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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二大女明始祖是笑帝、黄帝和姜央六汉人将炎、黄二帝视为自己的祖先,自称炎黄子孙,苗人则将姜央认作他们的始祖。
姜央,就是后来与炎、黄二帝大战的董尤。
黄尤不是名字,是一个称号。或是对头领的称呼。也有人认为姜央其实就是炎帝。因而苗族和汉族其实是共同的祖先。
相传姜央的母亲是“妹榜妹留”而妹榜妹留是从枫树的树心里生出来的。妹榜妹留是苗语,翻泽成汉语叫“蝴蝶妈妈”
在流传了数千年的苗族古老歌谣中。记载着妹榜妹留这个古老的神话。因而苗人认为他们的祖先源于枫树。
“祭鼓节”其实就是祭祖节,祭祀祖先。苗人认为人死后灵魂要回到老家去才能得以安息,祖先的老家是枫树的树心,木鼓则象征祖宗安息的地方。
每届祭鼓节,来自各个苗塞的人们都会穿上节日的盛装,虽然同是苗人,他们的传统服装可大不相同。青苗穿单一的黑色、白苗穿单一的白色,花苗的服装红黄蓝绿,色彩斑澜,红苗、长、短裙苗等,也都服装各异,色彩差别很大。各苗塞人唯一相同的地方,是他们都喜欢佩戴银饰。
祭鼓节的第一天,在临安府外的空地上,里三层外三层的站满了身着色彩各异的民族服装的苗人。
朱隶和燕飞、石小路也穿上苗人的服装,一大早来到临安城外,挤在人群里看热闹,朱隶和燕飞一身黑色苗装,显得导材挺拔,英俊硬朗。石小路穿了一身五彩的苗装小戴上了大大的银项圈和夸张的头饰。如果不开口说话,整个就是个花苗姑娘。
石小路第一次戴苗人头饰,四、五斤的银饰戴在她的头上,压得她的脖子都快断了,可是石小路愣是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挂在脸上那副春风得意的笑容,用朱隶的话说,再有十斤也顶得动。
苗人喜欢银饰,他们不仅把将银饰制作得非常精美,还以姑娘们身上银饰的分量来体现家产的丰厚。今日一亮相,石小路的小小虚荣心立了得到了大大的满足心,来来往往的路人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她,十多斤的银饰,在苗疆可以算富户了。
“祭鼓节”第一项传统项目是杀物牛祭祖,用来祭奠始祖姜央的物牛。当是是本届物牛中勇猛最善斗的。各苗寨选送的物牛如果最后能作为祭品供奉给姜央,是该苗塞无上的荣誉,有钱的苗寨,会专门饲养用来供奉的物牛。评价物牛是否勇猛善战的方法很直观,就是将所有祭祀用的物牛圈赶到一起,让它们互相角斗。因而在祭鼓节上“斗牛”成了最有看点的助兴节目。
苗人的斗牛和西班牙的斗牛区别很大。不是人和牛斗,而是牛和牛斗。
十头物牛挤在一起,开始时还比较安分,但很快就会出现点小摩擦。接着小摩擦演变成大摩擦小先是两三头物牛顶了一起来,没多久所有的牛都会参加到战斗中,那个场面。绝对壮观!
数十个身强力壮的苗人小伙子站在空场的四周,控制着物牛只是互相角斗,不攻击人群。其是每届“祭鼓节”都免不了有物牛伤人的事件,但每届仍然有成百上千的人前来观看。盛况绝不逊于西班牙的奔牛节。
石小路的头饰早已到了燕飞的手里,自己拉着朱隶和燕飞两人,挤到了人群的最前端,精彩激烈的角斗场面看得观众们热血沸腾,石路也跟着大家一起拼命地叫喊着,完全不顾忌自己的淑女身份,其实石小路也从来没把自己当成淑女。
朱隶心生感慨,人,真是天生好斗的,自己没机会斗,就鼓动动物斗,斗鸡、斗蛐蛐,斗牛
突然间,场地中央两头斗红了眼的枯牛在场内撒腿狂奔起来,转眼撞到了两头物牛,向人群奔去。
朱隶暗呼一声不好,一提气跃上眼前一只物牛的牛背,随后如踩着河中石头一般,一路踩着物牛的背。直追发了疯的那两只物牛,与此同时,在人群的另一侧,也有一个人影腾身跃起,同朱隶一样踩着物牛的背追向那两头物牛。
发了疯物牛力大无穷,朱隶追上一只物牛后,卯足了力气抓住物牛的两只角,想令它停下来,可是物牛不仅不停,被人骑上后更是来了狂劲。带着朱隶冲向人群,物牛前方的人群惊恐的四下逃避,跟在朱隶后面的那人“嗖”的一声扔过来一把匕首,朗声高叫道:“杀了它。”
朱隶接住匕首,一个空翻跃到物牛的前方,手持匕首,在物牛冲过来的瞬间,身体下仰,物牛从朱隶的身上奔过,而朱隶的匕首从物牛颈部一直滑倒了尾部,匕首锋利,物牛的速度快,被开膛的物牛又冲去出数丈,方倒地而死,鲜血和内脏流了一地。朱隶倒是不仅没有被物牛伤到,而且衣服上连一滴血也没有溅上。
跟在朱隶后面的那人是骑在物牛背上将祜牛杀死的,在物牛倒地前跳了下来,虽然也毫发无伤,却没避开物牛喷溅而出的鲜血。
直到两只发疯的物牛被杀死,观众中才爆发出震天的呼声。苗人一向崇拜英雄,两人的英勇表现,立刻赢得了大家的赞赏。只是论精彩程度,朱隶要略胜一筹。
走到那人面前,朱求将匕首还给那人:“多谢了,朋友”
那人接过匕首赞道:“客气小朋友好俊的身手!”
