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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林!
它虽在人间,而它的美却是遗世独立,仿佛不在人间,而在仙境!
尽管它的山可以登临远眺!
尽管它的水可以泛舟揽照!
但是谁都永远抓不住真正的它!
它时而妩媚,时而娇佣!
它时而凝寂,时而奇骇!
再加上光影的变幻与云雾的妆点,于是它赢得了世人所有的倾心与爱恋,也赢了秀甲天下的美名!
桂林的美,是美在它是山水妆点成的城市!
它位于广西的东北部,漓江缓缓的流过它的城东!
桂林山水之美,除了山以外,就是漓江了!
桂林山水要没漓江,可就失色多了!
欣赏桂林山水,以泛舟漓江,最能领略其情趣!
为了游桂林山水,老樵夫寻来了一条大船,大伙上船后,由舟子操舟。
老樵夫道:“桂林山水最美的地方,在桂林与阳朔之间,两岸水色山光,分外迷人!有句诗说:
苍苍森八桂,
兹地在湘南,
江作青罗带,
山如碧玉簪。
由这首诗,你们就可以知它有多美了!”
小慧问道:“二爷爷,这儿为略叫‘桂林’?”
老渔翁笑道:“瞧你这孩子,问的多幼稚,地名么,还要问什么?”
老樵子道:“大哥,话不是这么说,任何地名都有它的来源,咱这桂林也不例外!”
“好!你说,它为啥叫桂林?”
“桂林名称的由来,说法很多,有的说枉林多灵山,福地峭壁,林立田野;也有人说,古代当地多玉桂树,多桂花。”
老化子说了:“得啦,别管为啥叫桂林啦,总之,这多年来它一直美得叫人心惊也!”
老樵夫道:“对!老化子,咱们这些人中,就你看过的地方多,能不能拿来跟其他名山胜水比一比?”
“嗯,就凭我老要饭的走南闯北这些年,是到过不少地方,至于与其它地方比较么”
老渔翁道:“武老弟,随便应付他两句不就行了么!”
“好!我比比看!我到过三山五岳,五岳雄奇,可是不如桂林幽秀!老前辈您是长江钓鳌叟,三峡您熟,还是您说吧!”
“好!我说,我感觉到三峡险峻,但可望而不可及,较之桂林,当然又不一样!”
老偷儿道:“咱刚游过西湖不久,但拿西湖来跟它比,我觉得西湖虽然滟潋,可是有水无山,而桂林则是山凭水起,水里起山,山光水色两相掩映,可算天下第一了!”
老樵夫这时作了结论,道:“你们说的全对,桂林山与水相衬相映,的确是它较别的地方来得美的最大原因,唐诗人袁才子说过‘来龙去脉绝无有,忽然一峰插南斗’就可以看出它的奇了!”
他们的船一直往下划,航入了桃花江!
这桃花江可与湖南的桃花江不同,湖南的桃花江是美人窝,可是这儿的桃花江倒是与陶渊明所写的桃花源记中的桃花源差不多,是世外桃源!看到它,仿佛回到遥远的过去,像那些唐宋诗人吟哦的梦境!
再转入漓江主流,木筏划过,穿行在水中的峰峦间,真如行云天际,一切总是慢悠悠的不急不缓。
小慧又叫了:“你们快来看!”
时姑娘道:“三丫头,看什么?”
“大姐,前面有个大象在喝水!”
老樵夫笑了,道:“小丫头,那是象鼻山!”
这时程秀玉抬头一看道:“山上有个大石洞!”她说完,没来由的脸一红,跑到后舱去啦!
几个老的听了,想笑,但是又不好意思,只好拼命的摸胡子!
桂林!
山青、水秀、洞奇、石美!
小慧刚才所指的,就是七星岩的岩洞!
老樵夫道:“咱们上去看看吧,那就是桂林有名的七星岩,你们别瞧不起这个洞,里面大得不得了!”
时姑娘问道:“老前辈,一个山洞能有多大?”
“多大?告诉你们,一万人住不满!”
大伙惊啊。出声。
程秀玉穿男装野惯了,有许多男孩子一样的动作,一伸脖子一瞪眼,还伸了伸舌头才道:“乖乖隆的咚!”她这动作,引来一场哄笑。
反正她野惯了,满不在乎。
他们舍舟登陆,直奔七星岩。
进了洞大伙才发现,这洞不但奇,而且美。
他们沿路往里看,老樵夫顺带指点,道:“七星岩号称第一洞天!你们看,这洞里比洞外,看起来是不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大伙全点头赞叹!
再往前走,一路曲折纵横,石钟乳与石笋交错。
有一处,两条大石笋从地崛起,而二笋之中又有一圈由隙缝中射入的一线光亮。
老樵夫问道:“你们看这像什么?”
大伙仔细瞧了半天,闻玉龙忽然道:“二龙抢珠!”
大伙也领悟了,全同意他的看法。
老樵夫道:“对!这正是二龙抢珠!”
往前走,来到一处,看到有个石笋,生得跟猴子一样,另一石笋开了花,在猴子顶上!
老樵子又问了:“这样啥?”
时姑娘抢着答:“猴子偷桃!”
对!她不让夫婿专美于前!
再往前走,他们看到岩壁上有一片,像石笋,又像浮雕,共有八处!小慧发现了,忙问道:“二爷爷,那是什么?”
