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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漪此话一出,林雪吟眼眶里早已经蓄满的泪水就这样落了下来,泪湿了她略显苍白的脸庞。
林雪吟哭得还是很克制,咬着唇,紧揪着被子,不让自己哭得太狼狈与大声,她不想自己的懦弱通过泪水来表达。
“别这样,会咬伤自己的。”陆清漪告诉她,“聪明的人不是伤害自己,而是让别人活得不痛快。雪儿,无论未来多么困难,我都希望你可以坚强面对。”
林雪吟闭上了眼睛,胸口上的痛层层堆积。让她难受无比。
“清漪,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好吗?”林雪吟艰涩的开口,她想一个人好好想想。
“好。”陆清漪知道她现在需要的是时间去治愈她的伤口和疼痛,“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都可以叫我,但一定要爱惜自己。”
很多女人在婚姻出问题后更多的是无助和绝望,所以她怕林雪吟也会这样,毕竟她这个人还是挺脆弱的,这一次老公的出轨对她的打击太大了,仿佛致命一般。
陆清漪怕她想不开,怕她会像自己的母亲那样无法承受,被心魔所囚,最后失去自我。
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也是最害怕的结果。
陆清漪轻轻拍了林雪吟几下,算是安慰和鼓励,然后起身离开了房间。
一室空空,只有林雪吟一个人后,她才放开牙齿,由小声的抽泣转为大声的哭泣。
她大张着嘴,不断地呼气,好像一个濒临死亡的人一样难受。
她握着被子的指尖更是揪紧了,仿佛都要把被子都抓破了一样,她内心仿佛有一个绝望大洞,冰冷的空气直往里灌,疼得她麻木。
她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感觉就像是天塌了一样。
她无法停止哭泣,反而越哭越是放纵,她怕自己的声音会引来陆清漪,怕她太过担心自己,所以她拉过被子,把她整个人都蒙在被子里,在被子里更加的放肆哭泣,泪水在她的脸上肆意的纵横,除了哭,只是哭。
而站在门外的陆清漪根本没有离开,她的手握着门把,听着从房间里传出来的伤心欲绝的哭声,她的心也跟着林雪吟一起在痛。
她能体会林雪吟的感受,就像她当初看到母亲也曾为爱疯狂,这那段破碎的婚姻而毁灭了自己。
陆清漪鼻尖酸涩,还是没有进去安慰,她不想她看到她的狼狈,那就任她放空自己吧。
陆清漪转身,默默走开,到了外面的的客厅。
这是在夜色云霄里专属于夜霄他们几人的包厢,和公寓无差别,只是多了房间这些。
郁霆舟看到陆清漪过来了,放下了手中的高脚杯,冲她抬手。
陆清漪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抬手微抹了一下眼角。
“你怎么哭了?”郁霆舟坐起身来,盯着她看。
“我替雪儿难过。”陆清漪眼眶染着红,“雪儿那么好一个姑娘,怎么就遇到这种人了?”
“每个人都会在这一路上遇到太多的人,自然有好有坏。况且这种事情并不是说你有多好上天就会给你好的回报。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对等的交换。”郁霆舟伸手扳过她的身体,让她面对自己,“现在要做的不是抱怨,是帮她重新站起来。”
陆清漪觉得郁霆舟说的有道理,这个世界上从没有对等的事情,谁也不会一帆风顺。
“她怎么样了?”郁霆舟取了一杯果汁给她。
陆清漪接过来,喝了一口:“她想一个人休息一下,她需要时间。”
陆清漪点头,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她又喝了一口果汁,这才发现夜霄、江少辰和慕祁风他们三人正盯着她和郁霆舟看。
她也垂眸打了一下自己,没觉得自己身上哪里不对。
她心存疑惑,只好问他们:“你们怎么都盯着我看?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老郁这结婚后,越来越不顾我们这些单身狗的感受了,这狗粮是一次比一次撒得猛烈了,这一次连情侣装都穿上了。”慕祁风一双桃花眸染着戏谑的笑意,“老郁,要不得了。”
郁霆舟一向对这些嗤之以鼻,如今是自打自脸。
“结婚的人就是不一样。”江少辰也加了一句。
“所以这就是爱情的力量把老郁给改变了。”夜霄一边平静的叙述一边抿了一口酒。
“你们这是嫉妒羡慕恨?有本事也赶紧找一个,别在这里抱怨了。”郁霆舟伸手揽住身边的陆清漪的肩,将她拉入怀里,故意秀恩爱,刺激其他人。
三人对视了一眼,谁要踏入婚姻的坟墓啊,他们又不傻。
然后慕祁风转移了话题:“不是说要重要的事情吗?什么事?”
