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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了两天,在两人投宿的客栈里,云珀终于开口:“我想过了,你有这么多的女人,实在不必来和我这个男人纠缠不清,随便哪一个都比我适合你。”
“不,你说错了。她们都不是我要的,我惟一想要的只有你,你可以生我的气,但是千万不要舍弃我。”任帆握紧云珀的双肩。
云珀双手排拒地抵着他的胸膛“看到那些女人,我怎么能相信你所说的惟一又能维持多久?而且这种话你也可能对很多女人说过吧!”
“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只爱你啊!那些话我从未曾对任何女人说过。”
“爱?也不知道你爱过多少人了。”
“我只爱你,要怎样你才能相信我?”他一双不知挑逗了多少女人心的桃花眼直勾勾地锁紧他的视线。
他的爱语让云珀心里才刚建立的冰墙慢慢出现裂痕,但他又无法相信他。“你跟女人在一起才是自然的事。”
“我爱你也是真实的事,难道就不自然了吗?”
“你能告诉大家我们在交往吗?至少我就无法对我的家人说出口,还有你的家人呢?就是这么回事。你可曾想过两个男人在一起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那又怎样,我才不管那些,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任何代价我都不在乎,我就是喜欢你、爱你,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任帆的眼神一反平日的戏谑,认真而刚毅。
云珀的心墙一瞬间粉碎瓦解“我怎会不明白,你都说好几次了,但是我怕也许有一天你会后悔啊”“我”任帆正要开口说话,云珀用力把任帆的头拉过来,两个人的嘴唇重迭在一起,他未出口的话语一并被封住。
云珀吻得认真而激烈,甚至主动把舌头伸进任帆口中吸吮、纠缠,就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缠绕住任帆不放。
这是个略显急躁的吻,任帆顺势抱住紧靠在自己身上的云珀,两人缠绵地吻着,吻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直到他们都感到呼吸困难,云珀才把任帆推开,不意外地见到彼此的双唇都是既湿润又红肿。
“我不会后悔的,所以你也只要想着我,只看着我一个人就好,其他的事情都不要想。”任帆喘息地说:“我刚才感受到你对我的爱哦!”“什么爱啊”云珀下意识地舔着嘴唇,他的表情给人一种奇妙的感觉,在烧着炭火的屋内闪动着妖魅的光彩。
“我敢肯定你一定是在诱惑我——”紧盯着他那才露出即又收回的粉红舌尖,任帆动情的抱着他双双倒卧在床上,欲火已猛烈的在他体内狂烧。“我要你,现在就要,今天我一定要做到最后,之前都放你一马,但这次我一定要得到你,你再也别想逃了。”
他放任身体的重量压着云珀,他的手从云珀的身侧下滑到大腿,隔着裤子摸索着他大腿根部,让他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么想要他。
云珀身子微弓,双手难耐地抵住任帆的胸膛。
任帆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唇边轻吻,一根、一根地舔吻他纤长的手指“感觉怎样呢?是不是心跳加速,很期待呢?”