老樵子反问道:“你看呢?”
“我看是八仙过海!”
“嘿!你真聪明,正是八仙过海!”
又往前走,忽见一株大石笋前又有一片小石笋!
程秀玉见一般高的姊姊同妹妹全猜对了,也想露一鼻子,用手指着道:“老前辈,那可是老僧讲经?”
“程姑娘,那不叫和尚讲经,那叫渔翁撒网!”
好!她这鼻子没露好,弄一鼻子灰。
再往前走,看到跟刚才景象差不多。
老樵夫一指笑道:“这才是和尚,但不是讲经,是在洒袈裟!”
继续往后走,沿途老樵夫又介绍了象鼻升天、怒马扬头等奇景。
众人足足走了两个时辰,才到了出口!
原来这七星岩,是由七个山头如北斗七星所组成的,故名七星岩。
他们一行,离开七星岩后,乘舟又逛了月牙山同龙影洞。这时天已黑了,好在他们全有一身绝世武功,大伙就在洞中打坐过夜。
翌日一早,又继续往下游历。
他们又游了龙影洞、龙隐岩、风洞山、伏波山、象鼻山、斗鸡山等,不知不觉已到阳朔县!
阳朔,乃桂林府治下的小县,其风景之美,较桂林尤有过之!故人常云:
桂林山水甲天下,
阳朔山水甲桂林!
大伙到阳朔之后,全都饿了。
老樵夫道:“各位全饿了,可是阳朔是个小县,民风淳朴,没什么像样的饭馆,对不起各位,只好请你们吃路边摊了!”
小慧天真道:“二爷爷,路边摊最好,我就喜欢同爷爷吃路边摊,各有各的特色,真正原味,比大馆子的菜,好吃多啦,两个小菜一壶酒,真美唔!”
“好!你既是这么说,咱到小吃街去吧!”
他们到了阳朔小吃街!
这条街,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小吃街,满街都是小吃摊子!他们找了个比较大的摊子,八个人挤了一大桌子!
这摊子卖啥?
原来这个小摊就是名扬四海的阳朔小吃“马肉米粉”!你别看他这摊子小,一天卖上一两千碗,那是稀松平常呢!
老樵夫,这儿的人全认得,掌柜的忙过来招呼道:“老大爷陪朋友来观景啊?”
“可不是,走路走饿了,特来打扰你!”
“哪的话,老大爷,我们想请还请不到呢!”他说完没等客人点菜,就送上了八碗马肉米粉,一大盘马血,一大盘马板肠。
大伙一看,那盘马血是白的!
小慧又问了:“二爷爷,那血怎么是白的?”
“那是人家祖传秘方,能使红血变白!”接着他又道:“快吃吧,冷了就不鲜了,大伙尝尝,比昨天我那盘马肉米粉如何?”
闻玉龙吃了一口,惊道:“老前辈,晚辈说实话,您可别过意!”
老樵夫道:“你师父是个纯真率性的人,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我问你们比我做的怎么样,直说不就行了么!”
“是!晚辈知道,晚辈实说,比您好得不知多少吨!”
“怎么好法?”
“麻、辣、热、香!还没腥味!”
“哈哈哈哈,他这马肉米粉,卖了几百年了,祖辈相传多少代了,我怎么能跟他比!”
他们正说着,老板送上一个大瓦盆,还带个炭火炉,噢!原来是火锅,他不卖火锅,还是由别的摊子上取来的呢!
火锅往桌子上一放,酒丐就闻出来了——是狗肉!
时姑娘见盆子里的肉黑糊糊的,问道:“老前辈,这是什么肉?”
老樵夫笑道:“地羊!”
时姑娘尝了一块,还真香,于是你一筷子,她一箸子的,不一会就盆底朝天了!
老化子笑问道:“前辈,阳朔这地方,为啥管狗肉叫地羊肉?”
“别说阳朔,全广西狗肉全叫地羊,你没听人说么,挂羊头卖狗肉!”
他们四个年青人,本来不吃狗肉的,可是这地羊肉真香,从此全开了戒!
为了早日找到闻玉龙的师母——百花宫主,老樵子连独秀峰那个窝都没再回去,由阳朔带着众人,直放柳州!
柳州,为广西交通中心,四通八达,为兵家必争之要地!
柳州也有许多风景区可资观赏,.但游过桂林、阳朔,则全天下的山水美景,也就淡然无味了!
不过柳州有一大特产。
啥?
阴沉木的大大棺材!
小慧奇怪地问了:“二爷爷,柳州什么不好出产,专产装死人的填材!”
老樵子笑道:“小丫头,你没听说么,生在扬州,长在杭州,吃在广州,死在柳州啊?”
“二爷爷,生在扬州有啥好处?”
“程姑娘生在扬州,你跟她比比,她准比你皮白肉嫩!”
小丫头还真信,忙跑去与二姐比皮肤,臊得程姑娘躲在了夫婿身后!
闻玉龙忙拦住小丫头道:“慧妹妹别比啦,那是二爷爷逗你玩的!”
小丫头又问道:“二爷爷,那长在杭州呢?”
“笨丫头,风景好哇,拉洋片的不是说么,西湖美景八大篇,有法国人的跳舞,美国人的踢球,日本人的洗澡么!”
“去!二爷爷乱盖,那吃在广州呢?”
