古禽教的规矩!”
太玄圣母郑重道:“你小子败了呢?”
金不换更笑得神秘了,只见他作个鬼脸道:“我败了就再请阎老五!”
太玄圣母看金不换笑得神秘,大声骂道:“丑小子,你似还有什么后台?”
金不换摇头道:“没有,要有就是黑沼泽,我也希望你们去冒险,不然江湖武林的天下,不久就属幻海门和古禽教的了。”
虚无玉女问道:“我们现在就可离此谷吗。”
金不换道:“现在不能,你们在功力未恢复前,根本不能登上四壁的峭壁,此谷缺口,形似方斗,不能出去时,古禽教是不管的,只要今后不反抗对他,或接到使命而奉行。”
文蒂蒂道:“你可带我们出去啊!”金不换道:“那是不方便的,同时你们功力未复寸步难行!”
太玄圣母道:“你不说出去黑沼泽什么?”
金不换道:“等你们功力复原后再说,这时说了太危险!”
虚无玉女道:“我和妹子情愿到外面去冒险,住在这谷中一刻不安!”
金不换道:“那你等到晚上再讲,现在我去办点事!”
太玄圣母道:“办什么事?”
金不换道:“我先向大少教主说一声,一为证明我们不是逃走,一为胡北辰有地方找我决斗!”
虚无玉女点头道:“那你去吧,晚上我们到这里来会你!”
金不换应声跳起,立即闪出岩石而去!
太玄圣母见他去后,叹声道:“这小子除了丑,什么都是超人,你们两位姑娘可以放心跟随他!”
虚无玉女道:“晚上你老不出去?”
太玄圣母道:“老身有八个弟子在旁,行动不便,要出去也得三日后才能去了!”
虚无玉女道:“那我们不回去了,你回去时,请暗中通知紫阳剑客和丁一白,叫他们天一黑就到这里来。”
太玄圣母跳起道:“好的,那老身就此回去了,姑娘姐妹在此要小心。”
虚无玉女送走太玄圣母,回头对文蒂蒂道:“晚上看金不换如何将我们送上峭壁啊!”文蒂蒂道:“事到这种地步,我们无法避免男女之嫌了,到时请他,背我们上崖就是了。”
虚无玉女摇头道:“我可以,妹子,你是有主的啊,怎么能让第二个男子亲近呢?”
文蒂蒂道:“背一下有什么关系。”
虚无玉女坚决道:“不能,到时叫他另想办法,如果想不出方法,我们只好过三天再去了,女儿郎,最重要的是身心圣洁,不许有一点瑕疵。”
天黑了,二女忽见紫阳剑客和丁一白悄悄而入,他们失去武功,行动真如小偷一样。
虚无玉女迎上二人,但见他们面色有异,忙问道:“你们怎么了?神情不对呀?”
丁一白道:“有个古怪老人在盯着我们!”
虚无玉女道:“不认识?”
紫阳剑客道:“我来未见过,我们失去武功,想避又避不开,既不明他是否是擒来的,也不知他是古禽教老人?总之被他盯得很紧。”
虚无玉女道:“不要怕,等一会有人会揍他!”
丁一白道:“大小姐今天遇上麻烦?”
虚无玉女道:“有个叫金不换的助了我,这人你们可见过?”
紫阳剑客道:“没有见过,连字号也未听过,太玄圣母回去一说,我们也感到这人很神秘的!”
正说着忽见一个怪老人闪身而进,丁一白一见,立向虚无玉女道:“就是他!”
虚无玉女迎上喝问道:“前辈为何盯着我们?”
那怪老人轻声笑道:“不要怕,老朽也是被擒来的!”
虚无玉女道:“既然同为被擒之人,你老为何盯到这里来?”
老朽轻声道:“老朽知道诸位是与金不换一夥的,他欠老朽五千两银子。”
虚无玉女啊声道:“你老是奸细?”