云珀感觉到全身的血管响起剧烈跳动的声响,不禁意乱情迷的红了眼睛,身体某处也正在急速充血,从来没想过舔吮手指的这个动作竟然如此yin靡,任帆那放荡的表情亦十足挑逗着他。
任帆炽热的嘴唇移到他的耳边轻吻,停在他脉搏急速跳动的地方深深烙下吻痕,云珀没有丝毫的排拒,只是颤抖着身躯任他为所欲为。
他扯掉云珀身上碍事的衣物,白晰且肌肉均匀的男性**呈现眼前,他用嘴唇去感觉他肌肤的温度和感触,在自己臂弯中的身体紧绷且僵硬。
“云珀,你在害怕吗?”任帆撑起上半身打量着他的表情。
“我有什么好怕的。”他深吸一口气“要做就快做。”云珀伸手勾住他颈项凑上他的嘴唇,轻吮任帆的唇瓣,他的脸庞泛红,从未想过他的人生会走到这一步,从轻吻慢慢变成深吻,云珀的眼眸闪闪发亮。
任帆缠住他的舌头“我倒是很紧张啊!想到就要得到你了,我的心就像要跳出胸口一般。”他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从遇见你那一刻起我就只想要你,明知你是男人,却要命的被你吸引。”他边说着边抚摸着云珀的身体,跟着也脱掉自己的衣物,健美的身躯比云珀那匀衬修长的身子精壮的多。
他露骨的言语及luo裎的身体再一次刺激着云珀。
他分开云珀的双腿,双唇配合着双手不断地**、探索他的身子,两人的体温不断地升高,云珀紧绷的身体渐渐变得柔软,任帆的手分开他的双丘来到他最隐密的地方,云珀的身体颤抖了下。
“嗯!”感受到任帆的手指正慢慢进入自己体内,云珀瞬间无法呼吸,感觉到那在自己体内探索的手指所造成的痛楚,云珀虽然恐惧却说不出拒绝的话语。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为了让他狭窄的体内早点适应,任帆的手指不断来回地在他体内**。
疼痛慢慢地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足以融化他意识的热度“啊”不知不觉中,云珀的声音从紧咬住的双唇中流泻而出。
看着云珀扬起的白晰颈项和颤动的眼睫,任帆不由得亢奋起来,忍耐已到极限,他缓缓地进入云珀灼热的内部。
“痛!”只进去了一点,云珀就痛得发出呻吟。
“对不起你忍耐一下”任帆不想停也停不了,缓缓地入侵更深,每前进一步就听到云珀压抑不住的呻吟,费了好一会儿工夫才让自己完全埋入云珀的体内深处,彼此的身体紧密的结合在一起。
“对不起,让你这么痛”任帆亲吻云珀汗湿的脸颊,边轻轻摇动自己的腰身,让云珀慢慢适应在他体内的存在,他的手握住云珀一度疲软的欲望上下来回抚弄,直到感觉到两人结合处传来隐隐的悸动,任帆再也忍不住地缓缓律动他的腰。
下半身那越来越强烈的刺激令云珀的视线开始模糊,在任帆强而有力的挺进下,他不时地低声轻喊:“啊嗯”云珀的体内比女人的还要紧,这样的刺激使得任帆沉溺其中而无法再顾及云珀是否承受得住,他改变位置更加激烈地在他体内冲刺。
“不要不行了”云珀昂起头短促地呼吸着,从结合处传来的冲击已令他快要承受不住,他紧紧拥住任帆的肩膀,弓起背脊,立起的双膝紧夹着任帆的腰臀。“任帆快点结束吧”
“云珀深呼吸,再忍一下就快好了。”他加紧最后的冲刺。
“啊”云珀整个身体紧绷,随着身体的痉挛释放出欲望。
在他强烈的收缩下,任帆终于在他体内解放,放松地靠着云珀肩膀低问:“你还好吗?”他温柔地为云珀拨开因为汗湿而粘在额上的头发。
“嗯”云珀意识着还在自己体内的任帆,在他身体的重量之下缓缓的闭上眼睛。
任帆轻轻地退出云珀的体内,动作虽轻,仍然引起云珀一阵微微的颤动,随着他的退出,解放在他体内的体液也跟着流出,濡湿了云珀的下半身,他怜惜又歉疚地看着云珀的下身,取来手巾轻柔地替他擦拭,他发现自己生平第一次如此怜惜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同性,人生真是不可思议,他唇角轻扬,满足地笑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充塞着他的胸臆。
云珀感受到他的温柔,双颊泛红的把脸埋入枕间。
满室是欢爱过后的味道,炭火发出哔啵声。
任帆躺下来抱着云珀,静静地聆听云珀渐渐平稳规律的鼻息,拥着云珀躺着,激情渐渐消退的身体感到些微冷意,他温柔地替云珀盖好棉被,下床去添加柴火,站在床边凝视了一会儿,他才穿上衣服走出室外。
***
打开门栓的声音惊动云珀,只来得及看到合上的门,房内只剩下他自己,空虚的寂寞感包围着他。云珀不安地想起身,腰部以下传来的酸疼及痛楚却让他紧皱双眉,云珀羞耻地低垂着头,不敢相信他真的和任帆做了那种事,而且自己还是被进入的那一个,这对自己而言真是一个巨大的冲击。
这一刻,他深切地明白跨出这一步是再也回不到原来的自己了。
忽然一声开门声,任帆一进房看到云珀半撑起身子似要下床,他赶紧过去扶他。“怎么不再多睡一会儿?”