“吃在广州可就讲究多了,不但有广式大餐,他们连猴脑、鸭爪全吃,而且猫、老鼠、蛇全吃吨!”
“猫、蛇能吃?”
“好也!大菜也,那叫‘龙虎斗’贵得很呢!”
“那死在柳州不用说,棺材大喽!”
“当然啦,可以在棺材里头翻筋斗呢!”
啊!死人翻跟斗?逗得哄堂大笑!
在柳州他们除吃饭打尖之外,根本没停下,一直往下走,直扑贵阳!
谁知,刚过惠水县,就见由贵阳方面来了一骑骏马,骏马归骏马,远处看,马上好像没有骑士!
小慧这时本事来了,忙取出怀中的千里眼,拉开一看哪!哇!那骑士整个人伏在鞍子上,看样子八成死啦!她忙把这支千里眼交给夫婿道:“玉哥哥你看,马背上那人,是死的是活的?”
闻玉龙接过这支千里眼,仔细观察了半天,道:“看样子,这骑士八成受了重伤!”
正说的时候,那骑士由马上滑了下来,摔在了地上,那马也立刻停了下来,不住仰头摇尾,长嘶不已。
老偷儿手上虽没望远镜,可是从经验判断,已可断定那骑士受了重伤,忙道:“咱们快过去瞧瞧,这人伤得可能不轻!”
大伙听了,如飞也似的赶到了现场!一看这人,约莫三十多岁,白脸无须,一身武士装扮,可是早已破烂,满身是血!
酒丐忙“咿”了一声,自语道:“怎么会是他!”
老偷儿问道:“谁?”
“云霄剑客,古寒星?”
老渔翁道:“听说他的武功很高,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
说完,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胸口,道:“心还在跳!”接着检查他的外伤,到处伤痕累累,起码也是被七八种不同兵刃所伤,忙对老樵夫道:“老二,我那五颗太还丹全救了他们的小秃驴,你那五颗还有剩的么?”
“我的五颗还没动,他需要几颗?”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个锦囊。
“少林大还丹,一颗足以生死人而肉白骨了,还要几颗!”
老樵夫递了一颗给他。
老渔翁又道:“少侠,麻烦你到村子里讨碗水来吧!”
水很快取来了。
老渔翁把大还丹的蜡封捏开,就凭这股子清香劲,身受重伤的云霄剑客,居然清醒了过来。
老渔翁把药丸掰成两半,道:“小子算你走运,快吃下去!”
云霄剑客药一入口,没等咽,药就化作清流,顺喉而下!他知药是仙丹,忙盘膝跌坐,运功调息了一周天,这才起立向众人叩谢。
老渔翁道:“好啦、好啦,小子别当磕头虫啦!”
他起来之后,忽然见到了老化子,忙道:“原来是武帮主等人,救了在下!”
老渔翁道:“小子,你的外伤还没好呢,我先给你治伤,好了再叙家常,快把衣服脱了!”
好在贵州冬天不冷,要在东北脱光了岂不冻成冰棍!
他先脱了上衣,老渔翁把另半丸大还丹融于水中,然后用药水替他涂抹伤口。
灵丹,就是灵丹,凡涂过的伤口,立即收口结疤!
不一刻,上身涂完了,他穿上外衣,再涂下身,等全涂过了,这家伙又成了活蹦乱跳的小伙子了!
酒丐道:“古大侠,我来帮你引见几位高人!”用手一指老渔翁道:“长江钓鳌叟,余老前辈!”
古寒星就要行大礼。
老渔翁道:“你乃江湖大侠,怎么老学磕头虫!”
结果以常礼相见。
老化子一一介绍,他也一一见礼。
全见过了之后,老渔翁问道:“古大侠,你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老前辈,说来话长,我只能长话短说,我协助‘南胜镖局’九环刀伍老局主保一批皇镖军饷,没想到快到地头出了事。
劫镖的全是蒙面人,各个可算一流高手,我拚了七八个,可也身负重伤,要不是老前辈援手,早死了,可是各位救了我,我倒有个不情之请!”
老渔翁道:“你说吧!”
“还望几位老前辈念在同是武林一脉,救救南胜镖局没死的人!”
“他们在哪儿?”
“就在前面两三里的小岗子上!”
老渔翁道:“救人如救火,大伙跟我走!”他说完,一纵身,如飞而逝!
大伙全追了下去。
好!这一来可就看出功夫深浅来啦!
老樵夫同闻玉龙,跑了个并肩,后面是小龙女余慧敏,再过来是老要饭的,时姑娘同程秀玉自从练了“玄元心法”后,功力大进,跑了个并肩,只有老偷儿殿后,云霄剑客伤还没全好,又不好意思骑马,只得陪着老偷儿殿后。
老渔翁头一个到了斗场,见倒了满地死尸,双方都有,老镖头那面还剩了四五名镖师同他父女还在撑,可是每个人身上全带了伤!
再看蒙面盗这面,还有十多个,虽然也有的带了伤,但是占足了优势!
这时就听带头的蒙面人冷声道:“姓伍的,你的靠山云霄剑客,刚才虽然伤了我们几个弟兄,但他伤得也差不多啦!虽然他逃出了三才四象阵,但现在也不知道在哪儿挺尸呢,我看你还是乖乖地交出镖银,解散镖局,咱们也就不为己甚!”