“阿坤不在。”郁霆舟提醒他们,“他没参与一定会闹的。”
“他自己没空,怪谁?”慕祁风挑眉,“别管他了,反正我们人多。”
“婚礼的伴娘只有蕾蕾一个人,所以伴郎也只有一个,就你们中间选一个,为公平起见,所以就你上次说的抓阄之法。当然你们可以选择弃权。”郁霆舟把重要的事情说了一遍,“你们怎么看?”
“你是喜事,大家都是兄弟,谁当伴郎都一样。”江少辰看了夜霄和慕祁风一眼,“我放弃。”
“我也这么想的,把这个好差事给祁风吧,他酒量好能周旋。”夜霄这个一向喜静,不喜欢去凑热闹。
慕祁风勾了勾薄唇,眸中桃花绽放:“你们可真是好兄弟!”
郁霆舟婚礼的伴郎就如此“草率”地决定好了。
“既然你们这么有默契,那就这样吧。”郁霆舟也不挑,反正哪个兄弟都一样,“中午我请客。”
订餐在御品私房菜馆,郁霆舟一通电话就搞定了。
临到中午该出发前,陆清漪去卧室看林雪吟的情况,希望她经过刚才的发泄此时心情能好一些。
“雪儿,是我,进来了。”陆清漪先轻敲了两下门提醒林雪吟。
“进吧。”林雪吟道。
陆清漪推门而入,看到林雪吟靠坐在床头,情绪比刚才好多了,只是眼睛泛红微肿,一看就是哭过,而且哭得很惨的那种。
“我们要去吃饭了,你一起?”陆清漪轻声问她。
“不了,我要回去,这件事情总要解决,我不能一直逃避下去。”林雪吟浅笑起来,但心里那块石头始终压在那里让她呼吸困难,“越是逃避越是难受,也许解决后我还能活得自在一些。”
“想清楚了?”陆清漪握住她的手。
“嗯,想清楚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总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和他继续这么过下去,该是我做决定的时候了。清漪,不用担心,我不会再折腾自己的。”林雪吟伸手也包裹住她的手,这一握之中包含着深深地感谢。
“你这么想是最好了,但我还是那句话一定要好好爱自己。有什么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在这个城市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如果你把我当成朋友,那么就不要和我见外。能帮你的我一定会尽力帮你。”陆清漪也是握紧她的手,想要用这样的方式向她传递一份力量给她,想让她可以坚强。
“清漪,谢谢你。”林雪吟感激万分,“我会的。”
“那不如吃了饭再回去吧。反正都要吃饭,总不能饿着肚子。”陆清漪扶起她,“吃完饭,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已经几天没见过孩子了,我现在只想见到她。”林雪吟觉得自己现在的情况和心情都不适合和他们的朋友在一起,“清漪,我自己打个车就回去了。”
林雪吟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重新指扎好长发,除了脸色苍白一些,目光黯淡一些,她依然是那个眉目姣好的美丽女子。
陆清漪带着林雪吟一起出了卧室,大家都在外面等着,看到林雪吟和陆清漪一起出来了,便都纷纷起身,准备去吃饭。
“走吧。”郁霆舟放下酒杯。
“雪儿不和我们一起去了,她要回家,我替她叫车。”陆清漪说明林雪吟的态度。
“不用叫车了,我让司机送她吧。”夜霄提议,“这样嫂子也放心。”
陆清漪把林雪吟送出夜色云霄,司机早已经候在那里了,陆清漪把林雪吟扶上车,并再三叮嘱她,有事一定要打电话给她。
林雪吟也是再三保证,这才让陆清漪放下心来,看着司机启动车子,把她带走。
“别太担心,该她面对的她迟早要面对,长痛不如短痛,面对问题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的办法。”郁霆舟揽住陆清漪的肩,捕捉到她眉眼里的担忧,“走吧,大家早饿了。”
陆清漪点头,换成她开车,一起去了御品私房菜。
