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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过了正午,当地的树林呈现一遍清静,春势毫无什么异样,可是在二女和郎独的听觉里,察出有无数人物快要接近了!
米其贵不再说什么,立即从郎独手中接过大黑狗,急急一推郎独道:“把你的腰带解下,快绑上右面那株大树上,没有我叫你,千万别下来!”
郎独道:“人家会看见我?”
说是说,腰带还是解下来,交与米其贵又问道:“你呢?”
“我和阿兰、阿宇在那石上!”
说完交与郎独一张黄纸符,上面画满了古怪的东西,郎独只认识是符,但却不懂,骇然道:“这有何用啊?”
米其贵道:“放在怀中,只要你不溜下树,除了我和阿兰、阿宇,别人看不见你,快去!”
郎独一面走向大树,心中嘀咕道:“想不到,他也会邪门。”
米其贵不再管郎独,他从身上取出一面五色旗子,那正是肖高天在万年冢给他的假血战旗,只见他用郎独的腰带把旗子绑在大黑狗背上,又不知他在黑狗身上画了些什么,使黑狗不但不动,而且乖乖的站着不叫。
郎独登上树顶时,突见远处人影闪动,甚至不止一路,不由急向米其贵警告道:“米米,四面都有人影抄到了。”
郎独的发现,似在米其贵意料中,他本待走向二女的大石上,可是这会反而不动了,他向二女和郎独打出手势,警告他们不要动,自己却坐在黑狗旁边。
端木兰轻声问宇宙风道:“他要干什么?”
宇宙风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噫声道:“我明白啦!他练了很多古怪东西,江湖上邪门高手,包括‘五不死’在内,因为不明白阿米的底,也不知他这个人,往往吃了亏还不知是谁干的,每次只看到阿米淡淡的影子,因此称影子为‘大法师’,其实那是阿米施展幻术之故,现在他在黑狗身上动了手脚,那一定又是玩别的把戏啦!”
端木兰道:“为何把假血战旗绑在狗身上?”
宇宙风急急道:“我们只管看,四面都有人来了!”
米其贵与黑狗尤如两个好朋友,看样子非常亲热,但人却不语,狗不叫。
一阵清风似的,场子里的沙地上,突然飘落了两个六十余岁的冷面人物,一穿金色异装,看起好似金甲武士,另外一个真象佛殿内的古老神祗,他们一到,看到林中的米其贵和黑狗。尤其是黑狗背上绑了一面旗子,显出狐疑之情,只见煞神般之人面对金甲老人阴阴笑道:“甲天下,血战旗绑在狗背上,这小孩捣什么鬼?”
金甲老人嘿嘿两声才答道:“无敌神,你认识血战旗?”
这一问,使得如同金刚的无敌神面色好难看,哼声道:“甲天下,你比老夫高明不了多少!”
说完向米其贵叱道:“小孩,你是什么人?”
米其贵站起身来,望一望二人,冷声道:“无名童子!二位可是要来取血战旗的?”
甲天下嘿嘿的点头道:“你的主人很识时务,要你在此等候老夫?”
米其贵摇头道:“不是等你一个人。要血战旗的人太多了,我主人不知给谁好!”突有一个鹰眼般老人由林中闪出道:“当然是给老夫。”
无敌神大喝道:“魔力眼!少在这里耍威风,别人怕你那套邪门玩意,本帮主根本不把你放在职里!”
又有一个人在林中发出娇笑的女子声音,格格笑道:“对,要想得至血战旗的,没有真才实学是不行的。”
一个二十几岁的美人儿飘飘现身。
端木兰这时一推宇宙风道:“她可能是青春贩子!”
宇宙风点点头,但不作声,只见甲天下大声笑道:“够意思,卖长生果的姑娘也来了。”
“还有我!”从另外一方闪出个四十余岁的大汉,他眼观四面,阴阴的道:“谁都休想独吞,除非他能独力斗胜群雄。”
甲天下哈哈大笑道:“想不到再生天魔也来了,风声真快呀!”
他的话未落,嗖嗖嗖,中间场地又多出三个奇怪老人,那名叫青春贩子的女子一看,更笑得花枝招展道:“哟,哟,哟!火焰神君、绿毛海怪、黑水原人,一下子到齐啦!”
米其贵忽然大叫道:“我不管啦!你们愈来愈多,你们自己动手抢好啦!”
他说完忽然向端木兰和宇宙风坐处奔去。
只要黑狗和血战旗还在原地,那些邪门人物根本不管米其贵,可是他们似都不敢先出手,只见无敌神大声道:“诸位!谁有高见,我想谁都不愿先出手!”
无敌神干脆挑明白的说出来。
青春贩子格格笑道:“诸位长辈,我这里有八粒长生果,我自己先吃一粒,谁敢吃的人,我就不与他争夺血战旗!”
