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调情之举

孟行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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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若生气了吗?突然把你拉走”次日清晨起来,早餐完后真如轻问。

    我轻轻刮了下她的小瑶鼻:“没有,别瞎想,她不会生你气的。”

    真如忽然灿烂一笑,轻吐香舌调皮地道:“我才不怕她生气呢!气炸她最好不过,就没人跟我抢了。”我从未见她有过这样的顽皮神态,一时呆了。真如害羞起来,红着颊道:“你看什么呀?”

    我若有所思地道:“你越来越美了。”她惊喜道:“是吗?”

    确是如此。

    自从她和竹若约定以来,整个人的精神面貌完全不同于伤心痛苦时,甚至比过去跟我在一起时更好。似乎和竹若的“争夺”让她“战意高涨”越来越积极进取。那种精神状态让她整体气质渐入佳境,进面反现在外表上,美丽度有大幅的提升。

    过去的真如,只是温婉柔顺,但心境脆弱,似不经一碰的玻璃花;此时的她,旧有品质未失,反而心性越来越坚强,即或因着家境和身处环境的影响,仍是一朵玻璃花,也是钢花玻璃造的。

    这可从她答应廖父暂时离开我、且并不似以前般没我在旁便情绪低落看出来。她是在改变中。

    心中忽然若有所失。

    尽管潜意识已经认定竹若才是我的另一半,但一直以来被真如依靠成为习惯,亦是种享受,因为那代表我个人在她心中不可替代的重要性。被人倚靠会予似我这般有轻微大男子主义思想的人幸福,现在一切隐有衰落之势,失落难免会有。

    我“啪”地在额头上敲了一记,真如吓了一跳,忙拉着我手:“怎么了?你怎么了?”我慌忙展现个“没事”的笑容,心中暗骂自己自私。

    我该为她的这些改变高兴。

    不过若人不是有这些微妙的心情,生活亦不会展现出它的多姿多彩。

    “大概三天吧。”竹若拖尾的“吧”字永远轻脆得像滚落的玉珠“飞机的话”

    我奇道:“记得某人说过有恐高症的,竟然也会想到飞机这种交通工具”

    “还不是因为你要晕车嘛。”她厥着嘴唇说“三天的车程,我怕你会晕死掉。不然坐火车多好,还可以多在一起时间长点。”

    我点头道:“决定了,坐火车。”

    从西安回来后的第四天,竹若的归期到了,我则履行诺言,送她回家——且须送到家门口去。

    头一天她花了大半天的时间一一向邻里亲戚告别——自然是我的,但现在却似已成她的了——虽然只呆了十多天,她已经完全融入到我的生活氛围中,无论是爸妈还是亲戚邻居,均无一例外地被她“拿下”临行前妈还多次叮嘱我照顾好她,将来再带她来玩云云。

    我不由想到如果下次带了真如来,她和其它人会有什么反应。

    车票是我找张仁进代购,这方面自是毫无问题。取车票时他甚至派了水逸轩的杂务员帮着我们把行李带到车站,虽然已经过了夏运的高峰期,但拥挤的人流和炎热的天气仍让我们吃了不少苦。

    正在人堆里艰难前行的当儿,我忽有所觉,反手抓住一只手,那手的另一端仍在我裤袋内。我着力一捏,那人唉唉唉地叫了出来,引来周围人的目光。

    前面的竹若和杂务员一起转头,前者问:“怎么了?”

    我微笑摇头,只见抓中之人个头还不及我鼻梁,衣着陈旧而面色瘦黄,竟是个十三四岁大的小孩,只是急于将手从我“魔爪”中挣出来。我心中一软,放开手来,转身道:“走吧。”

    在候车大厅时我谢了杂务员,他连说没事没事,直到送到检票口才离开。竹若拎着我的小包轻轻松松地走在我旁边,酒涡现身:“他很尊敬你呢,比对他老板还有礼貌。”我拖着她的大行李箱,随口道:“那很正常。”她惑道:“为什么?”我不禁笑出来,想着前事:“因为我是他老板的前任老板。”

    上车后进入软卧间,竹若看着内里的四个床位“啊”地一声轻呼出来:“糟了,我忘了有四个床位,还有别人要住进来”我微微一笑:“也好啊,人多热闹一点。”竹若捶了我一记:“笨蛋!”

    我哈哈大笑道:“放心吧,山人早有妙计,好让人不破坏掉欧阳小姐的好心情。”竹若眼睛一亮,急问:“什么妙计?”我收笑叹了口气,道:“也不算太妙,让我多费了一倍的人民币唉,想想都觉得心痛,钱啊!”待她嘟起嘴唇,才笑道:“我让张仁进帮我买了四张软卧联票,恰好占完一个房间,没人会来了。”竹若喜道:“算你聪明,没有愧对本姑娘的眼光。”

    安顿好一切,我整个躺到床上,沉思片刻,叹道:“失算了。”竹若正拿着盆子想去打水擦汗,闻言奇道:“什么?”我苦笑道:“这床太窄,恐怕躺不下两个人”“想得美你!”竹若又羞又喜地白了我一眼,径自出去。

    我静下心来,对着车顶发愣。

    这该算调情了罢?这些天没有了其它约束,我也不禁放松了些。但做着这些时我没有了犯罪的感觉,正如独自对着真如,轻拥她在怀,或说些带少许荤度的笑话,也同样没有对不起谁的感觉。

    我哑然一笑。

    这是否男人的本性呢?又或我比较特别,其实本性花心,只是现在才展现出来?

    竹若打水进来放下,看看我,忽然脸颊浮起红云,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我懒懒地发问:“天塌下来了?”

    她跺脚道:“才不是。我我要换衣服”说到末三字时,声音已泄气般低了下去。

    我眨眨眼,道:“是啊,刚才挤出了一身臭汗,除开换衣服,还得擦擦身体——小姐自便,这个在下就不好帮忙了。”

    竹若连额头都红了起来,手足无措地道:“可是你在这儿,人家怎么换嘛?!”我斜眼瞥她,一脸正经地道:“无妨,小弟闭上眼好了。”

    “不行!”竹若急得叫起来。

    我“哦”了一声:“不能闭眼吗?那我就睁着好了。”

    竹若跳了过来,拖我胳膊:“你出去一会儿。”我翻翻白眼,没有起身的意思:“累了,不想动。”“你出去一会儿嘛——”今次这个“嘛”字拖了又拖,充满央未意味,竹若软糖般扭着我手臂“你在这里,人家换不了”

    “好!”我霍然坐起来,扶着她双肩认真道“记得那天有人说,如果某晚植某人侵犯的话,不知道该不该拒绝,是吗?”她轻轻挣扎了一下:“你——怎么想到这个”

    “竹若,”我放慢语调,眼亦不眨地看入她眸子内“我想要你,行吗?”

    两人一起静下来。

    竹若檀口微张,呆呆地看着我:“什——么?”

    看着她眼神中的惊慌失措,我再忍不住,失声笑出来。竹若明白过来,不依地捏着粉拳捶我胸膛,迫我慌忙道歉,出房闪避。站在走廊上看着窗外,我心中浮起阵阵温馨幸福的感觉。

    就是这种感觉,让我情不自禁。爱情的妙谛,不就在这其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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