她虽然表面很镇定,但心里多少还是会对林雪吟牵挂担忧。
林雪吟心思比她敏感,也比她脆弱,遇到老公出轨,对她来说是致命的。
林雪吟被夜霄的司机送回了在玉溪别苑的阮家,这里是市内黄金地段的精品房,一梯两户的花园式住宅,有很大的一个弧形露台,一户也有两三百坪。
阮家虽然只是经营一家中型企业,但是食品行业,所以利润还是非常可观的。
回到阮家,她刚进门,李嫂便道:“少奶奶回来了。”
林雪吟淡淡应了一声,可李嫂却挡在门前,并没有要让她进屋的意思。
“李嫂麻烦你让一让。”林雪吟开口道。
“少奶奶……”李嫂有些为难,“没有太太的允许我……”
李嫂口中的太太正是阮志东的母亲,一个非常强势的女人。
自从她和阮志东交往时她就不喜欢林雪吟,觉得她家远家庭普通,长得太小家子气配不是他家的阮志东。
林雪吟当初也想过要放弃,可是阮志东对她却是穷追猛打,带着她回家甚至跪在地上向他的母亲磕头请求要娶她进门。林雪吟当时觉得阮志东是真的对她好,被他所感动才答应的,认为只要她做一个好儿媳妇,把阮志东照顾好,一定会得到阮母的喜欢。
可事实证明,她错了,一个人不喜欢你,就看你哪里都不顺眼。
而阮志东是她母亲一手养大,他也特别孝顺母亲,除了娶她。
林雪吟嫁到阮家,在阮母那里没少吃苦头,可是她都忍下来了。
“李嫂,至少现在这里还是我的家,就算要离开也得是我自愿。”林雪吟解释道,她早知道回到阮家会是这样的待遇,她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这时传来了一道严厉的女声:“林雪吟,你好大的口气?你以为阮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既然你敢几天不回家,那还有什么脸回来?”
林雪吟站在门口,看着穿着丝质长裙的阮母缓慢而高傲的走近。
“妈,我不是不回家,我是生病住院了。”林雪吟站得笔直,态度不卑不亢。
“生病?”阮母冷笑,“我看你早就乐不思蜀,不想带孩子了。”
“妈,我没有。”林雪吟摇头,“我最放不下的就是可可。我一手把她带大,我怎么可能不想要她。”
“雪吟,不是我说你,你说你嫁到阮家,你做了什么?你连孩子都带不好,你还能做什么?”阮母严厉地批评着她,数落着她的桩桩不是,“听说志东和吕氏企业谈生意,你还跑去像泼妇一样羞辱人,你把吕氏都得罪了,志东这两天没少跑路,放低身段,没少拉下脸去说好话。他这么辛苦还是为了这个家!你说你这个妻子是怎么当的?简直是没用!”
“既然你不想回这个家了,那就永远不要回来!”
阮母放下狠话,更是先发制人,打得林雪吟摇摇欲坠。
一场早就有预谋的出轨竟然被阮母说成生意上的合作?真是红口白牙,她想怎么说都可以。
“生意合作?”林雪吟美丽的眼睛里盈上了浅笑,笑得那么动人,可却又让人心头一寒,“合作也能合作到床上去吗?合作就是出卖自己的身体陪吕氏的千金小姐吗?的确是够辛苦的。”
“你胡说八道!我儿子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阮母脸色越加的难看了。
“是不是不是你说了算。”林雪吟道。
“李嫂,去把她的东西拿给她!”阮母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瞧林雪吟一下,只认为她现在的是无理取闹。
“太太……这件事情要不要等少爷回来再说。”李嫂其实挺同情林雪吟的。
在这个阮家她已经待了好六年了,林雪吟嫁过来一年多。
这一年多里,阮母趁阮志东不在家里的时候就处处针对林雪吟,她都一声不咏,把所受的委屈都咽进肚子里。林雪吟的性格就是能忍则忍,在这个家里说是少奶奶,却过得和下人一样,什么都在亲力亲为,对家里的下人也和气亲切。
这些李嫂都看在眼里,只是她只是一个下人,只能看不能言,也帮不了林雪吟什么。
“这个家我说了算还是你?”阮母狠狠地瞪了一眼李嫂,“让你去就去!志东也不想看到她,看到她这张哭丧的脸就秽气!”
