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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金龟车停在餐厅的停车场,向南靖一派轻松地下车,悠闲地晃进餐厅,一进门就看见先到的林灵愉快地对他招手。
林灵惊讶地看着迎面而来的向南靖,今天他一身网球服,像是刚从网球场下来的网球王子,跟上次穿西装的正式模样差好多。
“哇,你今天穿这样看起来好年轻喔,我差点都认不出来了。”
向南靖坐下,接过侍者送上来的菜单,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我才二十八岁,本来就很年轻。”
“二十八?大叔,你保养得很不错耶!”林灵两手扶着双颊,做出更夸张的惊讶表情。
“-叫谁大叔?!”他差点跌下椅子,这辈子还没被人这样叫过,一时不能忍受这种“尊称”
“人家说三岁一代,差六岁就差两代,叫大叔也没错。”她用力眨眨眼,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
“小妹妹,-身材没发育,脑袋也忘了发育,有这么英俊潇洒的大叔吗?”给我装小?!
“谢谢关心,我发育得很好,头好壮壮,身材一级棒,认真打扮起来妖娆美丽,保证让大叔摔破眼镜。”不好意思,她可不是那种没自信的傻女人。
“哈,有哪个妖娆美丽的女人会在肚皮上贴史努比的纹身贴纸?”他忍不住反唇相稽。
“大叔,你好那个喔,把人家的小肚肚看得那么仔细,人家会不好意思耶。”她脸微红地回敬一句。
上次初见面,他只觉得她很宝,这次再见面,这个宝贝竟然没大没小地消遣个不停,他终于被激得有些动气了。
“再叫我大叔,我翻脸了。”
大概是画图时一笔一画的情绪全画进了心坎里,看到真人版的他,感觉好奇妙。她不自觉地想逗他,想看看那张俊脸还会有多少不同的表情。不过,他好像不太有耐心,还是见好就收,别真的把他惹毛了。
“好了好了,不玩了,先点餐吧,人家waiter等很久了。”她坐直身子,认真地看起菜单。
玩?!这小妮子存心玩他?
这辈子只有他玩女人,还没被女人玩过。女人见到他,不是投怀送抱,就是频送秋波,当然也有少数人不为所动,但多少都会特别礼遇,从来没有一个敢这样公然挑衅。
该说她不识货,还是不知天高地厚,总之,他不好好教训她一下就对不起自己。
“林小姐,-约我出来做什么?电话里也不讲清楚。”
“在电话里讲就看不到你惊喜的表情,那多可惜。”
“什么惊喜?”
“想了半天,我想这幅画还是送给你好了。”她把包装妥当的画送到他面前。
他微愣“为什么?”
她耸肩“不为什么,既然不小心画得那么像你,那就送你好了。”
“-真是奇怪。”
他还没碰过这种类型的女人,明明是成年女子,却又顽皮,孩子气、牙尖嘴利、率性行事,乍看稚嫩,可是稚嫩中却有著名花含苞待放的傲姿。
用香水打比方的话,以前他所交往的对象都是香甜浓郁的花香调,而眼前揉合女人。女孩特质于一身的她,充满了清新可人的花草香。
很快地,侍者送上了餐点,两人开始用餐。
林灵一边吃东西一边兴味盎然地看着向南靖,眼前的俊美男子就像米开朗基罗的戴维雕像一样完美,感觉棒透了,除了没什么耐性以外。
这还差不多!看她流口水的馋相,向南靖得意地弯起嘴角。
“林小姐,我下饭吗?”
“何止下饭,简直就是秀色可餐。”
“-还真不懂得含蓄。”
“含蓄我当然懂。不过我看你很受伤的样子,随口说几句好听话安慰你,你听听就算,千万不要当真。”不知怎么地,她就是想顶他。
“还真是感恩哪。”这小妮子还真是死鸭子嘴硬,明明就哈他哈得流口水,还故意说些反话来激他。
“别客气,随时效劳。”
他急于压过这口齿伶俐的小妮子,可是一顿饭下来,双方你来我往,他没占到上风。
要他就这样认输?门都没有,他想打延长赛,扳回一城。
“等一下有空吗?”