“当家的,你说的比唱的还好,镖银交给你,你知道这是皇镖军饷,我交不了镖,一样要杀头,反正是死,老子跟你们拼了!”
眼看双方就要再度动手,老渔翁发话啦,道:
“好哇,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有人打劫皇镖军饷,你们这胆子也未免太大了点吧!”
为首的蒙面人,厉喝道:“什么人?”
“你祖宗!”
“鼠辈大胆,竟敢前来架梁!”
“鼠辈?谁是鼠辈呀?我看蒙着脸见不得人的才是鼠辈呢,我老人家倒要看看是哪群鼠辈。”
说完,一抖钓鱼杆,拨盘十八钓,把这群人的蒙面黑巾全挑开啦,一看全不认得!忙问道:“武帮主,有认识的么?”
“老前辈,在下全面生得很!”
正在二人交谈之际,带头的那位双手一抖,就打出两掌蓝汪汪的毒针!
老渔翁经多见广,处变不惊,也一抖钓竿,把毒针全部击落!
击落虽然击落,可是针一着地之后,滋滋直冒烟!
老渔翁一见道:“好毒的五毒透骨针!”
他这一叫不要紧,被闻玉龙听到了,一抡手中金档刘,就把发针的碰了个稀烂!
老渔翁见他把使五毒透骨针的汉子碰死了“啊”地惊出声!
闻玉龙听到后,忙问道:“爷爷,您怎么啦?”
“咳!孩子,你把唯一追查伤你师父的线索弄断啦!”
“啊?这孙婿莽撞了!”
好!这一来,蒙面人的头子死了,其余的跪了一地,求大侠们开恩,饶他们一条狗命。
老渔翁道:“我问你们,你们不像一般的强盗,说,你们是个什么组合!”
这些人之间,彼此你望我,我望你,谁也不肯回答。
老渔翁又道:“你们别以为不说话我就没办法,告诉你们,我那法子要使出来,别说你们,就是铁打的金刚,铜浇的罗汉,他也得开口,不过我老人家不愿意用,因为那法子有伤天和!”
他们这群人,还是不开口!
“好!有骨头,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流泪呀,别说我老人家心狠,快说,再不说我可要施煞手啦!”
他唬了半天,他们硬是王八吃秤铊,铁了心啦!
“好,我倒要看看,是你们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法子绝!”
他在这群人中,找了个横眉立目一脸凶相的,出手点了他的“筋缩”
就见这家伙,立时倒地打滚,不一刻就全身收缩成婴儿,可是光张口说不出话来!
他们这伙强盗中,就有人说了:“老前辈请高抬贵手,我说!”
老渔翁又点了地上那家伙的几处穴道,他这才停止了抽缩,渐渐回复了常态,口中还不住地喘息,看样子是吃足了苦头,让其他盗匪,全怵目惊心!
就听刚才说话的那个盗匪道:“老前辈,不是我们不说,而实是帮中法度太严!”
“严到什么程度?”
“泄露有关帮中只字者死!有关机密者车!”
“车?车什么?”
“车裂,或五马分尸!”
“你们只管说,我保证你们安若磐石,稳如泰山!”
这伙人还不信,问道:“请问老前辈是哪位高人?”
“噢!你们怕我保护不了哇!哼!”这时老要饭的插口了,问道:“各位壮士,认得我么?”
这时有人认出来了,道:“丐帮武帮主!”
“不错,在下正是武老全,我给你们介绍几位高人!”一指老渔翁道:“这位江湖人称长江钓鳌叟!”
他们都惊道:“武林四友大先生余老前辈?”
老化子道:“不错,正是余老前辈,你们败得不冤!”他又一指打柴的道:“这位是四友中的桂林樵夫!”
好!武林四友,跺跺脚,江湖乱颤,今天居然遇上了两位!
老化子一指时破天道:“偷儿祖宗!”
再一指闻玉龙同三个女的道:“盗中盗南海一蚊龙同他的三位夫人!”
众盗又一次惊奇万分。
其中有个说了:“啊!你们就是皇榜缉拿的四大寇哇!”
老渔翁笑道:“凭这份量,让你们说实话够么?”
众盗一起叩头道:“够、够,您要问什么,我们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是我们说了,您可得保护我们生命安全!”
“老夫向来一言九鼎!”
小慧等急啦,插口道:“爷爷,您快问吧,穷噜嗦什么!”
这一来,大伙全笑了,气氛轻松了不少。
老渔翁问道:“你们是什么组织?”
大伙同声道:“一元教!”
“好!人多说话乱,推个代表回答!”
大伙公推了一个最年长的,约四十来岁的盗匪,由他回答!
“我问你,你们教主是谁?”
“不知道!”
“啊!”老渔翁大怒!
众盗一见他大怒,立刻同声遵:“老前辈,我们是真的不知道吨!您就是全把我们杀了,也说不出他到底是谁!”
“啊?有这种事?”
大伙又同声道:“是真的吨!”
“那你们又怎么知道谁是教主?”
那代表道:“教主有支碧玉权杖,持杖的就是教主,教主出现在我们面前时,有时是白胡子老头,有时候又是年轻小伙子,教主说的好,教中弟子对教主,认杖不认人!”
“噢!会有这种事?那你们教中人相认呢?”
“凭切口!”
“什么切口?”
“问的是‘一元复始’,答的是‘万象更新’!”
