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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眨眼的工夫,任帆已奔出数里,看那些人暂时还追不上来,任帆小心的放下那男子,探他鼻间尚有气息,只是双目紧闭,手指和颜面却是冰冷的,甚至隐泛黑气,他了解这是中毒的现象,又见他多处伤口均冒出黑血,看来那些人是存心欲置他于死地。
他本来并无救人的打算,只不过在看到这男子危急的时候,心就不由自主地悬起,竟强烈的觉得不救他不行。
他先替这名青衫男子简单的包扎止血,在处理他腰腹的剑伤时,男子痛得动了一下。任帆视线移到他脸上,发现他已转醒,且神色警戒地看着自己,一双冰玉般的美目写着痛楚与疑惑。
迎上他的双眸,任帆又再度被震撼住,不禁自问:有谁能抗拒他这双泛着冰玉般光泽的美丽眼眸?更何况此刻他的视线不再如刚才那般凌厉,更令人心生怜惜。
再看下去,恐怕会迷失了自己,任帆强迫自己清醒,半扶起他“你中毒了,而且伤得不轻。”边又取出一颗朱红的丹药放到那男子面前,轻声道:“把这药吃下去可以暂时抑制毒性发作。”
那男子看着任帆的神情不曾稍懈,似乎不确定他是友是敌,毕竟他曾看到他在树上虎视眈眈,自然以为他跟那些人是一伙的。
“你是谁?”过重的伤势令他问得有些吃力,原本该是低沉的嗓音此刻却显得喑哑,全凭一股傲人的毅力才能撑着而不再晕倒。
“任帆。吃吧,不会害你的,我都已经出手救你了,不是吗?我难得发善心救人岂有只救一半的,让你死在我面前的话那就太侮辱我了。”任帆眨眨他那双桃花眼,又把那颗朱红的丹药拿到他嘴边。
那男子看着他,僵持了一会儿,才终于张口把药吞了。
任帆一手贴在他背上,缓缓运功帮助药力扩散。
“你是谁?怎么那些人要杀你?”
“你不需要知道。”
任帆那颗丹药在他体内发挥效用,他已不若适才那般无力。
“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总不该连名字都小气的不肯透露吧?”任帆轻松的揶揄着。
“云珀。”从那唇形完美的嘴里,冷冷的迸出两个字。
“云珀啊——很高兴认识你。”
这种时候有谁会这样寒暄?真是怪人。云珀有些迷糊的想着。
他挣扎着起身,才刚站起,却又倒下,任帆及时接住他。
云珀这一用力,原先止住的血又猛流了出来,才稍显血色的脸又再度苍白如纸。
“别逞强了。”任帆找了块布帮他包扎止血,才抱起他施展轻功疾行。
“干什么?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就算伤重,但这样像个女人似的被同是男人的陌生男子拦腰抱在怀里,他男性的尊严要往哪儿摆?
“伤成这样还这么倔强啊!难道美人都是这样的吗?”任帆摇头笑叹。
听到任帆那“美人”的用词,他僵着身体道:“别叫我美人。”那对他而言形同侮辱。
“你是怎么惹上那些凶神恶煞的啊?”
“不用你管。”云珀渐渐陷入昏睡。
他耳边传来任帆的低语——
“现在要我不管也太迟了吧?”
茫然间对上任帆的双眸,这一瞬间,他的神智仿佛被吸进任帆深幽的黑眸里,那双带笑的桃花眼灿亮如星,云珀有那么片刻的迷失。
仅有片刻的迷失,云珀即陷入一片黑暗。
***
任帆就近先在龙阳镇附近向一户农家借住农舍替云珀疗伤,给了几两银子请农家替他烧一大桶热水和准备一些吃的。
那农家见有钱可赚,便满心欢喜的去了。
任帆解开云珀衣服查看伤势,伤处不但多甚至多处含有剧毒,这刀剑上的毒伤还难不倒他,难的是另一种毒,想到此他不禁皱眉,他们为什么会有这种名为“血矮粟”的毒药?这种毒只有一个人会使用,但近几年来那个人不可能会出现在江湖上,更别说是拿它来害人,那么,那些人是从哪里得到的?