老人笑道:“正是,正是!”虚无玉女道:“你老为了打听秘密,不惜拿生命冒险,现在被古禽教掌握住了。”
老人道:“为什么不可,作买卖本来就是冒险啊!”虚无玉女道:“生命都完了,那还要什么银子?”
老人笑道:“要钱不要命,这是再下为人的习惯。”
忽听有人冷笑道:“玩命的,不到时限,你就来讨债!”
忽见金不换一闪而到,老人一见,急忖道:“丑小子,等不及十五了,老朽要走啦!”
丑青年冷笑道:“你的消息未全,还有一样未交货!”
老人道:“那一件实在无法得手,小兄弟,这真对不起。”
金不换冷声道:“货物不齐,以前五件算免费了!”
老人跳起道:“免费,你不讲理?”
金不换道:“作买卖的有几个讲理,讲明二件货,少一不买!对不起你想逃走?难道不怕瘟牛党召回来?”
老人笑道:“老朽如是怕召回,那就不敢来了,既敢送上门,当然不怕逃不脱啊!
这样如何,五千两只收三千两,马上交现。
金不换冷笑道:“拿来!”
老人道:“拿什么来?”
金不换冷笑道:“黑莲宝!”
老人摇头道:“说过的不在,拿什么给你?”
金不换道:“真不拿来?”
老人仍摇头道:“没有拿什么?”
金不换嘿嘿道:“你敢逃走,这不是自露口风,你如没得到救命的黑莲宝,怕你逃到万里外也会被瘟牛召回来!我问你,拿不拿,不拿我就去报案!”
老人面色一变,急口道:“小子,你太没良心了,得了我五件消息不给钱,现在还要报案,小子,当心天理难容。”
金不换笑道:“对付你这种要钱不要命的投机商人,都不能存良心的,拿来吧!”
老人恨声道:“小子,今后还想与我老人家打交道,那就别作梦了!”
他说完由身上摸也一粒黑黑的小果实,交给金不换道:“小子,好在我还有件更重要的消息未买给你,不然都被你吞光了。”
金不换一看只一粒,收手不接道:“不够!”
老人大怒道:“要多少?”
金不换道:“五粒,我们这不是五个人!”
老人跳起道:“我老人家只偷到这一粒啊!”金不换大声道:“你是偷”
老人不让他说下去,急急摇手道:“小子别大声,这不是开玩笑,好好,五粒就五粒,你小子是吃定老人家了!”
金不换硬逼着他拿出五粒果子,接下后笑道:“奸细,你现在要不要银子了!”
老人恨恨道:“老夫算栽在你小子手中了,以后你就休想,算我老人家认识你就是了!”
金不换轻笑道:“老朋友,你不卖消息给我,只怕你还得向我买消息呢,你不买,你就活不了!”
老人噫声道:“老夫买你的?”
金不换道:“对了,有件消息就是与你一人有关,别人买了没有用,不过我也不卖,再见了!”
老人大惊道:“只与我老人家有关?”
金不换挥手道:“你的年纪也差不多了,死也死得了!不买有什么关系,算来你尚能活几天!”
老人大惊道:“小子,要多少银子?”
金不换道:“价钱不在此谈,我们还有要事办,你去吧!,,老人更急得要命,连声道:“小子,快开价,老夫要买!”
众人见了真想笑,虚无玉女几乎忍不住了,只见金不换犹豫一会才慢吞吞的道:
“奸细,你可知道‘浊中清’?”
老人点头道:“知道,怎么样,要到那里去谈生意?”
金不换点头道:“那儿可避瘟牛党,你以后来吧!”
老人叹声道:“小子,老夫一生只整人家,没有想到,到了先来被你整了,再见,再见,唉”
老人叹声气走了,这时才听文蒂蒂和虚无玉女格格娇笑不停,笑得弯倒地上去了!
紫阳剑客和丁一白初次见到金不换,见他虽奇丑,但却真爱他,同声道:“老弟,你真有一套!”