“你们教主要干啥?他想坐皇上啊?”
“我们不知道!”
“你们一元教全在哪些地方活动啊?”
“初起,在长江流域,目前重点转往了边区!”
“我老人家一直没离长江水域,怎么不知道呢?”
“老前辈,他们在躲您哪j您在长江,他们在长江两岸几百里外行动,您哪儿会知道呢?”
“他们怎么个活动法儿?”
“劫镖局,逼镖局,叫他们关门!”
“你们为啥跟镖局子过不去?”
“教主指示的,先把所有镖局逼歇业,使全国金银停止了流通,能使天下金融大乱,这时再由教里出来重开镖局,那就有了教中的武力了!”
“怎么说?”
“教主说,民间拥有武力是犯禁的,唯有镖局子拥有武力是合法的!平常一个县成立一家镖局,可以有上百的人力,镖局人人会武,没人注意,一个县一百,一个省就是一万,有个三五个省,就可以动员三五万部队!”
“你们教主好大的野心,那怎么又跑到这儿来了呢?人说贵州‘天无三日晴,地无三里平,人无三分银’,在这穷得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有什么发展?”
“教主说,长江两岸也拥有了几省了,可是没有根据地,他要在这云、贵高原,建根据地!”
“云、贵穷啊,尤其贵州更穷,怎么还能做根据地呢?”
“老前辈,您不懂,我们教主说,他就看重了这一带,地瘠民贫,而且还是汉苗杂处,多半是少数民族,个个骁勇善战!天生的好兵,而且历来改朝换代,全是由饥民造反而来的!”
“那目前你们教主在哪儿?”
“教主神出鬼没,除他徒弟之外,谁也不知他在哪儿!”
“谁是他徒弟?”
“我们这组的头,刚才叫那位少侠用铜人给砸碎了!”
闻玉龙道:“爷爷,看来这一元教主,八成是孙婿的伤师仇人?”
“嗯!可能,下次再遇上用五毒透骨针的,可得留活口,好追查伤你师父真凶的下落!”
“是!孙婿记下啦!”
这时南胜镖局伍局主才有工夫上前叩谢!
老化子笑道:“伍老大,总算你们福大命大,不该遭劫!”
伍局主对老化子一揖,也笑道:“还请帮主代小老儿引见各位前辈!”
噢!原来他同要饭的认识!
老要饭的替他一一引见,伍局主也一一见礼。
这时伍姑姑也与三个丫头捣在一起,亲热的不得了!
老渔翁道:“死了这么多人,咱们还是先善后吧!”
怎么善后?江湖人么,还不是沟死沟埋,路死插牌!好在各人手中全有兵刃,在山坡上挖了些土坑,人死不记怨,不分敌我,死的全埋了,应了俗话,入土为安嘛!
剩下的活人,包括一元教的,大家一起把镖押到了贵州城,找到将军府,把镖交了,伍局主同云霄剑客,带着残兵败将回镖局子了。
可是这群一元教的俘虏怎么办?老渔翁答应过保他们生命安全,不再受一元教的伤害呀!没法子,只好先叫他们跟随在一起,等回去的时候,把他们带回岛上去吧!
他们由老樵夫领着,去了云南南部——西双版纳!
在路上,老渔翁对闻玉龙说了:“玉龙啊,你有什么打算?”
“爷爷,孙婿目前主要的是找师母!”
“嗯!万一她要不在呢?你还有什么打算?”
“找,我不管她在天涯海角,也要找到师母同师兄姐,以慰先恩师在天之灵!”
“孩子,有志气!不过”
“爷爷,不过什么?”
“别忘了你的身份,如今可有人要谋反哪!”
“这”“这是大事,依你的身世,不应该不过问!”
“孙婿怕分不开身哪!”
“哼!难道我们这群人,全是吃屎的么?有道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别看我们这些人,平时跟闲云野鹤一样,不问世事,可是一旦有事,全可以为国尽忠啊!”“爷爷,您说我该怎么办?”
“我们同你先去找你师母她们,找到了固然是喜事,但是找不到,也不能失了方寸!救国难如同救火一般,最好是火苗一起,立即扑灭,那要让他成了燎原,那可是冻豆腐,不好办啦!”
“爷爷,那咱们该怎么着手呢?”
“咱们不是叫岛上预备十五批人马准备开镖局子么?”
“不错!您不是已经通知岛上了么!”
“咱们这次到西双版纳,不管找不找得到你师娘,都立即回岛上去,先叫这班人马,顺扯旗门开的南兴钱庄系统,开镖局子,重点放在这批劫镖的一元教身上,咱们也顺这条线,找教主!我现在心里对一元教主,有了个影子!”
老樵夫问道:“谁?”
“我想有五成是当年武林盟主身边的总护法,百变神君!”
“嗯!有可能!”
小慧插口,问了句:“为什么?”
“为什么!他会化装啊!你没听他们一元教徒说,他出现时忽老忽少!”
小慧又问道:“那他忽老忽少,咱们怎么能认出他来?”
“这用不着发愁,狐狸总有露尾巴的时候,只要大家随时留神,还怕抓不到他么!”
大伙好不容易到了西双版纳,向人打听“苜坡族”土人说在澜沧江边,离这儿还有几百里呢!
