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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3巡,菜过5味。
餐桌上所有的生意人都已经开始了私下交流,当然是关于生意上的了,所谓在商言商,类似于这类酒宴多半都以谈生意为主,喝酒为附。
酒宴散了,大家就找好友继续喝茶聊天,反正都在这家酒店里住,方便的很。
倪老思想观念很老朽,但还没有糊涂到什么都忘记的份上,他既然能掌控倪氏这么大的家业,就绝非常人。香港的一些商人还是很崇尚中华古代延续下来的东西,先进的也好,糟粕也罢,浸染传下来,就有它传下来的原由,包括子女包办婚姻上。
王风被倪老请到隔壁房间,倪俏给两人沏茶,然后默默地坐在王风身边,显得很乖巧。
“你的职业我知道了,你的背景我也多少了解一些,你是孤儿,在闾山长大的,是你师父把你带大的。最近你只身一人抓住了一个劫匪,被媒体公认为是这个城市的英雄。”喝了一口茶,惬意地闻了闻茶叶散发出的香气,放下茶杯,目露精芒,人也瞬间精神起来,不在像一个垂垂老者,这是他多年来驰骋商场所养成的霸气“但你不知道的是,那个人抢劫的珠宝店正是我们倪氏的,我早该亲自上门谢谢你才对。”
“啊。”王风这回是真的愣住了,金城抢的竟然是倪家的珠宝店?倪俏也不知自己家的珠宝店被抢,这时才听爸爸提起。
倪老又喝了一口茶,自己缓一缓酒气。也让王风消化一下刚刚得到的这一惊人信息,今天自己没少喝,必定不是年轻时候了,这样喝酒时伤身体的。
王风看了一眼倪老,倪老扫视了沙发上坐着的两人一眼,继续开口刺激王风的神经“我还知道你被突击提拔当了副大队长,而且现在你正天天泡在省信托投资银行里,等着劫匪上门。”
这回王风明白了,自己的一切都在人家的掌握之中,不过也没什么可惊讶的,老管家石梁不就控制着一个神秘的商业侦探组织么,倪家家大业大,有个专门侦察商业机密的组织也很正常,这没什么可奇怪的。
“呵呵,您还知道我什么秘密?”王风笑问。
“你姓云,你父亲叫云东,中国政府的部长级高官,现在已经贵为国家商务部部长。你母亲在意大利生活,你爷爷是云氏族长,这些够了吗?”说完,倪老笑了。
“够了,够了。”王风点头道。
一旁的倪俏则傻眼了“你不姓王你姓云?你爸爸还是商业部部长?”倪俏瞪着大眼睛,看着王风,想要从王风的眼睛里看出什么端倪。
王风心想,完了,全露馅了,这跟我可没关系了,是你自己说漏的。倪俏说完,就用手捂住小嘴,看着老爸,不在言语了。
“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你喜欢他,我不反对,就是家里都反对,爸爸也支持你。可是你连自己喜欢的人是什么家世都不清楚,还敢领到家里来。唉,你的精明劲都跑到哪去了?”倪老神情严肃地教训着女儿,话说得虽然严厉一些,却看不出丝毫生气的样子“算上你,他有多少老婆,你知道吗?”这句话问的是倪俏。
见倪俏一个劲地摇头,又点头,倪老被女儿气乐了“你就是个傻丫头,被人家卖了还得去帮人家数钱。你的博士是怎么读的?唉,也是,遇到自己喜欢的男人,就不顾一切地去爱,跟你的母亲性情如此相像‥”倪老突然说不下去了,想到爱妻,倪老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眼里盈满了泪水,借着端茶杯的瞬间,用衣角悄悄擦去了泪水。
说到去世的母亲,倪俏也泪流满面。
这让王风有些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劝这处于伤心情态的父女二人。
倪俏母亲是倪老的二夫人,38岁那年,他在青岛海边遇到了倪俏的母亲,惊为天人,两人一见钟情。他瞒着自己家族跟倪悄母亲订下了今世情缘,倪云峰回到香港后对父亲也就是倪悄的爷爷提起此事,被大骂了一顿。可是倪云峰痴情不改,依旧与在青岛大学读书的倪悄母亲联系频繁。
他是被倪俏母亲的天真无邪所吸引,这就是缘分吧。
后来,他们还是走到了一起。生了倪俏之后,倪悄母亲一直疾病缠身,终于还是在倪俏10岁那年撒手西去。
倪云峰对这个女儿视若珍宝,甚至比对儿子的感情都深。倪俏的哥哥倪康是倪云峰的大夫人所生,今年33岁,倪康自幼喜欢书法、绘画,长大之后迷上了收藏。正因为有这样的兴趣,他才不爱经商,如今,他已经是香港十分著名的书法家、收藏家。
“他的女人很多,有10几个吧,这你也爱他?”倪老问女儿。
