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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门关的漠风和黄沙,日夜不停的吹,每到深夜,寒冷刺骨。
刚过子夜,陆念宗已经醒来,他的功力深不可测,练功坐息,无须多久就补足了精力!可是肖贵还是老僧入定一般。
陆念宗仗着一点松脂星火,从怀中拿出肖贵的怀锁,就灯下细察,起初,他仍就没有发现可疑之处,讵料,突然觉出,黄玉锁的龙眼不对,那是淡红色的。
接着又摇摇头:“不,珍奇之物,自有其妙,这红色龙眼,也许是自然的,所以被玉工利用作龙眼,否则就不奇了。”
推翻自己的发现,但又不肯放弃,双目始终不离开龙眼。
怀锁上面的双龙,是一面一条,陆念宗左察右看,最后又有了发现,龙眼是淡红不错,可是只有一面龙眼是自然的,而另一面却是用精工嵌进去的。
他有了进一步的发现,于是用左手的食指去摸摸一粒龙眼,但没有什么,及至他摸另一粒龙眼时,一夹,居然啪的一声,玉锁如盒子一样,跳开一方,等于张口一样。
陆念宗大喜,忖道:“秘密找到啦!”
就借着灯光,睢着盒内,只见里面没有什么,仅仅只有一小卷纸儿,他用两指夹出,打开一看,上面有字,秀丽的字迹,显然出之女人之手,其意为:“公子名文继祖,乃太保之三子,希仁人君子救抚之,荷花绝笔。”
陆念宗看完跳起,几乎叫出声来,忖道:“他他就是文太保之子!我还以为他是宋室遗孤啊!”“阿弥陀佛!”
突听屋外响起一声佛号!陆念宗立知是谁,急急开门出迎道:“无名大师!”
这一声,连肖贵也被叫醒了,随后赶出。
到门外,确实是无名和尚,只见老僧合十道:“陆少施主,你真是绝顶聪明之人!”
陆念宗惊问道;“大师知道了?”
无名和尚道:“贫僧的功力,虽然不及施主一高深,但施主的自言自语,声音传达户外,贫僧当然听到了。”
肖贵不知他们说什么,上前向无名僧致礼道:“师傅,为何深夜至此?”
无名僧道:“就是为了找陆施主。”
陆念宗道:“大师请进屋里坐!”
无名僧合十道:“出家人,深夜入民宅,罪过罪过,少施主,那就请你告诉小徒罢!”
陆念宗立将玉锁的秘密说出。
肖贵难免一阵激动,含泪向无名僧道:“师傅现在你老不再怀疑徒儿是宋室贵子了吧?”
无名僧道;“其实宋室确有遗孤,在乱军中被一宫女抱走,现在查出你是文太保之后,同样非常重要!”
陆念宗向肖贵恭喜道:“文兄,现在你认祖归宗,从此改名回来文继祖了!”
文继祖长揖道:“多谢贤弟了。”
陆念宗道:“既然宋室有遗孤逃脱之说,不管活不活着,你我今后的担子可不轻。”
说完交还他的玉锁,又笑道:“这一折腾,天都快亮了!”
无名和尚向文继祖道:“徒儿,陆少施主为当今武林奇士,你要向他多多亲近。”
文继祖道:“师傅,陆贤弟乃天纵之才,徒儿就是向他讨教些什么,只怕也学不到啊!”陆念宗大笑道:“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昨夜我翻看玉锁,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无名和尚道;“陆少施主说的极是,徒儿不可气馁,好自为之,为师有事,这就别了。”说完拂袖而去。
两人刚想进屋,忽然听一声犬吠,陆念宗立即停身道:“小虎子和老黄找来了。”
不错,只见老黄自远远的林深处冲来,见到陆念宗,又蹦又跳,接着就是小虎子,只见他高兴道:“真的找到了,老黄确实有一手!”
陆念宗笑道:“小虎子,你那边情形如何?”
他边问边介绍道:“这是”
小虎子咭咭笑道:“这位是肖大哥!”
陆念宗道:“不对,是文大哥!”
小虎子一愣,噫声道:“改名换姓了!”
文继祖立将经过说出道:“小虎子,你替我高兴吧!”
“啊呀!有这种奇事?”
小虎子惊讶不己,又道:“师哥不,陆”
陆念宗见他语无伦次,不禁笑道:“文大哥知道没有关系!”
文继祖有点胡涂,怔怔的道:“你们在说什么呀?”
陆念宗道:“家师为了某种原因,不愿江湖人知道我是他的徒弟,因此叫小虎子在外人面前,不可叫我师哥,可是他的毛嘴就是口快,常常叫出来。”
文继祖哈哈笑道:“原来如此啊!”陆念宗又问道:“你那面的经过呢?”
小虎子道:“古姑娘的丫头幸好没有重伤,后来古姑娘赶到时,对方被老黄咬跑了,她们不要我护送,因此我就来了。”
陆念宗道:“你们在此等着,我进去向主人告辞,马上要走。”
主人还没有起床,陆念宗只在屋里朗声说说而已,听到没听到,他也不管了,这是熟人的好处。
三人一条狗,趁着日光刚出,陆念宗他们向南直奔,也不择路,速度也不慢,这在小虎子的眼里感到有点不同寻常。
“师哥”
文继祖拉他一把道:“又忘了?”
小虎子立即改口道:“陆哥哥”
他好象不顺口,喊了又顿了一顿。
陆念宗放慢脚步问道:“你是问我去那里?”
文继祖道:“我也有这意思,你去那里?又不走大路,难道有急事?”
陆念宗道:“昨天夜里,我从那农家主人口中,听到一个消息,说在朱古寺出了一点怪事,这事刚好与要找寻的事情很有关系!”
文继祖道:“朱古寺我经过一次,可是没有喇嘛,香火全无,等于荒寺一座!”
陆念宗道:“事情定出在朱古寺的北面,那儿有座一山峰,为青海第一高峰!”
文继祖啊声道:“陆兄你说的是老虎口那座峰啊!我知道,在-源城以北,山下有镇名金沙城,难道那里出了事?”
陆念宗道:“那座山,居然有人阻止猎户干活,那证明山上有名堂。”
小虎子道;“陆哥,八成是邪门盘据啦!”他终于改口了。
文继祖道:“那与陆贤弟有何关系。”
陆念宗道:“不但与我有关连,与你也有关连,当年杀我一家的邪魔,名叫火焰王,这贼八成现在是邪教一党,令师把你从福州梅岭救出,又是同一晚上,玉锁字条上的荷花,当然是你家的丫环!这中间的一切,推想可知了。”
一言提醒了文继祖,大声道:“也是我的仇人!”
太阳已升起来,但被东面的山峰挡住,一夜没有睡,奔了一大早,可是在他们不当一回事,及至正午,他们已深入祁连山脉。
文继祖指着左侧高峰道:“那是祁连门的根基地。”
陆念宗道:“他们的全门的精华已转入地下了,与其它门派一样,生怕元庭个个击破,只有你们少林寺占点便宜,元庭尚未光顾。”
文继祖道:“那是元庭信佛教,不过他们信的是喇嘛教,少林寺的长老们也不敢大意,早有准备。”
这时小虎子带着老黄走在前面,忽然回头叫道:“有人家!”
陆念宗道:“歇歇罢,你去买吃的!”
这是老差使,小虎子应声奔出,老黄跟着!直朝农家而去。
当小虎子买到东西回来时,面色有点怪怪的,还未坐下,文继祖问道:“小虎子,你怎么了?”
小虎子紧张道:“元庭来了不少人,就在我买吃的这一家侧面,那是一家大户!”
陆念宗奇怪道:“难道来打祁连门?”
文继祖催着大家快吃,接道:“那我们得见机行事,不能袖手旁观。”
接下问小虎子道:“来了些什么人物?”