李嫂也办法,只好去把林雪吟的东西拿了出来,就一个行礼箱加一个背包,就是林雪吟所有的东西。
“少奶奶……你看看还缺什么东西。”李嫂对林雪吟也是满脸的歉意。
“不用了。”林雪吟看着放到自己眼前的东西,果在是少得可怜。
林雪吟抬眸看向阮母:“妈,就算你要把我赶走,那也该让我看一眼可可。”
“你还有脸见可可?她可没有你这样的妈!不对,你根本就不是她的母亲,滚,赶紧滚!”阮母厉声道,根本不给她机会。
“妈,你没有资格让我滚,这房子是在志东名下,我和他是夫妻。只要我们一天没离婚,我就有权住在这里,就算是要走,那也是我想走。不是你赶就能赶走的。”林雪吟伸手握住行礼箱的手把,提起包包,就闯入了屋内,不屈服于阮母。
“你什么意思?你做了这么丢人的事情,你还有脸赖在这里不走?”阮母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林雪吟,睁大的眼睛,不敢置信那个一向逆来顺受的林雪吟竟有违抗她的勇气,竟然敢不把她放在眼里。
“我不是赖着不走,我是名正言顺的住在这里!”林雪吟倔强地扬起了小巧的下颔,“就算阮志东要我走,我也不可能就这么走了。”
林雪吟的眸光扫过自己手里的一个行礼箱和一个背包。
如果她就这么走了,那么就是彻底的认输了,这未免也太便宜那阮志东了,让他和那个贱女人在一起,她林雪吟不甘心就这么像落水狗一样被赶出阮家!
要不痛快,那么大家都不痛快!
就算这样的做法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也甘愿,总比狼狈地被赶走要好太多。
她也是有尊严的,无论如何,她也要保持自己这最后的尊严,不能任他们这样宰割。
“那你想怎么样?”阮母见林雪吟竟然不好对付,这心里竟然有一丝的没底了。
“等阮志东回来求我!”林雪吟拿着箱子便往楼上而去。
“林雪吟,让我儿子求你,你在做梦!”阮母追到楼梯下面,看着林雪吟的背影:“林雪吟,你给我下来!”
“现在我累了,想休息。没空理你。”林雪吟心身俱疲,只想好好休息一下保存体力,毕竟她现在还有一场艰难的仗要打,而她必须得赢!
“去,把她给你拉下来!不能让这个扫把星的女人污染我们阮家!”阮母指着李嫂,大发脾气,“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
“太太……你就别生气了,不如等少爷回来处理吧。”李嫂站在原地,不想上前。
林雪吟没有回头,只是一步一步往楼上走:“只要你敢碰我一下,我就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你——简直是反了!”阮母对林雪吟是无可奈何,可不发泄这心里又堵,“林雪吟,这个贱人!”
林雪吟没有理会阮母在下面说着更加难听的话,反正她在这家里一年多了,也没少听,她早就习惯了。
但一次,阮志东出轨在先,而那个女人告她时,他竟然躲到一边……这最后一点夫妻之情也被他亲手撕碎,所以她也告诉自己这一次绝对不再妥协。
林雪吟上了楼,回到属于他和阮志东的卧室,呆坐在床边好一会儿,她才拿起了手机给陆清漪发了一条消息说她安全到家了,让她不要担心。
随后她又把东西从行礼箱和背包里取出来,又重新一件一件放回原来的位置。
她告诉自己再忍忍,很快就能解脱了。
把东西都放好后,林雪吟便去婴儿房看女儿可可,她正在午睡,刚才的吵闹并没有把她吵醒。
“少奶奶……”月嫂道。
“我就是看看她。”林雪吟坐在婴儿床边,看着依然恬睡的女儿,觉得这是她在这个家里唯一的希望了。
她愿她以后都能这么无忧无虑,不要被大人的世界影响。
而收到林雪吟消息的陆清漪已经正好吃过了午饭,和朋友散了,准备带贝尔回家。
回到归来居后,陆清漪把贝尔安置好后,便给郁霆舟倒了一杯水上楼:“该吃药了。”
郁霆舟坐在沙发里,正看着手机,看到陆清漪端着水过来就把手机随手放在了茶几上。
陆清漪把水杯放在茶几上,坐了下来,拿了药,拉过他的手掌,把药放到他宽大干燥的掌心里,他的掌心纹路纵横却非常清晰。
郁霆舟接过药,薄唇浅勾:“郁太太真是尽职,把郁先生照顾得这么好。”
“我也生过病,这种感觉很不好受,我只不想你难受,只想你按时吃药,赶紧好起来,才有力气做事。”陆清漪微垂着长睫,面容沉静,“所以赶紧吃药。”
陆清漪轻推了一下他的手掌。