“我下午没课,可是你不用上班吗?”早上打网球,过了中午休息时间也不急着回去上班,这位大叔可还真闲。
“没关系,我上班时间弹性很大。”他招手叫来了侍者,付了账单,殷勤地邀请她参加延长赛。“送佛送上天,好人做到底,麻烦-到我家帮我看看,这幅画要挂在哪里比较适合。”
“好哇。”她一口就答应了。
其实,她并不是好斗之人,只是不知不觉就跟他杠了起来,这么一斗,斗出了前所未有的兴味,对他的淡淡好感一下子变成了浓撰的好奇。
虽然对他了解不多,但觉得他不是坏人,抑不住好奇心,她接受了他的邀请,兴匆匆地跳上他的小金龟,车子离开餐厅,驶住向南靖的秘密公寓。
向南靖之所以在老家以外另外做个窝,当然不是嫌向家两百余坪的顶级豪宅太小,而是他想要一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除了少数亲近的人之外,不太有人知道这一方秘密天地。
“欢迎光临。”
他开门让林灵进去,她有些意外地看着充满现代古典风格的精致公寓。
“向先生,没想到你家的格调还不错嘛。”
“奇怪了,怎么听都不像在夸我,反而像在损我没格调。”他把画放在桌上,一边拆包装一边不以为然地回答。
“别那么爱计较嘛。”她兴味盎然地四处参观,五、六十坪的空间简单地隔成一房两厅,装潢典雅,是个能让人放松。沉淀的好地方。
“-,你家就你一个人?”
“正确地说。这是我一个人的家。”平常他很少带人到这里来,今天一时冲动,破例带才见第二次面的她来这里。
窗边一张高背单人沙发,旁边一张附带台灯的圆形茶几,看起来像读书角落,她认为那边最合适,而他也同意,于足决定把画挂在那边。
完成之后,他倒了饮料过来,两人并肩而立,一起赏画。
“认真想想,感觉挺恐怖的,被一个陌生人凭空画出自己的长相。”
“也不是凭空,照片虽然模糊,但还是有根据。”她啜一口高脚杯中的金黄琼汁,是醇美的香槟,斜瞄他一眼。“带我到你家,又让我喝酒,大叔是想把我灌醉?”
“灌醉?那多没意思!”
他-了-眼,小孩子游戏结束了,接下来是大人时间了,小孩子要乖,不应该愚弄大人,不然到头来吃亏的可是自己。
其实,他也不是真的想做什么,只是想看看这小妮子惊慌失措的表情,要她以后别再没大没小了。
“我是千杯不醉的喔,你可别先醉倒,不然就真的没意思喽。”得自家族遗传,喝上几杯都没问题。
“我可没打算拚酒。”
他带着她欣赏他自豪的小收藏品。听他侃侃而谈,她感到微惊微喜,这个人不只会耍嘴皮子,其实也还满有料的。
酒过三巡,气氛正好,他拿开两人的酒杯,打开音响,浪漫的圆舞曲流泄而出,他微笑地邀请她共舞。
她愣了一下,这样优雅的风度还真像电影中的王子殿下,不过,这种标准舞她可不会,她不好意思地摇摇手。“我不会跳这种舞。”
“带舞是男人的责任,-只要放轻松,跟着踏步就好了。”
他拉过她的手,让她的手搭在他肩上,扶住她的腰,摆好姿势后微微点头,技巧纯熟地牵引着她跳起华尔兹。
随着音乐转着、转着,两人之间的距离愈来愈小,不知何时她已靠在他的胸前。
她觉得困惑,明明是千杯不醉,可是此刻却感到醺醉的飘飘然,虽然觉得奇怪,她却一点都不想离开这温暖的怀抱。
他感到惊讶,看着尖牙钊嘴的小表头在他的怀中变成了娇柔动人的小女人,他竟感到怦然心动,充满新鲜的好感急涌而上。美女他见多了,没几个能勾起他这种冲动,而她竟能。