汉苗生活习惯不一样,他们的饭菜,又酸又辣,这一路上,可真是苦不堪言,最不习惯的是用手抓饭吃。
没法子,再苦也得捺呀!
他们终于到了苜玻族!
嘿!来的还真巧,正赶上今晚跳月!
跳月?
那是苗族等少数民族特有的习俗,就是在月圆的时间,男女在一起唱歌跳舞,彼此之间,谈情说爱!
苜坡族青年男女正跳得热闹的时候,忽然发现来了一批男女汉客,于是大家舞也不跳了,一拥而上!
原来汉客在苗区还特别吃香呢!除四个糟老头子外,连那群一元教的俘虏,全被拉入了跳舞场!
她们拉可是拉,全是少女拉男的,对时姑娘她们三位姑娘,可没人敢亵渎!
单说闻玉龙,一身装扮出众,好像这群汉客中的贵介公子,而拉他的,正是苜坡族族长的女儿!
入境随俗嘛,闻玉龙被带入场中,也随着鼓点,又蹦又跳的!
蹦跳中,这位姑娘说了:“阿朗喟!”
闻玉龙听了一愣道:“你会说汉语?”
“这有啥稀奇,我们一家子全会讲汉话!”
“那你们跟谁学的?”
“嘻嘻!不告诉你!”
“这有啥值得保密的?”
“想知道么?”
“当然想知道!”
“我家住在村子口第三家,全村子最大的屋子就是我家,我今天晚上为你点灯!”她说完,扭头就跑了!
点灯?什么意思?闻玉龙的脑子一直不解,他知道桂林樵夫来过这里,忙过去问道:“二爷爷,您知道苜坡族晚上为你点灯是什么意思么?”
“岛主,谁要为你点灯?”
“刚才同我跳舞的那个女孩,她说今晚要为我点灯!”
“哇!糟透了!”
“二爷爷,怎么糟法?”
“苜坡族乃是母系社会,全族的人,都没爹!”
“没爹?那怎么传宗接代呀?”
“咳!就是她刚才同你讲的点灯啊!”“点灯怎么能传宗接代呢?”
“咳!你小子真浑,点灯办事啊!”“啊”“别‘啊’啦,这是苜坡族特有的风俗习惯,他们全家只有舅舅和姨妈,全没爹,当他们男满十八岁,女的满十三岁,就可以交友,跳月,到两个人都有了爱意,女的夜晚就在闺房内点上灯,表示一切已准备好了,请君作入幕之宾!
这家人,这时都不点灯,男的则可登堂入室与女的燕好!
但是天一亮,男的不问理由,就得离开,如果女的肚子大了,就在家里生养,不论生男生女,都成了这家里的一员,与男方无小涉!”
“那男的要是有几个女朋友呢?”
“没关系,没人吃醋,同时女的也可以有几个男朋友,反正凭点灯入幕,也不会撞期的!”
小慧笑道:“嘻嘻,真绝!”
闻玉龙真急了,忙问道:“二爷爷,那我怎么办哪?”
“你怎么办,我哪儿知道哇!不过今晚你要失了约,那明天苜坡族可就要闹翻了天哪!”
时姑娘道:“玉哥哥,去就去,怕什么,反正也少不了根寒毛!”
程秀玉也道:“玉哥哥,咱们一起去,我们三个在门外给你保镖!”
老渔翁也道:“玉龙啊,事已至此,那还有啥法子,你要惹翻了苜坡族,可就别再想找到你师母啦!何况你那皇上哥哥的老娘,还是广西苗族的公主呢!当皇上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民间也有三妻四妾之说,你今晚就入境随俗了吧!”
跳月完了之后,参加的男女纷纷返家。那这群汉客呢?
谁叫他们晚上才来,各家恕不接待,在外面露宿吧!好在他们到苗疆已久,露宿成了习惯,并不以为苦啦!
不过今晚参加跳月的,有好几位等着对方点灯呢!
别的不表,单说闻玉龙吧!
跳月舞会一散,那村子口第三家楼上灯就亮了,也许那位姑娘怕他认错,也许是姑娘心急,居然双灯并列,照得特
时玉镯调皮道:“玉郎啊,还不赶紧上,别叫人拔了头筹!”
“时妹妹你开玩笑!”
程秀玉也道:“玉郎哥,去啦,我们在房外给你保镖,保险你不会受欺负!”
小慧也插了一嘴道:“玉哥哥快去啦,不然那位姐姐可要吹灯啦!”
闻玉龙在三个老婆催促下,含羞带愧,向第三户走去,三个老婆则远远地跟随保护!
其实在这个苜坡族,姑娘点灯会情郎,根本不用保护,姑娘房中的灯,只要一亮,那就等于“太公在此,诸神退位”一般,不可能有任何人前去打扰,这是几千年老祖宗传下来的,谁敢不遵!
闻玉龙大方的进屋,上楼,果然一路通行无阻!
当进入闺房之后,这位姑娘早已等急了,跳起来,搂住他的脖子就是一个长吻!
长!真长,直吻得闻玉龙快闭过气去才分开!
闻玉龙喘过气来,才问道:“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姑娘叫啥呢?”
“我叫苛尔沁!阿郎你呢?”
“我叫闻玉龙,你的汉话,怎么说的这么流利?”
“我外公教的。”
“外公?”
“是啊!”“你们苜坡族不是没爹么?怎么会有外公?”