小虎子道:“在外面的二十几个,青一色是红衣雷霆军,还有七个老少不等的大喇嘛。”
陆念宗想想后道:“红衣雷霆军加喇嘛,这,这不似攻祁连门,一定另有问题,要是攻祁连门,不会这样大张旗鼓,凭小虎子看到屋外的阵势,那已足够扫平祁连门了,何况还有屋里面不知多少?很明显,高级的全在屋里。”
小虎子道:“这就想不通了,这里只有祁连门呀!”
小虎子想不出道理,双手乱搓。
文继祖忽然道:“只怕不止攻打祁连门,他们灭了祁连门,然后西可攻金门派,南可取峨嵋,又可打昆仑和雪山戈壁。”
陆念宗摇头道:“这样说来,那他们的力量又不够了,不过他们在此出现,总之不是单纯之事,等会暗中察看他们的统领就明白了。”
三人一会就吃完了,正在此时,陆念宗突然朗声道:“是何方朋友在暗中探看在下等人?”
倏忽间一道雪白的影子,带矫笑道:“你真厉害,怎样小心也蹒不过你。”
人影一曳下地,原来竟是古天凤。
三人起身,陆念宗心中暗奇道:“她被小虎子送走了,为何又来这里。”笑接道:“汝本佳人,为何作贼?”
偷听偷看,难脱嫌疑,他似真似假的说。
古天凤一听气道:“姓陆的,不思报答,反而骂人,你简直是忘恩负义!”
真的生气了,她所说的恩,当然指陆念宗请她救昆仑子罗。
陆念宗仍旧带笑叫道:“青天大老爷,冤枉呀!谁知蓝衣神龙硬要争功,否则在下怎能忍心袖手呢?”
古天凤哼声道:“天知道,以后呀!以后要我帮忙呀!我才不管哩!”
陆念宗笑道:“别说得这样难听好不好,在下知道姑娘有副慈悲心肠,到时候”
古天凤道:“住嘴,我才不管你的事!”
说着反向小虎子道:“小虎弟,谢谢你,你们在这里干啥?”
陆念宗又接道:“看看军队打仗呀!”
古天凤一噘嘴,依旧不理,追问小虎子道:“小虎子,你说呀!”
文继祖接口道:“姑娘,在下等是路过此处!”
古天凤看着他问道:“你是什么人?”傲气十足。
陆念宗不怕碰钉子,还是笑接道:“他是在下好友文继祖,姑娘好神气唷!”
古天凤走近小虎子,轻声道:“雷霆军在前面,不是说你们怕,最好不要碰面,他们才不管江湖上什么规矩。”
小虎子借机问道:“来这么多人干啥?”
古天凤道:“我也是刚才知道,他们由两位国师领着,来了三个十人组,还有十大喇-,奉法王之令,要夺西方教主的半部“天尊玄秘”但对方也有准备,五大教主现在有三个在迥鹫峰落星谷,还有一个神秘人物在暗中指挥,人数定也不少!”
陆念宗闻言,不禁暗喜,哈哈笑道:“这真是大戏呀!”
古天凤哼声道:“我知道你打什么主意,难怪在这里出现,八成想抢死鱼是不是?”
陆念宗大笑道:“彼此彼此!”
古天凤顺手塞了一只包袱给小虎子,回头向陆念宗道;“你得意吧!我将你在此现身的事,马上去告诉国师,等着瞧吧!”说完飘然而去。
小虎子和文继祖大急,同声道:“我们快离开!”
小虎子连手中小包袱也忘了看!陆念宗摇头道:“她说的是气我之言,保证她不会这样做,你们放心罢,快,我们抢到前面去,找个适当之地,隔山观虎斗!”
文继祖见他说的如此肯定,忽有所悟,立显神秘的笑意道:“贤弟,我有了灵感,她对你表面凶霸霸的,实际上她是怕你惹上麻烦,此来特别暗通消息,存心卫护,那真有意思!”
陆念宗哈哈笑道:“文兄居然找我开心了,这丫头喜怒无常,说好嘛,温顺似头绵羊,说翻脸呀,谁都受不了,我见她时,首先就得早作准备,不然会整得你啼笑不得,女孩子多变,最好呀,不到万不得已,最好敬鬼神而远之。”
文继祖哈哈道:“我看贤弟对女孩子颇有心得,象古姑娘这样又美又文武全才的妞儿,愚兄也遇到一个,受了几次活罪之后,我就不敢和她见面了!”
陆念宗大笑道:“文兄,那女孩叫什么名字!”
文继祖道:“我想贤弟也许见过,她是天山人!个子不高,也是武林妞儿,但我不敢问她高姓芳名啊!”陆念宗拍手叫道:“崆峒派笔、剑双绝,哥哥名金雕,——叫金雁,中原各派后起精英群中,属她兄-武功最高,那妞儿确确实实难缠,但不要紧,文兄如有意思,月老包在我身上。”
文继祖连声道:“得了得了,我见了她就头痛!”
三人一犬,提起轻功,直奔迥鹫峰,但至一座森林边缘,耳中听到痛哼之声,三人立停止步。
文继祖道:“奇怪,在这种毫无人烟之处,那来的病人?”
陆念宗道:“出去查看一下,也许是武林人负伤所致。”
他们走出森林,外面有片乱石地区,这时地上躺着七个青年道人,一个个面呈黑紫之色,都痛得翻翻滚滚,只有一个还打坐运功抗拒,但也十分危险了。
文继祖一见那个坐的,不禁惊叫道:“武当派“道林七子”这是他们的老大!”
陆念宗一看不禁吓叫道:“这是什么奇毒?”
立即走到七子老大身上先拍一掌,然后出白衫里拿出一只小瓶,倒出一粒银色小丹药,交由文继祖道:“由你喂他,我助他逼毒!”
文继祖问道:“贤弟,能救吗?”
陆念宗尚未识出何种奇毒,他没有把握,但在非常紧急之际,他必须先救尚能运功抗拒之人,所以他一面摇头,一面坐在七子老大身后,双掌按住后心。
须臾之间,七子老大喘息猛吐,黑水如泉,由口吐出。
陆念宗跳起叫道:“有效了,小虎子,快找水来,帮他漱口。”
说着又拿出另外一只瓶子,倒出一粒玛瑙色的丹药,等七子老大漱口后,立即交其服下。
他不等七子老大有何言语,沉声道:“文兄、小虎子,你们火速将这些丹药喂进他们口中,将其一个个,拖扶到林中,人人让其盘膝而坐!但注意,选好地形,必须两个伤者并坐一起才能办事。”
七子老大这时吞下了丹药,人竟豁然而愈,他根本对施救之人没有丝毫时间道谢,只得领命而去。
陆念宗自己没闲着,他在自己的小包里里,拿出一根金色丝线,吩咐道:“你们三人,坐在伤者身后,双掌按住伤者后心!”
三人照做之后,又吩咐道:“你们自己不必运功,但要口含我的金线!”
一条金线横放各人口中,每一人张口含着一端,陆念宗自己含住末段,这次的双掌垂放双腿之上,闭目盘膝,过了一会儿,面如血喷!
文继祖、七子老大、小虎子,一个个感到有股非常奇怪的力量,由全线导入口中,通达全身,然后出双掌灌进伤者后心!这次时间不短,良久才听到伤者喘息,紧接就是齐吐!六个伤者,六腹黑水如箭!
小虎子早就准备好清水,陆念宗已恢复原状,但也有点疲倦,他叫三人起来,各自分别照前行事,他吩咐完,自己则又坐下闭目养神,显然这次消耗不少内力。
七子全愈后,但不敢出声,生怕惊动了陆念宗,只见他们一个个流露出万分感激之情,七个道士身不由主地,一齐在陆念宗面前排立为礼。
陆念宗有了感觉,睁眼跳起道:“各位道长,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七子老大口念:“无量寿佛!施主,活命之恩,武当七子乃出家人,不敢言报,永生身受了!”