“爱。”倪俏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就说了这个字。这让王风很感动,想当初,这个女孩在派出所时跟自己胡搅蛮缠,纯属醉酒,却不想他们之间还有这么样的后来。
“那他不爱你,你也爱他?”倪老问女儿。
“爱,我相信他会爱我的,因为今天在走廊里遇到那个杀手时,他想都没想就把我拉到身后,只这一点,他就值得我为他付出全部的爱,一生一世不后悔。”倪俏斩钉截铁地对父亲说。
“痴儿。”倪老叹息了一声。
“那么你爱不爱她?”倪老突然问王风。
“这个‥”王风有些为难,不知怎么表达清楚。
“你是想说你的女人太多了,不敢在接受其他的女孩子了,是吧?可是你不是照样在往房里收?我女儿有什么不好,你还犹犹豫豫的不肯答应,我说你这人就是虚伪。”倪老生气地说。
“爸爸‥”见老爸训斥王风,倪俏用恳求的眼神看着倪老。
“看来真是女生外向,我还没说他什么呢,女儿就不愿意了。”说完,看了王风一眼“男人生于世间,要敢于担当,你在酒桌上已经表白过了,现在却不敢回答了,这不是虚伪是什么?我女儿哪一点比成家那个女孩子差?”倪老反问。王风几个女人的底细,倪老已经完全知道了。
“那个成小洁也是你老婆?”倪俏张着性感的小嘴问王风。
“是。”王风如实作答。
“既然你有勇气来赴宴,就应该有勇气面对现实,也许你不知道,我们倪氏企业到我这一代已是三代单传,我的堂兄弟倒有不少,可他们跟我的关系一直很僵,不但渐渐疏远,还在酝酿着夺权。我虽有一子一女,但儿子不愿从商,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直到悄儿毕业后答应帮我到大陆发展企业,我才又像看到了光明一样。我为女儿的选择感到高兴。但现在的情况是因为你的出现,会不会改变她原来想帮我撑起家族企业的想法,这才是我最关心的。”倪老看着王风郑重地说。
“您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样的答案,您直说好了。”王风干脆地问道,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倪悄的本意是什么,也就不好说什么,而且自己是个冒牌的男友,你似乎也知道了,却不揭开锅盖,谁知你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王风心想。
“不会的,我会更好地经营公司‥”倪悄说。
“你呀,我没问你。”倪老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女儿的话,弄得倪悄很尴尬,脸上红红的,像天上火烧云一样。
王风压跟就不知道怎么回答。
倪老说了半天,其实只是做着前期的铺垫。王风在心里想着倪老的意图,下面该是他说的实质性的东西了,这才是他选择中途退场的目的。
“一句话,你是聪明人,我不管你是什么英雄不英雄的,警察不警察的,我只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生意人,赔本的买卖我是不会做的,要想娶我的女儿就辞职,帮她经营管理公司,你来选择吧。”果然,倪老摊牌了。
“啊,这样啊。”王风惊住了,只好实话实说“可是我不会经营公司啊。”
“那我不管,警察有什么好当的。”倪老说道,看了一眼倪俏“看来他是根本不喜欢你,这点牺牲都做不到,还谈什么爱你,你呀。”
这回轮到倪俏傻眼了,她根本不知道爸爸提出这样的问题,别说王风不知怎么回答了,就是她也不知怎么回答啊。
见两人被自己难住了,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互相看看,这才明白被骗了。
“至于你们怎么相处,是你们的事,我也不逼你了,但你要对我女儿好一点。她是个好女孩,娶到她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分。有时间你到香港来,我要跟家族宣布这件事,当然,前提是你爸爸要找人来提亲,明白吗?”倪老不在逗两人了,他对这个女婿还是满意的,家世也不错。还靠自己的本事成就一番事业,光从那一栋住宅可以看出,这个年轻人不简单。他还应该有秘密自己不知道,几个女人只是表面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