金不换摇头道:“对付这种老怪物,就要不留情,各位,快将黑莲果吞下,这是瘟牛党解禁之实,吞下后,诸位功力立复,再不受其控制了!”
众人闻言大喜,各拿一粒,火速吞下。
金不换看到他们吞下后,急急扫手道:“现在奔西崖,当心瘟牛党有觉察!如再被擒,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大家闻言跟进,不到一会,齐集西崖脚下,抬头一看,只见崖坑数百丈,失去武功后的他们,真是见崖生畏!
金不换催道:“大家试试自己的内功,看复原没有?”
四人一运功,立觉全复原了,齐声喜叫道:“复原了!”
金不换道:“提防崖上有瘟牛党,我先上!”
他的话一落,忽然见他脚不蹬,手不展,陡然如气球一般,笔直腾空而起!
虚无玉女一见,竟不由主的噫声叫起,回头对大众道:“他的功力竟已神化了!”
紫阳剑客叹声道:“这种功力,只有铁奇士老弟可比!”
文蒂蒂道:“姐姐,你也能啊!”虚无玉女郑重道:“他到底是什么来历呢?”
丁一白道:“他对我们如此友善,那就不必管他来历了!”
虚无玉女点点头,招手道:“大家快上,他已到了崖顶啦!”
四个人闻言同起,展开轻功,直登崖顶!
登上时,见金不换在上面招手道:“大家全力跟我来,千万勿乱走!”
丁一白道:“浊中清在那里?”
金不换回头道:“在黑沼泽深处,错走一步,就会迷路,一旦迷失,再也会不齐事了。”
虚无玉女道:“他竟是个深悉沼泽的人物,这显出他更神秘了!”
黑沼泽范围大有八百里,既无路,也无人迹,到处都是陷井,毒蛇、毒气、污泥、危险重重,连虚无玉女也不知道有个什么浊中清的地方!”
大家奔走了二十余里,爬峰越岭,通过几处森林,这时到达一处最低之地,只见金不换停步回头虚道:“距离沼泽东西边缘不到一里了,大家先休息一会,可惜没有干粮可吃!”
紫阳剑客道:“我和了兄去打野兽,等一会就有烤肉吃了。”
金不换摇摇头道:“这儿没有鸟兽,黑沼泽里连鱼也没有,吃的问题无法解决!”
文蒂蒂道:“那怎么办?”
金不换道:“非到浊中清就没吃的,大家休息一会就算了!”
虚无玉女道:“浊中清既在鬼泽深处,哪儿反有吃的?”
金不换道:“所谓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浊中清是黑泽中三大特区之一,有花草,有清水,有鸟兽,有阳光,所以称‘浊中清’即此之谓。”
文蒂蒂问道:“奸细真有什么杀身之祸?”
金不换笑道:“没有,这老头神通广在,任何危险都不在乎,他只要钱,连瘟牛党首领身边的墨莲实都能得手,试问他还怕什么。”
虚无玉女道:“你不是说有消息,肯定说他活不久?”
金不换大笑道:“他一生只将消息给别人,从来未听说他买别人的消息,我是攻心之战,叫他作贼心虚!”
紫阳剑客笑道:“他来了你怎么答覆?”
金不换道:“对付他,在下早胸有成竹!”
丁一白问道:“兄台为何这样耍他?”
金不换道:“诸位都听到他有更重要的消息之说了,在下如不套住他,他必远走高飞了!”
紫阳剑客哈哈笑道:“这老头见你不给钱,一气露了口风,给你抓住尾巴啦!”
时到夜深之际,忽然有数条人如电而到,金不换一见,立向大家道:“胡北辰追来了!”
虚无玉女道:“古禽教发觉我们的企图了?”
金不换道:“不,只是胡北辰,看来找我报复!”
正说之间,突见胡北辰带了两个人到了面前,一个是中年,一个是青年,只见他大声喝道:“金不换,你想躲避?”