这不在他的计划内,但他并不想否认满怀的美好感觉。
他一向很怕麻烦,在摸清楚底细之前不轻易出手,但这个小妮子竟让他一再破例,他不但心动,还有点冲动,冲动地想收她做情人。
一但有了这个念头,他不客气地展开攻势
她感觉到背后的大手温柔地撩拨,搅乱一湖春水,讶然抬头,正正对上他灼热的眼神,霎时脑中发白
好可爱!小女人娇羞的模样逗得他兴味大发,微惊微启的樱唇柔嫩得让人想吃,他扶住她可爱的小脑袋,低头亲吻。
突如其来的亲吻吓了她一大跳,又惊又羞地想要躲开,然而后脑却被他紧紧扣住,眼睁睁地看着一张俊脸靠过来,接着双唇就陷落了。
感觉到温热的双唇热情地吸吮,亲密的接触让她心慌意乱,更别提那喷在脸上的燥热气息有多么撩乱心神,她伸手想要推开他,却反而愈陷愈深,整个人落入他的怀抱,无路可逃。
这小妮子闻起来清新,吃起来浓烈,好吃得让他无法浅尝即止,而猎物的挣扎更刺激他的欲望,他攫紧她的身子,展开下一波更猛烈的攻势。
放浪的唇恣意品尝醉人的香滑嫩唇,被压制的樱唇闷闷地抗议,激动的粗喘、透不过气的嘤嘤声像在对话似的此起彼落。
他好乐,舌头撬开她的贝齿,紧紧纠缠住那老是嘲弄他的小舌头。
如此深入的缠绵真的吓到她了,她惊讶地瞪大眼睛,猛然生出神力,用力地推开他,又羞又慌地捂着被长驱直入的小嘴。
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比亲吻还要亲密的接触只觉得心怦怦地狂跳,脑袋像烧坏似的发热感觉好“咦?奇怪了?我又没吃掉-的舌头,怎么突然变哑巴了?”终于看到她慌张失措的模样,向南靖开心地放声大笑。
她的两颊顿时胀得跟河豚一样。“-,你很恶心耶,舌头伸到人家嘴里”
“恶心?这可是法式香吻,小孩子懂不懂?”
“哪有人才刚认识就这么猛的?你控制一下好不好。”她吐吐舌头,那种纠缠在一起的感觉还在,一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感觉,总之,觉得很亏。“算了、算了,我要回家了,再见。”她抓起背包,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他的手搭在墙上,挡住她的去路,笑咪咪地斜着头看她。
“才开始要好玩,就要夹着尾巴逃走?”
他笑得愈开心,她就愈不甘心乖乖认输。“谁说我要逃走?画挂好了,我也该走了,就这样。”
稚嫩的伪装怎逃得过情场老手的法眼,看她逞强的俏模样,他的笑意更深了。“我喜欢-,要不要做我的女朋友?”
“大哥,你别开玩笑了。”林灵吓得贴墙而站,一双大眼睛惊讶地眨呀眨。
“升级为大哥了,很好。”他轻抚着美玉般的粉颊,满意地看着她脸上美丽的霞光。
她嘿嘿两声,捏着他的手背,轻轻丢开。“你这么行,女朋友应该早就有一打了吧。别跟我开这种玩笑了,一点都不好笑。”
“这-不必担心,我这个人怕麻烦,不喜欢太复杂的关系,喜欢一次一个慢慢来。前任女友在不久之前嫁人了,目前从缺。”
“你长得这么帅,日子过得也不错的样子,为什么搞到女朋友看破爱别人?”她-了-眼,坏坏地问:“难不成你有什么隐疾?”
搭在墙上的手一滑,他差点跌倒。“乱讲,我棒得很,才没有什么隐疾!”