“我们苜坡族是无父族,可是我可以确定他是我外公!”
“他是谁?人在哪儿?”
“他是个草药郎中,就住在村子后面的山坡上!”
“你怎么能确定他是你外公呢?”
“我大姨妈临走时候告诉我的。”
“你还有个大姨妈?”
“她人已经离开我们这儿了!”
“她到哪儿去啦?”
“只有我外公一个人知道,连我婆婆都不知道!嗳呀!郎啊,光问这个干什么,快上来!”
好!两只白羊成了混元一体!
外面正在月白风清,可是他们在被子之中,可是狂风巨浪!
这时在外面站岗的三个丫头,小慧说了:“二姐!天没下雨,我这袜子底怎么湿了?”
程秀玉倒没什么,时玉镯却噗嗤一笑,道:“我还不是一样!”
不管外面姐三个在说悄悄话,房子里的一对,已是赶了头关、赶二关,披星戴月赶了三关!
最后是:云雨连峰散,霓裳任凌乱啦!
二人起来处理善后。
闻玉龙低头一看,万没想到,褥子上梅花点点,全是碧血斑斑!他惊问道:“苛尔沁,没想到你还是姑娘家!”
“阿郎,我可全给了你,你可别忘了我,最好跟我外公一样,留下来!”
“苛尔沁,说实话,对不起,我不能留下。”
“难道你不能为我”
“我曾发过誓,今生不论走遍大江南北,也要找到我的师母,同师母的孩子!”
“你师母是谁?”
“不知道!”
“不知道为啥你们大老远的跑我们苜坡族来?”
“那是桂林樵夫黎老前辈带我们来的!”
“他知道你师母是谁?”
“他当然知道,不然带我们来干啥?”
“苜坡族在外面的,只有我大姨妈一个,莫非她就是你师母?”
“不一定,得明天问问黎老前辈才知道!”
天交四鼓,这是苜坡族情郎离开的时候了!
两人穿好衣服,苛尔沁送闻玉龙出了闺房之外,忽见三个汉女守在外面,大惊失色!
闻玉龙笑道:“小苛尔沁不必惊慌,她们不是外人!”
闻玉龙一指鼻子笑道:“我老婆!”
“她们三个都是你老婆?”
“对!”
“那我要叫她们什么?”
“你今年几岁?”
“嗯!该两个叫姐姐,一个叫妹妹!”
于是苛尔沁对时玉镯叫了声姐姐,又对程秀玉也叫了声姐姐!
程秀玉道:“你该管她叫大姐,我是二姐!”
苛尔沁又对小慧叫了声“妹妹”!
小慧不答应了,一指闻玉龙道:“你死鬼偏心,你讨老婆有个先来后到没有?”
闻玉龙笑道:“不让苛尔沁叫你妹妹,那要叫什么?”
“叫什么,她要叫就得叫小姐姐!嘻嘻!”
苛尔沁还真的管她叫了声小姐姐!
“嘻嘻!?”她又乐了!
时玉镯慎重道:“苛尔沁妹妹,你既然跟他上过床了,而且他还是你的头一个男人,以我们中原习俗,那是嫁鸡随鸡飞,嫁狗跟狗跑,你该跟我们一起到中原去!”
“大姐,这我得跟姆妈商量商量,我还真有个大姨妈在中原呢!”
“你有个姨妈在中原,她叫什么?”
“她叫库尔班,还替我生了个大姐,叫小燕子!”
“她是你姨妈,生了孩子你们该是表姐妹呀?”
“我们苜坡族跟你们中原不一样,妈妈姐妹生的孩子,全是叫姐妹,舅舅不会生孩子,有孩子也是别人家的!”
“你姨妈今年多大了?”
“五十多点。”
“那你姐姐呢?”
“大概二十多岁。”
“这么巧!玉龙哥正在找他师娘同师兄姐,莫非”
“我也这么想,刚才还同阿郎讲呢,我们族里,只有大姨妈一个人在中原,他说要天亮问问黎老前辈。”
转瞬就五鼓天明了,大伙辞别苛尔沁,去找老樵夫。
四人找到老樵夫之后,老樵夫来了一句:“恭喜闻岛主!”
这句话,简直臊得他满脸通红,当时地上要有个缝,他真会钻进去!
臊归臊,但是正事不能不办哪!于是叫了声:“二爷爷!”
他为啥也叫老樵子二爷爷呢?那是随老婆小慧叫的!
老樵夫“嗯”了声道:“闻岛主有事吗?”
“二爷爷,咱们已到了苜坡族了,我师娘住哪儿啊?”
“哈哈哈哈!你问我?我问谁去呀?”
“您不是说我师娘在苜坡族么?”
“不错,我是说过这个话,那是当年你先师对我说的,他说‘百花宫主乃是苗疆无父族的一位公主’,我打听了好久,才打听出现在仅有的母系社会在苗疆,叫苜坡族!咱们既然已到了地头,你还怕找不到么?”
“他叫啥您该知道吧?”
“也不知道!因为苗、壮、夷、侗等族,名字都又多又长,怪怪的。”
“二爷爷,据再晚所知,这苜坡族只有一个人在中原!”
“谁?”
“就是苛尔沁的大姨妈,库尔斑!”
“苛尔沁是谁?”
“就是昨天同再晚跳月的那位姑娘!”
“她会说汉话?”
“她说是外公教的!”