金不换冷笑道:“胡说,在下离谷之前,先向大少教主禀明过。”
忽见那中年人沉声道:“你的功力复原,能出谷没话说,这四人如何上得峭壁?”
金不换拱手道:“青鹏令主,本教没有禁出谷的规矩,在下是将他们背出来的!”
中年人冷笑道;“你们出来有什么企图?”
金不换笑道:“大令主是来作证还是来查问的?”
中年人大喝道:“本座不能查问?”
金不换冷笑道:“那就请拿出神鸾令箭来!”
中年人嘿嘿笑道:“想不到你对本教的规矩全都清楚,好吧,你们决斗吧,如果你胜了,本座再请令符来查你,不怕你逃上天去。”
金不换点头道:“这倒有道理,请问那位贵姓?”
中年人道:“他是本教南疆分教教主任意行,今为胡北辰保护人!”
金不换大笑道:“久闻任分教五大分教之首,善长一套诛仙神剑!今晚倒要领教一番了!”
那青年冷声道:“你拔剑出来?”
金不换摇头道:“在下虽有宝剑,但未带在身边,任兄勿客气!金某的拳掌并不弱!”
青年怒叱道:“那来的狂奴才,好,本座就以拳掌杀你!”
金不换忽向中年人道:“青鹏令主,假使任分教主一旦失手,请问他的分教主之职,是否由金某兼代呢?”
中年人叱道:“本教没有兼代规矩,任分教主失手,其职自有人接,废话少说!动手吧!”
金不换回头向紫阳剑客笑道:“兄台,你可知道掷骨子?”
紫阳剑客闻言一怔,立即问道:“金兄,当然懂啊,这是赌博之一种啊!”金不换哈哈大笑道:“看势你还是不懂!”
虚无玉女刀向紫阳剑客问道:“这是什么赌?”
紫阳剑客道:“这是用三颗四骨上有点,分一二三,四五六,抓起来向碗中掷!”
虚无玉女急急道:“大家准备,他要将来的三人全部毁去,不许一个回去!”
丁一白和文蒂蒂闻言,立即运功!暗作准备!
这时金不换已向任何行迎去,同时听他大笑道:“阁下请人接场没有?”
任何意冷笑道:“本座手下从无活口,今晚不让你再请保护人了。”
金不换大笑道:“那咱们来个一招决生死如何?”
任意行冷笑道:“你岂与本座决真气!”
金不换道:“在下也不打算再找保护人了。”
任意行大喝道:“伸掌过来!”
金不换立即伸掌住出,只见两人同时以右掌抵住!
双掌一合,其连如电,中年人一见,突然喝道:“这样不可!”
虚无玉女如风抢出,娇叱道:“有何不可!”
中年人一见,噫声道:“三日未到,你们的功力何来?”
虚无玉女笑道:“你知道已迟了!”
她已如风一般扑上,铁掌如电拍出!
中年人无法闪避,只有接招,但他立向胡北辰叱道:“胡分教主,还不快回去,他们有变了!”
胡北辰闻言一怔,但来不及后退,立见丁一白截去后路,这种情形,立知不妙,他大声喝道:“你们造反!”
丁一白一掌劈出,大喝道:“你们来寻死路!”
首先就听那中年人发出惊恐之声道:“幻海门武功!”
虚无玉女冷笑道:“叫你尝尝空心掌的味道!”
语落,立听中年人惨叫一声,倒地乱滚,紧接着就是那任意行,突然口吐鲜血,竟被震出十丈!
丁一白见大急,只有他尚未成功,气得吼叫一声,硬把胡北辰震上半空。
金不换接着大声道:“快把尸体带到黑泽去,马上就有大批怪鸟到了!”
虚无玉女道:“怎见得?”
金不换道:“姑娘不见春鹏令主临死掷只小虫,那是救讯号!”
大家闻言,不由一惊,紫阳剑客立将中年人尸体提起,问道:“向什么地方走?”