朱隶觉得那人的声日川熟。忽然想到人”只中一怔。拱年道!”过奖!朋身手。请问怎么称呼?”
那人略一犹豫:“在下吴翰尖,请问朋友”
朱隶微微一笑打断他:“原来是吴朋友,有机会我们在切磋一下,请了说罢也不顾那人迷惑的表情。重新跃上牛背。回到燕飞的身旁。
石小路崇拜的目光一直跟着朱隶。朱隶刚刚使出的那一手,帅气得简直无法比喻。
朱隶直接无视石小路火热的目光。低声对燕飞道:“离开这里,有事跟你说。”
燕飞什么都没问,转身拉起石小路,跟着朱隶向外走。
围观的群众自动地为朱隶等人让开了一条路。
回到府里,朱隶和燕飞、石路直接进了沐晨的房间,见李伟龙也在,站在李伟龙身后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朱隶见过,李伟龙的女儿。美丽的苗族女子李雪娇,另一个人长得又矮又瘦,其貌不扬,但一双眼睛却透着智慧。
“朱将军你回来得正好,介绍你认识一下,李雪娇,李老寨主的爱女,你们见过,这个是李老塞主的高徒,也是他的女婿陶鸿泰。”沐晨见朱隶进来,起身介绍道。
这人就是鸿泰?!朱隶立亥有一种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
“叩见信使。”陶鸿泰和李雪娇双双跪下。
“快起来。”朱隶伸手扶起陶鸿泰,故意用了点劲,陶鸿泰脸色微微一遍,遂运功抵抗,面色仍然保持很平静的样子,朱隶心中暗赞,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我在斗牛现场,看到偷袭我和李老寨主的那个人,他自称吴翰文待大家坐下,朱隶说道。
“逆子也来了吗?”李伟龙一副压抑不住的愤怒神情。
“没看到李雪风朱隶将斗牛场上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讲了一遍。“算上今天,我第三次看到吴翰文出手,他的武功确实不可觑。”“本侯调查过这个人,目前还没有任何有关他的资料,只知道他与李雪风是去年在赶圩的时候认识的。”沐员插话道。
“好一个神秘人物。”坐在一旁的石小路悄悄地吐了吐舌头,吴翰文在斗牛场上的表现,让石小路赞叹不已,若不是她的朱大哥更厉害,石小路一定把崇拜的目光都投到吴翰文身上了。
“按规矩,十日后是挑战塞主的日子,届时无论任何人,其要是本族的,都可以挑战原寨主,若能战胜原寨主,就将成为新一任的塞主。鸿泰这一个多月走了一圈,六大塞所有的塞主或族长都收到了挑战信,下面的许多小塞主也收到了挑战信,这明显是一次有预谋的夺权。”李伟龙沉声说道。
“挑战寨主有什么规矩?”朱隶问道。
“如果挑战的人两个以上,原寨主可以指派人先与他们比武战胜了原寨主指派的人,方能与原塞主一绝高低。”
“如果两个以上的人都战胜了原塞主指派的人呢?”
“只要战胜了原塞主指派的人。原寨主就必须迎战,原寨主如赢了。仍然是寨主,如果挑战者都战胜了原塞主,两个挑战者之间再战李伟龙解释道。
“老塞主在接受挑战之前,是否可以先传位于自己的继承人?。朱隶再问。
“可以,传位继承人的仪式是在七天后举行,比挑战早三天,传位后挑战者挑战的就是继承人。”
朱隶看了陶鸿泰一眼,这么说。七天后,陶鸿泰将接任青苗的塞主。
“挑战信上有没有写明挑战者的名字?。
李伟龙摇摇头:“按规矩是不写的
就是说挑战者知道自己比武对象的实力。而被挑战者,则并不清楚挑战者是谁,看上去这个规定似乎偏袒挑战者,但作为寨主,本就应该随时接受来自各方的挑战,保护自己族人,同时,这个规则也保护挑战者在未挑战之前不会为现任寨主利用不公平手段迫害。
七天后,六大苗寨中,有三个苗寨更换了新的寨主,其中包括李伟龙的青苗和沐员岳父程恩重执掌的花苗。李伟龙仍旧将塞主一职传给了陶鸿泰;程恩重将塞主之职,传给了沐员的大舅哥程爽。
沐晨的夫人程氏也赶来观礼,沐昂趁着送嫂子的机会也来了,却只呆了两天,就被沐员赶了回去,连观礼都没有参加上。
朱隶千年信使的身份并没有对外公布,按朱隶的想法,既然他的身份是信使,就可以接任任何一个塞子的寨主,然后再委派新的寨主,而想通过挑战当塞主的人,只要朱隶觉得有必要,就需要先通过朱隶这一关。
在武功上朱隶很有信心,但在巫术上朱隶是一窍不通,利用这几天的时间,李伟龙尖击教朱隶巫术。以朱隶的武功,学会下盅并不难,难的是解盅、破盅,那不要说几天。就是几年,朱隶能学个皮毛就不错了。因而朱隶也不打算学。
李伟龙特别对朱隶强调了一点,下盅的前提是接触,或者让对方吃下你的盅虫,或者将盅虫下到对方的皮肤上或血液里,因此只要注意不与对手接触,就不会中盅毒。
明天就是挑战塞主的日子了。朱隶坐在院子里仰望着天空的月亮,燕王、沈洁在做什么?明天。又将会遇到些什么人?,