如果不是先让云珀吃下二颗母亲特制的保命丹,他早就魂归西天了,但那药还不足以解去他中的毒,要解他的毒就只有跑一趟九疑山找血矮粟的制造者了。还好从这里去不算太远,算他命大遇到他有办法救他。
当他正陷入沉思之时,热水已烧来,乡下人没见过世面,频频探看云珀虽在昏迷中仍不失俊美的容貌,任帆又给几两银子把他们打发下去,关上门剩两人独处。
任帆对他们的好奇不禁感到好笑,不过这云珀长得还真是美得不得了!即使闭着眼睛、脸有病容依然完美无匹,除了五官完美得不象话之外,看来还满有男子气概的,美得一点也不阴柔,甚至可以说是阳刚味十足,这样一张脸长在云珀身上就像是理所当然的事;他生平第一次发现,原来男人也可以是美的。
要说美丽的女子,自己经常四处跑也看过不少,甚至交往过的也多不胜数,但她们跟云珀一比,才知道原来人也能美成这样;就算所有的美女站在云珀面前,大概也都要自叹不如,他那无法以言语形容的完美容貌、五官比例,每一分都像是天神呕心沥血的杰作。
还有他那丰润的美唇,真诱人哪!此刻那双唇正微微开启,轻轻喘息着美丽的魅惑人心。
好一会儿,任帆觉得自己的口水快流出来了,才赶紧闭上嘴巴,他下意识的伸手抹了一下嘴角,觉得有点臭,谁教他生平就是对美的事物缺乏抵抗力。
还好没被人看见他对一个男人流口水,否则岂不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唉!美丽的脸孔长在男人身上,不知该不该说是一种浪费?
云珀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刀伤,任帆不得已只有动手脱去他全身衣物。
他那虽然白晰却平坦结实的胸肌上有着几道伤口,但不算深,背上、腿上的伤则较浅;腰侧的伤却几乎见骨,受到的毒害也较深。
任帆替云珀清洗伤口时也顺便擦拭他的身体,因为他身上到处都染有血迹。
任帆从来不是善心人士,会替几乎不算认识的云珀做到这个地步,自己也觉得挺不可思议,或许只能说云珀长得太美,而他根本不能忍受“美人”在自己面前蒙尘。
任帆一双深邃的桃花眼顺着自己手上的动作,梭巡他全身,他有着结实而无一丝赘肉的腰部曲线、优美的臀腿线条;体格匀衬、劲瘦修长,以男人的体魄来说堪称完美,衬着他那白晰的肌肤,竟形成一种难以形容的妖异美感,任帆被那魅惑人心的感觉吸引住,他发现自己竟移不开视线。
任帆擦拭的动作停在云珀的腰际,啊——那个地方应该不需要擦吧?
他发现自己似乎强烈地在意他的**及碰触到他肌肤时的感触。
这种情况实在太暧昧了!