郁霆舟就着掌心到嘴里,吞下药片,陆清漪把温开水端给他。他接过来,连喝了好几口水,把药片吞下。
“药很苦吗?”陆清漪见他眉心刚才皱了一下。
“良药苦口,这样就能很快好起来,才有力气做事……”郁霆舟深刻的眉眼此时带着一丝丝的戏谑。
陆清漪就这么盯着他的目光,觉得他话时的意思有些不对劲。
郁霆舟已经倾身过来,薄唇咬了一下她的莹白耳朵,敏感得让她打了一个颤栗。
她全身上下,耳朵是敏感源,而郁霆舟正好是故意的。
他还往她的耳窝里吹气,更是酥痒难受,她整个人都想往后退去,可是背脊上被却他掌上的力量撑着,她退无可退,反而被他逼近他。
“你……你想做什么?”陆清漪有些结巴地说道,“你吃了药,休息一会儿。”
“一起休息?”郁霆舟的尾意上扬,分外的苏,勾人心魂。
他边说还边啃着她雪白细腻的颈间肌肤,让她无法冷静的思考。
“不……不行。”陆清漪艰难道,理智与情感在斗争着。
“现在还疼吗?”郁霆舟明显与她不在一个话题上。
而陆清漪却一直被他主导着,跟着他的思路在走:“已经……不疼了。”
“以后我都会更温柔一点,更克制自己,不伤到你。”郁霆舟声音带着男性特有的沙哑,也有情动的诱惑,撩蛊人心,让陆清漪的理智渐渐瓦解,完全被他所操纵。
“不……不用了。”陆清漪的话都是破碎不堪的。
“不用温柔,不用克制是吗?”郁霆舟低低地笑了起来。
“不是这这样的。”陆清漪用自己仅存一丝的理智想要抗拒,可是郁霆舟已经不给他机会,压下薄唇就含住了她的柔软的唇。
而她那句解释的话想要说不用再来了也被他吞没,让她再也说不出来。
他不知道为什么陆清漪的唇瓣就是这么的诱人,这么的柔嫩,这么地诱他沉沦,在她的娇唇上几经辗转,他撬开她的唇齿,放肆深吻。
四唇滚烫,越吻越深,明明是他在主动挑逗,想要瓦解陆清漪的理智,最后连他一起也开始失控,一起沉沦。
郁霆舟觉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陆清漪的面前竟然已经到了不堪一击的地步。
他想要更多,却又怕昨天晚上刚刚经历过第一次情事的陆清漪会不适。
他松开她的唇,温热的呼吸就拂在她的颈间,而陆清漪则用那双清澈的眼眸看着他薄唇边挽起的笑弧。
他的眼底柔意无边,是让人心醉的墨色,温和如三月湖泊,将她渐渐包围。
“还行吗?”他的大掌隔着衣料也透着滚烫传递到她的肌肤上。
“……”陆清漪只是轻颤了一下长长的羽睫。
他深深注视让她无法平静,她知道他在寻求自己的同意,可是那样的事情她又如何启口点头,一想到那亲密的一画面,她面颊滚烫,犹如火烧,羞怯至极……
郁霆舟觉得此刻的她如春睡的海棠,风姿妩媚,诱得他轻吻再次落下……
一切是这么自然,她拒绝不了,便选择沉默的顺从。
罗衫轻褪,彼此亲密无间,行鱼水之欢。
郁霆舟觉得身体里的那只欲念之兽尝到了美好,尝到了销魂的滋味后,沾染了荤腥就再也不想吃素了。
所以就会一次又一次,不知餍足,不知前疲倦,只想再一次又一次地拥有品尝。
郁霆舟像广阔的深海,一浪比一浪汹涌,而陆清漪则似一叶扁舟,随波摇曳。
一切由激烈归于平静,郁霆舟抱着陆清漪躺着。
他的结实的胸膛贴着她单薄的背脊,双臂交她紧紧地圈在怀里,肌肤间的温度仿佛熔岩一般滚烫,而他身上的男子的阳刚气息加上运动之后的汗味,包裹住她,让她觉得安心,她觉得他就是她最好的避风港,她可以平静的栖息一辈子。
可是心跳却跳得太快,她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了一般。
郁霆舟在她长发上落下一吻,将她圈得更紧:“又发汗了,我的病明天肯定好无,这一次郁太太牺牲奉献,这人情老公全记在心里。就用这一辈子来还你的人情。”
“……”陆清漪紧咬唇瓣,脸更红了,“对郁先生来说,我就是药吗?”
“我的病,你有药,不正好吗?只有你能治。”郁霆舟性感的嗓音温柔,直达她的心底,温热的气息吹呼在头顶,让她觉得有些痒痒的,“累了吧,那睡会儿……”
陆清漪觉得郁霆舟太会说情话了,看似高冷,不易亲近,但温情起来却是一套一套的,撩动的是人心最脆弱敏感的那一点。
可她却这么心甘情愿的沦陷……
说好守不住身的话,一定要守住这颗心,可这颗心也已经动摇了,为他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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