黑水原人哇哇大叫道:“少来,少来,今天想施展小玩意不行,谁都不会上你的当!”
再生天魔哈哈笑道:“有理,有理,姜姑娘那一套只能在暗中动手脚,现在此地的人物,你是干瞪眼。”
魔力眼嘿嘿道:“谁敢瞪着眼睛看老夫一会儿,他得手的血战旗我绝对不去夺!”
绿毛海怪大骂道:“老回子,你别放屁,看你干什么,你美!呸,真不要脸!”
火焰神君哼声道:“谁敢对掌与老夫比内功?”
无敌神冷笑道:“少吹牛,你那火焰神功有什么了不起?问题是先动手的是笨蛋!”
青春贩子又娇笑道:“诸位,我们不能在此干耗呀,总得想个法子,这样好啦,算一算,我们来的刚好是八个人,一对一分成四对交手,其中有四人必定要败,败的当然滚蛋,然后是两对再交手,如此下去,最后就只剩下一人了,问题不是解决啦!”
甲天下一步踏出道:“有理,无敌神,请了!”
无敌神冷笑道:“我们永远是半斤八两,我找别人!”
说完就向再生天魔扑出。
各找各的对象,一场四对,立即打得天翻地覆。
米其贵立向二女道:“你们留心,暗中还有很多人未露面,千万别动。”
宇宙风道:“还有谁?”
米其负道:“如我猜的不错,只怕是天外心魔,丧门元凶也来了,他们在西北角内林中,还有东面那乱岩里藏有三个。只怕是纹肠痧、瘟疫神和麻疯鬼!——
端木兰一看场中打得那样猛烈,但黑狗却动也不动。噫声道:“米来,你把那狗儿怎么啦?”
“别问,到时你就明白。”
宇宙风道:“暗中人如是你猜的那几个,他们的道行更高,为何呆着不动?”
米其贵道:“同样各有顾忌,当然也要待机而发。”
端木兰道:“我们这时不能离开嘛?”
米其贵道:“瞎中几个不出手,我们动不得!”
他说完看看对面大树,只见郎独这时似看入了神,不由暗道:“不好,郎大哥会现形,那太危险。”
端木兰急道:“那怎么办?”
米其贵叹声道:“我的用意,本打算挑起这场决斗,多少要看到几个魔头死亡,现在郎大哥有险,不得不提前发动黑狗啦!”
米其贵跳下大石,不知他向着黑狗搞了什么名堂,猛见狗儿发出咆哮之声,直朝林中冲出,势如疯狂,又快又急。
黑狗一逃,首先被甲天下看到,他甩脱对手,猛向黑狗扑去。
这种动作,那能逃脱其他七人的眼睛,打斗突然停止,人如群狼争食,纷纷冲出。
照理说,一条狗那能逃脱八个一流高手的掌握,就是十支老虎也难逃出百丈之内,可是说也奇怪,那黑狗奔走之势十分古怪,不但快,而且飘忽不定,时藏时现,方位不定,加上林密草深,只害得八个邪门人物施展轻功,也尽了全力,但却无法捉住它!”
这时米其贵暗暗打出讯号,立即把二女和郎独召到身边道:“我们这时不走,只怕逃不脱了!”
说完首先,直奔南方。
端木兰道:“为何不走正西?”
米其贵道:“暗中有五个更大的魔头在正西林中,现在他们被突如其来的事情所吸引,他们也被我耍了,不一会,他们就会来找我查原因。”
奔出十来里,郎独道:“我们后面没有人!”
米其贵笑道:“左侧有座峰,我们停一下。”
宇宙风问道:“黑狗迟早会被捉住?血战旗不知落在谁人手中?”
米其贵笑道:“血战旗虽是假的,刚才不是有很大的用处嘛,黑狗是这次功臣,我不会让它死亡,等一会你们就能见到它负旗回来,阿宇,准备一条鸡腿赏它。”
郎独讶异道:“阿米,你施展什么法术呀?”
米其贵笑道:“借物搬移大法,但不能仗它致富,否则我可以把天下财物全搬为自己用,黑狗自己也是糊糊涂涂,要等解下旗子它才会清醒。”
大约在峰上等了半个时辰,一支黑狗,张着大口,舌儿伸出来尺长,气喘吁吁,直向峰上爬!
郎独惊叫道:“狗儿真的回来了!”
端木兰道:“注意,看看有无魔头追上来。”
米其贵笑道:“放心,有人追来还算法术?郎大哥,拿烤鸡迎上去,把旗子收回来。”
宇宙风道:“黑狗怎么办?”
米其贵道:“俗语说,狗记千里路,它自己知道回哈拉库图。”
郎独迎下峰,把旗子解下,收回他的腰带,将烤鸡放下,回来向米其贵道:“阿米,我们现在怎么办?去青海?”