金不换拖着任意行的尸体,挥手道:“随我来!”
丁一白拖着胡北辰骂道:“这家伙连屎尿都出来了!”
走了里多路,忽见地面全是污泥!空中连星月都不见了!
忽听金不换在前叫道:“进入沼泽边缘了,大家提轻功,脚不可落地,只能踏着灌木和芦草。”
虚无玉女道:“上面暗沉沉,难道就是传言瘴气?”
金不换道:“是的,现在还不浓,愈到深处愈厚,同时当心水中有毒蟒!”
文蒂蒂道:“离浊中清还有多远?”
金不换道:“百多里!现在不怕追敌了!”
五个人走的不是直线,被金不换带着,真如走迷宫一样,渐渐伸手不见五指了,只听到金不换一路出声叫着!
直至上空有了白色,这时听他在前面道:“太阳早出了,大家赶快闭住呼吸,这是毒瘴最重的时候啦。”
虚无玉女道:“阳光都射不下来!”
金不换道:“阳光如能照进黑沼泽,这沼泽就不成为神秘的鬼泽了!”
又过数个时辰,这时听他大叫道道:“快把死尸抛到左面,那是沉泥潭!”
紫阳剑客和丁一白闻声掷出,接着又听他叫道:“你们尽全力向前冲,必须一纵二十丈!”
虚无玉女问道:“为什么?”
金不换道:“这是不生灌木和芦草的无底泥潭!”
大家提起全劲,突向前冲,好在都内功深厚,一二十丈远毫无所谓!
突然,大家眼睛一亮,只见落脚处花草遍地,头上阳光普照,不由都叫出来道:
“到了!”
金不换回身而立,笑道:“这就是神秘的浊中清地方,横纵不到一里,你们看,四面五彩是什么?”
大家闻言注目,只见凡是花草地的边缘都是五彩气体上升,尤如屏障!
虚无玉女惊奇道:“瘴气不侵这片花草地?这是什么道理?”
金不换道:“谁都不清楚原因,有说是有宝物在这遍地区,有说是前古仙人下了禁制。总之搞不清!”
文蒂蒂道:“吃的从何来?”
金不换笑道:“你看到前面的金花林没有,花林里面,我早搭了一座茅屋,里面储备了不少干粮!”
“花林中还有清泉可饮!”
虚无玉女噫声道:“那金花多美啊,叫何名?”
金不换道:“除了这沼泽,天下再无这种花,因其色美呈金色,我就取它名叫金花,其实真正的名可就不知!”
紫阳剑客道:“这是金梨花,逸仙录上有记载,其实可医百毒!”
金不换道:“原来叫金梨花,这花开得真久,我来到这里已盛开,至今仍未有凋谢的。”
大家进入林,确见里面有茅屋数间,金不换到了正中一间请大家在竹凳上坐下,他拿出烤肉来笑道:“大家随便吃点充饥罢。”
丁一白道:“此地空中无气障,一旦古禽教发动怪鸟追来怎么办?”
金不换笑道:“在下就是被怪鸟追得无地可逃,最后到了沼泽边,遇到一位道长,他将在下引到这里才避免!”
丁一白惊奇道:“古禽的怪鸟不敢来?”
金不换点头道:“来是敢来,但只有空中高飞,不敢落不来,甚至连低飞也不敢!”
虚无玉女惊问道:“为什么?”
金不换道:“这八百里沼泽之中,藏有一支鸟中之霸,名叫金鸟,此鸟除了服凤凰,其他任何猛禽见了它都得骨悚,真如羊儿见了虎一样,此鸟诚为一鸟之下,万鸟之上了。”
文蒂蒂惊叫道:“金大哥,我司马大哥正想得到金鸟呢!”
金不换笑道:“他的大金刚神功,早有人替他准备速成了暂不必急!”
虚无玉女惊问道:“你竟早就知道司马兄有大金刚神功。”
紫阳剑客叹声道:“金兄真是神秘莫测了!”