“无父族会有外公?”
“她说,虽无外公之名,但确实是她外公!”
“是个什么样的人?”
“苛尔沁说,是个汉人草药郎中!”
“草药郎中?此人还活着么?”
“还在,就住在村子后面!”
“既有汉人,那就好办了,咱们找他去问吧!”
大伙在村后,见到了这位老郎中!
但见他须发皆白,可是精神奕奕,毫无老态!
老郎中一见这群汉客,哈哈一阵狂笑,道:“没想到我百草郎君,临死之前,还能再见到汉家郎!”
老渔翁听了一愣,问道:“老兄,你刚说叫什么?”
没想到这老郎中火气还满大,说话能冲倒一座山!
道:“你没长耳朵!”
“小老儿听你说百草郎君,现在确认一下!”
“你们是谁,怎么知道我百草郎君!”
“我们不但知道你叫百草郎君,而且还知道你叫毒药王呢!”
“啊这你们也知道,你们到底是谁?”
“瞎了眼的老兔崽子,看我们这身打扮,还想不起来么?”
“嗯!一个打渔的,一个砍柴的!莫非、莫非”
“莫非什么呀?”
“年龄不对呀!”
“什么年龄不对?”
“武林四友,渔樵耕读四个老东西最少也八十多啦,莫非你是他们的徒弟!”
“公孙琼,你老小子在放屁,你老子就是余乐水!”
“啊!真是你们两个老儿,怎么头发一根没白!”
“它不白,我们还能把它染白?”
“想不到五十多年后,还能在蛮荒之地碰上老友!快到屋里,咱得为故友相逢,浮上他一大白!”
老化子一听酒,乐了,忙道:“久旱逢甘雨,苗疆遇故交,是得浮一大白?”
百草郎君望了化子一眼问道:“这位是”
老渔翁道:“我来给你介绍!”一指酒丐道:“丐帮帮主,武老全!”
酒丐冲老郎中一抱拳道:“见过老前辈!”
老渔翁再一指偷儿祖宗道:“扯旗门主!”
老偷儿也一抱拳,道了声:“见过前辈!”
老渔翁再一指闻玉龙道:“这是你的亲戚!”
“我的亲戚?什么亲戚?”
老渔翁拉着长音道:“外——孙——婿!”
“你你你跟小苛尔沁点灯啦!”
闻玉龙上前行了大礼道:“参见外公!”
“啊哈哈哈!小苛尔沁等了这么多年,居然等到了汉家郎!”
老樵夫道:“老兔崽子,你先别得意!他还有三个老婆呢!”
这时三个女的,一齐福了一福,一同叫了声“外公”
“啊哈哈哈,她们苜坡族,不在乎这个!”接着又道:“你们今天来是”
老樵夫道:“专程来找你老兔崽子!”
“专程找我?为啥?”
“向你打听百花宫主的下落!”
“我哪儿知道什么百花、千花的!”
“那你那宝贝女儿呢?”
“你们说的库尔斑哪?”
“她在哪儿?”
“在北京,你们找她干啥?”
“你这宝贝外孙女婿要找他的师娘!”
“你放屁,我女儿根本没嫁人!”
“没嫁人归没嫁人,她可是生了个女儿?”
“不错,这是苜坡族的习俗,有啥稀奇的!”
“那你外孙女儿的爹是谁?”
“不知道!”
“你老儿连女婿都不知道?”
“没告诉你们么,这是苜坡族的习俗,女儿的爱人是谁,家中任何人都不能问,像我这黑爸爸怎么能问!”
“那你女儿在京城里什么地方?”
“廿五年前,她回来一趟,说要去北京,找个王府蹲蹲!”
“哪个王府?”
“那时候她还没进京,我怎知哪个王府!”
老樵夫对闻玉龙道:“闻岛主,咱们只好进京,到各王府查了!”
“二爷爷,您怎么能确定库尔斑姑娘就是我师娘?”
“这”老渔翁突然道:“我想起来了!”转对草药郎君道:“你女儿眉心可有个二龙抢珠的朱砂痣?”
“不错,一般苗女们,都喜欢在眉心涂胭脂点红点,我女儿那朱砂痣却是天生的!”
“玉龙,错不了,老郎中正是你师娘的亲爹!”
闻玉龙听过之后,对老郎中行了大礼,并道:“徒孙叩见师岳祖!”
“起来、起来,我们全不喜欢这套!”
闻玉龙站起来之后,又问道:“师岳祖,您可知我师娘她们最近消息?”
“你师娘再度离家,二十多年了,连个音信都没有,也不知她到底是不是去了北京!”
“那”
老樵夫道:“闻岛主,你也别这呀、那呀的了!这本来是
团乱线,现在已经摸到了线头,慢慢来,一定能按图索骥!”
老渔翁也道:“玉龙啊!这事急不得呀,现在有了线索,总比你瞎找好得多啦!”
“那我该怎么办?”
“咱们先回岛,再从长计议!”
时姑娘说了:“我们走,那苛尔沁妹妹怎么办?”
程秀玉道:“大姐,这还不好办,一起带走哇!”
“那她娘要是不答应呢?”
“这倒是麻烦事!”
老郎中说了:“没啥麻烦,她娘不答应,有我!”
三个女的一听,同声道:“多谢外公!”
好!这三个丫头同小苛尔沁真成姐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