米其贵收好旗子,笑道:“先找地方过夜才对,黄昏到了,准备些吃的,无须落店。”
郎独道:“中原内地,我可一点不熟,这要问阿兰、阿宇啦!”
端木兰笑道:“这是一片无名山地,全无名胜古迹,我们四人中,真正定得最远最宽的,第一是阿米,第二是阿宇,我还排在第三哩!”
她笑着向米其贵道:“别不说话,你要找什么地方,你自己说!”
米其贵道:“我现在没有想过夜的问题。”
郎独道:“提起过夜的是你,你只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米其贵道:“我们四人中,对外谁是主人,我说是谁发号施令呀?”
郎独奇怪道:“这就怪了,当然是你呀,我们那个不听你的!”
米其贵摇头道:“不行,对外我们不能太坦白,江湖多诈,太坦白了,处处都不方便,何况我还不想让别人太注意我,同时我这童子身的发号施令,不!太不适合啦!”
端木兰道:“你烦恼什么呢?就由郎大哥为首好啦!”
米其贵道:“我也是这样想,不过”
宇宙风道:“阿米,又有什么不对?”
郎独急接道:“我不行,刚才八个人,我的武功只能对付一个,我想我还不及阿兰和阿宇。”
米其贵道:“阿兰、向宇的武功,我不作比较,不过也不会比郎大哥高得太多,但要对付天外心魔确实不够。”
端木兰道:“你是说,对敌人,必须有对付天外心魔那种功力才足可当我们首领?”
米其贵点头道:“不是那样,一旦遇上高手,每次都要我来出面,那有什么神秘可言?”
宇宙风道:“你教郎大哥几套呀!”
郎独道:“不,急就章我可学不成,还是由阿兰或阿宇学吧!”
米其贵道:“女孩子学东西,花样可以急成,要学实力的武功就不适合,郎大哥,你可知道我还有三个义弟?”
郎独道:“阿宇已经对我提过,他们是马可飞、羊可腾、牛可仙。”
米其贵道:“是的,我曾经动过脑筋,想把我那套名为‘古神拳’的功夫教他们,可惜限于天赋,他们还不及你现在的能力!”
端木兰急急道:“你想要郎大哥练‘古神拳’?能成功?”
米其贵道:“郎大哥已有南海门的最佳基础,天赋也很高,年纪虽然大了一点,好在尚未超过四十,加上他的体格魁梧,恰好是练‘古神拳”的本钱。”
宇宙风高兴道:“练成了怎么样?”
米其贵道:“足可打过天外心魔和丧门元凶。”
端木兰急问道:“对付肠痧、瘟疫神、麻疯鬼他们如何?”
米其贵笑道:“这三人的真本事,我想比天外心魔高不到那里去,他们所仗的只是邪门外道。”
郎独道:“我真能学?”
米其贵道:“我们走,找个地方。先吃东西,之后由阿兰、阿宇护法,能不能练,到了明天就知道。”
端木兰道:“去那里?”
米其贵道:“神木坪!”
端木兰噫声道:“神木坪,那是一片数理的荒草原,就是只有那株千年古树,难道要在草地上练功夫?”
米其贵笑道:“爬上树,五丈高处有个大枝杈,从枝杈中往下钻,一直钻到五十丈下面,那儿别有天地,我曾经在那儿住过一年多时间,我的一切全在那儿练成的,只怕菜米油盐剩下的还没有坏哩!”
宇宙风惊奇道:“我也知道那株神木,你怎么发现那秘洞?”
米其贵笑道:“一个人无聊的时候,往往都有所发现,我在无聊的时候去捉小雕,结果雕窝里不但无小雕,连屎都没有。”
端木兰格格笑道:“那我们快走,地点太好了,谁都想不到。”
在米其贵等四人离开当地不出一个时辰,居然又出现两位壮年,一个是五十不到的乞丐,另外一个是三十八、九的蓬头怪汉!
只见他俩边定边谈,谈得似十分投机。
然不久,忽自他们二人背后闪出两个更怪的家伙,那是一男地女,男的白袍青面,简直是庙里的无常,女的红衣黑纱,行动飘飘,形同幽灵。
乞丐一见男女二人出现,暗示蓬头同伴,轻声道:“死要命,丧门元凶两个徒弟在我们后面!”
被称为死要命的轻笑道:“恶乞,难道你崔三还怕他们?”
“嘿嘿,你就错了,我崔三想拉他们入伙哩!”
死要命怪笑道:“老崔,青面无常和他师妹‘夜半幽灵’不是好惹的,他们仗着其师丧门元凶,师叔灭门吊客,在江湖上不可一世,你想拉他们入伙可难了。”
恶乞崔三嘿嘿笑笑,不再开口。
二人的话未说完,忽听后面响起男子的声音道:“崔老三、宋老万!怎么啦,没有发现我们兄妹?”