看到他,云珀放下一颗不安的心,靠在任帆身上勾住他脖子想要站起来,棉被滑下他的身子,露出点点吻痕,随着他的动作,**一阵抽痛。
“唔”“怎么了?”任帆轻声问道。
“没什么。”他摇了摇头。
“你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没什么,是不是还会痛?对不起,我已经尽量不使你受伤,可是看来还是无法避免。”
“你毋需道歉,还是你后悔了?我果然还是比不上女人吧?”虽然他的自尊不容许把自己拿去同女人比较,但他无法不去想那种可能性,他不愿意听到他的道歉。
任帆紧拥着他,温柔的拍抚他光滑的背。“那怎么可能,我只会更缠着你不放,绝不可能后悔,我才怕你后悔哩!你不要老想着这些。”任帆边说边再度用被子把他包起来,连人带被地把云珀抱起来。
“你要做什么?”
“我带你去泡个热水澡,身体就会舒缓些。”
“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别逞强了,乖乖的让我为你服务吧!”任帆不顾他的反对,执意抱着他向澡堂行去。
一进到澡堂,任帆才放下云珀“要不要我帮你洗呀?”他半开玩笑地说。
“不要。”云珀断然拒绝。“你可以出去了。”
“你以为我会放弃和你共浴的机会吗?”像是要证明他的话,他开始脱起自己的衣服。
不一会儿,两人又赤luoluo的纠缠在一起。
结果在澡堂里,他又再度爱了云珀。
其实在整个**的过程中,无论前后任帆一直都对他很温柔,他不会自私的只追求自己的享乐,同时也时时地注意着他的反应、感觉,从任帆对**这件事那仿佛个中老手的熟练度,他可以肯定他必定曾经有过无数的经验,而这种认知令他不愉快。
***
云珀神色冷凝,拿起床边的衣服披上,强忍腰部的不适缓步到窗边,窗上的木刻镂花透过月光,浮印在他完美的脸上,清俊的气质在月光下透着一股似要飘散的迷离。
任帆着迷又不安地看着他,着迷的是云珀仿若天人的姿态;不安的是刚刚才拥抱着的人,现在这一刻却又仿佛与自己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几步路却像是难以跨越的鸿沟。
任帆跨越这几步的距离,从云珀背后拥他入怀,脸紧贴着他的脸。
“怎么了?你这个样子真是让我又爱又怕。”
“怕?怕什么?”
“怕我会捉不住你的心、你的人啊!”说着他把云珀转过来面对自己,目光认真地锁住云珀的眼眸。
“反正你从来不曾放过我,又何必怕。”
“因为你是我死缠活缠硬追来的,我当然会怕你反悔。”
“就算没有我,你也不缺人爱。”
“如果没有你,我也不会再爱别人。”
“这话不要说得太早。”云珀淡淡一笑。
“你到底在想什么?”任帆渐渐地火大起来,每次面对云珀这种仿佛否定一切的态度,他就觉得既挫败又冒火,真想再把他带到床上爱得他天昏地暗,无暇东想西想。
被任帆认真执着的眼神撼住,云珀叹了口气,涩涩的低语:“你以为只有你会怕吗?”
“什么意思?”任帆紧紧追问,觉得自己好象快要触及他的内心了。
“意思就是——跟你在一起我很不安,我知道你会爱上我绝大部分是因为被我的外表吸引,有一天当我变老,你是否会爱我如昔?又或着不必等到我年老,如果出现了比我更有吸引力的人,你是否会变心?和你在一起之后,这些事情成为我心头的隐忧。”
“我不知道你竟然会这么想。你想太多了,我想就算我发誓我不会变心,你也不见得会相信吧?如果有那么一天,虽然我肯定不会有,但是如果有那一天我辜负了你,你可以把我杀了,我绝无怨言。”
云珀凝视着他,脸上现出脆弱的表情。
“不”
“你怎么了?”任帆紧张地扶着他。
“呵我真怀疑我是不是走上了我爹的老路子。”
“什么是你爹的老路子?”