“生活习惯不好,会挖鼻孔,抠脚?做人失败,爱吃醋、管太多?还是酗酒?有暴力倾向?要不然就是”
他受不了地举双手投降。“够了够了,别再乱猜了。因为我不想结婚,她找到好老公,所以就嫁人了,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她愣了一下,听起来简单,想起来却不简单。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选择不结婚也没什么了不起,只不过他对女朋友的态度似乎过于无关痛痒,轻松得不象话,走了就走了,无所谓,他再找下一个女朋友就好了。
感觉好像就是这么回事,这让她觉得有些不快。
“怎么样?想不想当我的女朋友?”向南靖双手环胸,潇疆地靠着墙,自信满满地看着她。
她斜着头看他,长相俊秀,身材高挑、谈吐风趣、风度翩翩,更别说那高超的调情技巧和一流的吻功了,他简直就是上帝的杰作、女人的梦想,几近完美的九十九分。
九十九分,就欠一分,欠一分真心。
他是个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
“需要考虑这么久吗?”他都开了这个口,就不信有人拒绝得了。
“其实也不用,因为我”她甜甜一笑,清晰地吐出两个字“不、要。”
不要?!他的笑容僵在脸上。
她轻轻拍拍他冻住的俊脸,半安慰半奚落地说:“别伤心,不是你长得不够帅,也不是你魅力不够,只是本小姐不玩这种一开始就不打算认真的恋爱游戏。谢谢,再联络。”
向南靖不敢相信地看着林灵打开大门,一派轻松地走人了。
这小妮子戏弄他在先,甩人在后。延长赛不但没有扳回一城,反而输得更惨,向南靖隐隐地觉得生气起来。
到欧洲度蜜月的向东宁终于回来了,向南靖忙不迭地把工作丢还给大哥。
“你再不回来,我就要杀到欧洲抓人了。”
“你都下了十二道金牌,我能不回来吗?”向东宁边翻阅档案边和弟弟说笑。
向南靖讶然地瞧着大哥,他不但满面春风,嘴角还含着自得的微笑,跟以前拚命三郎的表情明显的不同。
结婚,对一个男人真有这么大的影响吗?
“大哥,结婚好玩吗?”
向东宁愣了一下,惊讶地看着只要情人不要婚姻的二弟。“怎么了?难不成你想婚了?”
“才不是,只是觉得你好像不太一样了。”
“当然不一样,感觉整个人安定下来,既踏实又满足。”向东宁趁机劝劝弟弟。“南靖,你也老大不小了,别再玩情人游戏了,是该找个好女孩,认真考虑终身大事的时候了。”
“-,为什么最近老是被嫌年纪大?真是够了!”他受不了地大叫。
“谁这么不知死活敢惹你?”向东宁好奇地板。
丢脸吃瘪的事不提也罢。向南靖抿唇不语。
“对了,轮胎部门的事,你处理得很好,听说东云打算把轮胎这个部份的生意收起来了,以后咱们少了一个对手。”
“真的倒了?唉,其实我也不想出手这么重。”
“猫哭耗子假慈悲,你弄垮他们,不就是想要藉力使力,看能不能颐便扯扯吴家的后腿,你好趁机从吴家手上抢下你想要的汽车代理权。”向东宁轻笑一声。
“不愧是大哥,一眼就看穿我的最终目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哈士登汽车和吴家已经合作好几年了,有一定的基础,你真的有把握抢得过来?”
向南靖自信一笑。“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茶艺馆内高朋满座。
“阿靖,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去?”一群朋友热情地邀请向南靖跟他们一起开车上山看星星。
“不了,后天就要出国,不想那么累,下次吧。”
送走了朋友,向南靖悠哉地晃下楼,在楼梯上迎面碰到正要上楼的林灵,两人惊讶地看着对方。
“唷,好巧,-也来喝茶。”向南靖高兴地打招呼。“你要回去了?不送了,再见。”她上楼的原因没有别的,洗手间在楼上,打完招呼就急着转身上楼。
“别急着走,难得碰头,聊一下。”既然碰到了就加赛一场,不信赢不回来。
“你的建议我没兴趣,其它的好说。”除了对在心这一点有意见外,她倒还满喜欢他的,做个普通朋友不成问题。
隔着一段距离,林母看见女儿被一个年轻男人拉住,她担心地过去看看。
“小灵,-没事吧?这位是”
走到他们跟前,林母这才正面看见那年轻人的面貌。哎呀,可真是一表人才,女儿什么时候交了这么称头的男朋友?