又听一声娇笑道:“那是摆架子呀,师哥!人家一个仗着师兄是丐帮帮主,一个仗着师妹是青春贩子,那还能把我们放在眼里。”
恶乞崔三忽然回头哈哈笑道:“二位,你们是高人之徒,我崔老三和宋老五又是何等货色,那敢高攀啊!”死要命宋老五回头拱手道:“哈哈,大家别见外,袁正平兄、游玉美妹子,你们兄妹好自在,怎么会在这里现形呀!”
说话之间,四人凑在一块啦,只见青面无常袁正平注目恶乞崔三道:“崔老五,夺取丐帮大计尚未成熟?”
死要命宋老五急急代答道:“心有余,力不足,崔老三只怕没有希望了,他近来心情很不好。”
夜半幽灵游玉美格格笑道:“原来是这样,刚才说的话是误会崔兄了,怎么样,要不要我师兄妹稍尽绵薄之力呀!”
崔三连连拱手道:“游大妹子,如蒙顶力相助,崔三我感激不尽,我先谢啦!”
袁正平问道:“什么时候动手?你丐帮中那几名护法和长老交给我兄妹好了。”
死要命宋五道:“还早,还早,二位如真有心,请暂勿出手,一旦时机成熟,崔老三必定亲自奉请,怎么啦,二位此行确实没有事情?”
夜半幽灵游玉美道:“咱们奉家师之命,找寻一支黑犬,不知二位在这数十里内有无发现?”
崔花子哈哈笑道:“我丐帮人无一不喜食香肉,尤爱黑犬,想不到令师竟有同好!”夜半幽灵不愿道出血战旗是在一只黑犬背上,轻笑道:“崔老三,这样说,二位似未见到了,我们只好分道啦!”
宋五急急道:“一支黑狗算什么,目前我你有件买卖要作,恐怕力量不够,希望你们也插进一手,一旦成功,人各一分如何?”
青面无常急问道:“什么买卖?油水多不多?”
恶乞崔三郑重道:“二位想想看,凡被我崔三和宋五看中的,那还少得了,这趟买卖。少说点也有黄金十万两,不过只怕难以得到手!”
夜半幽灵道:“点子硬得很?”
宋五道:“拜金帮首领甲天下之子,‘黄金公子’黄金铸,亲自押送一宝物回其总堂,可是同行的有该党大总管雷姥姥和六师爷钱公公,当然还有不少二流人物押运!”
青面无常道:“大爷管他什么拜金党,有大油水就行,不知经过何处最好下手?”
恶乞崔三道:“明天一早经过九鬼岭,只怕我们四人太单薄一点。”
夜半幽灵哼声道:“人多分少,我们决定插手,二位有何准备?”
宋五道:“这件事情要作得干净,到时不能露出真面目,同时只许我们四人知道,连令师及我师妹那里都不能泻露风声。”
夜半幽灵格格笑道:“宋老五,你卖长生果,要你师妹背黑锅,现在白道上把你师妹恨之入骨,我看!不知何时,你师妹会向你翻脸的。”
宋五被提起他的师妹,面色出现害怕之情。连声道:“游大妹子,我就是担心这点。最近她好象在寻找我,一旦遇上,我真不知如何应付?”
青面无常道:“崔老三要夺丐帮掌门,难道你不想控制青春门?躲避不是办法,是我就干了她!”
宋五连声道:“我师妹的武功比我强得太多,根本没有机会下手!”
夜半幽灵道:“怎么样,有好处我们帮助你!”
宋五道:“这次买卖成功,算你们三人分如何?”
青面无常大笑道:“那就一言为定!”
在四人边行边谈的同时,距离他们右侧数丈远是一排密林,这时有两人,以十分小心的行动在盯着,显然是在暗暗偷听。
很明显,那也是两个高手,否则岂敢那样靠近!
山路到达一处分岔点,前后两批也就到此为止分手,后面两个以快速动作脱离,他们偏向西南。
一会儿,其中一人郑重道:“余兄,依着我,这场夺宝之战十分惊人,打得激烈不问可知。”
另外一人笑道:“沙兄,莫非老兄有意抢点死鱼?”
姓余的大笑道:“如果只有这两方交手,其结果不会有一方全胜是可预料的,那时我们以全力出手,希望必有八成,问题是”
“怎么,余兄,你担心还有其他方面?”
姓余的道:“价值超过十万两黄金的珠宝,不是小数目,只怕风声早巳传出很广。”
姓沙的道:“不会吧,最重要的人物都为了一支黑犬施出全力啦,绝对不会因次要的珠宝分心!”
“沙兄,第二流的人物多得很,这样如何,我们采取以静制动,先来个藏身袖手,见机行事如何?”
“好极了,既不冒险,又有收获,我们就这样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