陆念宗哈哈笑道:“这是各位道长命不当亡,适遇在下经过,少尽绵薄之力,不必放在心上,来来坐下,大家好谈!”
七子依序坐在陆念宗对面,文继祖和小虎子坐另一面,大家都望着陆念宗。
陆念宗笑了笑,同七子问道:“道长们,你们七位同时为何全遭毒害,难道是吃坏东西不成?”
七子老大叹声道:“陆大侠,一言难尽,也算是飞来之害,这话从何说起呢,论治伤疗毒,本门也算得别具功效,可是这次遭遇,竟束手无策,甚至连毒都不识!”
文继祖道:“你们武林七子,江湖中尽人皆知,不独剑术高,医理好,今天到底是什么一回事呢?”
七子老大叹道:“贫道兄弟由昆仑回程,经过朱古寺,本来要去祁连门,这是既定行程,但大出意外,刚到朱古寺的山门口,发现寺中蛛网密布,于是不便入内,打算在山门外稍息前行。”
文继祖接口道:“事情就在这时发生了?”
七子老二接口道:“施主说对了,贫道大师兄眼快,发现一个蒙面女子,身穿禄衫,直朝贫道等坐处行来”
小虎子打岔道:“多大年纪?”
七子老三接下道:“少施主,谁能看出啊!”七子老四道:“贫道听出她声音,八成不出二十岁!”
七子老五道:“四师兄,别乱说,还是大师兄向陆侠士说个重头吧!”
七子老大又叹了一声,同陆念宗道:“陆大侠,贫道四师弟说的没有错,那女子很年青,她一到,就问贫道等要去那里!贫道不必隐瞒,说要去祁连门。”
陆念宗道:“这有什么不好?”
七子老大道:“讵料那女子又问道:“那是要经过迥鹫峰峰-?”贫道一听这种口气,就如有问题,正待考虑,岂知贫道七师弟口快”
七子老七道:“大师兄,我说去路经过迥鹫峰没错呀?”
七子老二道:“没错,就是这句话引起她的杀机!”
文继祖诧然道:“她就放毒?”
七子老大道:“还没有,贫道七师弟说着朝回鹫峰方向走时,讵料那女子锵的一声拔出长剑,毫不按照江湖规矩,突出奇招就攻!好在贫道早已料到该女子来历可疑,否则贫道五师弟的背后首当其冲。”
陆念宗静静的听着,小虎子可就又忍不住问道:“道长动作快,闪身挡住了!”
七子老大点头道:“贫道立以一招迥峰落雁救了老五,但却被那女子劲力震退三步!”
文继祖大惊道:“那少女子居然有如此高的内力!”
七子老二道:“就是因为如此,贫道等大大吃惊,最后真是泄气,竟以贫道七兄弟才将她围住!”
这时陆念宗开口问道:“那女子的剑术是何来历?”
七子老大道:“在陆大侠跟前,决不会说贫道卖弄,论剑术,本门确有独步之处,当与那女子缠斗二十几招时,贫道才察出她的剑术竟是失传百年的‘大劈剑法’,这种剑法全凭内功深厚才能练成,出手剑力万钧,难怪第一招就将贫道震退三步!”
文继祖道:“你们武当七子联手,那是难得一见的事,这真不敢想象!”
七子老大叹道:“贫道兄弟,自出道以来,这是第二次了,其实第一次斗那“日光教主”时,也是因某倭刀刀法怪异而联手!”
陆念宗道:“俄罗斯大劈剑法确实不同于其它剑法,招式直接又多变,内径雄厚而招招杀手!”
七子老七接道:“那妖女自己明白,要想脱身也不易,于是妖女竟放出一种血红的毒烟。我们吸入烟时,难免闪避,她就浪笑而去!”
文继祖啊声道;“你们中毒后又走到这里才大发作?”
七子老大点头道:“贫道等沿途想尽一切方法,实在支持不住了!幸逢陆大侠遇上搭救!”
陆念宗道:“难道你们又经过迥鹫峰才到此?”
七子老大道:“贫道既知问题出在迥鹫峰,当然是绕道来此,本想运功抗拒,到了祁连门再作打算!”
陆念宗道:“现在在下不必验毒也知是何毒物了!”
七子同声问道:“是何奇毒?”
陆念宗道:“俄罗斯人迷信巫术,巫婆之多,多于我们中原佛、道两教,于是那些巫公巫婆,无不穷毕生之力追求巫术和武功,这样他们才有所凭籍,你们所遭遇的,名为‘九毒巫烟’,此毒吸入,循血液运行,至心脏而亡,好在各位功力深厚,加之一开始就以内功护住丹田,否则只要半日之内就会死亡!”
七子老大又施一礼道:“江湖近年传说,陆大侠功深莫测,医道神明,贫道等何幸,得遇大侠救援!”
陆念宗笑道:“医术一道,学无止境,陆某仅仅初通皮毛耳,道长太过奖!”
话到这里,那七子老么又道:“我又想起一件事了!”
老大深深看了他一眼,意在阻止,可是文继祖追问道:“快说什么事?”
七子老么道:“当那妖女还没撤出血烟时,贫道听到有个老妇的声音叫‘青青’哩!可能是那妖女的名字!”
陆念宗本想这时与武当七子分手,但他又怕武当七子正当元气尚未全复之时又遭意外,于是迟迟不说,当此之际,居然有个异服老妇,竟在此众人坐的一座小峰上往下探望,她旁边还有位少女。
老妇显然知道众人中有个她摸不清楚的人物在场,因此既不接近,也不敢现身,这时她向身边的少女道:“青儿,这次你犯了大错了!”
少女不懂,闻言愕然道:“师傅,我错了?”
老妇冷声道:“丫头,你轻易释放九毒巫烟,现被那个白衫青年识破,你我今后的行踪就难以顺利了。”
她说到这里,显然这心境不安的少女不明白,问道:“师傅,你老不是说过,九毒巫烟在江湖算得一绝,无人能解啊!”老妇叱道:“那那是在俄罗斯,这是中国,中国是东方最神秘之邦,你想想看,成吉思汗的骑兵,居然攻破我们俄罗斯的首府,现在我们到中国来,任务重大,不可轻率!”
少女似很少见到师傅如此严肃,心中嘀咕,连声道:“师傅,徒儿知道,以后不再随便了!”
老妇哼声道:“你任性,为师难道不清楚,过后,哼!过后又故态复萌,算了,现在随为师去落星谷,看看总教主火焰王的布置如何?”
少女道:“师傅,总教主奉了父王之命,来到中原,听说并不顺利,我看他这‘督执法’有问题!”
老妇道:“他身为五大教之上的总教主,兼督执法,现在在中原又倾我们大部人马出动,他如搞不好,你父王再宽恕,我可就不管了,怎么说他也是中原人,当年他在中原”
老妇说到这里,似有什么顾忌而住口,一顿另起话题道:“那个三督堂欧奴王我看也有问题!”
少女道:“师傅,西方教主有什么问题?”
老妇道:“他得到中原“天尊玄秘”居然久久不向你父王呈送,是何居心?”
少女道:“他不是向父王说过,他想夺到元庭法王的“太阴玄秘”后一并奉上吗?”
老妇阴森森尖笑道:“那只有你父母那种人才会相信,总之,你父王被你母后压得太紧了,你母后说什么,他就认为是什么!”
少女道:“师傅,这与母后有什么关系?”
老妇道:“你太年轻,有些事,你不懂,欧奴王是你母后的大哥,你知道吗?”