荒谬的是自己,因为他竟然大咧咧的在这里评估着另一个男人的身体,而且还大肆抚摸,虽然是为了替他治伤,但不容否认自己这样的确称不上正常。
不知是否是错觉,除了热水氤氲的热气之外,他觉得房内的空气似乎变热了。
任帆忽觉鼻内一阵湿热,举手反射性地抹去。
鼻血
臭了,他竟然看男人的**看到流鼻血,而且还是如此伤痕累累的身体。
完蛋了!任帆顿时觉得天地为之变色。
“他是男人哦!长得再美也不能干嘛吧?”任帆极力提醒自己,赶紧避开他的重要部位,开始擦拭他的腿;这双腿白晰修长、肌肉结实,干干净净的并不像一般男性那样多毛,这副躯体确实是少见的完美。
“嗯”在任帆的抚触、擦拭下,云珀发出似乎愉悦又似痛苦的呻吟。
听到他那声呻吟,任帆浑身战栗,擦拭他身子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不小心用力过猛碰触到他的伤口。
云珀被这阵刺痛痛得从昏迷中醒来。
任帆见他醒来,力持镇定“你醒啦?是不是很痛?再忍一下就好了。”他的眼甚至不敢与云珀相对,自觉似乎做了什么亏心事。
“你做什么?”云珀感受到阵阵冷意,发现自己的身子完全赤luo,而任帆的手竟就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他吓得想要起身。
任帆大手按住他道:“别动,我在帮你处理伤口,你一动就会再流血。”真不懂自己干嘛用这种近乎温柔的语气和他说话。
“不用你帮我”云珀试图挣扎。
“别闹了,你的伤需要处理。”说着,他双手拧着湿布继续在云珀身上擦拭。
虽然知道任帆是在帮他,但被同是男人的任帆碰触到自己的身体,云珀仍感到极端不自在,不断地意识到他那游走在自己身上的大手,体内深处甚至产生一股骚动,身为男人,他太了解这股骚动代表什么,这种事情他向来都是极力避免的。
“够了!”云珀抓住任帆的手。
任帆笑问:“怎么了?”他注意到云珀神色十分不自然,美丽的脸孔有些僵凝,连身体都是僵直的。“难道你是怕我?拜托!我们都是男人你怕什么?又不是娘儿们,你有的我也有啊!还是你的长得不一样?我看看——”任帆这话虽是要说服云珀,但又何尝不是对自己说呢?
“不!别——别看!”
看到任帆竟真的将视线移到自己那里,云珀被他吓得急急伸手盖住自己不安分的**,颓丧的心情充塞他胸臆,窝囊的感觉自己的男性尊严完全丧失,他曾几何时被这样对待过?
如果被任帆看到或被误会他急得简直又快要晕过去。
这时任帆有些惊奇地道:“你是不是有反应?看不出来你的身体这么敏感呀!”
原本快要晕倒的云珀听他这么一说,又羞又气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你存心羞辱我!”云珀咬牙切齿地指控。
“你这样说太严重了吧?我只是在帮你罢了,你自己的身体不争气怎能怪我?”任帆那双带笑的桃花眼暧昧的迎视他。
“你!”看到他眼中那不容错认的戏谑神采,云珀简直气到不行。
“好啦,好啦!别生气,我不逗你就是。”任帆说着加快手上清洗的速度。
“唔——”云珀皱眉强忍。
但任帆依然可以从他忍不住颤抖的身子察觉他的不适,手上清洗的动作更见轻柔。
看到这样逞强的云珀,任帆的心泛起些许心疼,他不懂自己干嘛心疼一个男人,不过他随即把这个问题抛诸脑后,既然不懂就留待以后再想。
***
任帆替云珀敷上随身携带的治伤灵药,还好他都习惯带着母亲亲自调配的灵药,虽然自己不像兄长任舆那样深得母亲医术真传,但普通的伤病倒也还难不倒他。
包扎完他的伤口又在他愤怒而警戒的眼神下替他换上自己的衣服,任帆才把他扶坐在床边。
“你饿不饿?吃点东西吧!”任帆不自觉地流露温柔。
云珀哼了声。
“要不要我喂你?”