云珀看着他,眼神有片刻的慌乱。“我”那种事情能告诉他吗?
“是不能说的事情吗?你看起来总是郁郁寡欢,你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就像上次为什么有人要杀你?我问你你也总是不说,现在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吗?”
云珀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要从何说起,让我想一想吧!我想清楚了再告诉你。”
“好,我不逼你,你想说的时候再说。”
“天快亮了,睡吧!”
“我决定往后每天都要抱着你睡,你不能拒绝。”说着,任帆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自己也上去躺在他身边。
“你好霸道!”他那仿佛一生承诺的言语,让他的心温暖起来,躺在他怀里也让他有满满的充实感,那些顾虑似乎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那是因为我爱你。”
***
近午时刻,云珀在任帆怀里醒来,搂着自己的任帆安详的睡脸就靠在自己肩上,涌上心头的幸福感几乎令云珀红了眼眶,如果可以,他愿意不择手段来保有眼前的幸福,他已经能够体会爹当年的痛苦,心中对自己的身世所怀有的怨怼也只剩下无奈。
历经整夜的激情,被任帆爱得头昏脑胀,云珀几乎直不起腰来,连坐下都会痛得眉头深锁,任帆提议要在客栈多住一天。
云珀心想再住下去,他恐怕永远也走不了,因为自己根本没有足够的意志力抵挡他仿佛无止境的需索。
云珀坚持要回岳阳,任帆当然不可能放他一人回去,只得去顾辆马车来,和车夫谈妥价钱就直奔湘江。
在密闭的车篷里,任帆抱着云珀让他躺在自己怀里,云珀起初还稍微抗拒了下,但任帆怀里的温暖及他对待自己的温柔却反而让他眷恋了起来,身体的疲倦令云珀不再抗拒,舒服得就着这样的姿势合眼休息。
黄昏时分,二人匆匆赶上湘江渡口入洞庭湖的渡船。
船行过后江、天心两湖,继续往北进入洞庭湖。
洞庭湖水广圆五百余里,这一趟航程约莫两个时辰,任帆伴着云珀坐在船舱里,在人前云珀保持着一贯的孤冷,一语不发的看着舱外,那清冷的气质映照在月色下更增添几分神秘。
任帆和同船的其他旅人聊着一些洞庭湖的典故流传,口中虽然讲着,但注意力却仍然放在云珀身上。
从上船之后,云珀就一直沉默着,其实应该说他今天一整天都不太开口说话,他的沉默令任帆不安,禁不住他又看了云珀一眼,云珀的眼睛不期然地与他的对上,又匆匆别开眼。
因为一直看着他,所以任帆没有忽略他的情绪变化,看到他竟然逃避自己的视线,任帆再也忍不住,强硬地拉着云珀走到船尾,收起笑脸问道:
“你到底是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怎样?别都不说话。”
“你要我说什么?”云珀仍然别开眼睛不看他。
“你这人真不坦白耶!”任帆无奈地看着云珀别扭的样子,靠近他身子,倾身在他耳边吹了口气。
云珀吓一跳,跳离他身边,手捣着耳朵,俊秀的脸孔瞬间涨红。
任帆搭上他的肩,轻声开口:“你还是不说吗?接下来我可不知道我还会做出什么事,我可不介意让大家看哦!”他略带笑意的脸庞酝酿着危险。
云珀拨开他的手低声怒道:“够了!别闹了!”
“那你到底说不说?”
“你很烦耶!我只是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罢了!”说着,他的脸红了起来,每次一看到任帆就忍不住会想起那种消魂蚀骨的激情,想起他如何抚弄自己的身体,想起自己那些羞耻的呻吟及他在自己体内进出的时刻,那些种种都令他不知如何面对。
“哦——原来你在害羞。你还真可爱耶!”他忍不住就想抱他。
“别这样,别人在看了。”云珀推拒着。
其余同船的人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纷纷停住嘴疑惑的看着他俩。
任帆解释:“没事,我这朋友有点晕船。”
有人好心的说:“再忍一下,应该快到了。”
任帆向那人点头致意。
云珀冷瞪任帆一眼“谁晕船了?”
正说着,小舟已绕过湖中众多小山,到达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