少女摇摇头,又点点头,似懂非懂,再不说话,静静的跟在后面,直赴落星谷。
迥鹫峰,形势奇特,地形险峻,一年四季被云雾封锁,峰的东南西三面为原始森林,人迹希罕,北面是千丈峭壁如削,直到谷底,迥鹫峰以此得名,另有一谷壁下,成斗形,谷中只北面一口可进,另三面都是绝壁悬崖,武林高手,非轻功特高者很难上下。
邪教选下该处做一行动中发号施令之地,确有见地,元庭那喇嘛法王,派左右国师率大批喇嘛,加上三个雷霆军十人组前来夺取‘天尊玄秘’半部,只怕力量不够哩!
落星谷就是在迥鹫峰下那座险谷,峭壁下有个古洞,进口成拱门形,内可容数百人,那个神秘的总教主兼督执法者,就是藏在洞里最深处,其手下五大教主现已到达三个,那就是日光王、月光王和欧奴王,加上三教中大批高手,现又来了那老巫婆加神秘少女,估计其实力,绝不弱于对方,还有险可持。
这时天已全黑,山风呼呼,遍野阴森,谷中更如鬼域,到处是一片死寂,仅见洞里火光熊熊,由洞口到深洞处,全是松枝火把,两侧把守森严。
后洞中没有什么布置,全是石墩罗列,正面坐着一位红罩蒙头,红袍紫披的高大人物,无疑就是总教主兼督执者,红罩里露出两只恐怖的眼睛,隐射异光,内行人一见,就知他是内功深厚莫测之人。
总教主左侧坐着那老巫婆和少女,右侧坐老一个倭奴人,那就是日光王,还有一瘦一肥的两位六十左右的人物,那可能是月光王和欧奴王了!没有一个人说话。
良久,这才见老巫婆发出不耐的声音道:“督执法,是什么一回事,对方尚不发动?”
蒙面红袍人对她似很尊重,欠身道:“神巫姥姥,也许尚未展开阵势哩!”
老巫婆向瘦老人问道:“南方教主,你是二督堂,洞外第一线是你的属下把守,难道毫无动静回报?”
瘦老人道:“神巫姥姥,不要急,敌人不是草包,这一仗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呀!”
老巫婆阴阴笑道:“他们不疑“天尊玄秘”真个在此?”
肥胖老人道:“双方言妥,他们带‘太阴玄秘’前来,我方将‘天尊玄秘’献出,谁的一方大败,两部玄秘就归胜方,这之前都不可以先动手!”
老巫婆向总教主道:“总教主,是这样言定的吗?”
红袍人欠身道:“神巫姥姥,这是原则!”
老巫婆道:“还有详细规定?”
红袍人道:“他们如果明来,放他们入谷,双方拿出玄秘,互相验明真实之后,将两部书用布袋包好,吊在谷中央那株黄檀树的尖端,再互派四名高手守住树下,在胜负未分之前,谁都不得上树取走。”
老巫婆道:“这到是有意思!那树有多高?”
她似有了什么打算,问话时,眼睛绿焰熠熠。
这时忽有一个大汉走入禀道:“启禀总教主,五大护法到!”
红袍人和另二一位教主一齐起身,似对所谓五大护法十分尊重,红袍人立即道:“有请!”
老巫婆仍旧不动,但对少女道:“你那五位哥哥居然也来了,可见你父王对这两半部秘本,看得非常珍重啊!”少女道:“这只是其中之一的原因。”
老巫婆噫声道:“还有别的原因?”
红袍人接道:“那是本座向主子请求的!请主子派五大护法前来对付中原蓝衣神龙和另外一个姓陆的小子,这两个家伙功力深不可测,一明一暗,对我打击中原武林和元庭,大大不利!”
少女立接道:“师傅,那个治好武当七子之人,八成就是其中之一啦!”
老巫婆道:“中原武林,派别太多,高手如云,目前难以断言,总之我老婆子也要找他松松节骨了。”
这时陆续进来五位青年,最大的的二十八、九,最小也有十七、八岁,他们一到,日光王、月光王,首先迎接,接着是欧奴王叫道:“五位护法,怎么深夜赶来?”
五护法对他也尊重道:“舅舅可好!”欧奴王大笑道:“好,好!”红袍人让坐道:“五位护法请上坐!”
五青年同声道:“我们不坐,甚至马上就走,督执法,这里的事情由你处理!”
少女叫道:“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难道你们不是来协助夺取玄秘的?”
五青年中,为首的道:“妹子,上有神巫姥姥在,还用得着我们!”
他们齐向老巫婆道:“姥姥,母后不放心-子!请姥姥多多操心。”
老巫婆嘿嘿尖笑道:“青青是我老婆子的徒弟,我能不操心,你母后这句话是多余的!”
五个青年似也知老巫婆不好惹,闻言不再多说,他们立即又出洞而去,但走到两丈外,老大又回头道:“督执法,元庭方面,人数越来越多,中间有个金披红袍之人,不知其身份,目前还在西面一谷中,大概在三更时会到!”
红袍人道:“大护法请放心,我方有万全准备!”
老巫婆道:“法王亲自来了!”
红袍人急问道:“神巫姥姥,那金披红袍人竟是元庭法王!”
老巫婆道:“不要担心,把他交给老婆子我!”
到达三更左右,谷外火光冲天,元庭那面以已到了,他们在光明处却只有五十余人,很明显,一定也分两批行动,另一批当然是对付谷外的对手了。
谷内这时把守在进口处的人,全撤退入谷,同时火把通明,为首的总教主率众分半圆形立于后谷壁下。
元庭以金披红袍喇嘛为首,左右是两位高大喇嘛僧大摇大摆,目中无人,后随的有十二位喇嘛僧,再后面就是雷霆军,有五十人,居然又增加了。
元庭法王到了进口内,根本不看谷内形势,距离中心一株大树的五丈处才停下。
那株大树高十丈,八成就是黄檀树了。
邪教这方也前进了,同样到大树五丈外停止。
元庭法王宏声大叫了:“请总教主出来,本法王到!”
红袍人走出五步哈哈大笑道:“本座在此!”
法王也上前,哇哇叫道:“本法王已带玄秘在此,请派人来验!”
总教主后面出来一个老书生似的人物,直向对方走去,同时也大声道:“本座的玄秘也在此!”
法王身后居然也出来一位读书人!斯文的走向对方。
双方验过真实后,各方才派出四名精壮高手,将双方玄秘包起,按照双方协议,把布包挂在檀木树梢,然后双方四人提功盯住对方7一切完成,总教主宏声道:“法王阁下,第二步由阁下提议,单打群斗都可!”
金披红袍人嘿嘿笑道:“本法王倒想先与总教主过三招!”
这面老巫婆尖声行出道:“由我老婆子来会会秘宗大师如何?”
法王一见大笑道:“原来俄罗斯神巫姥姥大驾在此,好极啦!当年一架没有打过瘾,今晚倒要分出高下。”
老巫不知施的是什么法术,右手向空一拿,倏忽间多了一只金柄大扫帚,一看不是普通之物,金柄粗如手臂,扫帚部不知是何种物品,似毛似线,色呈五彩,震动时沙沙发出异声,她连抖数次,尖叫道:“金刚法师,来-!”
法王反手一按,从一红衣喇嘛手中接过一支九环金杖,嘿嘿道:“罗斯神巫,你飞帚不必炫耀!”
言罢一震臂腕,九环齐鸣,撼人心弦,威力惊人!
双方都是数年前的老对手,此时一扑就干起来了,立即把谷内震得地动谷摇,砂飞石起,双方的松油火把,竟被吹息大半!
在这种情形之下,双方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大喊,竟如潮水般向对方扑出!大战群斗,一触即发,立成混势!