“不要!你滚!我不想看到你!”虽然是为了要治他的伤,但被他看到自己那难堪的样子是何等的羞辱,只要这家伙在他面前,他就觉得火气直冒上来。
“云珀,你好无情,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耶!你那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任帆装模作样地指控。
“不要叫我!我本不用你救!你你那样羞辱我,我恨不得杀了你!”云珀美丽的眼眸锐利而冒火。
“那样哪里算羞辱啊?我也是男人嘛!我能够了解的,你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真的不得了,他那盛怒的容颜充满令人目眩的神采,比之前又更美上几分。“啧,你连生气的样子都好美”任帆不知不觉地将心中的感觉说出口。
一听到如此的赞美,云珀全身一僵,抬眼用简直要把人冻死的杀人目光瞪住他,没有人敢这么直接当着他的面说他美,用那种称赞女子的方式来形容他,敢这么做的人都已经下地狱去了,刚才对他那无礼放肆地看着他身子的视线他已是强忍怒气了,现在竟又他的怒火不受控制地燃烧。
任帆对他杀人般的目光不以为意的又往下说:“说你美可不是侮辱你哦!那是我出自肺腑的赞美,如果你是女的我一定会追求你。”
有哪个男人被称赞美丽会感到高兴的?是女的又如何?是男的又怎样?
他真该死!
云珀被他的赞美与假设气到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那如冰似炭的眼眸更是像要喷出火来似的。
他那个样子让任帆忍不住包想要逗他,血液中的恶劣因子又开始蠢蠢欲动,脑中灵光一闪,掩不住嘴角嘲弄的笑意。
“你很气我吗?刚才我把你都看光了,也几乎摸遍了,虽然这社会规范没规定男人必须对男人负责,但你长得这么美,我倒是不介意对你负责呢!你认为呢?呵呵!”
任帆每说一句,云珀骇人的目光就更冷一分,尤其在听到他那挑衅的笑声时,云珀的怒火更炽。
“你去死!”
“哎呀呀!我救了你你反倒教我去死,好没良心啊!”“我本不用你救。”
“好不容易遇见我喜欢的典型,我才舍不得让你死哩!”
任帆怀着戏弄人的愉悦心情越说越得意快乐,尤其是看到那张狂怒到恨不得杀了他的脸时,更是让他兴奋不已,原来美到极致的脸孔会因为怒火而更增三分丽色,他似乎对他那张生气的脸看上瘾了。
云珀也许是被气急了,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力量,竟举掌向任帆扑击,但伤后无力的身子才站起来就向任帆倒去,拍在他身上的手掌就如拍打蚊子般没力。
任帆顺势的将他拥入自己怀中,按住他的手阻止他的挣扎,任帆好笑的看着两人此刻暧昧的姿势。“啧啧!你竟然对我投怀送抱,我一向知道自己帅得没天理,是千万人里也挑不到一个的奇才,但没想到连男人也抗拒不了我的魅力呵!”
云珀不甘失败和被调戏,遂将全身的力量都向任帆倒去,料不到他有这一招的任帆被他扑倒在床,他抱着云珀翻身一滚将他压在身下,云珀虽然被压住仍试图反抗,任帆索性整个人趴在他身上,两手握住云珀的手压在身侧。
“小心,太用力伤口会再流血的哦!”云珀气得不住挣扎“放开我!”他恨得咬牙切齿。
“咦?不是你主动投入我怀抱的吗?我还以为你是看我太帅了,忍不住对我投怀送抱呢!”
“你!”
“我?我怎样?很帅吧!”任帆笑嘻嘻的看着他涨红的脸,他摆了一个潇洒的姿势,自夸的道。
“无耻!变态!放开我!”那声音仿佛是从齿缝里迸出来的。
任帆看着这样的云珀,心跳竟开始不受控制的加快,本来只是开开玩笑罢了,不意却还是受到他的影响。
竟然骂他变态耶!那还不变态个彻底让他瞧瞧。
任帆故意压着他,直直盯着他的眼睛,皮皮的笑问:“你决定要让我负责了吗?”他抱起来的感觉虽然和女人完全不同,不过还不赖嘛!
云珀看他一眼,恨恨的道:“你打算怎么负责?背负我的生命吗?”当自己这样说的时候,云珀觉得自己大概也气坏脑子了。
任帆莫测高深的笑道:“你又想要我怎么负责?”