金不换大笑道:“如不神秘一点,在下早被古禽教和幻海门杀死了!”
忽听茅屋有人念声无量寿佛!不久只见一个老道士走了进来,虚无玉女和文蒂蒂一见,同时惊起叫道:“师傅!”
老道人向三青年稽首道:“三位施主脱险了!”
金不换与紫阳剑客和丁一白立起拱手道:“道长请坐。”
接着他向丁一白和紫阳剑客笑道:“二位,这就是赛老君前辈!”
司马官和丁一白闻言,不由同时一怔,重新见礼道:“请前辈多多指教!”
老道带笑道:“二位施主太客气了!”
他忽向虚无玉女道:“玉儿,为师此来,有点事情要问你!”
虚无玉女恭声道:“你老由何方而来,有什么事情指示?”
老道指着金不换笑道:“为师自从指引金少侠到此,一直就未离开黑沼泽,不过对于你与你师妹的行踪一直很清楚。”
他也不坐,接着向文蒂蒂道:“蒂儿,你陪三位少侠坐一会,为师要与你师姐出去一下子。”
文蒂蒂道:“你老人家请便罢,三位大哥不是外人!”
老道又向金不换笑道:“这里金施主是主人,贫道暂时少陪了!”
他转身行出茅屋,虚无玉女也随在后面,一直走向金梨花林深处,这才见他回身立住向虚无玉女道:“玉儿,金不换在谷中救了你,你有什么感想?”
虚无玉女突然听到师傅这一问,显出莫名其妙之感,正色道:“武林中相助,不是很平常嘛。”
老道叹声道:“此人不但救了你,甚至还救过为师五次之多,每次都是拚了命才救出来,为师一生不受人的恩惠,可是此人之恩永远难忘!”
虚无玉女道:“你老可知他的来历?”
老道摇头道:“这也是为师最感泄气的事,在武林中谁不知道为师是江湖鱼,最熟悉江湖秘密的老盗王都不如为师,可是为师查了不少时间,但就查不出他。”
虚无玉女道:“你老叫弟子出来,难道与他有关?”
老道点头道:“玉儿,为师开门见山,要你许配此人,这也是你的心愿!”
虚无玉女摇头道:“弟子已有选择了!”
老道惊问道:“他是谁?”
虚无玉女道:“他是凤凰师的弟子!”
老道骇然道:“小凤凰,他已有两个未婚妻子,你师妹就是其中之一呀!”
虚无玉女道:“徒儿已答应师妹的请求,同时徒儿又与小凤凰神有了感情!”
老道更奇道:“你与他已经要好了?”
虚无玉女道:“不,那是徒儿单方面的事,其实小凤凰还不知弟子是何来历,不过你老不会反对吧?”
老道叹声道:“你讨厌金不换长相太丑是吧?”
虚无玉女急急道:“绝对不是,徒儿如没有暗许小凤凰,那你老之命一定遵从。”
老道叹声道:“好在为师先问你,如似他人的师傅,只怕早作主了!”
虚无玉女道:“你老是个最开朗的师傅,徒儿感激之至!”
老道笑道:“听说小凤凰已失踪很久了,那是他有意隐身暗斗之故,为师知道他把大批自己人交与其师,现在带到玉兔湖去了,此举一方面避难,另一是要守候仙兔出世。”
虚无玉女惊问道:“到玉兔湖可以避难?”
老道点头道:“瘟牛党和疯马党不敢去玉兔湖,同样不敢进黑沼泽!”
虚无玉女道:“那是为什么?”
老道郑重道:“为什么为师正在查,此事只有奸细已探到!”
虚无玉女道:“奸细已被金不换套住了,不久会到这里来!”
老道微微笑道:“金不换是个绝顶智慧之人,以为师估计,他的武功和智慧,恐怕连凤凰神的弟子也不及,他除了长相不如小凤凰,其他毫无不及,玉儿的事,你还是再三考虑!”