当谷中打得天翻地覆时,陆念宗领着文继祖、小虎子和老黄犬正好赶到回迥鹫峰顶上,脚步还未停稳,讵料有两道黑影,飞扑而上!
老黄比人快,在黑夜,他比人的眼睛更强,汪的一声!身如箭射,第一条黑影只惨叫一声,就被老黄打下谷去了!
第二条黑影还没有搞清楚,立觉脖子一紧,又被老黄甩出数丈,摔落在乱石上,只跌得头破骨折,连声音都未叫出来。
文继祖一见,不由心寒,诧然道:“老黄好猛啊!”小虎子道:“对方也是活该,他们想突袭,反被老黄暗袭了。”
顺着去路,三人一犬,到了壁顶,同谷内一看,竟是翻江倒海一样,火光里人影如幻,兵器声震耳鼓!陆念宗细察全场,心中显然明了大半!他再看四周,轻声道:“不要大声,四面谷壁处处有高手!”
文继祖道:“你的内功高深,看看是那一方的?”
陆念宗道:“双方都有”
语由未尽,猛见一道黑影由侧崖上瓢起,直向谷内扑去!文继祖和小虎子噫声道:“那是个女子!是谁,看不清!”
陆念宗笑道;“是古天凤,她已落在谷中心的独立大树上了!可惜那树下的八名高手还一点不知哩!”
文继祖道:“叫我去也察不出,打的那么乱,声震谷摇,一个人落在树上,只怕除了你,别人能吗?”
陆念宗看到古天凤在树上取到什么东西,立即运起内功,看清后忖道:“原来是布袋,啊!我明白了,那是双方所争的之物!原来双方用这种方式来解决,那真有意思,现在变成渔翁得利了。”
他不将所见告诉文继祖和小虎子,仅暗暗微笑!不知其用意何在?接着,他向文继祖道:
“我们不必淌这倘子的浑水,走!”
带着二人一犬,转身向南方趁夜急奔,日出时,到达一座小城。
文继祖道:“这是-源城,贤弟,到这里来干什么?”
陆念宗道:“听消息呀!我们先落店吃饭,不出半日,这里就有轰动武林的大消息传开了。”
三人落在一家名叫“虎儿居”的客店里,点了酒菜,要了三斤生牛肉给老黄,边吃边谈。
该地吃早餐的人特别多,二三两两的,一批一批的进了店,一时之间,座位满了大半。
大出意外,店门外忽然发出打斗声!小虎子站起来,道:“我去看看!”
文继祖道:“不必管他,免惹麻烦!”
小虎子道:“可能是那场打斗的余因哩!”
陆念宗笑道:“你吃饱了就去看看罢!”
小虎子走出店,只见店外右面街旁围观不少人,人群中有六、七个人群殴一个青年,那个青年却毫不在乎,以一敌七,奋力抗拒!但身上已有了血迹。
小虎子一见有气,冲过去大叫道:“以多凌弱,不是好汉!”
他拔身飞过人群,双掌齐飞,只打得对方东倒西歪!七人不敌,闪躲开来,其中一人指着小虎子骂道:
“小子,你是什么东西?”
小虎子拍拍手大笑道:“小爷爷不是什么东西,只是路见不平,怎么样,不服再来呀!”
那为首的哼声道:“等一会有你受的,小子,不要走。”
一顿又向那青年道:“赵起,除非你逃出-源城远走高飞,否则你就等着瞧!”
那青年挺胸冷笑道:“大爷不走又怎么样?想要老子拿孝敬银子,门都没有!”
那七人去后,小虎子走向青年道:“这位大哥,这是怎么一回事,伤重吗?”
青年穿着朴素,气宇昂然,一表不凡地答道:“不要紧,谢谢小兄弟,来,咱们找地方喝两杯!”
小虎子道:“虎儿居还有我两个兄长,咱们就到那儿去如何?”
青年一扭头:“走!”
二人进了虎儿居,直奔文继祖和陆念宗。
陆念宗一见小虎子和青年,笑道:“小虎子,怎么了?”
小虎子一面拉橙子,一面笑道:“有七个混混,围攻这赵哥哥!真是岂有此理!”
陆念宗起身拱手道:“赵兄大名是”
姓赵青年也欠身道:“在下赵起,请问三位如何称呼?”
陆念宗道:“这位是文大哥,在下陆念宗,这是小虎子!请赵兄多指教!”他一一介绍。
赵起道:“不敢,不知三位府上那里?怎么也在这里?边疆地方不好混!”
文继祖笑道:“我们都是孤儿,到处流浪,四海为家,刚才赵兄因何打起来?”
赵起叹声道:“不瞒三位,在下也是孤儿一个,小时候被义父带到苗区谋生,不久前,义父过世了,在下一人,在苗区住不下去,意欲回中原,路过此地,讵料被此地的混混要我拿孝敬,天天找麻烦,今天我忍不住,因此打起来!”
陆念宗道;“既然我们同病相怜,何不一块走?”
赵起叹道:“在下身无分文,岂不拖累三位?”
文继祖道:“你太见外了,我陆贤弟最重义气,我们有吃,你也有吃,谈什么拖累?”
赵起道:“在下毫无谋生之长呀!”
陆念宗道:“先别谈这些,大家喝酒,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天生我材自有用!”
忽见门外进来一个大汉!走向一桌大叫道:“胡元通,好消息,好消息”
他气喘吁吁!那面一桌坐有三个,也是江湖壮汉,其中一人问道:“打听到了?”
说话的就是被大汉称胡元通的人,他一把拉住大汉,又道:“怎么样?”
大汉道:“你表兄完蛋了!”
那胡元通跳起骂道:“周彪,格老子,你敢损我!”说着一拳揍过去!
那个大汉被打得连退数步,人也火了,扑上一掌,结结实实打在胡元通的脸“啪”响一声!
同桌人一见,立即闪出两人,一个拉一个,同声道:
“你们疯了,说打就打?”
胡元通跳叫道:“格老子,他说我表哥死了也就是了,竟说是好消息,我非揍他不可!”
挣扎着,又要冲出。
同彪大叫道:“你妈的,你没听清楚就翻脸,来罢,打完了再讲理!”
拉他之人道:“周彪,你素来说话,没头没脑,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周彪这时一想,也知自己不对,气也平了,挣脱手道:“胡元通叫我打探老虎口的消息,当我到了老虎口时,一看前面来了不少负伤之人,我立刻躲到一处崖石后面,那批负伤之人,陆陆续续的从我身前经过,好在我认得胡元通表哥一位同事喇嘛,于是走出招呼!”拉他之人道:“那是西藏第一高手呀!”
周彪道:“对,他也曾见过我,因此我才敢露面呀!”
胡元通也知有了误会,于是行近道:“金风大喇嘛怎么说?”
周彪道:
“邪教一方,只有十五人活着,你表哥这面,说来也差不多,雷霆军没有一个活着,连你表哥在内,四个十人组,没有半个活的!金风大喇嘛还折了一臂!”
原来胡元通也是蒙人士而且是-源城守军,不过他是便衣,陆念宗轻声道:“这里是蒙族,属青海左翼盟十二旗,我们走!”
他们刚起身,只见那胡元通喝道:“南人,不要走,你们刚才说什么?”
陆念宗笑道:“朋友,难道不能说话?”
胡元通喝道:“放肆,大爷早就留心你们了,你不断向爷们这边注意,显然有什么企图!”
文继祖接口道:“朋友,你叫我们留下又怎样呢?”
胡元通哼声道:“到衙门去问话!”
陆念宗大笑道:“朋友,现在就去?”
胡元通立向同伴道:“我们带他们走!”
陆念宗向自己人一招手,不再理胡元通。
胡元通一见大怒,立与同伴追出,大喝道:“想逃!”