真是莫名其妙的一个人,忽然冒出来纠缠自己,虽然救了他,却处处挑衅他、戏弄他,处处挑他生平最在意且痛恨的事——
云珀瞪视着这个口口声声要对自己负责的男人,他忽然想笑。
情况虽然很荒谬,但也许他也疯了。
他牵动唇角终于怒极反笑,扬起的放纵笑声有些凄厉,那笑令人惊心动魄,胸口中的振动传到任帆身上。
任帆听到云珀凄厉的笑声,惊诧地盯着他那诱惑人心的笑颜,不禁浑身轻轻抖了起来。
云珀笑声忽歇“呕”也许因为过于激动,他忍不住呕血,脑中一片昏黑,失神的昏了过去。
看到他这模样,任帆心中大受震荡。
扶他躺好,又喂他吃一颗保命丹,才替他擦拭喷在脸上、衣上的血渍,想到自己是造成他气到吐血晕倒的罪魁祸首,任帆心中泛起一股罪恶感,没想到他会气成这样,他真是既固执又倔强啊!
没见过这么开不起玩笑的人,他随便说说他就认真的生气,还气到吐血,这样不累吗?什么样的环境才会生成他这样的人?
任帆承认自己的确对他越来越感兴趣,而且理由不明。
夜里,因为床不算太小,还勉强可以睡两个人,所以任帆把云珀移往里面一点,自己也上床与他并躺而眠。
任帆很难入睡,身旁的人一直睡不安稳似的翻来翻去,他明白云珀必然是因为身上剑伤的疼痛发作,更何况他的毒也还没解,只是暂时压制住。
好一会儿,任帆终于看不过去,侧身一把抱他入怀,让他的头靠在自己颈侧,手紧拥着他身子,一脚也横跨在他腿上,让他再也翻身不了,还可互相取暖。
疲累感让任帆无暇顾及此刻两个男人相拥而眠的情况有多不寻常。
也许是这一招奏效,云珀没再翻来翻去,两人终于获得一夜好眠。
***
砰的一声!
“哎呀!”
一声碰撞声及叫痛声在清晨天未亮前从出借旅人的农舍小屋中同时响起,划破清晨的宁静,惊得屋上鸟雀纷纷振翅飞起。
“你干嘛呀?”被踹下床的任帆不悦地低吼,没睡饱又遭到这种对待,任谁都会有起床气,更何况还被踹得莫名其妙。
那一踹几乎用掉云珀所有力量,他苍白着脸无法言语。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在发现自己是从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中醒来后,还能保持冷静的吧?尤其是他。
只能说——他吓得不轻。
见云珀不言语,任帆就在他的瞪视下又爬上床。
“睡吧!天还没亮耶!”任帆说着又呼呼睡倒。
云珀简直不敢置信,这人到底有没有神经?平常男人会和男人同榻而眠吗?难道他真的对自己有意思?不行,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卷进这种事里面,云珀试图移动身体避开他下床。
未料任帆竟拉住他手臂用力一扯,害他鼻子撞上他坚实的胸膛,腰际环上一只强壮的手臂,就这样又落入任帆的怀抱里。
老天!他想干嘛呀?
云珀惊得死命想把他顶开,这一顶云珀不由得感到更加惊慌与不知所措,因为任帆竟然更用力的搂住他,而且还亲密地把头靠在他肩上。
“嘘——再睡一下。”任帆在他耳边低语。
耳朵受到任帆那不经意的刺激,云珀感到无比的不自在,他怕两个男人如此过度亲密的接触会泄露自己掩饰了二十五年的秘密,不由得在他怀中不住地挣扎。
过了好一会儿,任帆气息微重的开口:“拜托你别再动了,你再这样摩擦我的身体,就算你是男人,我也很难没‘感觉’啊!”云珀忍不住僵直身体,他发现了那顶在自己下腹的可疑存在,颤声道:“放开我。”
“算了!不睡了。”任帆放开云珀跃下床,径自走出房子。
任帆开门之际,屋内灌进一股冷风,此刻失去功力的云珀无力御寒,身子被风吹得抖了抖,看着任帆走出去的背影,云珀顿觉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