虚无玉女摇头道:“玉儿从不作反覆之主张!”
老道点头道:“那你回去罢,为师去了!”
虚无玉女似从不查问师傅去问,闻言后,躬身相送道:“你老小心行事!”
老道哈哈笑道:“武林没有危险只有两个人,除了凤凰神就是为师了!”
当虚无玉女走向茅屋时,忽见文蒂蒂迎上笑道:“师傅又走了。”
虚无玉女道:“你怎么一个人出来?”
文蒂蒂道:“此地北面发现群鸟之尸,不知是何原因,现金大哥和丁大哥正在查看。”
虚无玉女道:“是什么样的鸟?”
文蒂蒂道:“据金大哥说,那是古禽教的‘金钩子’怪鸟,估计死了百余只,紫阳剑客还发现两只大的,一只是铁翎鹤,另外一只是食人鹫。”
虚无玉女道:“快带我去看看!”
文蒂蒂领着走出,回头道:“金钩子小鸟尸体无伤,大鸟的尸体都是头部有个洞。”
虚无玉女道:“那不是人为的了!”
正当二女走去时,忽见丁一白在一处林边招手大叫道:“你们决来看,金兄发现一堆鸟尸了,其中有银针蜂,弥夭砂,狂风纲等等怪小鸟,多到数不清!”
虚无玉女道:“都在有阳光的地方?”
丁一白道:“不,黑沼泽里也有,也有些落入泥中去了。”
忽见金不换由瘴中奔出,只见他大叫道:“你们快看云空,怪鸟如雨点般下落!”
二女抬头一看,只见远空中黑点飘飘,不由同声道:“这是什么原因?”
金不换道:“大概是古禽教气数当灭了!”
虚无玉女道:“金兄也相信迷信,这是古禽教各色各样的怪鸟遇上克星之故!”
金不换道:“克星,空中没有其他现象啊!”虚无玉女道:“高空云层太浓,如是晴天,一定有所发现!”
文蒂蒂道:“姐姐,我有蝠衣,让我飞上空中去看看如何?”
虚无玉女立阻道:“不可,空中各种怪鸟无数,你没看到什么事小,假如反被怪鸟困住才危险了。”
忽然有个苍老的声音在茅屋里响起哈哈大笑道:“诸位何必胡猜,那古禽教霉运当头来了!”
金不换闻声大喜道:“奸细来了,他一定知道原因!”
大家立即反回茅屋,那老头高坐屋中,一见大家进屋,他又是一声哈哈大笑道:
“古禽教的大小异禽,这次恐怕毁去其大半了,他们如再不召走,再过几时,留下的只怕无几了!”
金不换问道:“老头子这也要作消息买卖嘛?”
老头子摇头道:“这不是秘密,不过只有你们没有看到罢了!如果仔细注意云空,凭你们目力,人人都能直到!”
虚无玉女道:“看到什么?”
老头子道:“霸鸟金鸟!”
金不换跳起道:“是那种鸟在向古禽教怪鸟进攻!”
老头子道:“古禽教为了追查你们的下落,明知不能派怪鸟飞到鬼泽上空冒险,可是你们杀了他春鹏令主和南疆分教教主,因之引起古禽教主欣天大怒,不但把各种异禽全部派出追寻你们,甚至全教高手都出动了!”
丁一白骇然道:“还有瘟牛党呢?”
老头道:“瘟牛党死也不肯来鬼泽,连接近鬼泽边缘都不敢!”
金不换道:“我们交换买卖如何?”
老头道:“小子,你要知道瘟牛党为何不敢接沼泽?”金不换道:“这还要问?”
老头子道:“你先说我老人家的消息?”
金不换摇头道:“老头,你已上过我的当了,我如先说,你一定要报复!”
奸细冷笑道:“我如先说,八成又要被你小子再捣鬼!”