陆念宗到了店外,回身冷笑道:“瞎了眼的衣西,少爷是什么人!”
胡元通闻言大怒,一纵上前,就是一招双风贯耳!
文继祖将手一抬,硬往上接,只听“喀嚓”一声,那胡元通的双臂齐折,只痛得他歪牙裂嘴,骂个不停,其它数人一见大惊,猛向后退。
陆念宗叱道:“还要不要到衙门去了!”
那周彪立即大叫道:“拿奸细,拿奸细,打伤守军,那还得了!”
喊只管喊,他们也不敢动,陆念宗挥手道:“我们走!”
三个青年,一个小童,带着老黄,提步急走,出了南门,直奔大道而进,在路上,赵起提出疑问道:“陆兄,那胡元通为何叫我们为南人?”
陆念宗叹声道:“元庭占据中原后,把人民分成四等,他们叫他自己蒙族为“国人”那西域人为“色目人”将长江以北的汉族叫“汉人”
,把长江以南的人叫“南人”他们最看不起的就是南人了。”
文继祖接道:“还有哩,称呼不同,待遇不同!所以我们在店中连多看他们几眼都得找麻烦!”
赵起道:“今后真得当心一点,否则麻烦可多哩!”
这时忽见陆念宗面上显出异色,这在小虎子最易看出,因为他对这位师哥了解太多了,于是问道:“陆哥,怎么了,有高手跟踪我们?”
陆念宗道:“不但是高手而已,居然是个少见的高手!”
文继祖道:“在那里?可能是-源城追来的高手?”
陆念宗道:“这个人的功力在京城中也没有几个,何况-源城这小地方!我们不必管他,看看他有什么企图。”
赵起只跟他们不到两个时辰,这时才看出这批新交的朋友都是非常之人,内心庆幸不已。
陆念宗走着走着,愈觉暗中之人可疑,于是他向老黄吩咐道:“老黄,你难得遇到一个好对手,现在派你个差使!”
老黄跳起扑向陆念宗!“汪”叫一声,显出兴奋之情。
陆念宗笑道:“这个对手你要小心,搞不好你要吃瘪啊!”老黄汪的一声,立即向左侧山丘树林射去!文继祖叹声道:“贤弟,这年头真是人不如狗!”
赵起惊奇道:“这黄狗能敌超等高手?”
陆念宗笑道:“老黄不是寻常之狗,等会你就知道了。”
山丘林中已喝声连连,小虎子大声道:“干上了!老黄从来没有发出如此猛烈的叫声!”
文继祖急道:“我们快去,免得老黄吃亏!”
陆念宗笑道:“大不了老黄打败回来,谁也打它不死,我们在前面那大树下休息!”
四人走到大树下坐着,耳听一个老人之声大叫大闹,同时也听老黄狂吠不停,陆念宗不自禁的大笑道:“这个人的功力,无疑已到化境了,否则老黄不会大怒!”
小虎子道:“这人到底是谁?你估计他的功力如何?”
陆念宗道:“凭老黄的紧急的叫声,那人的内力,只怕与湖海四老齐名了!”
远远由左侧山丘土出现一场非同寻常的局面,只见一个身穿破烂的老叫化,正与老黄斗得风起云涌一般,翻翻滚滚地狗扑人闪,人攻狗避,打得紧急万分!陆念宗一眼看出老叫化子是谁了,不禁大声叫道:“老黄,不得无理,火速回来!”
老黄闻唤,闪身后退,头一扭,又如箭一样向大树冲来。
老黄一退,那老叫化也随后跟到,且向陆念宗大骂道:“小子,快还我老叫化子的宝衣来,否则决不和你甘休!”
陆念宗大笑迎上道:“老混混,你老真是为老不尊,怎可在暗中盯梢!”
老叫化的百补衣,右手袖子没有了,他狠狠指着老黄骂道:“畜牲,你真狼,居然狠心撕掉老人家我的宝衣!”
老黄避得远远的,一见老叫化骂它,可也不服气,也向老叫化汪汪大叫,这可把几个青年人逗引得哄然大笑。
陆念宗边笑边道:“前辈,别逗乐子了,快说来意吧!”
老叫化哈哈笑道:“你把耳朵送过来!”
陆念宗靠过去,老叫化子在他耳中嘀咕一阵,只见陆念宗的面色现出惊奇之情,同时不禁叫出道:“难道是真的!”
老叫化道:“这种事岂可开玩笑!”
陆念宗立即向文继祖和赵起道:“二位请过来,见见老前辈!”
二人上前拱手,陆念宗道:“这前辈是四海帮帮主,和‘丐帮’在武林与湖海四老齐名,他老人家有心收二位作弟子,这是二位莫大的造化!”
二人闻言,惊喜不已,同时要行大礼!
老叫化子连忙道:“不必不必!”
又向陆念宗道:“我教我的,你教你的,今天你把你的心法传授给他们,明天我老叫化子就带他们走路!”
陆念宗诚声道:“晚辈尊命!”
文继祖道:“陆贤弟,你也要传授我们武功?”
陆念宗道:“小弟早有此心,今有赵兄,可说一举两得!”
老化子接道:“我们合作,将来叫他们在武林大放异彩!”
老少五人一犬,找到一处僻静的乡村,在一户靠近密林的农家,落足住下,吃过晚饭后,天色全暗,由老叫化带着小虎子和一条犬,不断绕着农家巡逻,以防万一,陆念宗则带着文继祖和赵起二人,紧闭房门,在房中练心法,陆念宗不惜把天尊玄秘尽自己心力!全部传授,这是他不忘大宋的忠心。
当天将黎明时,二人自认不忘时,陆念宗才如释重负,打开房门,轻松一下,通知老化子和小虎子进来。
老叫化子一进房,立即向陆念宗道:“刚才后面经过两条人影!”
陆念宗急问道:“难道是冲着我们来的?”
小虎子接道:“我也看到了,我不敢惊动房中的你们,又不敢离开去查,不过他们未曾停止,但也未运轻功,看身影,好象是一男一女!”
老化子道:“不管怎么样,我老人家带着文、赵二人立即动身,你带小萝卜去追查一下!我老人家担心是冲着我来的,因为有你在,他们不敢下手,等你走了,我老人家可就责任重大了!”
陆念宗忖道:“文世祖免可自保,赵起就很危险。”立即道:“前辈可以带他们向西南火速前行,晚辈在暗中护送一程,等过了黄河就安全多了!”
老化子道:“这更好,我老化子绕过兰州再向正西!目前只有苗区最安全。”
商议一定,陆念宗叫小虎子留下一锭银子在房中,不便叫起主人,大家立即动身。
一个早晨,大家全力前进,不及中午,已全部过了黄河,这才互道珍重分手。
大家虽然分了手,可是陆念宗依然不放心,他带着小虎子和老黄,就近买了早餐,到达一处-望良好的山岗,小心观察,看着动静,当然老黄也少不了三斤牛肉。
当坐下吃东西时,小虎子似忍了什么事在肚子里,不说难受似的道:“师哥,我有一件事情,忍了一天一夜了,问你肯不肯说?”
陆念宗郑重道:“我明白,但我警告你,除了师傅,连湖海四老都不可告诉!”
小虎子道:“那又是为了什么?”
陆念宗道:“我不是怕四老走露风声,总之越少人知道越好!”小虎子点头道:“我的这张嘴,师哥是知道的,只要吩咐的事,没有不敢不听你的!”
陆念宗点头道:“这点我明白,你要问的,可是老化子昨天向我耳语的事?”
小虎子惊讶道:“师哥,你真厉害!正是这件事!”