“妈,这位是向先生,我朋友。向先生,这是我妈。”林灵介绍双方认识。
“伯母看起来好年轻,一点都看不出来有这么大的女儿。”他礼貌地向林母打招呼,当然不忘说句好听的。
“哪里。”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林母笑得花枝乱颤。
“我们别堵在楼梯上讲话,妈-先回去坐一下,我有点事和他说,等一下就过去。”紧张地打发母亲回座位,林灵拖着向南靖上楼,郑重地警告“你不要在我妈面前乱讲话,我妈很单纯,很容易当真的,你别害她担心、害我解释不完,”
“-紧张什么?我们只有抱过、亲过而已,又还没怎样。”他皮皮地说。
她没好气地打他一下。“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这么说,我都不计较被你偷吃了,你好歹也懂得感恩,好不好?”
“在妈妈面前装乖小孩?”他有种掐住她死穴的快感。
“我就不信你捻花惹草的事情会一五一十告诉你爸妈。”
“怪只怪-运气不好,被我碰上了。”
“总之,你别乱讲,不然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她有些尴尬地指指洗手间的牌子。“我要去那里,你先下去。”
向南靖莞尔一笑,下楼找林母,和她闲聊起来。
林母看他们熟稔的样子,断定他们是挺熟的朋友,加上这年轻人的气度,谈吐
轻易地搏取了她的信任,于足她冒昧地开口请求帮忙。
“向先生,我想拜托你帮我劝劝小灵,勤她早点搬回家住。乙
“难道她是离家出走的?:垣挺像她这小表会做的事情。
“也不是,事情是这样的。”林母轻叹一声,说起原委。
原来,林灵的同学兼死党余诗曼在大三升大四的暑假突然车祸身亡,好友的骤逝给了林灵不小的冲击,改变了她的生活方式。
“她说人什么时候会死,谁也不知道,她从小到大被保护得太好,以至于什么事都不知道,所以她想要暂时离开家,一个人独立生活试看看,我们夫妻拗不过她,就答应她了。”
“现在为什么又要她搬回家住?”
搞不好是她在外面玩得无法无天,被父母知道了,想把她叫回家,好好地管教管教。想装乖?来不及了!
“我们舍不得呀。”林母心疼地说:“本来以为她撑不了多久,没想到她玩真的。以前她连家事都没效过,现在竟然到处打工赚钱,最近也不拿我们给的钱了。她的心意我们懂,可是实在没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
这实在出乎向南靖的意料。
从林母一身贵妇打扮看得出林家家境颇为宽裕,林灵放着千金大小姐不做,甘愿打工过苦日子,这小妮子还真满脑子古怪。
“同样都是年轻人,你说的话她比较听得下去,有机会帮我劝劝她。”林母恳切的请求帮忙。
“好,我会的。一垣满脑子古怪的小妮子还真挑起了他莫大的兴趣。
解放后的林灵轻松地下楼,加入两人的谈话。
“有没有乖乖?”意思是有没有乱讲话?
他微笑回视。“-还挺有趣的嘛。”
她愣了一下,回头问妈妈“妈,-跟他说了什么?”
“随便聊聊,没什么。”林母擦擦汗,怕女儿反弹,不敢让她知道她拜托他的事。
林灵看看母亲做贼心虚的表情,再看看向南靖玩味甚浓的笑容,确定有鬼。
林母心疼地拍拍女儿的手。“-呀,别把自己搞得这么累,忙得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爸很想-,从纽约回来以后一定要回家看他,知道吗?”
“对不起嘛!”林灵拉住妈妈的手撒娇。
“-要去纽约?好巧,我后天也要去纽约。”向南靖讶然地说。
“好老套。”
“不信?到了打手机给我,我请-吃饭。”
林灵顽皮地打了个大哈欠,向南靖没好气地白她一眼。还真是个不识货的小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