金不换哈哈笑道:“那就来次公平交易如何?”
奸细问道:“如何换公平?”
金不换道“我们各把消息写在一张纸上,写好互相交换!”
老头子想了一想,点头道:“拿笔来!”
金不换道:“这里没有笔,只有炭,后面屋子里有。”
他转身到后面拿来两张白纸,找到两只木炭,每人分开,各自暗书。
二人写完后,又回转大家面前,虚无玉女也看到金不换面露神秘的微笑,居然觉得他一点不丑,忖道:“他又捣什么鬼了!”
奸细忽然伸手道:“交换!”
金不换把自己的交出,顺势接过他的,岂知老头猛一把又抢过去,面上露出古怪的神色道:“小子,你的上面有字嘛?”
金不换哈哈笑道:“这次不再上你当了,老儿,你不知先看看!”
老头子见他说得,这才再把自己的交与金不换,交出后,他有急不可待之情,立即打开他要的那张纸,谁料竟面色大变,一言不出,转身大吼道:“谁,谁敢动老夫的脑筋。”
大家见他如疯一样,直向外面冲出,转眼连影子也不见了!”
紫阳剑客追出一看,发现老头子已冲进瘴气之中不见了,回来向金不换道:“金兄,你真有重要消息给他?”
金不换忽然大笑道:“那有什么真的消息,不过是明白他的弱点,写出他的唯一心病罢了呀。”
虚无玉女问道:“上面写了什么?”
金不换大乐,哈哈笑道:“写的是‘冒险犯难数十年,藏宝有人动脑筋!’想不到他真的急了,比我想象的还严重。”
虚无玉女愕然道:“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与他何关?”
金不换笑道:“他一生要钱不要命,老光棍一条,所得金银珠宝那里去了?”
丁一白会意,大笑道:“数十年的所得,一定都藏起来了,八成已堆积如山呢!”
虚无玉女娇笑道:“原来你说有人要动他藏宝的脑筋,他竟信以为真!”
金不换道:“他这一去,必定会为藏宝另移地方了!”
文蒂蒂道:“金大哥,快把他写给你的看看。”
金不换打开手中纸条,只见上面写道:“金鸟东升瘟牛尽,玉兔西沉疯马魂!”
虚无玉女啊声道:“瘟牛党人怕金鸟,疯马党怕玉兔!”
金不换道:“这老头买旧消息,而且是我自己知道的!下次我不饶他!”
紫阳剑客问道:“何为消息?”
金不换道:“瘟牛党的邪功怕金鸟和金莲花香,但这不是瘟牛党不敢来捣鬼的真正原因,这老头把消息供给我了,现在不是卖第二次了。”
虚无玉女笑道:“他怕上你的当,所以把真的不写出来!”
金不换道:“我叫他再来求我,那时我叫他放声大哭!”
丁一白道:“他走了怎会回来?”
金不换道:“他的藏宝有三处,两处最大的早成空洞了,他岂有不来求我说了盗宝之人!”
大家闻言,齐声惊问道:“他的藏宝已两处被盗了!”
金不换笑道:“就是我动的手,不仅是他的,连私探的我也动了,这两个人的东西我还留了余地,另外三个的我全拿走了!”
虚无玉女惊问道:“还有谁?”
金不换道:“此三人更可恶,那是悼公秀士、公葬老人和算死相士!”
大家闻言一怔,同声道:“这三人也有藏宝?”
金不换道:“表面上看,他们没有,实际他们更多。”
金不换说出江湖五老怪的藏宝被他盗去的事,这真把紫阳剑客,丁一白,虚无玉女和文蒂蒂都给怔住了,良久才听虚无玉女道:“悼亡秀士,公葬老人和算死相士那来宝藏呢?”
金不换道:“公葬老人表面是专埋死人,实际上他是盗古墓的专家,古人埋葬,习惯以其一生最珍贵的东西陪葬,公葬老人在年轻时就是盗墓贼,到老不改其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