陆念宗道:“当年老化子在福州梅岭关救了一个四岁多的小孩,也就是赵起,他把他送到他师弟处去抚养,也就是赵起的义父,因为老化子师弟不敢教赵起基础武功,那是怕打坏赵起的基础,所以只教他普通拳脚!”
小虎子道:“老化子救赵起时,也是师傅救你,无名大师救文继祖大哥的时候?”
陆念宗道:“完全没错!可是你知道赵起是谁的后代吗?”
小虎子点头道:“我早就猜到啦!”
他忽然轻声道:“是太子!”
陆念宗向四外看了一下,点头道:“赵起是‘端宗’生的,初生时,因正当南逃之时,恐防有变,三朝之期就封立继承,可惜愈来愈乱,终被元军冲散,在乱军中,幸被宫女抱出逃亡,后来逃到梅岭,终于与文继祖一家相遇,不久又与家母相逢!”
小虎子道:“那个火焰王又为什么要杀你一家?”
陆念宗道:“我也不明白,但按照傅说,那魔头八成想将我们三家捉去向元庭请功!后来目的未达,反被湖海四老围攻,于是他在中原无法立足,八成逃到俄罗斯去了,所以我想,最近这批邪教,都是属俄罗斯的属下,那火焰王亦在其中!”
小虎子道:“现在我们处于两面为敌之境,师哥如何处理?”
陆念宗道:“元庭气运正盛,要想推倒元庭,复兴宋室,连师傅都说不可能,那要看势行事,不过将来有点迹像,南方各地义民已纷纷发动,福州有个首领名‘陈桂龙’的,广东有个‘林桂芳’的都有了一点气候,不过他们志在打家劫舍,浙东有个‘尤宗祖’出没海上,其余邕川、宾州、梧州、韶川、衡川、潮州、惠州,以至四州,都动静,打的都是反元旗帜,目前元庭全力对外,未将这些义民看在眼里。”
到了中午过后,陆念宗渐渐放心,于是领着师弟,带着老黄,转向东行。
在甘肃接近陕西处,有一条大河,名叫马连河,要想去陕西,必须经过‘宫河镇’,时逢洪水泛滥,渡船不通,要过河的,只有集聚在河口小镇等水退。
这时的‘安平客栈’,简直住满了过河之人,等时间,消磨时间,最好就是浅饮小酌,出门人,没有不能喝两杯的,所以安平客栈早已座无虚席了!
雨是没有一滴,洪水显为上游发生,因此客人很少带有雨具,过渡的生意人并不多,因为道路不静,善良的老百姓宁愿呆在家里,以策安全,当然也有为生活而冒险的,但是女人却难得一见,青年女子更不敢外出家门一步了,可是这天就不同,只见客栈走进三个少女,还有个蒙着面的蓝衣人物跟在后面!
三个少女本就很引人注目,现在发现那个蓝衣人物,讵料却惊动大半吃客!
客栈没有楼房,也没有什么雅座,小二哥发现客人群中有点异样,干这一行的,眼睛雪亮,脑筋更不寻常,知道来的客人不是好惹的,立即上前打招呼,找最好的座位。
在这时,忽听左侧靠角落一张桌上有两个武林人,其一轻声道:“蓝衣神龙难得这样出现过,此地可能有事情要发生了!”
另外一个是中年人,他禁止说话的壮年道:“事不关己,少开口,你知道那三个少女之一是谁呀?”
壮年人摇头,面现惊疑之情,问道:“那一个,她是谁?”
中年人道:“在江湖轰动武林的古天凤呀!”
她是那着绿色紧身衣服之女子。
壮年人诧然道:“居然是她?怪,她和蓝衣神龙走一起!”
另外一边,居然坐着衡山派掌门弟子‘神算子’黄道高,这时他已看出那蓝衣神龙对古天凤有魂不守舍之情,而古天凤对他亦不寻常,暗自嘀咕,他这时吃着饭,心中忖道:“久闻蓝衣神龙一切举止行动,莫不表现出豪情万丈,对古天凤尚且傲骨天生,今天怎么了,那种表现,等于猫儿见了鱼似的?”
他结了账,悄悄的出了安平客栈,既然不能过河,于是向东偏北,沿河而下。
时当午后,黄道高大的走了十里,忽见前面的小道上转出一个很熟的侧影,立即紧跟而上!
那人走出小道后,也是奔东偏北,黄道高这时认出竟是陆念宗,不禁朗声叫道:“陆大侠留步!”
陆念宗闻声回头,一见是黄道高,立即拱手道:“黄大哥,你真是算子,居然算出小弟在此!”
黄道高闻大笑道:“说笑,说笑了,陆大侠的行踪,我那敢去算,不过这时相遇,实为巧合,然也非巧合不可,否则可要找苦我黄道高了。”
陆念宗诧异道:“有要事?”
黄道高点头道:“适才不久前,我在安平客栈见到古天凤也在那里,甚至还有蓝衣神龙相陪!”
陆念宗闻言一愣,暗道:“不可能,我在这里呀!”
立即追问道:“发现什么疑问?”
黄道高道:“久闻蓝衣神龙豪气万丈,对女色从不放在心上,又闻那古天凤从来视天下男子如草芥,然而今天一见,全与传说不符!”
陆念宗道:“请兄台说下去!”
黄道高叹声道:“今日一见,女的对男的,虽无什么亲热表示,但她的目光瞒不了我,尤其那蓝衣神龙,他对古天凤那种神态,我将其好有一比猫儿见到了鱼虾。”
陆念宗闻言,心中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不由自主的向黄道高道:“黄兄,在下想马上走趟安平客栈。”
黄道高摆手道:“不必,我神算子算定他们也会由这条路上来,陆大侠不如在此等着。”
陆念宗道:“好极了,我们到左侧林中观察,到时黄兄不必露面,但由小弟行事。”
黄道高连连点头,二人立向林中走,到了林中,黄道高问道:“小虎子和老黄呢?他们从不离开你呀!”
陆念宗道:“今日还在一块,但不久前,被一个前辈要去办事去了!”
黄道高突然拉拉陆念宗道:“我神算子不负虚名,他们来了,你看那蓝衣神龙和古天凤走得多近,我看这家伙绝非真正货色,八成是冒充的!”
陆念宗一打手势,制止黄道高露面,自己则奔到一条岔道口。
当古天凤他们行至岔道口时,陆念宗故装作不见,也向前行。
古天凤一见,似感愕然,立即叫道:“陆公子,陆公子!”
陆念宗闻声,这才停身回头,装出意外的表情,朗声笑道:“原来是古姑娘!”
古天凤走近,问道:“陆兄如何在此出现?”
陆念宗看了蓝衣神龙一眼,哈哈笑道:“区区最近发现武林世风日下,假货太多,是以到处查缉那些匪徒到底有何企图!”
古天凤愣愣的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蓝衣神龙似待陆念宗接下去,拱手道:“这位就是陆大侠,久仰了!”
古天凤介绍道:“唉!我真胡涂,只顾说话,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蓝衣大侠,他正是陆大侠,目前武林,莫不把你们二人,视为古之虻髯客与昆仑客哩!”
陆念宗哈哈大笑道:“久闻蓝衣神龙,真有神龙见首不见尾之誉,乃当今第一号神秘人物,但不如传言之实!”
蓝衣神龙冷声道:“陆大侠,你言外有音,不知是什么意思?”
陆念宗也冷笑道:“目前江湖,常有一些武林宵小之辈,冒充他人字号,作出损人利己之事!”
蓝衣神龙大怒道:“姓陆的,你则指桑骂槐,我蓝某可不吃你那一套!”
陆念宗朗声道:“蓝衣神龙!不!穿蓝衣的,听说你在武林放言,有心与陆某一见真章,今天到是时候呀!”
古天凤一听二人愈说愈僵,娇声道:“你们怎么了!今天没有一点风度了!”
蓝衣神龙借机下台道:“好罢,古姑娘,今天看在你的份上,在下不与计较!”
转头又向陆念宗道:“姓陆的,咱们两人,迟早要见个真章的!”
他说完又对古天凤道:“本想再送姑娘一程,现在姓陆的大煞风景,在下告退了,后会有期!”说完闪身,朝右侧小道扬长而去。
陆念宗一见,朗声招呼道:“蓝衣人,你小心点,当心撞上正点子,那却闹不成双包案啦!”
古天凤一见蓝衣神龙拂袖而去,心中有点怪怪的,不好气的向陆念宗道:“姓陆的,你这人太过份了,你们虽非朋友,但也不宜出言无状呀!”
陆念宗大笑道:“在下知道古姑娘一定会责备在下,因为蓝衣神龙曾经五度帮助姑娘,对不对,可是姑娘也得提防一二啊!这个蓝衣人决非真正的蓝衣神龙,也许这人对姑娘有所企固!”
这时黄道高也出现接口道:“对,古姑娘,刚才这蓝衣人绝对是假的!”
古天凤不理黄道高,仍不高兴的向陆念宗道:“姓陆的,你说,他有什么企图?”
陆念宗哈哈道:“真正企图当然无据论断,不过据在下猜测,不外三点,第一,破坏真正蓝衣神龙形象,第二,也许想在姑娘身上以软功夫得到两件东西”
他刚说出“两件”二字,古天凤面色立变,娇声道:“你说什么,两件”
陆念宗故意逗道:“我刚才说过什么?两件”
一顿,又大笑道:“算在下说溜了嘴,不过,第三么?”
古天凤忖道:“这家伙好厉害,他明明知道我夺到了天尊玄秘和太阴玄秘了,但他如何知道呢?我相信没有人知道啊”她心中想,口却不停,哼声道:“第三是什么?”
陆念宗叹声道:“古姑娘,你实在生得太美啦!”
他不再说下去,言外之意,蓝衣神龙是有某种邪念。
古天凤不语,她是在衡量陆念宗所说的一切,同时她对陆念宗一直就面恶心喜!良久才道:“姓陆的,你该不是存心破坏!假如你错了,我我以后再不帮你了!”(她曾帮过陆念宗向雷霆军要回昆仑子。)
陆念宗大笑道:“在下不避一切进言,当然是怕姑娘吃亏上当!”
一顿又神秘的笑道:“要说另有目的,那也未尝不可呀!”
他的豪放不羁,似真似假,古天凤被搞得喜怒不得。
陆念宗说完,一拉黄道高,同古天凤拱手道:“再会了!”
他走到十丈外,忽想起什么回头道:“真正的蓝衣神龙叫在下带个口信给姑娘,他说请姑娘于三天后的晚上到紫荆关西面城墙上一会,不见不散。”
古天凤闻言,真感到莫名其妙,忖道:“难道刚才的蓝衣神龙真的是假冒不成,否则他不亲口告诉我,反而由陆念宗送口信?”
陆念宗和黄道高很快就失去身影,可是古天凤还是在当地发呆,直到她的丫头叫道:“小姐,你怎么了?”
古天凤回头向两丫头问道:“刚才那蓝衣神龙可真是假的?海棠、明镜,难道你们也没有看出什么?”
常言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古天凤只好问丫头,海棠和明镜面现疑色,都未接口。
古天凤一急,娇声道:“你们怎么了,哑巴?”
海棠急急道:“小姐,我想到一事,不知对不对?”
古天甩问道:“什么事,快说呀!急死人啦!”
海棠道:“以往的蓝衣神龙,虽然对小姐不假颜色,但他对姑娘的安危,却关心备至,同时小姐可否体会到,那蓝衣神龙的风度学止,言谈神态,简直和陆念宗大侠有点近似,而刚才的蓝衣神龙,我和明镜都感到有点异样,说句小姐莫见怪的话”
古天凤见她吞吞吐吐,追问道:“有点什么?”
海棠道:“粗俗!那在面罩里的双眼,真有点邪气!”
古天凤叱道:“你们为何早不提醒我?”
明镜道:“这一段时间,那有婢子等进言之机啊!”古天凤叹口气道:“算了,以后你们要替我多多注意!也许今天,我真错怪陆念宗了?对了,你们想想看,陆念宗是怎么回事,今天说的话,多半在打哑谜一样,但无不言中有物!”
明镜道:“陆相公说的话,婢子等毫不怀疑,他虽然有点玩世不恭,但那正是他坦荡君子之风,这真正是江湖豪侠放浪形骸,不拘小节的大丈夫作风!”
古天凤不禁娇笑道:“死丫头,你们对他到是印象很深哩!”
明镜也笑道:“小姐,彼此彼此”
古天凤故意娇-道:“明镜,你该打”
主婢三人说笑着直向东行,很明显,古天凤要到紫荆关赴约去了。
当三女不断的紧赶路程,生怕耽误与蓝衣神龙相约之期时,讵料经过一处山岗,忽然听到一声阴笑之声,声音发自岗上道:“古天凤,乖乖的,快把你身上两部东西交出来,不然的话,明天这个时辰,嘿嘿,我会来收你的尸首!”
古天凤闻言一怔,暗忖道:“我认为那夜落星谷的行动,神不知,鬼不觉,日前陆念宗的话里有话,现在又被这个人知道!”
她拔身而起,身轻如燕,箭一般到岗上,举目一看,居然见不到人影,不禁娇叱道:“什么人,为何不出来?”
两个丫头赶到,海棠问道:“小姐,是谁?”
古天凤道:“连影子都没见到!”
明镜道:“她是个女的!”
古天凤道:“管她,她既不出面,我也不是吓大的!”
她的话未了,明镜突然惊叫一声,挥手一扫,立从古天凤背上扫掉一只雪白东西。
“蝎子!”她的武功尽得古天凤所传,胜过普通的高手,那一掌,劲风所及,蝎子已死。
古天凤一见,希奇道:“那里有这种雪白的蝎子”
话未完,忽然感到全身冰冻一般,不禁大惊道:“不好,我中人家暗算!”
算字出口,全身发抖,面色大变。
海棠大惊道:“小姐,前面是郧西,我们好找大夫!”
古天凤显然受不了了,颤声道:“不能去郧西,你们架着我,我已站立不住了!”
海棠道:“那就坐下休息一下,不找大夫怎么可以?”
古天凤急道:“不能休息,快架我走,一定要赶到紫荆关!”
两个丫头不敢抗命,一边一个,架起飞奔!当快到紫荆关时,古天凤已全身僵硬,接近死亡了,海棠哭道:“明镜,这怎么办?”
明镜虽也心急如焚,但她比海棠老练,戚然道:“不管怎么样,必须赶到她吩咐的地方,也许也许见了蓝衣大侠还有救!”
二人咬牙急奔,可是她们的双手,也感冷冻刺骨。
好不容易,总算被她们赶到紫荆关的一处非常冷僻的城墙上,算算时间,还不到三天。
三人的身体刚落定,二婢真感到心惊胆战,生怕那放毒之人出现。
海棠轻声向明镜道:“如果那放毒人这时出现,小姐气如游丝,那我们两个绝非对手!”
明镜道:“希望蓝衣公子快点来,假设那人先到,他就算不杀小姐只怕”
海棠问道:“说呀!只怕什么?”
明镜道:“小姐的东西也会被抢走啊!”一道黑影,如电飞来,二女一见,同时娇叱,全力扑上。
“住手,是我!”黑影发出叱声!
声音很熟,二女猛退,同声道:“是蓝衣公子?”
来人正是蓝衣神龙,只见他行近问道:“你们小姐怎么了!”
他看到二女身前躺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